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道
“韦纳特先生?”
韦纳特爵士转过身来,向维恩行了一个标准到不能再标准的贵族礼仪,回答道:
“是我,殿下。”
“你没事啊,”维恩长舒了一口气,这算是他这些天来听到的唯一一个好消息了,“我在麦克马丁寄回伦蒂尼姆的请报上看到了小丘郡市中心现在的惨状以及坎特先生,我还以为你也.....你没事就好。”
“不,殿下。”韦纳特认真的说道,“有关这件事,还请允许我向您汇报一个重要的消息,能否借一步说话?”
维恩眨了眨眼,偏过头道:“特蕾西娅,你跟着我,凯尔希,安顿一下华法琳她们,顺便说明一下我们在这里的原因,以及有关昨晚伦蒂尼姆援军的情况,你懂我的意思。”
维恩冲着凯尔希wink了一下,凯尔希翻了个白眼,没有接维恩的茬,装作没看见一般移开了视线,正当维恩有些失望的回过头的时候,她又嘴角上扬,轻轻的还了维恩一个wink,在维恩愣神的功夫里仰起头走上前,向汉密尔顿道:
“上校,想必您也听到亲王殿下的吩咐了,我们现在就返程如何?”
汉密尔顿有些犹豫的看了一眼森林:“但森林还没有调查,深池可能还潜伏在其中对小丘郡不利,如果拖到晚上,又会变成敌暗我明,我们劣势了。”
凯尔希轻轻摇了摇头,自信的否定道:“不,这一点请不必担心,亲王殿下自然考虑到了帝国军人的难处,有关密林中深池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解决了?”汉密尔顿不可思议的惊叹道。
困扰他许多天,一度让小丘郡驻军陷入进退两难的绝望之中,被称为鬼魂部队的深池叛军,就只值得被凯尔希用一句轻描淡写的解决了概括过去?
汉密尔顿一时之间产生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他知道自己手下的这帮刚刚有点人样的杂兵比起真正的皇家陆军简直是云泥之别,但如此巨大的差距还是让他感到一阵心悸,而心悸之后,油然而生的自豪感便填满了他的内心。
果然,就如他所说的一样,只要皇家陆军天兵一至,深池叛军不过土鸡瓦狗,顷刻间便只有覆灭一路可走而已。
但他还有一事不明。
“但是,请问是什么时候?莫非和昨晚的异动有关吗?”
凯尔希瞥了一眼汉密尔顿,语重心长的回答道:
“有些事情不该是一位尽职尽责的驻军长官该打听和知晓的。”
汉密尔顿惊出一声冷汗,忙不迭的低下头,附和道:“您的话十分有道理。”
凯尔希点了点头。倒不是她吝啬着不说,巴别塔的性质是一个独属于维恩和特蕾西娅的秘密组织,在这个组织内的人员,宽泛来说都是属于维恩和特雷西亚的,汉密尔顿作为一个与巴别塔现在无关,未来也不大可能有关的军人,自然不应当知晓这个组织的存在。其次,维恩对汉密尔顿一直有所顾虑,更准确的说,以维恩为首的维多利亚高层,一直对汉密尔顿这样的顽固保守派存在一定程度上的敌视。
帝国的法令从伦蒂尼姆的皇宫**发,经由议会讨论通过颁布各郡及殖民地,但泰拉与生俱来的特殊性以及移动城市的国家组织形式决定了这个世界达不到完完全全的中央集权,至少以目前的生产力来说,达不到。除非有人能发明无延迟传送于各个城市之间的传送门。而这也导致了帝国各地的地方分裂主义是屡禁不绝。维恩自北境王时代开始清洗了三次贵族,从经济层面的兰开斯特,到政治层面的北境王党,再到军事层面的诺曼底公爵,引发的三场大型清洗活动几乎洗掉了维多利亚一代的政府,商界,军界高层,但即便如此,也只是将猖獗的贵族分裂主义打入了低潮,终究无法彻底消灭。
而这次深池叛乱,剿灭容易,但维恩的目的不止在于此,根据独角兽的调查,深池叛乱的幕后绝不仅仅是有莱塔尼亚,萨尔贡或是玻利瓦尔某些居心叵测之徒的煽动与助力,更多的则是来自内部,是贵族对维恩多项改革的反弹。
阿斯兰皇室如今一共只有两人,维娜大权在握,却完全没有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的自觉,甚至还隐隐有想和维恩共寝共眠的倾向,撺掇她罢免维恩,废除改革的可能性着实不高,故而有心人才将目光投向了另一只有资格继承维多利亚皇位的种族身上。
如果事情得以成功,他们是从龙之臣,有开朝之功,自然可以名正言顺的要求报偿,废除那些加诸于身,限制他们的锁链,如果事情失败,至少也能让维多利亚乱一乱,而时局一乱,他们的机会便会纷至沓来。
某些人本来是如此想的,却没想到维恩居然先他们一步,打算将事情做绝。当维恩放出废除神圣条约的消息后,一大批投机分子终于被逼上了绝路,正是因为知道此刻不反,等到维恩正式废除条约,想反也没得反了的缘故,这场深池的叛乱才在如此准备不足的情况下以一种极为混乱的方式登上了维多利亚的历史舞台。
这是一场斗争,一场旷日持久的斗争。坐在棋手一席的维恩所面对的对手已经从某个居心叵测的阴谋家或是某些中饱私囊的个人团体,变成了他一直依仗着的这个名为“维多利亚”的国家。他要和这个国家的传统,这个国家人民的认知,以及某些被认为是约定俗成的规矩战斗。当敌人变成最熟悉的自己,挑战才真正摆在了维恩眼前。
凯尔希对维恩所面对的一切不甚了解,但作为维恩的同类,他坚定的盟友,凯尔希会尽全力保留维恩的实力。而在这场棋局中,巴别塔的存在会是维恩的一张底牌。虽然这张牌目前看上去不够大,但只要时机得当,士兵也能升变,成为将军(Checkmate)的关键。她自然不会向汉密尔顿这样的人透露。
在领着华法琳和可露希尔同汉密尔顿一同离开之前,凯尔希回过头,深深的望了一眼维恩和特蕾西娅的背影。
曾经,需要她这样回望的背影只有特蕾西娅一人,而时至今日,这样的背影有了两人。他们结伴而行,而自己则身处其后。作为默默支持着他们的那个人,凯尔希无奈的低下头,嘴上挂着几分意义非凡的笑容。
我是该哭还是该笑呢?
身为长生者,我可是很贪心的。单单只是看着你们绽放光茫可不够。我更想让你们也将光茫洒向我身。
“凯尔希,一会见!”
维恩冲凯尔希招了招手。凯尔希抬起头,露出了一个凯尔希式的内敛却温暖的笑容。
“没事,我的时间很充裕,我会等你。”
请假条
月末了,其实也没什么理由,就是看着自己还有一张请假条一直没用过,而又一直没有休息,打算摆一天。
月末拉跨条,摆一天,坐火车回家了。明天再写吧。
今晚和舍友边吃烧烤边玩玩桌游。明天再见明天再见!
月末拉跨条,摸了摸了。
第二十二章 你在哪里见到苇草的
“很高兴看见您还活着,韦纳特先生。”
维恩再次由衷的说道。维多利亚如今虽然算不上风雨飘摇,但也称不上是稳如泰山,在这种时候,每一位有能力的爱国者,维恩都不想放过。
韦纳特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维恩从那笑容之中看出了几分自豪。
在韦纳特心中,自己能够活下来纯粹是运气。如果第一个反应过来冲进房间的人是自己,如果最后没有因为法术失误把自己炸了,导致蔓德拉都没反应过来,如果苇草殿下和维恩殿下没有那层渊源,那自己现在应该也已经在小丘郡的雕像上挂着了。
不过,虽然这条生命是捡来的,但捡来的生命也是生命,自己更该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信息告知维恩殿下,不说能扭转战局,拯救维多利亚,起码能救一救那位被挟持在两个阵营之间,夹缝求生的少女。
“维恩殿下,我也很高兴能有这个机会再亲自见到您。亚瑟大人常常向每一位参与议会工作的为多利亚人告诫,帝国的稳定依靠着女皇陛下的仁慈,但帝国的发展却是依靠着您的睿智。”
“他们是这么评价我的吗?”维恩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其实,我不一定是做的最好的那个。”
“但您一定是第一个这么做的人。”韦纳特认真的说道,“如果不是要事在身,与您交谈,向您请教会是一件令我受益匪浅的事情。但事到如今,我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向您汇报。这也是我为什么要避开所有人的原因。”
韦纳特的目光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特蕾西娅,特蕾西娅心领神会,刚刚想要回避,维恩就摇头阻拦道:
“特蕾西娅不是外人,她是我的王妃。无论有什么大事,不必回避她。现在如此,今后也如此。”
韦纳特愕然的看了眼特蕾西娅,他不是不知道特蕾西娅的身份,但维恩现在的态度还是让他这个传统的为多利亚人感到震惊。将维多利亚的秘密对一个萨卡兹人开放,这可不是一件小事。阿斯兰皇朝开创以来,虽然不是没有皇后摄政,王妃参政的情况,甚至当今的皇帝本身就是一位女皇,但让外族参政,还是开天辟地的第一次。
更别说,这位外族还是一位萨卡兹人。魔族,可是一个沉甸甸的符号。
就连特蕾西娅也惊讶的看着维恩,维恩的确和她说过,不能再一味的等待下去了,这样的想法,但进度这么快,还是让她有些许的措手不及。
“殿下,这会不会有些不合适。我不是诋毁王妃的意思,但王妃毕竟是萨卡兹人,这可能会让王妃殿下遭受非议。”
维恩脸色平静,反问道:“谁的非议?”
“广大市民,以及议会的贵族们....对这种没有先例的事情,大概都会产生反弹。”
维恩不屑的笑了一声,反驳道:“错了,韦纳特先生。广大维多利亚人民不会在意这个的,繁荣富强,欣欣向荣是人民对国家最大的要求,其他一切都排在之后。至于广大贵族.....”
维恩面色阴沉下来:“他们蹦跶不了几天了。”
冰冷的语气仿佛宣判的法槌,重重的敲击在韦纳特爵士的心口。寒冷的冬日里,他的额头却渗出了密密麻麻的细密汗珠,他不知道维恩口中“蹦跶不了几天的贵族”里包不包括自己的。但他知道,如果自己现在明智一点,就不要再这个问题上纠结了。
按维恩说的办!
韦纳特下意识的行了个礼,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一五一十的道出了埋藏在心中许久的秘密:
“殿下,您是否有一位妹妹?”
维恩大大方方的点了点头:“有啊。”说完,他顿了顿,思索片刻,又严谨的补充道:“表的。”
韦纳特继续道:“那,义妹呢?”
维恩的眉头缓缓皱了起来,心里有了几分猜测,但还是明知故问道:“你指谁?”
韦纳特深吸一口气,将脸绷紧,一五一十的解释道:
“维多利亚坊间一直有一个传闻,先帝在玫瑰战争之前,曾经收养了一个养女。这位神秘的养女拥有强大的源石技艺,不亚于狮子般高贵的血脉,聪慧的头脑和杰出的武力,这让她成为了先帝最宠爱的孩子,甚至远甚他的嫡子。”
维恩没有出声,但特蕾西娅注意到,维恩的双拳不知何时已经握紧。她轻轻走到维恩身边,伸手挽住了维恩的胳膊,纯白色的光茫像是萤火虫的微光般在指尖闪烁,化作暖流汇入维恩手中,帮助他平复自己的心情。
维恩其实并没有多么生气,他只是有点感慨。
就连坊间传闻都知道,北境王宠爱苇草远甚自己的嫡子,偏偏北境王本身压根意识不到这个问题,这到底是当局者迷,还是单纯的情商太低?
不过,特蕾西娅的举动还是很让他暖心。魔王大人的确擅长把控人心,总是能准确的在最细节的地方让人感到温暖和幸福。
韦纳特强迫正在干正事的自己不去吃维恩和特蕾西娅这口塞到嘴里的狗粮,他接着道:
“但这终究只是坊间传闻而已,来源已不可考,而跟随先帝来到伦蒂尼姆的也只有殿下您一人,没有所谓的养女,所以到今天为止,这个谣言已经被认定是无中生有的妄言。但是...殿下,这是真的对吗?”
维恩沉默了,他注视着韦纳特,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他从何而来的这样的消息,但其实这不难思考,韦纳特大难不死,要么是他实力高超,要么是有人相救,而这个人,最可能的人选就是苇草了。
他闭上眼,叹了口气,他还有一个义妹,这个义妹还是一条德拉克,这是连维娜都不知道的秘密。不是维恩刻意隐瞒,他本就打算在废除神圣条约后将这件事情告诉维娜,然后去和深池交涉,争取和平的将妹妹接回伦蒂尼姆。但谁能想得到计划赶不上变化,眨眼间,自己就被迫在战场上和深池兵戎相见。苇草也不知所踪。
如今,在韦纳特口中听到了有关苇草的信息,几乎可以确信韦纳特见过苇草,维恩既欣慰又无奈。欣慰苇草救了韦纳特,她依旧站在自己这一边,没有走上歧途。无奈苇草依旧留在深池,依旧对深池抱有希望,而自己将不得不摧毁深池,以最雷霆的手段。
无人打扰维恩的沉默,无论是特蕾西娅还是韦纳特,此刻都在期待着维恩的答案。
“你在哪里见到苇草的。”
维恩道。
韦纳特长舒了一口气,回答道:“在深池的敌营中,就在小丘郡附近!”
第二十三章 连旗帜都给你扬了
小丘郡外,深池临时驻地。
这里曾经是一位大商人在郊外修建的度假别墅,现在商人已经不知所踪,别墅也被深池占领,用作了临时的据点。
在没有任务的时候,苇草常常将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和任何人接触。不知情的深池成员觉得领袖是在思考未来的谋划,而知晓苇草替身身份的深池高层,也不愿意接触这个沉默寡言的少女。只有少数时候,忙完了的凯尔特会用钥匙打开房门,走进房间,和苇草聊聊天。
但大多数时候,凯尔特的任务永远没有做完的时候。如今战端已起,苇草更是已经数天没有见过凯尔特。直到今天,凯尔特终于来到了小丘郡——为了按照计划,前来接收被攻陷的小丘郡。
“砰砰——”
轻轻的敲门声,凯尔特低声问道:“我能进来吗?”
苇草坐在床上,目光从电视节目上循环播放的娱乐节目中移开,看向卧室门,沉默片刻,回答道:
“进来吧,姐姐。”
凯尔特推门而入,看到还穿着一身睡衣坐在床上的苇草,无奈的笑道:
“还没起床吗?现在可是已经快九点了。今天我们还有任务,不能偷懒啊。”
“什么任务?”苇草疑惑道,“接收小丘郡的事情不是该你去做吗?我记得阿赫茉妮还安排了亲手处决那位小丘郡驻军官的仪式。演讲稿都写好了......”
“深池将用火焰烧尽维多利亚的腐朽,在自历史之中归来的鬼魂面前,维多利亚的官僚政府根本不堪一击,我们会是所有塔拉人的解放者。”凯尔特朗声道,“这些我早就背熟了,如何用火焰将一个人由内而外的烧成灰烬,这种事情我也已经做过很多次了。但拉芙希妮,你还没做过。”
她走到苇草的床边坐下,伸出手按住了苇草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希望这件事由你来做。”
“我不做。”苇草回答的如此果断,让凯尔特都陷入了短暂的呆愣。
回过神来后,她压下了心中燃烧的怒火,尽量保持平和的问道:“为什么?”
苇草抓紧被凯尔特握住的手,抬起另一只手,指向她身后的电视机,这台壁挂式电视上播放着维多利亚很出名的即兴脱口秀节目,一位相貌堂堂,口齿伶俐的菲林主持人手持话筒滔滔不绝,挥舞着手臂做出各种浮夸的动作,脸上关于惊讶,喜悦,嘲笑的表情更是层出不穷,几乎是用尽了浑身解数为观众们取乐。直播现场的人们发出一阵阵的哄笑声,镜头给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总是笑的前仰后合。
凯尔特看了一会节目,脸上露出了不屑的表情,批判道:“这就是维多利亚的腐朽之处,明明正在进行一场战争,却连一点紧张的气氛都没有,连上下一心,全力以赴的姿态都做不出来,他们怎么可能战胜得了我们?”
这时,节目正好进入转场阶段,一行用各种特型文字制作出来的标题在节目下方一闪而过,凯尔特不屑的表情顿时僵住。
那脱口秀节目的标题正是《西维斯脱口秀——今晚也来一起笑话深池吧》。
“你全力以赴的对手将你当作笑话了。”
苇草并没有出声,但凯尔特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理解了她的意思。
唯有无言是最大的轻蔑,你自以为对等的,拼尽全力就能干掉的对手,不仅不在意你,甚至还有心情拿你当作调侃,维多利亚的居民们丝毫没有因为深池的出现而陷入惶恐不安之中,伦蒂尼姆为首的几座核心城市之中也并没有蔓延起恐慌和混乱,人民依旧在正常的生活,仿佛她们根本就没有出现过。
凯尔特愤怒的想要关掉电视,但她还没起身,被苇草抓住的手就将她拽回了床上。
“拉芙希妮,你平时就在房间里看这个?”凯尔特怒火中烧,投降主义是她严格管控的一种思潮,所有深池中的投降派都会受到她的“审判”,但她的妹妹居然就是一个投降派?
“你觉得这里面说的很有道理,你觉得我们真的战胜不了阿斯兰?”
“不止如此。”苇草认真到,声音罕见的高了两分,压过了凯尔特的声音,“姐姐,深池不可能打得赢,你的依仗是什么?维多利亚现在正在改革的时期,人民的生活正在变好。你曾经告诉过我,深池战胜维多利亚的决定因素是腐朽的贵族,受压迫的平民,反抗的塔拉人,以及一柄旗帜!但现在,你冷静下来看看,我们还剩下什么!?”
“腐朽的贵族遭遇了三次清洗,他们掀起最大的一场波浪不过是诺曼底大公实施的北境封锁,现在他们也就只剩下了一口气。”
“受压迫的平民在改革中获益最多,哥哥定下的许多策略在现在已经被证明对平民有百利而无一害,他们为什么要抛弃现在的生活,发起叛乱?”
“而反抗的塔拉人.....姐姐,你真的把塔拉人当成过同胞吗?”
“我当然.....”
“把他们当成过同胞,为什么要刻意激起暴乱,以至于最后诱导小丘郡驻军向城区投放脏弹?明明当时城区大部分都是塔拉人,明明当时维多利亚驻军已经撤退,明明我们早就知道驻军营地有脏弹。”
“您只是希望用这种方式,来让驻军背上黑锅,然后以救世主的形象登场是吗?”
苇草锥心的提问仿佛刺痛了凯尔特的软肋,她猛地抬起手,想要挥下,掌心却停在了苇草面颊旁,迟迟未能真正落下。
苇草主动将脸贴在了凯尔特的手上,湛蓝色的眸子清澈而纯净:“我们现在除了旗帜,什么都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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