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秦时,君临天下 第54章

作者:今令冷泠

“孤想听听司空的解释。”魏王增压下心中的猜疑道。

“大王,这件事情,起自秦相国吕不韦。”魏庸从容不迫地说道。

“吕不韦?”

“是,正是因为吕不韦,吕不韦担心亲王宫之中楚国的人太多,想着平衡秦王宫中楚国一脉的势力,所以需要在秦王宫之中加入除秦楚两国之外的他国之人。”魏庸解释道。

“司空这话,孤倒是能够想明白其中的缘故,但为什么是司空的女儿,而不是我魏国的公主?”魏王增道。

两国联姻,公主才是最最合适的人选,只有王族之中的直系血脉之中,没有适龄的人之时,才会考虑到王族旁支,而魏庸一脉就是魏王族的旁支。

但现在的魏王宫之中,无论是魏王增成年的妹妹,还是即将成年的女儿,可都不止一两位,即使要与秦国联姻,也应该是那些公主,而不是魏庸的女儿。

虽然魏王增知道,即使真的发生那样的事情,自己也未必愿意,但愿不愿意是他自己的事情,而魏庸所作的事情,却超出了这个限度。

“因为吕不韦想要拉拢臣,他知道臣膝下只有一女,想当然的认为只要将臣的女儿控制在手中,就可以让臣最秦国做事,不过······”魏庸说到这里顿了下来。

“不过什么?”魏王增追问道。

“不过,吕不韦到底是老奸巨猾之辈,他做事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简单,他知道,即使臣不会因此而为秦国效力,但经此一事,大王必定会猜疑臣,如此,臣也不能再为大王效力了,如此以来,无论是臣将来为秦国效力,还是在将来不能为大王效力,对于吕不韦来说,都是一桩稳赚不赔的买卖。”魏庸正气凛然地说道。

“但是,这和司空答应秦国与否并无多少关联吧?”魏王增也不说那么容易被糊弄的人。

“是,一切都瞒不过大王,臣实在也有着苦衷,但是,我魏国有秦军压境,吕不韦又苦苦相逼臣又怎么敢因为小女的幸福与否而耽误我魏国的大事,因此,臣只能无奈答应吕不韦。”魏庸沉重地说道。

魏王增漠然不语,显然是在思量着魏庸话中的真假。

“大王能够魏国放下王的尊严而与秦国议和,臣舍弃一女又算得了什么。”魏庸平静地陈述道。

而魏王增终于有些动容了。

“况且,吕不韦真以为这样就能让臣为秦国效力,未免小瞧了臣,在国家之前,女儿又算得了什么,吕不韦也小瞧了大王,大王又岂会因此拙略的计谋而对臣有猜疑之心。”魏庸说着目光灼灼的地看向魏王增。

看到魏庸赤诚而坦荡的样子,魏王增的神色变了。

这是一个赤诚谋国之人,当然,魏王增绝对不会承认,魏庸的话正说到了他的心坎之中,有些因魏庸的吹捧而有着一丝飘飘然的感觉。

“苦了司空了,而孤又何尝不苦,如果我魏国上下都能够明白孤与司空的苦心,又何至于不能上下一心,在这惶惶乱世之中,站稳脚步,可是,那些人只会为了一己空名,置国家利益而不顾,反而讽刺我等目光短浅,实在是可笑之极。”魏王增感情共鸣道。

孤与魏司空一样啊,都是为了这个国家而负重前行。魏王增在心中对自己说道。

在魏王增这里不仅成功的度过了危机,更是趁势刷了一波好感的魏庸心满意足的离开魏王宫返回了府邸。

不过魏庸并未返回自己的喜欢待着的书房之中,而是来到了女儿所居住的院落之中。

“父亲。”出现在魏庸面前的一个年越二十岁的女子,这个年龄对于还未嫁人的女子来说已经是一个不小的年龄了,她是魏庸唯一的女儿,名为魏纤纤。

魏庸看着面前的女儿,微微有些失望,魏纤纤虽然姿容不错,但仅仅只是不错而已,相貌温婉的魏纤纤只能算是一个美人,但也只能是仅仅如此而已,而美人,秦王宫是不缺的。

好在,魏纤纤的相貌虽然不算是太过出众,但已有一番平和文静的温婉气质,曾经也是从少年阶段走过的魏庸,很清楚这样一个年长几岁的温柔大姐姐对于一个少年来说,有着何等的吸引力。

“嗯,你不久之后就要去秦国了,你可知道?”魏庸道。

“女儿曾听到过一些传闻。”魏纤纤无悲无喜地回道。

“嗯,你能够待在家中的时间不糊太久了,做好准备吧。”魏庸难得了露出了属于父亲的慈祥笑容。

“嗯。”

第114章稚嫩与成熟

咸阳宫在秦王政四年的时光在平静中缓缓流失着,转眼间已经到了年末。

春天来了,万物都到了······

咸阳宫的偏殿之中,红莲从睡梦中醒来,只觉得腹中疼痛有如刀搅,额头间转眼之间已经是布满了冷汗。

“我这是怎么了?”红莲惊恐地看着帷幕,手掌下意识地向疼痛地腹部抹去。

“血?怎么会有血?”红莲瞬间崩溃了。

难道我是要死了吗?为什么要死的会是我?我明明还这么小。一时间对死亡的恐惧彻底支配了红莲的每一寸神经。

“公主, 你怎么了?”就在红莲的心越发冰凉之时,之前从韩国前来投奔,现在负责照顾红莲的胡夫人听到红莲的痛呼声,跑到了床榻前。

“我要死了。”红莲看到胡夫人,在绝望中抓住了胡夫人的手道。

“血?”看到红莲抓着自己的那只手掌的血迹,胡夫人只觉的一阵头晕目眩,她可以不是什么处变不惊的人。

“胡夫人,我就要死了。”红莲喃喃地重复道。

“公主,你到底怎么了?”胡夫人紧紧握住红莲那带着血迹的小手道。

“我就要死了, 我死了之后,希望你能够告诉大王,把我送回韩国去,那里终究是我的家,我的亲人不会忘记我,这样,即使大王以后把我给忘记了,我也不会感觉到孤单。”红莲双目无神,声音颤颤巍巍地说道

“是,我一定会将公主的心愿告诉大王。”胡夫人悲伤欲绝道,即是为红莲,也是为自己。

“你走吧,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我这么一副难看的样子。”红莲无力的挥了一下手道。

下一刻,再次被疼痛袭击的红莲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小腹,疼得呻吟起来。

“这?”看到红莲得举动, 胡夫人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奇怪的什么。

此时的胡夫人才意识到, 在这咸阳宫之中, 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危险而让红莲受到外伤,以至于出血。

“公主,你是不是小腹痛?”胡夫人轻声问道。

“嗯,很痛。”红莲下意识地说道。

“能让我看看吗?”胡夫人虽然是在征询红莲的意见,但手已经将红莲身上的被子解开了。

入眼之处,是只着里衣的红莲,那一抹血红分外刺眼。

“呼。原来是公主长大了。”胡夫人看到那抹血迹,不由放下心来。

她自从去年夏季来到咸阳,时间已经过去了半年之久,在这半年之中,她早已喜欢上了咸阳宫的生活。

咸阳宫虽然有着种种不足,但对于胡夫人这种希望得到安全感的女人来说去,却无疑是最理想的居所。

胡夫人在咸阳宫,对外有着秦王支撑一切,对内又有着红莲的照拂,她过去半年的生活可谓是前所未有的舒心,一如当年还只是少女之时,被自己的父亲火雨公所庇护一样。

这般安逸的生活让胡夫人对红莲极为感激, 而在感激中还有着一种别样的心思,因为红莲让她想到了自己的女儿。

当这两种情绪纠结在一起之时, 使得胡夫人对于红莲的感情很真,当方才胡夫人看到红莲的样子之时,心中的恐慌与悲伤确实是发自内心的。

不过,现在明白了真相的胡夫人又是另外一种感觉:小女孩终究还是长大了,以后可以真正称之为少女了。

“公主,不要慌张,你不会死的。”明白真相的胡夫人凑到红莲耳边,小声地安抚着。

······

许久之后,穿上衣服地红莲捂着小腹,眉头微蹙地挪动着步子从内殿走出。

“公主,把这碗粥喝了吧。”胡夫人此时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小米粥从外边走了进来。谷亦

“嗯。”心中羞怯而不敢直视胡夫人的红莲接过碗,捧在手中,小口小口地喝着。

“大王那里,还需要有人去汇报一声,我今天是不能过去了。”红莲喝了几口,放下碗道。

“是要去说一声。”胡夫人回道。

“所以,需要劳烦夫人了。”红莲看着胡夫人道。

“我?我去?”胡夫人听到红莲的话,心中不由一颤,下意识的就像拒绝,可拒绝终究找不到理由。

“嗯,大王知道夫人,又你去传话正合适,别的人我不放心,而且她们也未必能够见到大王。”红莲思索道。

她此时在思索着嬴政现在是在做什么。

“我·····”胡夫人一阵迟疑,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我这是担心什么,受了人家一个小女孩庇护的大恩,难道我连这么丁点算是回报的东西都不愿意去做吗?

“好,我去。”胡夫人道。

“嗯,那你快去吧,免得大王担心。”红莲催促道。

“是。”胡夫人应允道。

······

红莲考虑的确实没有错,当胡夫人来到咸阳宫后殿之时,等了许久,才得到允许进入大殿。

在内侍的带领下,胡夫人低着头走在大殿之中,她从未想过,一座寝居之殿竟然能够这么宽大,若是没有人带领的话,她甚至一时间都难以辨别方向。

绕过几根殿柱之后,胡夫人终于看到了这里的主人。

一个正在由少年向青年蜕变的男人。

“红莲可是生病了?”嬴政一变翻阅逐渐,一边问道。

“是。”胡夫人拘谨地回答道。

“是风寒还是?”嬴政说着已经将手中的竹简收拢了起来。

“是,这个······”胡夫人正要回答,但话到舌尖,又难以吐出来,一时间十分难受。

“到底是什么病?”嬴政不悦地看着胡夫人道。

一个漂亮的废物寡妇。

这是胡夫人给嬴政的唯一印象,这样的胡夫人自然不会在嬴政这里得到什么优待,更何况,相对于胡夫人,嬴政此时更关心的是红莲。

“公主她,来了天葵。”胡夫人红着脸道。

“天葵?”嬴政错愕稍许,才明白这个词的含义。

“红莲,她,长大了?”意识到什么的嬴政自语道。

听到嬴政的话,胡夫人的脸色更加红了。

“那个小家伙。”嬴政不由摇了摇头,早已将红莲研究透彻的他一时间很难正视红莲竟然已经真正蜕变成了一个少女的样子。

胡夫人此时只想着逃跑,和一个男人说这样的事情,实在是······

嗯,一个容易害羞的漂亮寡妇。当已经熟透的胡夫人带上了少女的羞涩之时,嬴政一时间也是多看了几眼。

第115章炎帝六部与农家

章台宫,随着整理周王室藏书的事业在此慢慢展开之后,自秦昭襄王之后,逐渐冷清下来的宫殿再次恢复了人气,不过,相对于之前的章台宫,此时的章台宫少了来自王权的威势, 但却在另外一个领域逐显峥嵘。

上千名来自百家之人尽数汇集于此,从事着无论和对于过去,还是对于现在或是未来都有着非同一般意义的工作。

章台宫后殿,今日来到此处的嬴政翻看着蔡泽特意献上来的典籍,一时间之举的三观有种被颠覆的感觉。

一张星图天文表。

“这张星图是出自什么时候?”嬴政手指点在书案上的星图,神情凝重地说道。

“出自穆王时期。”蔡泽回答道。

“周穆王吗?”嬴政自语道。

“大王, 这张星图可有什么不妥吗?”蔡泽好奇道。

嬴政的神情实在太过严肃凝重, 这是蔡泽在嬴政身上从未见到过的, 即使是当年在新郑城下的秦军大营之时,蔡泽也从未见到过嬴政此时这般凝重的神态。

“没有什么不妥,只是,有些事情让孤有些疑惑罢了。”嬴政道。

“大王是说这张星图?”蔡泽好奇道。

“嗯,如果看这张星图所说,我们头顶这片天是圆的。”嬴政道。

“这不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吗?”蔡泽讶然道。

“是啊,众所周知的事情。”嬴政长叹道。

“蔡先生,你说先周的世界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嬴政问道。

“这?”蔡泽一时间有些难以回答上来。

“机关术内部支撑它们运转那种心核到底又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嬴政又道。

蔡泽依旧难以回答。

“为何铸造九鼎的那种矿石自九鼎出现之后,再也找不到了?”嬴政又问道。

蔡泽眉头紧锁,口不能言。

“这个世界的秘密太多了,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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