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闻月
季霜：“……？”
祝闻往下看了一眼：“被子下面，你压到我……”
季霜刷的收回手。
“……大腿了。”祝闻慢悠悠说完后半句话。
季霜：“……啧！”
祝闻掀开被子下床，把熟睡的爱丽丝2号和5号从被窝里揪出来像洋娃娃似的整理好放在床头，随后满意的点头，出去洗漱去了。
按照惯例，洗漱结束后，要去门外看看今天是不是也没有匹配到游戏。
房里的季霜慢一万零八拍回过神，刷刷解锁手机打开相册，选中、删除一条龙服务。
随后，她才扔了手机心满意足挪去洗漱、准备早餐。
半个小时后。
早餐准备好了，祝闻也回来了。
“怎么这么久？”季霜看了祝闻一眼，把馄饨推给祝闻。
“没事。”祝闻拿着勺子在碗里搅着，冷不丁道：“游戏匹配到了。”
季霜：“……咳！”
她差点没被这一口馄饨烫出个好歹，扔了勺子看向祝闻：“？？？”您管游戏匹配到了叫没事啊？
祝闻好笑道：“急什么？”
季霜灌了一口水，冷漠道：“没，我饿。”
祝闻：“哦，那快吃。我们还有18个小时。”
季霜又是“咳！”的一声。
祝闻把自己那杯水也推给季霜，道：“大概是昨天夜里匹配到的，估计就是我们睡觉的时候。”
季霜算了下时间，点头：“嗯，那今天不去后勤室了。”
祝闻：“可以。”
季霜“嗯”了一声，终于低头专心吃早餐。
…
…
现实世界
“10天了！”
舒书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事不对头，对着手机道：“分都拉到6万分了，怎么10天了还进不去游戏？”
“你非得大早上，挑我在蹲坑的时候打电话？”阮东旭在手机那头抱怨：“我完全没有自己的时间对吗？”
舒书一脸嫌弃：“你拉你的，为什么要告诉我？”
阮东旭乐了：“你小心点，不然我待会儿还拍给你看！”
舒书：“你大爷！”
“开玩笑开玩笑。”阮东旭一秒进入正经模式，“是不对劲，这分段照理说能准时进游戏，这回中场休息的时间有些太久了。”
“谁说不是呢！”
舒书一拍大腿，听到手机听筒里传出冲水声，属于是节奏被打的稀烂。
他木了一会儿，继续道：“这搞的，我们这边人都不敢自己开车出门了，要是人他妈在驾驶座上踩着油门被传走了，那找谁说理去？”
阮东旭：“步行吧，适当运动有益身心健康。”
舒书：“这话你跟我们通勤时间1个小时的队员说去！”
阮东旭哈哈一笑，幸灾乐祸：“咋？你们不分房也没宿舍啊？”
舒书一听这话就脑壳子一疼，咬牙道：“经费都他妈在研究组那些饭桶那儿呢！”
阮东旭好奇：“什么研究组这么吃经费啊？三万的马桶两万的锤子？”
“你别他妈乱说啊！”舒书笑骂，随后道：“这次中间时间是太久了，关键还他妈邪门。”
他坐直了，继续道：“我昨晚想着这事儿睡不着，让组里老幺把组队戒指给摘了，今早联系不上了。”
阮东旭：“什么意思？”
舒书看了眼表：“我一起来就给他打电话了，没人接。现在让人开车去他家看了，最好人只是睡懵了而不是进游戏了，不然我他妈……”
“你他妈啥？”阮东旭心态平和，笑着说：“不然你他妈撵着游戏骂上三天三夜？”
舒书：“……差不多吧，这不也只能骂骂了嘛。”
这是不好说。
要是组里的人一脱离队伍，就进游戏了，那问题的关键……不负责任的说，应该就出在进过特殊关卡并且安全回来了的舒书身上了。
“先去核实了再说。”阮东旭的声音穿过手机听筒传过来，不紧不慢道：“其他都别管，你那老幺要是真的一脱离组队就进游戏了的话……”
舒书直觉这语气不对，警觉道：“你想说什么？”
“没。”阮东旭“嘶”了一声，笑意中带着揶揄：“那咱们是不是能赚个外快啊？嗯？‘确保玩家不进游戏的BUG’？我觉得我要发财。”
舒书很痛苦：“大哥，别摸财路了，这钱我赚了得坐牢。”
“我知道。”阮东旭乐道：“要的就是这个发财的路子就在眼前，却干不成只能干着急的效果。”
舒书：“滚蛋！”
骂完，他才追加了一句：“论坛那边真的不用我们？”
“不用。”阮东旭语调轻松，“真删帖才要出大问题，不急。”
舒书：“行，那我挂了，有事再联系。”
说完，他撂了电话。
这头电话刚撂下呢，那头座机就响了起来。
是内线。
舒书按下免提，苦哈哈的拎着个杯子往里倒速溶咖啡。
还没来得及问啥事儿呢，电话那头便火急火燎道：“我超叔叔出事儿了！”
舒书手一抖，一条速溶咖啡倒出去半条。
“你能不能有事说事啊！别整节目效果行吧？”他暴躁的拍掉裤子上的速溶咖啡粉，骂骂咧咧道：“大事儿还不快说！”
“……首先，老幺不在家。”电话那头道：“我去看过了，门是从里头锁上的，我备用钥匙开不进去，喊了开锁的才打开的。”
舒书深吸了一口气，还喝什么速溶咖啡，吃降压药吧。
“其次呢？”他问。
“其次？”电话那头叭叭道：“我他妈刚回来，我车位不知道被哪个傻逼占了，只能开去研究组那边停车。”
“完事儿了一拉手刹，发现研究组那几个小废物正慌里慌张的往外跑，看着像是出事儿了。我……”
说到这，电话那头的选手有些不好意思，干笑了一声继续道：“我就挺好奇的，没忍住，把人截了问了一嘴。我跟你说啊叔叔！还好那俩小废物是新来的，禁不起吓……”
舒书咆哮：“你他妈写作文呢？！说重点！重点！”
“哦哦，重点。”电话那头喊道：“那群傻逼把他妈核心搞丢了，正压着不敢说呢！”
舒书：“草！”
他扔了电话，“咣！”一声拉开门，往行动组办公室走去。
“小的们！给老子把家伙抄上！”舒书哐哐拍了两下门，见组员们都抬头看过来，他阴恻恻道：“研究组那群傻逼把老子玩命搞来的核心弄没了！”
“……？”
全场静默片刻，0组行动组所有成员踢桌子的踢桌子，扔椅子的扔椅子，跟流氓炸街似的冲了出去。
梁商这才刚打卡上班，远远看到自己底下的小子们这架势，忍不住骂道：“干嘛？都他妈干嘛？！出去干群架是吧？！他妈的纪律呢？！”
舒书冲过去勾住梁商的脖子，把梁商手里的半个包子按下，咧嘴道：“是干架去。”
梁商大眼珠子一瞪，刚要骂人。
只听舒书轻飘飘抛出一句：“核心被弄丢了。”
梁商当场血压飙升，眼看差点就缓不过来了，又极其坚强的缓了过来：“妈的！什么时候的事儿？走！干他们！”
舒书：“对嘛！这才是我们的老大。”
梁商：“滚！”
行动组全员呼啦啦的往研究组去，往研究部门一钻，一群身着便装骂骂咧咧的组员和研究组那群身穿白大褂戴着工牌的小鸡仔形成了强烈对比。
“干干干、干嘛？砸……砸场子啊？”研究组那头有人大着胆子问，问完一看梁商也在其中，差点没一个滑跪给梁商磕俩响头。
梁商的血压仍在往上飙，脚步不停，沉着脸往存放核心的实验室走去。
到了实验室门口，梁商一抬脚，想了一会儿，又放下脚给舒书让出位置。
舒书：“……老大，能不能维持一下逼格？”
梁商清了清嗓子，“你懂个屁！老子要是一脚没踹开，那才叫没逼格！”
舒书：“……”还挺有道理。
他无语住了，抬起脚。
也就是这个时候，实验室的门从里头打开了。
门内的人：“……”
0组一行人：“……”
还挺巧。
“你们……你们来干什么？”门内的人中年研究员第一反应是心虚，随后横眉竖目道：“怎么？来砸场子？”
“废什么话。”梁商推开研究员，往实验室内走去。
0组的成员呼啦啦跟上。
往里一看。
好嘛。
祝闻最初托阮东旭转交的核心碎片在、那枚监管中心带出来的袖扣也在、核心1号2号4号也在。
那么请问。
梁商面上怒意不显，只是声音眼见着沉下去了：“还有一颗核心呢？”
“我……”
研究员张了张嘴，起势要推脱。
但话未出口，肩膀又耷拉下来：“……今早一来，就发现没了，也就是半小时前的事。”
“监控呢。”梁商问。
研究员：“正在查，昨晚下班的时候，它还在的。”
“我他妈管你昨晚在不在。”
梁商推开他，指了两个人在这里守着，往监控室走去：“都没逼你们一定得研究出点什么来吧？在这儿上班是舒坦吧？就他妈这么点事，东西在你们眼皮子底下，24小时有人看着，这都他妈能丢？你们能他妈干点啥好的？”
研究员被说的心有不甘，但又无法反驳，张了张嘴满面臊红。
舒书看了那个研究员一眼，摇了摇没说话。
核心丢了，这事大吗？
这事很他妈大好吧！
但这会儿发火也没啥用，这儿的人总不至于把核心拿出去当玻璃弹子卖了。
可有事不第一时间说，还他妈想着先慢吞吞去把监控看了再上报，就很鸡掰荒谬。
舒书沉着脸往监控室走，期间收到阮东旭的信息，低头看了一眼，脑子又是一裂——这事是说还是不说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