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闻月
史提芬轻手轻脚的打开门,绕到了小木屋后头。
远远的朝暴民们看了一眼后,抬脚朝他们走去。
相比起平均分才6万左右的暴民们,历史最高游戏积分远高于他们的史提芬就算在游戏里被削了一大刀,这种情况下也比暴民们游刃有余很多。
他脚步不重,暴民们则心烦意乱,直到他距离暴民们只有5步之遥了,背对着小木屋轻声说话的暴民们才反应过来,缓缓转过头去。
随后,暴民们木住。
“都在这儿杵着干嘛?”史提芬随手挑选了一个幸运儿,抬手搭住他的肩膀,笑着说:“外头多冷,进来说话呗?”
暴民们:“……?”
他们又惊又怕,下意识退缩之余又忍不住迷茫的眨了眨眼。
史提芬:“……”
他完全明白了,回过头朝不紧不慢跟过来的汤姆道:“他们为什么现在还没解决语言问题?”
语言不通是游戏的难度体现之一。
但绝不可能整局都处在语言不通的情况下,或是会有负责翻译、中间传话的中立NPC存在;或是会有相应的线索指向获得解决语言问题的道具。
但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很显然,暴民阵营的玩家们还没找到解决语言问题的关键线索。
“这话说的。”
汤姆笑了一声,“你不也还没找到?”
史提芬梗了一下:“……”也……有道理。
但有道理归有道理,这能是一码事吗?
史提芬勾着暴民A,但完全不与暴民们交流,瞪着眼道:“这怎么能混为一谈?我们没找到,那不是我们没找嘛!他们没找到,那属于是菜!”
汤姆:“是没找还是不想找?”
史提芬:“……那自然是,不想找。”
说着,他咧了咧嘴。
别的不说,这一局要是没中间游戏维护的插曲造成的、现在这个结果。不是史提芬吹牛,他能一整局都窝在小木屋里!
——这不比荒郊野外的到处乱窜安全?
“不和你闲聊!”
史提芬挥了挥手,同样是躺,他不比汤姆坦荡?
大家都是混子,装什么高手啊。
他提溜着暴民A,朝剩余暴民偏了偏头,带头朝小木屋走去。
剩余暴民们缩着脖子,表情比便秘10天看起来还要痛苦。
矮个子暴民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见汤姆看着自己这边,就知道这一趟不去也不行。
他咬了咬牙,沉声道:“去看看,反正大白天的他们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再说了。
矮个子暴民看向身边两人,“你们的队友还在他们屋里呢。”
他是指暴民C。
不说还好,这话一说,剩余两个暴民的脸一下就青了。
游戏里卖队友基本上也算常规操作了。
但也没见过不但队友没卖掉,还要尴尬相聚的场面啊!
几人呲牙咧嘴,各自带着不同的痛苦面具,朝小木屋走去。
这一刻,他们虽然脑子里各想各的,但事实上所思所想都大同小异。
和NPC的接触是必须的,因为手里的木盒还需要钥匙。
甚至不出意外的话,由钥匙打开的木盒里应该藏着相当重要的线索。
和暴民C的相聚也是必须的,因为暴民C在被他们丢下后,按时间推算,暴民C肯定看见了“雪人”是怎么死的。
这很重要,如果不重要,游戏就不会修复“雪人”了。
至于剩下的问题。
比如祝闻他们在哪里;比如具体的通关条件是什么,他们还需要时间以及……更多的线索。
史提芬提溜着暴民A,推开小木屋的门走进去。
相比起昨天那个下着暴雪的深夜,这会儿的天气相比之下甚至可以称得上暖和。
他把人推进去,站在门口等着其余暴民们进来。
直到空旷的小木屋再次拥挤起来,史提芬才带上门,和汤姆靠着门站着。
暴民们:“……”倒也……不必堵着门。
暴民C捂了一夜,小木屋内燃着炉火相对暖和,面色看起来已经比昨夜重病的时候好多了。
她听到繁杂的脚步声,从被子里面探出头,看向自己昔日的队友们。
随后,她坐了起来。
暴民们:“……”
他们看着暴民C,满脸欲言又止,表情中说不准是愧疚多一些、还是试图辩驳的心虚多一些。
史提芬本来是想把人扒光抢了线索就丢出去的,不给白天杀人还不给他们扒人衣服吗?
但现在看着他们的神色,又觉得坐下来看一会儿戏也不是完全不行。
他拿胳膊肘撞了撞汤姆,问:“我们是现在抢?还是看完他们吵架后再抢?”
“你有病?”
汤姆斜了他一眼:“当然是……”
史提芬:“嗯嗯。”先看戏是吧?
汤姆:“不要浪费时间。”
史提芬:“……”这个人身上完全没有幽默的是吧?
他叹了口气,摇头:“行吧。”
随后,史提芬随意伸展了一下权当自己活动过手脚了,朝暴民们走去。
暴民们这边才对暴民C开了个口,正处在有点尴尬但不是那么尴尬的阶段。一转头见史提芬嬉皮笑脸的过来了,不太理解。
暴民们:“……”
史提芬尊重自己的人设,开始狞笑:“桀桀桀……”
暴民们:“???”
10秒后,小木屋里传出尖叫声和打杂声。
「哈喽?游戏播报在吗?请问什么时候能把祝闻和季霜搞回来?」
「游戏已经变形了(」
「前面的,我觉得这不是游戏的问题(」
「草!他们能别在屋子里打吗?墙他妈给干穿了!我代入了,我今夜就要冻死(#大哭」
10分钟后。
矮个子暴民,以及暴民A、B、D被扔出小木屋。
人虽然被扔出去了,但宝贵的外套没能从小木屋里逃生。
“这他妈合规矩吗?!”暴民A指着小木屋:“BOSS能这样搞的吗?”
矮个子暴民:“……一般来说,是不能的。”
在严谨点来说,是他从来没见过哪一局的NPC会这么搞。
外套丢了没事。
矮个子暴民从仓库里扯出自己的备用衣物,乱七八糟就地里三层外三层套了起来。
暴民A:“但我们他妈线索丢了!”
矮个子暴民:“我知道!你喊什么!”
他就是没见过NPC还带抢线索的!
几人有来有回的说了几句,都觉得这关晦气的不得了——光这关的NPC就他妈一个个跟都有什么大病似的。
就在这时,小木屋的门又开了。
“别忙了。”暴民C披着被子站在门口,没有走出来:“这关玩不了了,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跑远一点,能过一天是一天。”
暴民们:“……?”
“什、什么意思?”矮个子暴民问。
暴民C笑了一声,指着自己:“你们觉得我为什么活着?”
暴民们:“……”这就很不好说了。
暴民C:“‘雪人’是祝闻杀的。”
暴民们:“……草!”
游戏自己和自己打起来了?!
所以游戏才说,“雪人”的死亡责任在游戏方是吧?
可是。
暴民们:“……为什么啊!”
“谁知道。”暴民C耸肩:“总不能是为了救我。”
不过暴民C记得祝闻他们离开之前的对话。
很奇怪。
祝闻他们和游戏播报说话的时候,并不像是下级对上级——暴民C觉得,如果游戏场景内除玩家的外的东西要按阶级划分的话,那游戏播报一定属于上级。
可也不像是同事。
虽然用“同事”这个词确实有些奇怪。
暴民C拢了拢厚重的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
可能是她这一病,把脑子病坏了。
她觉得祝闻他们跟游戏播报说话的口吻,像极了她偶尔见过的、厉害的玩家在游戏播报面前口嗨的样子——唯一的差别就是其他玩家是口嗨,祝闻他们看起来是真的不把游戏播报当一回事。
可是。
游戏NPC的口吻再像玩家,又怎么可能是玩家呢?
暴民C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是有些病糊涂了。
反正她言尽于此,就这样。
她在暴民们询问的视线中退进小木屋,随后关上门。
…
…
游戏后.台/第9区
苏盏敲了敲姐姐办公室的门,见姐姐抬起头,笑着说:“干嘛窝在这里工作?危机应对部门那边的办公室应该比这里好很多吧?”
姐姐撑着下巴咂了咂嘴:“我爱在哪在哪。”
苏盏:“你这狗脾气,游戏怎么没把你人道毁灭了?”
姐姐:“最不人道的就是游戏。”
苏盏:“有道理。”
她走进来,挥了挥手示意姐姐给她让点位置,随后接受姐姐前面操作面板的使用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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