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举杯消愁
至于在向职业足坛发展的柴田，毕业后光速失联的冷漠少女津边，还有出国留学估计也只有前两个家伙联系得上的安藤，都没怎么和以前的星之宫班人联系了。
至于神崎、滨口、森山等人更是人间蒸发，连学校发的手机号都停机舍弃掉了。
喂喂！说好的最团结班级呢？你们这群“班干部”就这？还是说怪我喽！
不行，为了帆波这倒霉孩子，我也得帮帮忙才行。
于是我让渡边帮忙放出话去，原高度育成中学的毕业生，我这边的会社是优先录取的。
毕竟，日本企业一用就是一辈子。既然是长相守，我还是想要些好用又顺眼的员工。
能顺利毕业的都有两把刷子，而且知道我的能力不敢瞎搞，我知根知底用起来也放心，原本就获得信赖的帆波也可以轻松驾驭他们。
回归正题，在电视节目上辩不过我请来的帮凶们，在新兴的网络上他们这些不会上网的老人家更是一败涂地。
以N站为中心，我们开始大肆曝光农协在全国范围内犯下的滔天罪行。
不是报案而是单纯地发在网络上曝光，我们要的不是抓一两个负责人，而是彻底将农协的遮羞布撕掉，把这个百年牌子搞臭搞倒。
随着“农协恶意抬高樱桃价格却仍在压低收购价”，“农协用停止收购做威胁强迫当地农民投票支持选举”，“农协干涉当地农民婚姻自由”，“农协贿赂高官瞒报当地暴力土地纠纷事件”等源源不断的黑料公之于众，日本公众对于农协压迫下的农民这一弱势群体的关注到达了顶点。
二零一二年十月十五日，一位在青森农田里采访的女记者被当地农协砸毁摄像设备，她本人和所在的采访团队也都受了轻伤。
这次事件更是成为了火上浇油的导火索，原来煽风点火，炒作舆论的各大电台也开始统一站队，强烈谴责起农协的所作所为。
群情激奋到这个份上，穷得只剩钱的农协高层们惊恐地发现他们手里的钱也开始没用了。
连最腐败的官员都开始拒绝接受贿赂生怕自己被连坐；面对趁机出动的公检法人员，农协花钱买来的打手、混混们也是一哄而散；口耳相传农民们更是对他们恨之入骨…农协最终彻底成了光杆司令。
这时候就轮到国家来下场收果子了，他们一拥而上给农协高层灌上各式各样的罪名，没收他们的个人财产“充公”，狠狠捞了一笔。就连农协主席万岁，也逃不过这样的清算。
也不知道最后真正进入国家口袋的钱有多少，总之这是各方早就默认的事实。
就像协作捕猎的兽群一样，国家和政客这样的头狼吃饱，才会轮到我们这些出钱出力的商人。
心满意足的首相和内阁很快就通过了降低粮食进口关税的法案，早就摇摇欲坠滑坡不止的粮价从山顶一跃而下。
而我这样的资本家，一边做进口瓜果蔬菜的二道贩子，一边放肆地沽空期货，趁着波动炒币炒油，疯狂入侵粮食相关的酿酒、粮油、制糖等产业，两边都捞得盆满钵满，大发国难财。
单单北泽投资一间会社的体量就超过了一千亿日元，我们的团队加杠杆的加杠杆，融资的融资，在证券市场和实业收购方面两开花。
其中最大的客户四条真妃资产一年半下来已经翻了80多倍，独占二百五十亿日元。关键是她本人似乎还忘了有这笔钱，光顾着接盘柏木去了。看来短期之内是不会赎回，只能继续放在我这里滚雪球了。
整个日付系总资产更是飞速向着一兆日元大关迈进。还名至实归地走上了民族企业的道路，我是当之无愧的日本年度最佳。
不对，这哪里是国难，是咱们国家的大幸啊！
你说粮价下来，人民吃得起西瓜了以后，农民和民族农业失去了保护伞什么的…关我吊事。
我是学经济的，我难道不知道粮价爆跌不是好事？抛荒、失业、工厂倒闭什么的吓不倒我反而是绝好机会。别人恐惧的时候更应该贪婪一些，这也算是帮大家提供工作岗位嘛！
都是出来刀口上舔血的，人家自己都没有保护伞呢！╮（·ω·）╭
你还要问我万一打仗日本缺粮怎么办？笨！打仗找美国爸爸啊！美国爸爸要是不救我们，那才是真正的曲线救国成功了呢！
嘛，不管救国成不成功，日本如果打起来我们这些资本家早就转移了，因为真正能和我们打起来的国家都有点可怕。
与其现在就杞人忧天还不如闷声发财，做一只无情的干饭机器，不然你以为我们家世世代代的财富是天上掉下来的？
481 一件事情既然以不平凡的形式开始了
一件事情既然以不平凡的形式开始了，那么它也必定以同样的形式结束。——莱蒙托夫
接手农协的烂摊子无疑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好在高圆寺财阀人力资源充沛，不然单靠日付这么点人让真的有些忙不过来。
最坏的情况是农协倒了，农村的衣食住行却出现了断层和空缺，而日付作为计划好的替代者不能及时赶上，农民们的怨恨就会集中到我们身上。
好在农民们也很容易满足，日付系产品的入驻又提供了快递员、农家乐等一系列新的工作岗位。尽管我们一口吃成了个胖子，目前并没有出现什么大的纰漏。
嘛，要说小的纰漏也是有一些的。由于日付一下子普及得太快，有些骗子和欺诈师利用农民和老人们不熟悉电子产品的空隙非法牟利。
这种事当然归警察而不归我管，不过盗用二维码，转账诈骗等新型犯罪带来的负面影响得尽可能的消除。
警察方面，我们会立即提供可疑账户的转账和消费信息记录，方便对方展开抓捕。
客户方面，我们马上推出了可设置消费限额、每日账单汇总、临时账户冻结、关爱模式等。
做做样子嘛！反正这些附加功能开发起来也没什么难度，还正好能给赤坂他们找点事干。
而想比起闲得蛋疼的程序员们，外勤这边又是忙得要死，单单在全国范围内的交通设施上普及日付扫码支付的事，就是一件大工程。
托我的福，折木、高须、上衫他们也都成了旷课小能手。尤其是上衫，又旷课又想保持专业第一的成绩，简直忙得要死，被冷落的小姨子四叶没少向我抱怨这事。
但是抱怨也没用，还是赚钱最重要。君不见上衫做的那个广告取得的辉煌战果，我们日付的用户数成指数增长，已经突破5000万大关了。
日本总共才1.2亿人口，偌大个支付天下，已经半入我手！
七濑学妹这边的效率也蛮高的，身为一名新生的她经过一番修修补补做好了关于日付和教育界接轨的企划，我们这些高管们如今正坐在一起讨论此事。
“依我看，我们还是得先取得国家的官方许可。正如我们以前那样做的，名正言顺。”帆波第一个建议道。
“哈哈！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我摇了摇头，“之前暗地里和国家合作搬倒农协，利益交换得很完全了，如今想要国家认证我们，可没那么容易。”
国家政府不是个人，利益关联更是错综复杂，见不得我们好的人估计也不少。
“国家不支持我们这样的民族企业？”上衫有些纳闷。
“嘻嘻，不是不支持，是口头支持。”四宫微笑着替我解释道，“那些拿着印把子的人巴不得从我们手里分一块蛋糕呢！”
还是四宫学妹懂啊！看来她最近成长了不少。
“然而日付本来就不是赚钱的产品，我们并没有什么利益可以分给他们。”折木也这么说。
“是啊，而且他们想要的不是钱，是影响力，这个我们更是身不由己…所以，这次我们还是得靠自己。”我总结道。
“靠自己啊…这样会不会很没有公信力？要知道完善信息什么的很繁琐不说，我们核实也耗时耗力，万一做不起来，损失会很大。”帆波烦恼地点了点自己的嘴唇。
“确实。但是实名化日付是我们必须坚持的原则和底线，不管多么繁琐，我们都要做，这也是我们日本人的工匠精神。”我毫不脸红地说道。
反正都是下属去做，麻烦一点也什么，这样更能体现个人能力不是吗？
“我不怕麻烦！没关系的。”七濑信心满满地举手道。
“嗯，审核团队还是由七濑酱来组建，我会让人事那边给你增派人手的。”
“是！北泽前辈。”
这小妮子很积极嘛！看来绫小路现在的感情状况还是给了她很大压力的。
甚好！甚好！看来以后我得多请我惠来这边会社里露个脸，给七濑她继续打激素，不能停。
“关于公信力的塑造急不得，也从来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从我们日付系、高圆寺财阀开始，渐渐地把用人标准、面试机会、录取成绩等公布同步到日付上，再慢慢拓展到别的财阀旗下的企业。”
“需要我们联络那些合作的企业吗？”折木考虑得很周全。
“我觉得可以给他们推荐一下，反正试用期不收费。”上衫也这么看。
“小的企业和店铺固然如此，还可以把我们以前杂志社网站的招零工页面整合进来。大的财阀由我亲自去沟通吧，跟他们说明这是帮助大家统一选拔人才的工具，应该不会有人反对才是，毕竟我们都是讲究公开公平公正的选材。想要走后门进会社，也不会考虑这种方式。”我思考后补充了一下。
反正我们自己又不是为了招人，完全可以给他们一些便利。甚至这些大财阀都可以成为年费会员，让他们依赖上我们的渠道而非培养自己的势力就更好了。
至于为什么不免费…因为有些人就是贱啊！不花点钱他们心理不踏实。再说了，我们人工和日常维护的钱也是要有的嘛！
至于求职者的感受…管他呢！
对于丑人，细看是一种残忍。但是如果为了生计，残忍一点也不是个问题。
现在的日本社畜乖巧着呢！哪怕剥光了面试都有人抢着来，完善点资料算个啥？
大一点的会社更是如此，不用甚至资本家们出手，老一辈的员工们自然会“照顾”新员工。
什么以下克上，百倍奉还，都是爽文剧情而已，至少我还没遇见过。
哪怕是桥本这样和我性格类似的机灵鬼，都没机会，更别说滨口那样的典型社畜了。
换做是我有没有机会？大概也没有。如果没有优越的家境，北泽敏也也就是个有点小聪明的普通男人而已。可能在毕业后开个小店或者小会社，做点小生意，找个小老婆，仅此而已。
毕竟我这人还是很机灵的，而且懂得知足长乐。不会和帆波那样败家滥好人，也不会像铃音那样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除非，改变这个世界的阶级状态。
不去幻想另一条世界线的事情，我开始对七濑的计划书继续提出建议：“还有，记得去找一些打零工的学生在学校里推广日付招聘类的信息。给他们指标按个计件，每注册完善多少个人，就发多少的工钱。”
“妙啊！社长，依我的经验来看，这样推广手段一定行！”常在一线的高须连连点头，身为穷学生，他是感同身受。
“还有，去人才市场，招聘会打广告。那些正在找工作的人肯定会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来试一试的。这些工作你们外勤部多帮一帮七濑那边…总叫七濑酱什么的也不好称呼，这个新成立的部门就叫客服部吧！完善用户资料以及审查，线上答疑，包括之前有的客服都并入进去，由七濑桑担任部长，有异议吗？”
“没有。”
下属们都没有异议，我转头看向在座唯二的持股人四宫，象征性的开口：“辉夜，身为监事，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我没想到四宫还真有话说，有意思。
“北泽前辈，你看咱们是不是可以顺便给这些失业…不对，是正在找工作的人一些贷款？”四宫看着自己刚刚做的笔记提议道。
“合着你一直还在想办法给自家的银行捞生意啊！哈哈！”
四宫有些不好意思地腼腆一笑：“当家嘛，这才知道赚钱不容易。”
我眼珠一转，认可了这个提案：“我觉得可以，放贷给能还得起的学生之类的人不错，放贷给还不起的家伙也有用…完善资料通过审核后就拥有一定的贷款额度，很好的附加业务，给四宫银行做吧，给咱们一直在裁员的银行输输血。”
反正四宫银行现在是我们家和高圆寺家的股份加起来最多，赚钱的事谁不喜欢呢？
“多谢前辈！”
眼看着事情要谈完了，一直在我身后喂鱼玩的一夏又开始说风凉话：“真不愧是恶毒资本家，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如果你欠银行100美元，你会有麻烦，如果你欠银行1亿美元，有麻烦的是银行哟！”
我敢肯定原文不是用这种语气说出来的。
我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炸鸡塞进自己嘴里：“别贫，我们裁员不完全是因为银行亏损，懂都不懂…别给我的龙鱼喂乱七八糟的油炸食品！”
“真是的，一条臭鱼还挑食。”
一夏调皮地和我对面的七濑做着表情，让在职场上努力保持一本正经的七濑有些尴尬。
“咱们是金融巨鳄嘛，鳄鱼那么凶，当然有权力挑食了…这鸡块还不错，你们吃吗？”我则是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友好地问道。
“我就不用了。前辈有帆波前辈做的便当，一夏买得鸡块，还有二乃桑泡得咖啡，待遇真是豪华呢！”
“羡慕吧？颜值换的哟！”我还没来得及得意，一夏就这样抢着回道。
“…o（?^`）o！”
我的目光默默扫过一桌的俊男靓女，场面十分尴尬。
这个一夏，还真是TMD心直口快啊！
不得不说，就连目光凶恶的高须都比我要小帅一点，折木什么的就更不用比了。
站在我身旁的帆波甚至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面色微红地找着自己的脚面，殊不知这样才超级扎心。
哼！我丑我个性，你们管得着吗？
482 成年人不过是长得比较大的孩子
成年人不过是长得比较大的孩子。——德莱顿
“哎呦！这是哪来的大耗子！”正在专心办公的我被桌子底下钻过的东西吓了一跳。
“不是老鼠，这是小爪水獭哟！我从动物园里认养的小家伙，今天刚刚送过来。”
一夏开心地手脚并用在地板上追逐着自己新到的宠物，和它一起发出嘤嘤嘤的叫声，扒拉着我的鱼缸。
“水獭！？养啥不好，一定要针对我办公室里的鱼是吧？去没人的会议室折腾，别打扰我工作！”烦躁无比的我把她连人带獭赶了出去。
“其实隆儿很乖的哟！”一夏走前恋恋不舍地看了鱼缸里惊魂未定的龙鱼一眼。
“乖也不许靠近我的鱼缸！而且绫小路要知道你给宠物起这名的话…算了，他应该不会计较的。”
听说水獭不饿也会抓鱼玩，就是所谓的獭祭，我以后可得小心点。
要不把鱼缸开口加把锁？严防绫小路…哦，是清隆偷嘴。
唉，这都哪跟哪啊！一夏真能给我添乱，我当初就不该答应她养宠物。
而且现在的天气已经开始逐渐变冷，她要是养不活就更麻烦了…总感觉今年的冬天来得比往常要更快一些，或许是我太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