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号玩家之次元聊天群 第39章

“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虚空中传来了一声轻笑，特图皱了皱眉再次问道：“那个恶心的东西，是什么？”

虚空中人愣了一下，幽幽一叹：“那是这个世界现在还无法承受的东西，我知道你，游戏之神特图，你~很特殊，所以我就不剥夺走你的力量了，但我现在得借用一下的你的力量，让一个浑浑噩噩的朋友变得~嗯~不这么咸鱼？”

一股剧痛剥夺了特图对外界的感知，他感觉自己神髓中的力量开始被那个奇怪的存在抽调了出来，大量力量的短暂流逝让他感觉自己身体有些空虚，但是好在没有太多的危险。

“虽说是要借用一下你的力量，但我可不想让那个家伙发现我，嗯~抱歉，特图，我觉得你可能需要睡上一段时间了，在他玩完这场为他准备的游戏之前~”

特图心中气急：“我能拒绝吗？我能说不吗？”

“不能哦！”

窝艹~竟然还能读心！那我无fuxk说了~

果断认怂的特图非常自觉的自我封闭（简称自闭）让那个存在给封印了，虚空之中，有人冯虚御风，望着于夜幕中入睡的某人笑道：“那么就从，稍稍帮你转移一下命格开始吧！反转吧，镜世界！”

——

秋天，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个不错的词汇，毕竟代表了丰收，代表了金黄落叶纷飞的唯美，但这却不能代表β-221星球的秋天。

多雨而少风的夏季过去，通常十余天里，席卷整个β-221的寒潮就赶不及的袭来，从夏季蔓延下来的雨云，在短短时间内成为了寒潮的帮凶，伴随着酷寒而来的就是一场场的冻雨。

因为特殊地理条件原因形成的寒流层位于雨云下方，使得这场冻雨在某些寒潮最重的地区内从雨水变成了一根根尖锐的冰针，不再是淅沥沥的落下，而是带着一股浓烈的杀意一般，化作千百万细针扎入大地，以至于在短短时间内，地面就“长”出了一大片的晶莹毛发。

这样的场景，构成了苏凛的童年。

不知道是谁曾经和苏凛说过，环境是能塑造人的，尤其是生活在极端环境的人，更多的精力会放在同极端环境做斗争上，对于其他的方面就不会有太多的关注，因为仅仅只是活着，便已经竭尽全力了。

然而，却总有一些人会误以为，他们对其他方面不太关注的原因，是因为他们的性格大方，不拘小节，却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是为了苟活而做出的无奈之举。

β-221的环境无疑是极端的，但他却从来没有从生活在这里的那些人身上看到所谓的“为了活着而竭尽全力”的状态，虽然很讨厌这里的环境，但苏凛从生活在这里的人身上看到的，却是一种不太能明白的感情。

用自己养父的话说，那种强烈的感情，叫使命感。

苏凛还记得他的养父说起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的表情，似乎是渴望。他见过这样的表情，几年前还没养父收养的时候，他在当小乞丐是王者透明壁橱里的点心时，玻璃折射出的自己的脸上，也是一样的表情，那是饥寒交迫的他对于食物的最原始的渴望，或者说，是活着的渴望。

不过那个时候的事，自己已经有些记不清了，毕竟他和养父在一起已经生活了三年，自从当时混进养父家里偷东西被逮着之后，这个胡子拉碴的男人也许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好心，选择了收养自己。

可以说，这是很让人开心的事了，不用卷着大捆大捆的报纸缩在墙角瑟瑟发抖，能有一处安生之所，能吃得上一口热菜，而不是在小巷里和野狗们争食，能活的这么安稳，苏凛已经，很满足了。

不过，有时候他内心还是会有一些羞愧，因为他并不喜欢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养父，待在他身边，总有一种烈火焚身一般感觉，他感觉自己和养父不搭，自己不喜欢新闻，不喜欢看着报纸喝酒大笑，不喜欢那种过度的热情。

他总感觉，这种热情来的很荒唐，甚至有一点假，当然，也有可能是所处环境不同吧！

毕竟，自己可是个为了活下去，去偷，去抢，甚至于哪怕不喜欢这个男人，也老老实实呆在他身旁，就图那一口热饭的孤儿啊！指望有那种热情的人，早就在街头巷角的冷遇以及风里雪里的挣扎中被消磨殆尽了。

也难怪养父一直骂自己是个“狡猾的小狐狸”，不狡猾能活下来吗？当初偷东西时被发现，还不是靠那战战兢兢的可怜表情让他老老实实的收养了自己，事实证明，狡猾对于活着，真的很有用。

看看自己，现在吃得饱穿的暖，还能读书写字，让那些以前和自己一起讨生活的小伙伴们多羡慕。

“嘭嘭嘭~”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响起，苏凛抬了抬头，知道是自己那个养父上楼的声音，他走路的声音和常人不一样，带着整齐的踢踏声，有节奏且沉重，在刚刚来到这个“家”时，听到他的声音总有一种莫名的紧张感，似乎有什么危险在向自己逼近。

不过时间久了，习惯了，苏凛就只觉得这种脚步声很烦了。

“阿凛，今天在学校的感觉怎么样？丫的有没有好好学习‘骨殖装甲从入门到精通’啊！老子告诉你，那玩意有用，你以后想有出息，就踏马的需要好好学这玩意，当然，也别忘了和古兰他们家的小崽子们好好交流交流，人脉，有用！”

一双大手像是要打烂房门一般轰的将大门推开，一个脸上胡须郁郁葱葱，让人一眼望过去就第一时间注意到那一身的疙瘩肉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粗鄙之言！这是苏凛不禁在心中笑骂道。

他被养父林忠丢到了当地的工人职业学校去学习，用自己三分聪敏从养父那学来的读书写字的能力，小心翼翼的在职业学校里读了两年半的书，总算是脱离了当初文盲的状态。

想起了当初刚入学时被教导自己文学的老师笑骂称自己大脑“贫瘠”，需要进补，他就有些不服气，这些年流连于图书馆，现在在文化课上的成绩在班里已经名列前茅了，当初说自己大脑贫瘠的那位老师，再也没有这么说自己，只是有时候会在自己询问问题的时候，会在高兴之余有些落寞，无奈的说他不应该在这里读书。

不在这里读书在哪里？能有书读就不错了。苏凛不是很能明白那个老师的说法，当然，他也不在意就是了。

或许这也是他和养父不合拍的原因，或许是好不容易补充了自己贫瘠的大脑，他总觉得斯文人更符合自己的价值观，想林忠这样的张嘴闭嘴都是“你丫”、“小崽子”、“混球”、“甘李粮”的人，实在是有些难以适应，以至于有时候向养父提起抗议的时候还被那家伙大笑着用拳头伺候，想起来就有些小生气。

“阿凛，把我的电子信息板拿过来。”

“哦，你等等。”苏凛把冷冻箱里的速食食品拿出来放入加热炉中定时加热，拍了拍手走到养父房间去拿电子信息板。

那玩意相当廉价，除了能远程接收新闻之外没有什么用处，但林忠每天就是喜欢抱着那个大大的信息板在那里看新闻，美其名曰与时俱进。

将电子信息板递给养父后，苏凛就自觉的去取出加热好的速食餐准备吃晚饭了，对于他来说，每天准时的吃饭可以说是一件再美妙不过的事情了，尤其是和以前那风餐露宿的生活一对比，总会让他有更充沛的动力吃下更多的东西。

每次不吃到撑着了，他都不愿意停下来，哪怕这些餐点都只是加热即可食用的速食产品也一样。

听养父说，这些速食产品易充饥，且营养价值不错，除了口感味道略差，可以说是非常实用的产品了。

而β-221星地位特殊，这里是海蓝星群鲜少的拥有伊克西龙魔化钢矿脉的星球，而伊克西龙魔化钢是海蓝星群单兵武器骨殖装甲的核心元件的原材料之一，故而哪怕β-221星地处海蓝星群边境，极易受到边境势力和星际海盗的侵袭，海蓝星群每年都得派出为数不少的矿工在这个气候条件恶劣的星球进行高危采矿。

养父林忠也是因为这样才来到这个星球的。

听说早些年，β-221上依附矿脉而建成的城镇-钢铁城-曾遭受到了一股强大势力的袭击，导致高达数万的矿工和军人的死亡，以至于很多已经在β-221上采矿了几十年刚成家立业不久的矿工家庭毁于一旦，现今β-221上的小乞丐们几乎都是那个时期残留下来的矿工家庭的孩子。

因为家长的死亡和钢铁城的毁灭，很长一段时间里海蓝星群都不能很好的支援到这个重要矿产星，大批残留的矿工和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被迫在钢铁城的残骸周遭十几公里内流浪苟活，也就是九年前钢铁城重新建立，并允许受灾矿工和孤儿进城，可能二十几年之后，苏凛和他的伙伴们都会以为他们生活的环境只有荒野了。

好在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嘎吱~”

灰黄色的木椅上突然发出了一阵悲鸣，正在吃饭的苏凛下意识的望向发声处，只见养父脸上面无表情，右手却有力的将木椅扶手捏的嘎吱作响，良久良久，他听到了一声叹息。

有些好奇的他捧起装着饭菜的碗走了过去，瞥了一眼电子信息板，只见到上面有一行加粗黑体的标题：

“军方披露战损信息，死亡人数触目惊心！”

匆匆一瞥的他看到了信息板一角罗列的一排的数据：“自年初以来，法院系统牺牲1196人，监察系统牺牲6533人，公安系统牺牲1050042518

112445055

1053931099人，司法行政系统牺牲2864人，国家安全系统牺牲？？？？？”

他若有所思，距离开年至今不过四个月，海蓝星群内部单位就已经出现了数量如此之多的牺牲者了吗？虽然不是很明白这样的数据的意义，但排除掉当年钢铁城毁灭的那场灾难外，自钢铁城重建之后，整个β-221星的死亡人数都没有这个数据的十分之一多，而且这还是排除了国家安全系统那不能被明示的五位数伤亡人数的基础上。

国家安全系统？

他有听养父说过，据说国家安全系统存在的目的是为了隐藏在暗处，不遗余力的打击一切危害国家安全的存在，据说其特质和旧时代的特工有些相似，但要做的事情要比特工还要危险的多。

且因为从事国家安全系统的工作人员危害到了大量明面暗面的势力，这些势力有的处于境内有的来自境外，但能危害到国家安全，这些势力的能量绝对不能小视。

据养父说，早年海蓝星群没有做好信息保密工作时，曾导致了十一名国家安全系统的员工信息泄漏，在信息泄露的当天晚上，安全系统的员工就遭到了刺杀，甚至于还有人毫无底线的将屠杀蔓延到了安全系统员工的亲属身上，导致十一名员工中有四名员工的家庭成员全员死亡，断子绝孙。

自那以后，国家安全系统就经历了一场大改革，所有进入该系统的成员，所有的档案都被注销，连他们家人都不知道他们工作的具体情况，只知道被国家调到了军队的其他区域进行工作。从进入这个系统开始，他们的名字将不会有人记得，他们的工作将始终隐藏在黑暗中，哪怕他们为了国家安全牺牲身死，也不能获得任何的奖励，亦不会有荣誉加身。

而这一切，仅仅只是为了保护系统员工的家庭成员身上不再发生亲者痛仇者快的惨剧。

林忠看到这公布出来的信息，最后只能长叹了一声，瞥了苏凛一眼没有说话。

苏凛讪讪安慰道：“星群的安宁总有人要付出，甚至是牺牲，虽然很难过，但为了这种事情而耿耿于怀，伤了自己身体岂不是不好？”

“你并没有难过~”林忠站起身来，将左手上的电子信息板放下，脸色沉重的拍了拍他的肩道：“阿凛，你还小，还有很多事情不明白，而且当年你们流离失所成为孤儿，是海蓝星群没有做好自己该做的，心有怨气的你对这些不能感同身受也理所当然。毕竟，无论有再多的理由，当年没第一时间派遣增援击退那些杂种，星群都该背上责任，你们心里不好受也正常。”

“其实还好了，有时候想起过去的事情，就好像是一场梦，抱怨嘛也不是没有，但很多难过已经忘的差不多了。”

苏凛脸上露出好笑的表情：“不过我确实不是很能理解自我牺牲之类的行为啦，毕竟以前连保住自己的命都难，很难理解自己要付出一切去帮助他人的想法，毕竟当初也没有人帮助过我们啊，啊，当然，阿父你不算啦！”

“所以说你还是有怨气啊！”林忠有些无奈的笑笑，但也没有接着跟自己养子犟，每天高强度的采矿活动已经很累了，在家里要是还怄气，那才是真的和自己过不去。

所以说为什么伊克西龙魔化钢的开采条件这么恶劣，竟然还需要精锐士兵亲自出马才能抵御那无处不在的掠夺生机的魔息，每每思及此他都有些怨念。

“不过你说的也没错，我们毕竟也只是凡人，是凡人，就总有要死的一天！”

苏凛微微低头，语速似乎快了一些：“你才刚四十六岁，海蓝星人能活两百多岁呢，你哪里会死的这么早，你要死了我怎么办？”

林忠听了楞了一下，然后哈哈笑道：“你担心什么，我死的时候，你应该已经长大了！”

苏凛似乎是和他犟上了，有些气呼呼的说：“长大了就不怕离开你吗？”

“长大了，你就能接受所有不可避免的分离，这不挺好的吗？至少不用伤心了。”

第113章朋友

“长大了，你就能接受所有不可避免的分离，这不挺好的吗？至少不用伤心了。”

林忠的话让苏凛一愣，什么叫做“至少不用伤心了”，就算是养一只狗，养久了都会有感情，更何况是身边人。就算苏凛不大喜欢林忠的一些行为，但他也清楚，如果有一天林忠突然离开了自己，他大约也是会由一些小难过的。

至于难过的原因是失去避风之所，还是其他的什么，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能安安稳稳的活着已经很让人开心了。

“说起来，后天你就要毕业了，如果不是古兰那家伙说后天要去参加他儿砸的毕业欢庆会，我都不知道还有这一码子事，砸咋啦，翅膀硬啦，还不愿意我过去看看啊！好歹也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啊！”

林忠嚷嚷的露出了不开心的表情，这孩子养不熟啊，这种重要的日子还是别人告诉他的，不然他还未必能从苏凛这里知道毕业欢庆会这一档子事。

苏凛楞了一下，有些忸怩，半天说不出话来，右脚有些不安分的在地上滑动，然后羞恼的一脚踢在林总腿上：“才没有啦，只是没有想好要怎么说，而且，而且总感觉毕业这种事情还要叫家长，太幼稚了！”

林忠半信半疑的忘了苏凛一眼，看他似乎又有要炸毛的趋势，然后伸出自己的大手掌将苏凛柔顺的头发揉乱：

“你呀，做人不能这么扭扭捏捏的，有点男子汉气概，这一点你现在还不如我刚把你捡回来时呢，至少你那时候还有些野性，让你去读书，是为了让你学会怎么更合理的发挥自己的野性以及野心，而不是打磨你的棱角，这一点，你还有的学呢！好啦，不和你多说了，今天你也早点睡，明天可是你最后一课，好好见见你同班同学，问候问候你老师，等过几个月送你出去学习，你就很难再见到他们了。”

“啊？”苏凛突然抬起头来，疑惑问到：“不和憨子他们一样去矿上操纵矿机吗？”

“哪里需要你去挖矿，为这种事将你留在β-221，简直就是在浪费你的生命，你应该属于更广阔的天空，而不是像你爹我一样，长留此地。”

“出去？去哪？”

“去首都星，在那里你会有更好的未来，这对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了。”

“可是学校里宣传的不都是学好知识报效故星的吗？直接这样离开是不是不太好？”

“报效祖星不代表着不让你出去，农村的人走向城市，三线城市的人走向二线城市，二线走向一线，一线走向国际大都市，国际大都市的人则放眼全球，这才是常态。同样的，三流星球的人走向二流星球，二流星球的人走向一流星球，这才是正理。

真正的报效祖星的方式，是你借助着更大的环境所赋予你的更多的视野、知识、技能，帮助你走向更高处，而只有你站的更高，才知道如何上行下效，无论你再怎么不承认，你也得认清楚一个事实，真正主导着这个世界的，是强者，因为只有你足够强，你才能不让世界改变你，才能拥有选择，去改变世界。

如果你真有本事，那就往上爬吧！爬的足够高，你才有资格去改变这一切，比如说，让β-221成为那些杂种的埋骨之地？”

“杂种？”苏凛一愣：“是指？”

“当初毁灭了钢铁城的那些混蛋，也是让你失去亲生父母，流离失所的罪魁祸首，我有种感觉，总有一天，他们还会再回来的。”

苏凛的表情有些迷茫，父母死的时候，他还太小太小，没有经历过那个时期的阵痛，对此感受自然也不深。

“算了，和你说那么多干什么，去睡觉吧，不早了！”

苏凛被林忠半推半碾的赶进房间里，关门之间，他抬头看向了林忠，只见让坐在摇晃的木椅上，背对着他手指上拈着一截烟，整个人笼罩在呼出的烟雾之中，隐约中似乎还能听见他叹气的声音。

而林忠猛地一口将烟吸到滤嘴边，看了一眼苏凛那已经合上的房门，走到了阳台上，再次抽出一根烟点燃，燃烧的烟丝忽明忽暗，他腾出手在灰黄的大衣内侧掏了半天，从里面取出了一张照片。

“老苏，这孩子，可真不像你啊，当然，我也没什么资格这么说他就是了。”

那照片是一张特殊的全家福，照片左边，妈妈望着干枯的土地似是唉声叹气，右边，爸爸仰望着天空昂首挺胸但眼神悲戚，而儿子静静的“坐”在中间，中间的墓碑上刻着一句话，“佝偻残躯养虎子，撑得民族一片天”。

生前，你守护祖国，而死后，父母守护你，这就是大多数战死沙场的士兵的写照。

白发人送黑发人，何等真实而残酷的写照，每次林忠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内心都会颤动不已。

“老苏，当初我没能救下你，现在也没教好你儿子，我是不是很失败，犟了一辈子，到最后一事无成。不过你儿子可比你有出息多了，至少很聪明，比你我聪明的多。也好，这样的人，送到首都星去，去深造，在别的领域或许能达到你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高度，也算是我完成对你的承诺了。”

林忠又想起了那个夜晚，漫天烟火之中，自己队友一个接着一个倒下，身着骨殖装甲的他源力消耗殆尽，骨殖装甲的内置能源已不足一成，而整个作战小队却陷入了包围圈之中，老苏接通了自己的通讯装置，让他回去照顾好自己的孩子，然后胸腔内的魔动炉就进入了倒计时，毫不犹豫的冲向了前方的敌人，在魔动炉掀起的自爆之中，硬生生将包围圈炸出了一个缺口。

为了不辜负战友的决意，林忠带着小队中剩下的三人从其中杀了出去，继续执行敌后游击的攻势。

当他再次回到钢铁城，，老苏的父亲递给了他这张照片，沉默了良久苦涩的拍了拍自己的肩：“小苏子没做错，你~也放宽心吧！我们两个老头子还能照顾孙子几年，你现在的任务，就是丢弃你那些多余的迷茫，毕竟，战争，还没有结束啊！”

是啊！战争还没有结束，但是战争已经持续了多少年了！

从林忠来到β-221服兵役开始，这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爆发的局部战争已经来了一次又一次，看不到终结的希望，因为只要海蓝星群依旧积弱，那些杂种就总会接着入侵这里。

不，也许仅仅只是试探吧！但仅仅只是试探，β-221就已经损失惨重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林忠接受军令继续执行侦查任务，然而意想不到的是，当他干脆利落和小队成员杀死一队入侵者返航时，惊恐的看到了一颗光球从天而降，然后在那刹那之间，建成45年的钢铁城陷入了火焰之中。

隔得老远，他似乎都能隐约听见城内千家万户的哀嚎声。

他疯了一样的杀回钢铁城，跑到老苏家，却只看到残檐断壁、弥漫硝烟，那一瞬间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失约了！

好在，恍恍惚惚退役几年后，在重建后的钢铁城的家里，他再次见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孩子的身影，那一刻，他毫不犹豫的出手逮住了那个孩子，在颇有威慑力的眼神之中，那个孩子弱弱的道出了他的名字——

苏凛。

老苏的孩子，还在！那一刻强烈的喜悦，让他毫不犹豫的对苏凛下令道：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养子了！”

老苏已经无法为你遮风挡雨，但我还能为你坚持一段时间。

抱着这样的想法，林忠这个空巢老狗开始了自己养育儿子的生活。

—两日后—

“喂~苏凛，来这里~”一个染着铅灰色头发的男孩朝着苏凛挥手，苏凛微微停下了脚步，然后再次迈开步伐向前走。

“喂~苏凛，你往哪里走啊！走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