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小云云
现在看来卓有成效，那群机凯种之所以会到来恐怕也是因为此刻巫女散发出来的波动。
第三十九章 狐疑之神
“只是现在的状态还不够，还远远不能活性化她的【神髓】，既然如此，我来帮一把好了。”
怀着莫名的笑容，蕴含着云凡力量的神力被灌输进了巫女的体内，那是名为【千种智慧】的权能的力量，一方面用于保护巫女的身体与意识，另一方面则是用于激发【神髓】。
【千种智慧】——汇集异世界的无数顶级知识、天赋与技术，在“理解”、“重现”、“创造”、“推演”方面拥有着无与伦比的才能。此为突破极限之智慧。
...
......
......！
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将自己【神髓】贯穿的少女正沉睡于其中。
在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问题得不到解答之后，因孤独而陷入沉眠的少女突然发现自己的原本沉睡的容器突然被粉碎了。
有一股力量似乎在呼唤着自己，其强烈的吸引力让本被贯穿的【神髓】，也在催促着自己，仿佛那里拥有自己想要的答案。
怀着强烈的心情，沉睡的少女离开了她为自己选择的樊笼，重新回归了【迪司博德】，并最终化为了人形。
那是一个身着华丽东洋风服饰，外表娇小可爱，发色多彩如虹，脸上描绘着两道红色花纹的少女。
手持一只长年使用的笔，坐在约有一个人高的墨水壶上，背后无数的书卷如翅膀或薄纱一般展开，少女的眼眸紧闭，唯有外界的一起不断传入脑中。
蓝色的天空、没有不断飘散永不停歇的【灵骸】、甚至已经没有了战争的硝烟、连同里面的生物都充满了生机，是不是还夹杂着欢笑。
世界，好像不一样了。
突兀的意识从心底升起，少女身上足以令万物未知恐惧的压迫感随之收缩了一些。
“虽然是预料之外，但真的出现了，还是这般令人惊喜啊。”
男性的声音的传入了她的耳朵，少女铁色的眼眸冰冷地睁开，仿佛看不到感情的眼神映照起了这里的一切。
无感情的瞳孔扫过在场的所有存在，因无意识间泄露出的神力太强，即便是在云凡的过滤之下，依旧引得其他几人有些惊觉，隐隐露出戒备的姿态。
但少女却并不为她们的行为动摇，唯有在眼神扫过云凡时，她的目光停了下来。
看不清。
看不清！
看不清！！！
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身为最古老、也是世界第一位【神灵种】。
早在世界尚未成型之前便诞生的她，【神髓】乃是将【狐疑】和【请希】加以【夸戏】的概念，不管是怀疑还是愿望，不管是拒绝还是希望——所有这一切都会增加帆楼的力量。
这使得她甚至在最初的人类种出现之前便已经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具有‘知性’的生命，但这也造就了她的怀疑一切，乃至否定自己存在的性格。
“吾能察觉到汝与吾存在的相似与不同，吾问汝，汝为【神灵种】否、汝为【人类种】否、汝为【兽人种】否、汝为【幻想种】否？为何吾无法看清汝存在的概念，汝身上的遮掩之物究竟为何？”
链接着世界的咨询，将所有最新的概念吸收，仿佛没有尽头的问题被一股脑的砸向了她面前的男性。
同时也让云凡暗自心惊，仅仅是用看的就能分辨出自己的概念的复杂，果然不愧是【狐疑之神】，至于对方所说的看不清楚自己的存在，恐怕也是因为之前箱庭给与的【存在遮蔽】、【因果扭曲】、【弥天大谎】、【世界线隔离】等加护的原因。
这让正常的存在即便是依靠着观察类型的权能也只能看清楚云凡可以布置在外的那层伪装，而其本质则是被牢牢的保护在这些加护之内。
但这也更说明了【狐疑之神】的恐怖，即便是隔着这样的加护，也能察觉到那么多东西。
见云凡不回答，少女也不动怒，这只是继续询问：“刚才吾在沉睡中感受到的力量是否为汝所有、试问那是何等的力量、其存在的理由为何？吾感觉那是能解答吾只疑惑的力量，能够将其再次站下在吾的面前？”
若不是看她的外貌，光是听她的问题，简直就是一个老学究的存在了。
【狐疑之神】——质疑一切，询问一切。
云凡无法想象在没有任何“知性”生命存在的世界最开端，这位少女是如何在无穷无尽问题中活下来的，因概念本身而不得不产生疑问，可却无人能给出回答，甚至连交谈的生物都没有。
因为是孤独一人，没有人可以回答少女，只是漠然地寻求“说话对象”，于是创造出五个小小的机器（方块），执行观测、解析、论证、对应的四机，以及指挥统筹四机的一个机械。
在尚无知性的世界里，进行自我判断——尝试“创造知性”。
然而她渴望的是能回答无限疑问的——对应者（说话对象），但是，机械固然是有知性，但是少女“有”的，机械却没有“没有”——心。
恐怕也正是因为对毫无“知性”的世界感到绝望，所以【狐疑之神】才会最终选择贯穿自己的【神髓】陷入沉睡。
而也正是因为巫女回答了她的部分问题，所以感到些微满足的她才会选在附身在巫女的身上。
“汝的目光为何如此奇怪。”仿佛从未感受过这样的目光，少女表示有些奇怪，光是被那样盯着，一种别样的情感便涌上了心头。
从未被当做少女，只会因身上的其实被当做“神灵”的存在感到了疑惑。
“没什么，只是感觉这个世界还真是有意思呢。”云凡打着哈哈。
眼见少女还想要询问，云凡连忙摆手打住了对方的询问，面对这样一位毫无恶意，偏偏本身强的过分，还不停询问各种问题的存在，简直是最难处理的了。
不过好在云凡的力量还真有语气配对的。
“停一停，停一停，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疑问，为了避免更多的问题，先感受下这个好了。”
在少女期待的目光中，名为【千种智慧】的权能展开，怀着从未有过的快乐，少女进入了其中。
第四十章 契约成立
望不到边际的天幕中，悬挂着无数的书籍、卷轴、晶体，无数的知识与技艺在这里被具现化出来，形成了一个新的世界。
“这些、这些、还有这些，都是我没见过的知识！”
结果进入其中的不只是神灵少女，一旁一直在观察的吉普莉尔也趁机钻了进来。望着仿佛看不到尽头的知识，最终一边碎碎念到。
“喂喂，停一停，你的口水快要流出来了，要是弄脏了我的结界，我就把你丢出去哦。”云凡不得不开口提醒她注意自己的形象。
“嘿嘿，有什么关系嘛，不过我现在觉得光凭这些知识，就已经是我投效您的最大收获了。”顺手擦了擦不存在的口水，吉普莉尔发出了chi汉般的笑声，然后继续在无穷无尽的书海中徜徉起来。
由于对方来回扫视的目光太过于灼人，甚至连云凡都不禁后退了半步，只能说陷入狂热状态的天翼种还真是有些吓人。
而相较于狂野派的吉普莉尔，初次进入这里的神灵少女则更安静一些。
但这只是表面而已，如果说常人查阅只是的速度是小溪涓流，吉普莉尔查阅这些知识的速度是大海崩腾，那神灵少女吸收知识的速度简直就是星河流转，光是看到就会大脑炸裂的知识量正不断被牵引向她那里，远远望去宛如一个正在吸收光线的黑洞。
没有在理已经完全陷入了自己世界的吉普莉尔，云凡来到了神灵少女的身边。
“你这个样子真的不要紧么，虽然我不太想打断你的渴望，但这种速度也太骇人了吧。”
“无需担忧，吾的本体实际在这里。”说着神灵少女指了指她下方的巨大墨壶。
“此身展示出来的样貌只是幻影而已，不用担心吾的存在会因吸收过量只是而崩坏。”
相较于之前面无表情的模样，此刻的神灵少女对云凡的态度要好上许多，尤其是那双铁色的眼眸，此刻全然失去了冷冰冰的光泽，开始变得有了温度。
“那么，对这里满意么？”云凡的笑容逐渐放肆起来。
“嗯，吾很喜欢这里，不，应该是从没有如此喜欢过这样一个地方。”神灵少女目光灼灼的不断点头，配合其无表情但有温度的话语，看上去十分可爱。
“这样啊，那就好。但是啊，如果一直维持这里我的负担也会很大的，要是有什么方法能帮助我就好了。”云凡的目的逐渐遮掩不住了，甚至为了显得更真实，连同他的脸色都带上了意思苍白。
不过此处云凡的话语也并非全是假话，具现出知识并非是很简单的事情，尤其是它们之中还有不少会涉及到权能、神话以及黑科技等禁忌知识，当然其消耗对云凡来说肯定没那么大就是了。
显然，这句话的效果拔群，瞬间神灵少女本来无表情的模样露出了一丝惊慌，“那，那吾将【神髓】分给汝？”
在她看来，那仅仅能给她带来力量的【神髓】显然不如能帮她不断回答疑问的云凡。
“不用做到那种程度，毕竟没有了【神髓】你的存在就又会消失了，那样你的问题岂不是就没法得到解答了。”
“那？”
“不如，你来帮助我，要想持续将这里具现出来，终归只是需要大量的力量罢了。”
云凡的话语逐渐轻柔起来，若是神灵少女能有现代的知识，肯定会知道这是诱拐犯专用的音调。
“只要你能帮我获得【星杯】，那我就能通过【星杯】获得足以永远维持这里的力量，而且【星杯】中也能获得更多解答你疑问的答案，你觉得如何呢？”
“【星杯】么......”
神灵少女歪了歪头，回想着这个有些陌生的词语。
花了近一秒的时间，她才从脑海中将这个东西的存在回想起来——唯一神之宝座以及绝对支配权的概念设备——也是让她得以显现的东西。
对了，如果是那个的话，确实有可能帮助眼前的存在，而且说不定还能帮助自己解答无数的疑问。
“如果，要帮助我么，成为我的同伴的话，我可以在你身边，解答你的疑问直至永远哦。”
不知是不是“陪伴”的话语对她产生了触动，原本还有些迟疑的神灵少女下一瞬间便做出了决定，其环状的瞳孔散发着耀眼但不慑人的光芒。
其背后无数的书卷散开，而后在她与云凡之间汇聚成了一份薄薄的书页，白色的神文在其上方印染而出，最终化为黑底白文的律条。
“吾乃【狐疑之神】，观测一切、解析一切、论证一切、对应一切，现向汝寻求无限疑问之解答，作为条件，吾将静候在汝之身侧，帮助汝成就【唯一神】之位。”
她并非愚蠢的存在，倒不如说整个【迪司博德】几乎没有比她更渊博之人，司掌【狐疑】、【请希】以及【夸戏】权能的她当然能一眼就看出眼前存在的目的，但即便洞察打了他的目的，神灵少女也依旧愿意许下这样的承诺。
她不关心力量，不然也不会直接贯穿自己的【神髓】，至于能成就【唯一神】的【星杯】，当然也不会有任何的在意，说到底，她想要的只是寻求“说话对象”而已。
云凡的【千种智慧】确实能帮助她解答无数的疑问，而且对方也确实是她所渴望的是能回答无限疑问的对应者，既然如此，本就厌恶孤单的少女自然是欣然接受对方的约定。
“既如此，契约成立！”
接过少女手中的毛笔，云凡在律条之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并对着少女伸出了手。
“‘契约’已经成立了，为何还要牵手呢？”
少女有些不解其意。
“刚才那是身体的‘契约’，现在的，可是心灵上的‘契约’，来吧，握住我的手，这样我们的心灵就会链接在一起了。”
虽然依旧有些懵懂，但少女还是伸手与云凡的手碰触在了一起。
第四十一章 机凯与龙的战斗
“吾问汝，为何吾并未感觉到任何‘契约’的力量呢？”
“因为心与心的‘契约’并非强制的力量，而是依托于心灵的链接。”
“链接......么，吾不懂。”
“没关系，以后会懂的，对了，以后记得叫我的名字，这是触发心灵‘链接’之后的条件。”
“唔，云凡。”
“很好，再叫一次。”
“云凡！”
“很好。”
“可是，吾并没有名字......”
“那就叫‘帆楼（空洞Hollow）’好了。”
“诶，为什么？”
“嗯，你就当是纪念吧。”
“嗯，吾知道了，那吾以后就叫‘帆楼’了。”
-------------------------------------
“啊啊啊，真是的，虽然是新的主人，但老是这样打断少女的学习时间可是会被‘天击’到死的哦。”
“不要废话了，这可是你期待已久的龙精种狩猎哦，你真的不想出一份力么？”
“狩猎么，嗯、嗯，算了，那些书籍之后还有机会，龙精种错过了可能就没了。”
显然，在连续六次都没能讨伐龙精种的情况下，吉普莉尔对于龙精种已经有了一种额外的执念，甚至一度能盖过她对这些记录着未知知识的书籍的渴望。
“那么，‘帆楼’，你也和我一起来吧，接下来可能需要你的帮助，不然那帮死脑静可不会因为报废之外的任何原因停下来。”
“诶，好吧，如果是云凡需要的话。”
帆楼依依不舍的离开云凡所具现的空间，他们开始奔赴数千里之外的交战点。
即便离目的地还有很远，那震天动地的龙吼声就已经传入众人的耳朵中了。
连同不时从远方射出的贯穿天际的光束还有偶尔从空间波动中传来的震颤感，显然在此时的战场上，龙与机凯种的战斗已经快要到白热化阶段了。
“链接兵装·制速违反（Over Boost）！”
机凯种在漫长历史中，为了应对各种各样的状况复刻和创造了大量的兵装、算法和技能，而此刻，这些兵装显然正发挥着其强大的作用。
在指挥体下达命令后，近两千体机凯种已经通过链接武器库取出了武器，并且经由解析体算力的支持，很快便将敌人的弱点锁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