作者:三道
站在第二排靠中间的士兵甚至低声同身边的朋友骂了一句:
“上校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我们能全部到齐陪他在这里演练就已经很不错了。他的要求怎么这么多?”
一旁的朋友瞥了他一眼,脸上浮现出几分讽刺的嘲笑:
“这你就不懂了吧,汉密尔顿上校上面有人,他本身也不是小丘郡人,这次接待工作做好了,伦蒂尼姆来的使者就能顺理成章的把他调走。他可不像是我们,一辈子只能守在这座小城市里。”
“但其实我觉得小丘郡也不错来着,我们在这里也不缺钱,不缺女人,有武器有权利,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士兵低声嘟囔道。一旁明显对大城市有着向往的朋友瞪了他一眼,反驳道:
“那是你没有见过大城市!你没有见过伦蒂尼姆,你甚至没有到过都柏林!”
都柏林,北境王曾经的首府,帝国曾经的第二大城市。那名士兵动摇了一下,他的确没有去过伦蒂尼姆,也没有去过都柏林,小丘郡只不过是一座小型的边境城市,没有飞行器的停泊区块,更没有客运航线会在此处停留。想要去一趟伦蒂尼姆或者都柏林,只能走陆路,而走陆路那昂贵的价格,可不是他一个本地中产家庭能够承受的。
“不许交头接耳!”
汉密尔顿厉喝了一声,打断了还想询问一下“大城市”的士兵。上校咬了咬牙,握紧了拳头,面颊有些抽搐,不留情面的下令到:“第二排刚刚那两个说话的士兵,自觉站出来,不要逼我把你们揪出来!”
士兵的朋友闻言丧气似的转过头,埋怨的瞪了他一眼,出列走出了人群,士兵也无奈的叹了口气,跟在他身后走出了人群。
“绕着训练场跑十圈,没跑完全不许吃午饭。”
汉密尔顿闭着眼睛说出了惩罚。很快道:
“解散。吃完午饭在这里集合,我们还要再排练一次。”
说完,他不顾解散的士兵们口中的哀嚎和对那两个跑训练场的士兵的嘲笑,转身径直离开了训练场。
小丘郡驻军营地,军务办公室。汉密尔顿倚靠在椅子上,一副失去梦想的模样。
其他人都当伦蒂尼姆到来的这两位特使会是汉密尔顿升迁的机会,但他的父亲却从那位现在担任伦蒂尼姆市政官的老朋友口中得到了一点口风。这次的两位特使,可不是来给汉密尔顿颁奖的,他们是来问责的!
现在维多利亚蒸蒸日上,整个帝国四海升平,女皇陛下和亲王殿下一内一外,俨然有将维多利亚再次带回巅峰的势头,此刻,却唯独他驻军下的小丘郡发生了塔拉人的暴动。这件事情在平常来讲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在现在这个黄金时代,那就是一个污点。 是对他能力的否定。如果他不尽快给出一个解释,那么到时候别说是升迁了,恐怕他都会因为镇压不力的原因被带回伦蒂尼姆上军事法庭。
“塔拉人,塔拉人,这群畜生的事情为什么总是这么麻烦。”
痛苦的揉了揉额头,汉密尔顿上校眉头紧锁的拿起了桌子上的手提电话,拨通了一条内线电话。
“上校,有什么事情吗?”电话中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汉密尔顿心中放心了不少,开口道:
“副官,有关塔拉人结社和那支所谓的鬼魂部队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
名叫希尔的副官沉默了片刻,电话中传来了翻动纸张的声音,很快,他回答道:
“报告上校,有关塔拉人结社的事情已经证明确有其事,而且根据我们的调查,结社不止一个,整个小丘郡一共有超过十个塔拉人结社,但目前还没有摸清到底那个结社才是他们的核心,至于鬼魂部队的事情,暂时没有证据表明真的存在这么一支部队。恕我直言,上校,我觉得这就是塔拉人放出来的子虚乌有的谣言罢了。那群下等的虫豸就是希望用这种弄虚作假的传言来混淆视听,让伟大的维多利亚军人投鼠忌器。”
汉密尔顿的脸上露出几分浅薄的笑容,显然副官希尔的这通分析很符合他的心意。但他还是提醒道:“伟大的维多利亚军人不会畏惧所谓的鬼魂部队,无论他们是否真的存在,我们也不会投鼠忌器。”
副官希尔立刻的附和道:“是,帝国的军人永远英勇!”
汉密尔顿点了点头,顿了顿,突然跳转话题道:“希尔,今天下午的任务就暂时暂停,你回来一趟。”
“嗯?但是上校,秘密结社的问题还.....”
汉密尔顿自信的说道:“只要有我在,塔拉人翻不起什么风浪。你是我的部下,我打算下午带你见一见伦蒂尼姆来的特使。好好表现。”
“那真是太感谢您了,上校!”希尔发出一声惊呼,但汉密尔顿没有听他后面那一通吹捧,他放下电话听筒,深吸了一口气。
塔拉人秘密结社的问题当然重要,但汉密尔顿已经想好了解决的办法——一步一步的调查起来,然后斩首他们的首脑,这样做实在是太麻烦了。这次塔拉人暴动给他带来的危机已经给他提了一个醒,这些下等的少民根本不值得自己对他们处处忍让,斩首了一个首脑,要不了多久,他们还会出现其他的首脑,只有出重拳,将他们全部一锅端了,才能彻底解决塔拉人的麻烦,才能给伦蒂尼姆一个满意的答复,以绝后患!
这么想着,他再次拿起了电话,拨通了第二个号码。
“上校,这里是小丘郡驻军炮兵营,有何吩咐?”
“源石炸弹制作的怎么样了?”
“最近放缓了进程,因为伦蒂尼姆特使的关系,最近一段时间有关城市进出货物与人员的排查很严。”
“警惕是好的,我给你们宽限一周的时间,等到特使离开后,我们要第一时间开始行动。明白了吗?”
“明白!”
PS:按照影徊者给的建议改了一下上一章,现在应该说明白了。
下一章进入新卷——维多利亚Ⅱ:雄狮与红龙。有人觉得我还可以写很多的东西,这雀食,这本书如果要写的话,可能一辈子都写不完,毕竟方舟留白的地方太多太多了,以我原创编故事的能力,再写个五百万也不是问题。甚至不说原创,就算是照抄新活动长夜临光,我也能再写一个几十万字的卡西米尔卷,把商业联合会通通挂路灯。这是一个讲不完的故事。
但这本书的大纲是我在上架感言的时候就订好了的,从维多利亚开始,哥伦比亚,乌萨斯龙门,再到维多利亚结束,我没有在大纲里参杂任何其他的东西,无论是二周年爆火的浊心蒂蒂,还是现在二点五周年算是方舟剧情揭棺而起的 长夜临光耀骑士,我都没有加进大纲里。所以才能有这么一个完完整整,逻辑连贯,剧情通顺的整体故事,不断层,不割裂,不突兀。这个原则我会一直保持,大纲我不会改,也不能改,这是为了所有读者的阅读体验。
第一章 1092年12月25日,维恩的第一个圣诞节
泰拉历1092年12月25日,拉特兰圣诞日。
源于拉特兰所拥有的古籍与圣经中所记载的“神”诞生的日子,伴随着拉特兰宗教在大地上的扩张,而逐渐由一个地方节日成长为了一个世界性的盛典。
但1092年年末的圣诞日却不如往年来的宁静。
龙门,大炎皇位的正统继承人魏彦吾正式发表靖难檄文,宣布“国有奸臣,兴师讨逆,起兵靖难,顺天应命”,大炎西北部三省应声投靠,东南部也爆发了小规模起义。据说拉特兰公教会在这段时间里动作频频,传闻说,似乎这些事情后面若隐若现的都有着他们的身影。但具体魏彦吾何来的勇气对三百年稳定繁荣之大炎发起叛逆,一切的原因尚且不得而知。
哥伦比亚内战将息,在战争中逐渐吸纳无家可归的工人士兵,势力越发壮大的哥伦比亚工人联合终于让打的你死我活,天昏地暗的哥伦比亚联邦与哥伦比亚军政府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损失惨重的两方已经无力凭借一己之力对抗工联,在工联的步步紧逼之下,他们终于明白了,他们两方再这样继续内斗下去,要么心理意义上的回心转意,要么物理意义上的人头落地。只能于莱克星顿州这座对于哥伦比亚有特殊意义的【建国第一州】举行了联盟仪式,宣布正式组成哥伦比亚国家联盟,对抗工联。
乌萨斯帝国正式开始了第一批国有化改革,在有维多利亚的范例进行学习以及科西切公爵领这么一座发展还不算差的空闲领地作为试点地区后,费奥多尔终于排除万难,开始了自己的大抄特抄之路。而鉴于科西切谋逆的珠玉在前,人头还在圣骏堡教堂的塔顶上挂着风干,贵族们一时之间偃旗息鼓,罕见的没有对费奥多尔的举动有什么异议。
而作为泰拉文明如今的灯塔,欣欣向荣的维多利亚无疑成为了无数国家羡慕和学习的对象,然而作为维多利亚的实际掌权者和话事人,维恩的心中依然有一团挥之不去的阴霾。小丘郡位于维多利亚的北境,而北境曾经是隶属于他的便宜老爹北境王的领土,在北境王发动玫瑰战争夺走皇位,将统治中心转移到伦蒂尼姆之后,都柏林的统治者换了一茬又一茬,但实际上幕后的控制着一直是当年的北境王党。
北境王党,这个熟悉的词语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出现在维恩的视野里了。在维娜以新君加冕,重组内阁为由解散议会至今,北境王党已经基本烟消云散,维恩本人的哥哥党以欧内斯特元帅和【敲钟人】温斯特为首,把持着新议会的大权,而维娜则是作为维多利亚的符号,在各种国际外交场合出面,以及发表不定期的电视讲话,成为了维多利亚的形象代言人。
那现在,都柏林是谁在控制?
维恩曾经忽视了这个问题,但小丘郡莫名其妙的暴动给他提了一个醒,维多利亚并非铁板一块,这个庞大的帝国内部还有着一股势力——德拉克的深池!如果不出所料,都柏林现在的实际控制者,应该是北境王党最后的一名成员——北境王的养女,苇草。或者说,与苇草样貌几乎一模一样的她的姐姐,德拉克复国运动和深池的领袖——凯尔特。
维多利亚曾经的统治者从来没有放弃过他们对帝国的宣称权,神圣盟约的妥协给了他们太多不必要的期望,废除法案已经到了一个不得不做的历史节点。维恩反复布局,找来了各种各样的证据,要将这件事办的体面,办的滴水不漏,办的无可置疑,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维恩看着日历,伸出手,将今年的日历摘下。
1092年已经进入了倒计时,还差6天时间,泰拉的历史将跨入崭新的1093年。维恩最终将视线投向了1093年的1月1日。新年伊始,万象更新,在这个时候,他将拜托维娜,在那场面向全帝国乃至全泰拉的新年讲话中,正式以维多利亚女皇的身份,与“最后的德拉克”塔露拉一道,宣布废除条约,德拉克放弃继承权!
这将会是一场与旧时代的诀别,大地告别动荡与苦难的1092年,维多利亚告别不稳定的红龙与雄狮的时代,维恩告别自己身为穿越者所知晓的所有剧情的极限,正式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行走于泰拉大地。
“这会是一个崭新的开始。”
维恩看着新日历上那龙飞凤舞的图案,高兴的将她挂到了皇宫娱乐厅的墙壁上。
“还在看什么呢?”维娜含着棒棒糖,边走边声音有些含糊的问道,“日历?有什么好看的?”
维恩伸手揉了揉维娜的头发,维娜很在意这头长发,保养的很蓬松和柔顺:“再过五天你就要上电视了,不好看吗?”
维娜想要拦住在自己脑袋上撒野的哥哥,但想了想,抬起的手还是只保持着战略威慑,却始终没有按下。
她撇了维恩一眼,有几分不满的嘀咕道:
“我在家里的时候你没觉得那里好看,我上电视了你就觉得好看了?”
维恩自然听到了维娜的小抱怨,只能哈哈一笑,明智的没有接话。没办法,维娜平日在家里不是上班就是在上班的路上,皇室就他们两个人,一个人成天游山玩水就一定会有一个人在励精图治。如果他们两个都摸鱼了,那偌大的维多利亚帝国谁来管理?不过,说是这么说,看上去维娜对维恩成天摸鱼的怨念也不小呀。
这个时候要装傻.jpg
见维恩露出大聪明的笑容,维娜瘪了瘪嘴,释然的叹了口气:
“算了,今天不聊工作,吃饭了,哥。今天有火鸡。”
维恩点了点头:“好。”
他扫视了一眼站在餐桌前正在帮忙摆盘的特蕾西娅,坐在椅子上不停刷新着龙门最新的新闻的陈,提着香槟酒正在和林雨霞一起开酒瓶的诗怀雅,心中稍稍安定了几分。
估算一下时间,明天就是特使抵达小丘郡的第三天了,第一份调查报告不出意外会在明天早上送达女皇办公室的书桌。
今晚,就好好享受一下自己在泰拉大地上度过的第一个圣诞节吧!
第二章 伦蒂尼姆使节团
时间到回到三天前。1092年12月22日。15:26 p.m。
伦蒂尼姆政府特使韦纳特爵士与军方特使坎特大校组成的小丘郡事件调查团正式抵达了小丘郡郊外的驻军驻地。
韦纳特爵士是伦蒂尼姆有名的新贵族,家族本来是依靠土地和仆役延续的旧贵族门阀,但到了他一代,面对维多利亚工业化的大潮,他没有如其他的土地贵族一般坐以待毙或是逆势而为,而是毅然决然的卖掉了家中三分之二的土地和仆人,将所有的金钱毅然决然的投入了家乡的工厂建设之中,最终成为了那个时代第一批从旧土地贵族完美转型为资本新贵族的范例。
亚瑟市政官选择他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同时有着新贵族的身份,又有着旧贵族的底子,本身也算是有勇有谋,果断冷静,符合维恩殿下要求的“优秀的代表”的条件。
而和他搭档的军方代表坎特大校,则是欧内斯特这段时间在军中发掘出来的一位颇有天赋的人才。坎特·瓦伦特毕业于维多利亚皇家军事学院,就像维恩曾经说过的,皇家军事学院毕业的学生都是维多利亚的明日之星,如果从军甚至可以跳过士兵直接从士官开始做起。但即便是在那一批天子骄子之中,坎特大校也是最璀璨夺目的一颗星星。他从学院时期到最后的实战毕业论文全部以A的评价完美毕业。来到军中也没有犯下学院派象牙塔不通世事的错误,各方面都很优秀。
欧内斯特曾经评价他,如果现在是战争年代,他或许会成为维多利亚史上最年轻的将军。
然而可惜的是,现在的维多利亚四海升平。战争的阴霾似乎已经在维多利亚国民的心中散去,而没有军功,军人想要升衔就只能通过熬资历。欧内斯特不想让这个人才又淹没在漫长的时光之中,这才将这个使者的任务交给了他,希望他能好好表现一番,争取让格外关注这件事的维恩殿下和女皇陛下注意到他。
汉密尔顿上校举办的欢迎仪式只能用简陋和无聊来形容,一群士兵那连仿制仪式铳都握不稳的模样更是看的坎特大校直皱眉头。他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韦纳特爵士,却发觉韦纳特爵士竟然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样,不由得眉头皱的更深了:
“爵士,别忘了我们的工作。”
韦纳特爵士瞥了他一眼,又收回了眼神,满不在乎的回答道:
“我当然知道,无需提醒。”
坎特大校张了张嘴,很想问一句:你既然知道,那你还对这怪模怪样的表演看的津津有味?
但他没对自己这位平级的同僚发火,而是直接起身,拍了拍一旁的汉密尔顿上校,冷声道:
“让他们停下来。”
汉密尔顿上校愣了愣,有些尴尬的眨了眨眼睛:
“什么?”
“让他们停下来!”坎特大校再一次厉声道。一旁的韦纳特爵士拉了拉他的手臂,摇了摇头。但坎特大校脸上的表情没有半分松懈,他指着操练场上那些张牙舞爪的跳着所谓“小丘郡本地舞蹈”的士兵和临时找来的“民乐团”,嗤之以鼻:
“不要让我说第三遍,这种东西就是在亵渎军人的尊严。维多利亚的军人应该是要走上战场杀敌,或是站在国境线上护国的。跳这种滑稽的舞蹈就算了,居然还跳的这么烂。”
坎特大校撇了撇嘴,
“我已经看够了,我们还有事情要做,现在带我去检查一下驻军的出入记录,还有你们有关小丘郡暴动的记录。”
汉密尔顿低下头,嘴角有些抽搐的点头称是:
“马上去,特使大人。”
他挥挥手,招来不远处列席的副官希尔,开口道:
“带坎特特使去军营。”
“明白。”副官希尔行了个军礼,侧开身子为坎特指路道,“这边走,特使大人。”
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汉密尔顿咬了咬牙,又坐了下来,舞台上的表演丝毫没有受到刚刚这一出突发事件的影响,跳舞的士兵已经下台,一批塔拉人愁眉不展的走上了台,手上握着笛子,小号,提琴,甚至还搬上来了一把大竖琴,舞台报幕员报幕,下一个节目是由当地塔拉人聚落演出的《高地之歌》。
就在汉密尔顿因为坎特一点不给面子的离开而眉头不展的时候,一旁还留在原地的韦纳特爵士主动开口道:
“《高地之歌》,又称《都柏林之歌》或者《深池之歌》。是先帝陛下还是北境王的时候令人谱曲填词的一首城市歌曲,用来纪念他统治下辉煌的维多利亚第二大城市——高地之城都柏林。汉密尔顿先生知道吗,之所以这首歌又被称之为《深池之歌》,就是因为都柏林在塔拉语中,又被称之为芦苇环绕的湖边之城,也就是深池的原意。”
汉密尔顿没想到这位韦纳特爵士居然会主动和他搭话,还是一开始就聊起了历史典故,有些疑惑的挠了挠头: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这个典故。”他顿了顿,有些不解的问道,“但是,为什么先帝陛下会用《深池之歌》这个名字,塔拉人可是一直给我们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韦纳特爵士转过头,拍了拍汉密尔顿的肩膀,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汉密尔顿的问题,反倒是宽慰的摇头解释道:
“坎特大校是个学院派,他的导师是那位欧内斯特元帅,身后有人,行事自然也就少了几分轻重,刚刚的事情还请不要在意。”
汉密尔顿受宠若惊的摆了摆手:“特使大人言重了,坎特先生重视亲王殿下交付的任务,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我能理解。”
“能理解就好,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如果他做的太出格了,我也会帮你拦着他的,毕竟,我们不过是临时暂住的特使,而您汉密尔顿上校才是小丘郡驻军的领袖。互相帮助,我们才能够好的为女皇陛下效力,不是吗?”
韦纳特爵士拍了拍汉密尔顿的背,那张已经开始有几道皱纹的脸上露出的灿烂笑容仿佛在说,好好干,小伙子,我看好你。
套了个近乎之后,韦纳特这才解释道:
“至于为什么先帝陛下会在镇守北境的时候选择作这样一首歌,嗯.....告诉你一个秘密吧。这首歌其实一开始不是作给都柏林这座城市的。据传,先帝曾经有一个养女,这首歌,便是送给他养女的生日礼物。至于未来为什么这首歌成了都柏林之歌,那个养女又去了哪里......”
韦纳特爵士沉默片刻,伸出手指了指头顶,汉密尔顿知道,那不是在说天花板,而是在指某几位大人。
“那可能就只有亲王殿下和女皇陛下知晓了。”
汉密尔顿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问道:“那莫非...先帝的养女是塔拉人?”
韦纳特连忙捂住了汉密尔顿的嘴巴,在嘴边比出了嘘的手势,严肃的摇了摇头,警告道:“可不敢乱说。但是啊,汉密尔顿上校,想想威尔士亲王殿下为什么对这件事如此上心吧?他可是北境王的儿子啊。”
汉密尔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
入夜,驻军营地,特使居所。
伦蒂尼姆的使节团暂时居住在营地之中的一栋三层小楼中,使节团的安全保障问题由随行的士兵负责,小丘郡驻军被禁止靠近这片区域,理由是“亲王殿下有令,保证使节团的独立性。”。
韦纳特爵士早早的坐在了会议厅的椅子上,特使只有两人,他一个人占据了偌大的会议厅中心长桌的上席,等待着同僚的归来。
约莫十分钟后,九点钟的时针正式对齐。坎特大校准时推门而入,脸色有些阴沉。
“看来没什么收获?”韦纳特淡淡道,“还是说,收获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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