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道
特蕾西娅的担忧不无道理,但维恩这次却没有像从前那样保守,他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便伸出手,拍了拍特蕾西娅的肩膀,宽慰道:
“萨卡兹不行,但你可以。然后因为你可以,所以萨卡兹人也迟早可以。”
维恩感慨良多的说道,
“我以前一直觉得,没到时候,没到时候,维多利亚的人民可能接受不了你的存在,我应该想办法为你积累更多的声望,让维多利亚的人民认可你。但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一味的等待时机是没有结果的,甚至会造成更坏的结局。”
维恩或许是整个维多利亚第一个得知深池存在的阿斯兰皇室成员,但出于苇草的关系,他没有将这个秘密告诉任何人。他想要等待时机,等待自己平定国内叛乱,等待自己解决哥伦比亚,等待自己从龙门归来,等待自己改变乌萨斯。直到昨天,他还充满自信的告诉自己,等一下,等到维娜发表新年演讲,宣布废除了德拉克的继承权,自己就能光明正大的向深池发出通告,告诉他们阴谋已经成了无根之萍,趁早投降为好。
但深池怎么可能坐以待毙,自己等待的每一分钟,都是在给深池反咬一口积蓄力量,直到小丘郡的炮火响起,才终于打破了他“等一等,再等一等”的美梦。
而特蕾西娅、萨卡兹人在维多利亚的境况也是同理。
自己或许有千种计划可以增加特蕾西娅获得的认同,但千载难逢的机会只有一次。机会不会等你,机会稍纵即逝。与其告诉特蕾西娅继续等下去,不如告诉她,去做,做成,毕其功于一役!
一位萨卡兹的王妃为维多利亚赢回了一场漂亮的胜利,没有什么比这更能让特蕾西娅和她所代表的萨卡兹人获得认可的了!
有我在,你便能驾驭维多利亚军队,令行禁止是忠于帝国,忠于女皇的军队必要的素质,不会因为将军的任命从菲林人变成了萨卡兹人就因此改变。而只要你能和维多利亚的军队一起赢回一场漂亮的胜利,那萨卡兹人就能成功打破这场永无止境的僵局,真正成为维多利亚的一部分。
特蕾西娅咬了咬牙,重重的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定不辱命!”
...........
维多利亚,???,卡兹戴尔区域,12月27日,黎明之前。
冬日的早晨,太阳升起的总是格外的晚,现在已经六点,正是黎明之前最后的黑暗。
特蕾西娅坐了一晚的车,抵达了位于维多利亚腹地荒野之中的卡兹戴尔区域。经过一年的修养,在特雷西斯的努力和特蕾西娅与维恩的支持下,卡兹戴尔已经从曾经破破烂烂的一城之地扩展到了三城之国。三座移动成是,一座中型,两座小型,虽然相比起大地的主流国家来说不值一提,但却也象征着萨卡兹的生存问题已经得到了基本解决,卡兹戴尔已经正式浴火重生。
特蕾西娅在军事委员会那类似万神殿的建筑前下车,径直走入其中,她是来见特雷西斯的。
而特雷西斯也早有准备,委员长的办公室久违的再次打开,从卡兹戴尔军事学院的校长办公室中归来的特雷西斯双手撑起,仿佛金字塔一般的手势遮住了自己的嘴巴,闭着眼睛,沉默的等待着特蕾西娅的到来。
“咔哒。”
仿佛是在下一秒,也可能是下一分钟,和特雷西斯的面貌有几分相似,却拥有截然不同的性格的少女踏入了这件死寂的房间。
“兄长,我完成了我们的赌约。”
特雷西斯睁开眼睛,眼中凌厉的目光能够让虎狼为之恐惧,却无法让眼前这个能够读心的魔王动摇分毫。他沉声道:
“你没有,特蕾西娅。”
“博卓卡斯替返回了维多利亚。”
“但他没有返回卡兹戴尔。”
“那是因为这张椅子上坐着的不是我。”
特雷西斯呵呵一笑,终于放下撑着的手,看向了不远处优雅而高傲的皇女:
“真没想到这种话会从你的口中说出,这是你放弃的东西,你现在却想要夺回来。视我和军事委员会的意志于不顾,是谁给了你如今这份自信?维恩吗?”
特蕾西娅摇了摇头,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是我自己。我曾经抛弃的东西,不代表她就不是我的。兄长,只要我一日不死,我就永远是魔王。”
语调悠扬,仿佛吟游诗人的歌唱,高贵的吟游诗人吟诵着传说与历史,而其中的字句不允许人质疑一分一毫!
特雷西斯眯起了眼睛:“妹妹,你今天有点不一样。”
“我只是打算重新拿起剑。”
特雷西斯发出一声嗤笑,但脸上却没有半分笑意,他质问道:“就凭你那一身连衣裙吗,那仿佛一只白色的羽兽的模样?”
特蕾西娅点了点头:“有的人渴望白鸽衔来橄榄枝,有的人信奉长剑刻出和平日。但我知道,我必须两者皆有。”
“所以你是将军,我是王。”
“再跟我一起打一场,兄长,我用白鸽为萨卡兹换来了维多利亚的帮助,所以你现在能站在这座属于卡兹戴尔的城市里同我对话。而这一次,用你的方式,拔出你的长剑,这一次,为了全体萨卡兹!”
第十二章 富则给老子炸
维多利亚,伦蒂尼姆。
从未有这么一座城市足以被称之为世界的中心,任何来到伦蒂尼姆的人都会惊叹于它古典和现代完美交融,惊叹于它的庞大,进而对整个维多利亚产生更加直观的印象。——这是一个不可与之为敌的国家,它的如日中天开始于科技革命的一次先机,却稳固于无数维多利亚开拓者的亲手开拓。
它是包容的,宽阔而肥沃的国土上居住着不同种族,不同来历的国民,也能容得下不同思想,不同文化的传播,人们在这片土地上享受着规则范围内最大的自由,身为一个维多利亚人是骄傲的,自豪的,他们不比如乌萨斯一样伴随着战火的轰鸣声入眠,也不用如莱塔尼亚人一样在传统的桎梏中蹒跚,他们可以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帝国支持每一场创新,也赞助每一位梦想家。
但总有人仍然对这样的现状不满。
他们试图将自己的野心伪装成梦想,一边接受维多利亚的红利,一边撬动维多利亚的根基。他们图穷匕见的一击给了帝国一个响亮的耳光——该做出改变了。
“自由不适合所有人,有多少野心勃勃的人,将他们的罪恶假借自由之名?我们在对大多数人实行民主的前提下,应该对少数极端分子实行绝对的专政!为了大树的成长,总得对那些坏掉的枝桠进行修剪!”
这是维恩首次出席新议会,针对剿灭作战——深池行动时发表的讲话。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这段话将会在日后逐渐成为维多利亚政坛的一句至理名言,伴随着后来的“国与国之间的交流没有绝对的朋友,也没有绝对的敌人,只有绝对的利益。”一同逐渐传遍整个泰拉,经过补充和解读后形成一套著名的《大树理论》。
而现在,刚刚结束自己第一次议会之旅的维恩正走在皇宫的走廊上,准备返回自己的办公室。特蕾西娅已经传来了消息,她已经说服了特雷西斯,现在正在自己的办公室中等候,准备详细了解一下维多利亚此次打算派遣的军队,并商讨一下作战的方案。
党维恩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特雷西斯正坐在办公桌右手边的沙发上,手中握着一叠稿纸,见维恩回来,他抬起头,感兴趣的问道:
“昨天,那位女皇陛下的演讲稿时你写的?”
维恩耸了耸肩,回到自己的办公椅上坐下:“算是吧。”
特雷西斯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维恩一眼,开口道,这次的语气弱了几分:“有什么办法,能让你也帮我写一份?”
特雷西斯不觉得自己相比起特蕾西娅差在了哪里,在萨卡兹族群内,他同样有着相当大的支持率,但他始终欠缺了一些东西——他没有特蕾西娅那样具有煽动力。虽然特蕾西娅反复强调自己的演讲没有采用任何魔王的能力干涉他人的思想,但特雷西斯压根不信这种鬼话。但维恩的稿件水平显然要远超他的预料,如果有他帮忙,自己说不定能在演讲和煽动方面反超特蕾西娅。
但他也知道,让维恩帮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他也只是尝试着问问。
他这么一问,维恩脑子里顿时冒出来了一句金句,随口便说道:
“可以啊,委员长,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怎么样?”
特蕾西娅惊诧的看了一眼维恩,似乎是没想到维恩居然真的随口就嘣出来了一句气魄十足的名句。而特雷西斯更是惊喜万分。虽然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句子,使用的也是炎国语这样萨卡兹不常用的语句,但传递出的信息却是惊人的。特雷西斯毫不怀疑,如果他将这句话译作萨卡兹语,用在自己的演讲之中,一定能让自己的士兵们热血沸腾!
他迫不及待的问道:
“后续呢?”
维恩瞥了他一眼,后续,委员长的后续可不咋地,我觉得你大概不太想听。不过,他眼珠子一转,嘴角一勾,反问道:
“你想白嫖?”
特雷西斯一愣,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心急。在谈判中展露出心急的状态,就意味着自己落入了下风。但特雷西斯觉得自己这波输的不冤,能够随口用金句来钓鱼的人,天下可能也只有维恩一个了。
“那么,代价是什么?”
“特蕾西娅已经告诉过你了,不是吗?”
“打一场仗?就这种小打小闹?”特雷西斯呵呵一笑,颇为不屑的回答道,“说实话,不过是剿灭一个反动的组织,这种事情在卡兹戴尔我几乎每天都做。简直是轻而易举。你打算出派多少部队?”
特雷西斯通过特蕾西娅了解了一些深池的配置,根据他的估算,给他三万人,三个月,他就能将深池清剿的不剩一兵一卒。
当然,单纯的三万人也不行,这三万人最好是接受过基础训练的士兵,通晓基本的战术指令,有一点的作战能力,然后武器方面,弓弩和战刀之类的,最好能做到每人一套。如果可以的话,特雷西斯也想要几队维多利亚的蒸汽甲胄士兵,这是因为考虑到深池可能具有高级作战兵种,需要一定的同阶兵种进行制衡,毕竟特雷西斯一个人再怎么能打,也不可能同时分身在好几个地方亲自出手。
嗯,当然,这是他给出的最理想的配置。实际上,他在带领萨卡兹军队作战的时候,连这个配置的五分之一都不一定达得到。考虑到自己现在已经在谈判中落了下风,维恩压价也无可厚非。特雷西斯的底线是,最少一万人,有一队蒸汽甲胄士兵,但这队蒸汽甲胄必须是精锐,有高机动能力,武器方面三人一套。
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和维恩讲价了,毕竟打仗就是打钱,这点谁都一清二楚,但如果维恩连这点要求都不肯答应的话.....
那他就只能赔点本,叫上自己的萨卡兹从属顶上蒸汽甲胄和士兵空缺了。维恩不至于扣到连武器都不肯给吧?
听到特雷西斯的话,维恩心里放心了许多。但考虑到特雷西斯没有接触过维多利亚的军队,可能对维多利亚的军队配置不是太了解,可能会翻车,维恩打算多给点。他估算了一下,开口道:
“我打算从皇家陆军中抽调十万人,再从北境诸郡的驻军中抽调五万人,武器的话,驻军方面无法保证,但皇家陆军是全蒸汽甲胄的精锐配置。此外,我打算出动陆行战舰10艘,军用飞行器5架,我本人也会跟随军队一起出征。你觉得怎么样,够了吗?”
特雷西斯抬了抬合不拢的嘴巴,那诡异的脸色仿佛在说,你到底是在和我开玩笑,还是单纯想要凡尔赛我?
见特雷西斯一副惊为天人的表情,维恩咬了咬牙:
“也不是不能再加,如果有困难的话,我可以追加投入特殊部队,爱国者博卓卡斯替,史尔特尔和泥岩,我也可以以个人名义召集独角兽参战,基础作战单位的蒸汽甲胄可以增加到十五万。飞行器可以追加到十架,路行舰二十艘,就这么多了。”
维恩摊了摊手,
“打仗就是烧钱,虽然维多利亚财政不是支撑不起更大规模的全面战争,但我觉得,对付一个反叛组织,这个规模已经算是给他们面子了。”
面子?
特雷西斯恨不得把牙齿咬碎了,你管这叫给面子?
这么多军队,你说你是拿去灭国的我都信,你就拿来打一场连局部战争都算不上的剿灭行动?你这是打算把整个维多利亚北境全部犁一遍?这装备,别说给十五万人了,就算是给三万头猪,深池三天三夜也打不完!
特雷西斯来之前冥思苦想了一个晚上,构思了几十种战术,就等着在维恩面前好好的表演一把,好完成特蕾西娅“为了全体萨卡兹人”的承诺。结果到了现在,他反而一种战术都说不出来了。那么多完美的,不完美的计策仿佛都成了梦幻泡影,镜花水月,消失不见。
他那空空荡荡的脑子里此刻只有四个字在高频路重复播放——给老子炸!
第十三章 前锋只有不到十个人
汉密尔顿上校觉得自己是个屑人,他不认为自己算什么国之栋梁,比起那些在青史上赫赫有名的战术大师,他不过是一个拿到了兵符的喽喽。如果不是巨大的装备优势,小丘郡的驻军早就在深池的轮番进攻下覆灭了。
他之所以能撑到现在,靠的就是优秀的医疗水平。完善的后勤储备,以及宛如天堑一般的装备差距。和原剧情不一样,这一次他没有分兵驻扎城内,也没有带兵前往波顿男爵的宴会,导致遇袭后小丘郡驻军群龙无首,所以小丘郡的驻军没有在深池一开始最猛烈的一波进攻之中损失惨重,他们聚集在营地里,在察觉到城区的爆炸之后立刻进入了战备状态,依靠在前几次暴乱中加固的驻军营地防卫措施勉强扛下了第一次进攻,并借助后勤和装备拖到了现在。
敌人有弩箭,但他们有大炮,敌人有突击手,他们就有碉堡,敌人发动突袭,他们就死守不出,依靠着据点的医院中莱茵生命研发的药物,只要人没死,就一定能救得回来!
就这样,作为战争开端的小丘郡,居然成为了北境少有的身陷重围还未曾陷落的烛光。
“都柏林郡都沦陷了?。”汉密尔顿看着最新更新的战术地图,城际网络之间的信号并没有断,汉密尔顿依旧可以获得来自伦蒂尼姆的第一手情报,看着最新传来的消息,他眉头紧锁:“这可不是好消息。”
都柏林郡沦陷,意味着深池造成的危害自此上升了一个档次。尤其是他们在占领了都柏林郡之后并没有和往常一样掠夺一番便离去,而是开始了统治,这更是一个噩耗。
当掠夺者从掠夺开始转向统治,也就意味着他们真正开始挑战起了维多利亚的阿斯兰政权。
还好,伦蒂尼姆方面已经发表了开战宣言,届时只要皇家陆军路行舰的履带一响,那些叛军准管屁滚尿流!
“上校,外面有个人要见你。”
门口的副官突然进入汇报到。这个副官已经不是希尔。原先的希尔副官已经被匿名举报为叛徒,在向深池传递驻军情报的时候被汉密尔顿率军当场截获,就地击毙。虽然汉密尔顿不知道那个匿名举报者的身份,但他依旧感谢那个署名【苇草】的维多利亚热心公民的帮助。
“是谁?”汉密尔顿问道。
“不认识。”副官摇了摇头。
汉密尔顿疑惑的皱了皱眉。现在的驻军军营之中除了溃散的流民之外,就剩军人,按道理来说没有不认识的人。他想了想,悄悄拔出腰间防身用的短刀,放在了背后,随后点头道:
“让他进来。”
副官行礼退出,很快,一个浑身树叶,脸上也被泥巴弄得脏兮兮的人走进房间。汉密尔顿冷声问道:
“阁下是谁?从什么地方来,现在小丘郡可是全城戒严。”
“我从深池那边来。”韦纳特低声道,熟悉却又有些沙哑的声音让汉密尔顿愣在了原地,韦纳特甩了甩脑袋,将那些为了伪装而不得不戴在身上的树叶和杂草甩掉,又擦了擦图上迷彩和弹灰的脸,一张熟悉的面孔便再次不可思议的出现在汉密尔顿的眼前,“好久不见,汉密尔顿上校。”
“韦纳特特使!”汉密尔顿惊呼出声,“我以为你死了。坎特特使的身子现在还挂在小丘郡的雕像上....很抱歉,我不是故意提起这件事,驻军仅能自保,攻不出去,实在没有余力为坎特先生收尸。”
“坎特和伦蒂尼姆会理解你们的。”韦纳特点头道,“我回来是为了更重要的事情。我得到了一条情报,深池将会于今晚八点针对小丘郡发动一次全面进攻,这次突袭的烈度远胜以往任何一次,深池的领袖和几个上层都会参与其中。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汉密尔顿的脸色凝重了起来。他问道:
“情报的来源可靠吗?”
韦纳特顿了顿,点点头:“我以我的生命作担保。”
自己这条命都是苇草救的,如果不是苇草,自己现在应该也在小丘郡市中心的雕像上挂着。如果苇草救自己就是为了让自己传递一个错误的信息,那自己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我明白了。”尽管韦纳特没有直接命令自己的权力,但汉密尔顿依旧采纳了这条建议。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都柏林刚刚陷落,敌人休整一番的可能性很大,但乘胜追击的可能性也有。
“我会安排加强警戒的。韦纳特先生呢?”
“我要回伦蒂尼姆。”韦纳特道,“我有一个很重要的消息要告知亲王殿下。必须当面交流。”
汉密尔顿顿时有些为难:“爵士,虽然我很想答应你的请求,但你也知道小丘郡驻军和北境目前的状况,我实在是没能力再专门安排一支部队护送你离开北境,回到伦蒂尼姆。我们的兵力已经严重不足了。”
韦纳特张了张嘴,却也知道汉密尔顿说的是实话,只能收起了自己的辩驳。
但苇草的消息又必须告诉维恩殿下,那毕竟是维恩殿下的妹妹,如果获封,也是一位亲王级别的人物。而且,她是一个好人,韦纳特不想坐视那个深池中唯一清醒的女孩就这样被那个疯狂的组织连带着拖入深渊。
“不能使用电话或者军用传真机联络吗?”汉密尔顿好奇道。
韦纳特摇了摇头,这当然不行。通讯技术从诞生之日起就一直有着它的弊端,城际网络之间的通讯依靠城际网络中的大型源石信号装置进行传输,也就是说,信息在从小丘郡传回伦蒂尼姆的过程中,随时可能在中转途中被其中那几座已经被深池占领过的城市截获。到时候很可能给苇草造成危险!
至于军用线路,那更是不可能,虽然避开了被截获的可能,但也会被军方负责接受信息的接线员知晓。维恩殿下的妹妹居然是反叛组织的领袖之一,这简直就是惊天的丑闻!一旦被第三个人知晓,就会成为一枚随时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如果有人借此曝光威胁维恩呢?维恩殿下该怎么办,苇草又会遇到什么危险?
只有口口相传最为保险。
汉密尔顿见状只能点了点头:“好吧。”
就在这时,汉密尔顿办公室中的传真机突然响了起来,一封印着维多利亚国徽印花的文件从其中一点一点的吐出。
汉密尔顿立刻走上前,取出打印好的文件。脸上愁眉苦脸的表情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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