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小云云
“是啊，谁叫敌人只有一个人呢，现在肯定在抓耳挠腮的想怎么偷偷潜入吧。”
听到背后的城内响起的动员声，他们一边轻松的交谈着。
“别说了，多仔细侦查下，万一被团长发现我们偷懒，可没好果子吃。”
“是，是。”
例行公事一般的，拥有【侦查】能力或者视力天生更好的成员们开始扫视更远处的地方。
几乎没有什么遮蔽物的平原一样就能望得到头，“果然还是什么都没有嘛。”
他们边观察边谈笑着，突然，其中一位成员无意间瞥见了远处的一个正在移动的黑点。
“喂喂，快看哪里，有什么东西在动！”
在他的惊呼声中，一种成员们纷纷朝着那边看去。
原本只有一个手指大小的黑影很快就变的像一个拳头那么大了，而且还在以超快的速度向这边移动着。
“那是什么动物？不对！那是，那是一个人类！”
很快，随着那团黑影的靠近，他们终于看清楚了来着的全貌——正是被他们全员牢牢记在心中的云凡。
不管是失了智还是真有实力，被他们揣测的敌人此刻真的准备直接从正门处进攻了。
“他的速度好快，很快就会到城下了！”
“艾什，去拉警报！其他人，和我一起放箭！”
因出现完全在预想之外的情况而变得有些迟钝的众人，此刻终于在队长的命令下反应了过来。
强压着心中的惊惧，所有的弓箭手跟随者队长全力向着急速奔赴而来的人影射出手中的弓箭。
“嗖嗖嗖嗖——！”
仅在数秒内，足以覆盖以一大片区域的箭雨就已经形成了，朝着人影倾泻而去，若是没有别的手段阻挡，恐怕会直接被射程筛子。
即便不能造成损伤，也至少要拖慢对方的速度。他们这么想着。
然后出现的一幕直接让他们全员以及正在观看着这片区域转播的观众们惊呼出声。
疾行着的云凡并未因箭雨的袭来而有任何的减速，他仅仅抬起自己的右手，犹如实质的【魔力】波动在其间凝聚，无数黑色涟漪自他的手中不断凝聚，最终结合成了一颗黑色球体。
“在结束之前，先给我躺下吧。”
重力空间！
随着他意念的控制，重力球脱手而出。
转瞬间，袭来的箭雨便被重力球的引力扭曲粉碎。而后重力球不见减速的直接击中了城墙之上。
以黑色重力球为中心，旁边围绕着无数的黑色同心圆，特大级的重压将城墙上的冒险者们猛地砸向了地面。
“啊啊啊啊啊啊啊......！”
被囚禁于圆顶状深紫牢笼的冒险者们因为重压的关系发出歪扭的惨叫。
大量武器直接砸向地面，并发出「啪叽」一声产生裂纹。置身于重力空间内的人，或屈膝、或用手抵地，死命承受着当头的重压。可惜这已经是他们能做的全部了。
“好厉害，仅仅一招就直接瓦解了外围的防御。”
酒馆中，前一瞬还在惊呼云凡将要殒命的冒险者们，下一刻就被从未见过的魔法惊得目瞪口呆。
“好耶赢定了！”与此同时，信心大增的部分冒险者们欢呼起来，并开始盘算着能拿到的赏金。
“完了，这真的是LV.4该有的力量么。”与之相对的，另一波人此刻确实面如土色。不说其他，只需要云凡有余力多来几次这种攻击，恐怕就能很快锁定胜机了。
只是不管他们是高兴还是沮丧，时间依旧在流动，战场上已经开始出现新的变化了。
此时的云凡已经来到了城墙外侧对顶端，而在他面前，就是城内的全部光景。
“景色还挺好看的，可惜，马上就要不存在了。”
紧接着，一段吟唱着的咒文回荡在了天空之中。
“——闪电啊！闪电啊！闪电啊！吾为能以百胜千，以千胜万，以万胜几万的征伐者。现在就请为了站在霸者一方的我，发出闪耀的光辉！把人与恶魔——全部的敌人和敌意粉碎！”
已触达神域级别的咒力配合着早已升华为权能的雷电，雷鸣于此响彻整个战场。
“轰——！”
整个天空都为之一颤，之后就化为了一片黑色。
浓重的乌云凭空出现，携带着噼里啪啦的声音，转眼就将整座古城全部覆盖。黑暗、压抑、恐慌在整座古城中蔓延开来。
“怎......怎么回事？”
无论是城内的阿波罗眷族成员还是观看着战斗的观众们，全部都被这种突如其来的天气变化震慑住了。
“此乃人理之审判！”
伴随着云凡举起的手的重重挥下，雷电的天灾，降临了。
第十九章 癫狂的众神
“喂，喂喂喂？这个真的是转播的冒险者之间的战斗，而不是一群凡人在挑战神明？”
还在观看转播的欧拉丽此时已经是一片沉寂，看着转播画面中携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息落下的万雷，所有人都陷入了无言的震撼中。
半晌，某个酒馆中一位冒险者不敢置信地向周围确认，但是此时并没有人能回答他了，因为他们也不确定那举手投足件落下天罚的俊美身影到底是什么身份。
但是不管观众的反应如何，【镜子】依旧忠实的履行着他的责任。
依旧展示的画面中，雷霆正不断落下，阿波罗眷族花费三天时间修缮的防御工事在这股恐怖的力量面前不堪一击。
建筑物被轻易击破，携带着破碎的墙体四处飞溅；
地面被击出一个个焦黑的坑洞，飞扬的尘土化作漫天的沙尘。
再加之原本就变得漆黑一片的天空，早已变得不可见的古城中到处都是建筑物倒塌、雷电轰鸣以及不知来源于何处的悲鸣声。
此刻，就连巴别塔中观战的神明们也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一再的拉高了对云凡力量的心理预期，但是这已经突破了他们对于凡人力量的认识极限了。
不少神明悄悄瞥了一眼阿波罗的地方，却发现他早已随着古城的毁灭呆滞在了座位上，嘴巴微张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也是，不说当事神之一的阿波罗，就算是他们这些原本找乐子的围观者，都能感受到那股力量之下，困于雷霆炼狱中的那些眷族成员们的无力与绝望。
如果从一开始就闭上眼睛感受画面对面那股恐怖的力量，别人对他们说发出攻击的是神明他们也会相信的。
“这股恐怖的力量，还有那个孩子......这就是你们给予他【绝望】称号的由来么？”
他们转而将目光看向了在场的洛基和芙蕾雅。
不，当初只是能确认他的潜力而已，我们都不知道对方隐藏的力量会如此的恐怖，早知道我们就不取【绝望】改名叫【天灾】了啊。
唯独这一刻，两位互不对付的女神心中想的是同一件事。
不过，这股力量，真美丽，连同那那浑浊灵魂下耀眼的光芒都一起暴涨起来，其耀眼的程度足以让任何人与神明感觉在直视着太阳，仿佛下一秒眼球就会被灼烧殆尽。
似乎整个人都被这股光芒的照耀的灼热了起来，芙蕾雅的身体因为剧烈的兴奋而潮红了起来。前所未有的耀眼给她带了来从未有过的快gan，她已经忍不住想发泄自己心中的激动与疯狂了。
“好像要，好像要，这美丽的姿态，这耀眼的光芒，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终身惊诧的目光中，一向在外维持着美丽、端庄、高雅姿态的芙蕾雅旁若无人的抱住了自己的身体，扭动着，痴迷着，娇笑着。
这家伙，已经被刺激的完全不顾忌自己的仪态了么。
注视着芙蕾雅的姿态，洛基不禁感叹云凡的魅力之强大。
“不过，我也好像要啊，这种级别的孩子，恐怕说是世界第一的天赋也不为过了吧。为什么偏偏会出现在小矮子的身边，这也太可惜了。”
“我不会让你靠近云凡的，绝对不会。”
赫斯缇雅紧紧盯着有些癫狂的芙蕾雅，坚定地重复着心中所想。
不只是错觉还是什么，她的眼神中似乎在某一瞬间燃起了一缕连她自己都未能察觉到的金色火焰，气势也在那一刻变得格外威严，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整个欧拉丽中，这种狂热的讨论已经出现在了城市的没一个角落。
不管是冒险者、劳工亦或是居民，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所震慑。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而后，随着某一位反应过来的人的欢呼叫喊声，整座城市也由原本的沉寂也被汇聚无数声音而成的巨大呐喊声所打破。
虽然并不能如同神明一样深刻的感受到这股力量代表的恐怖，但光是看到连那宏伟古城都能够顷刻间磨灭的强大表现力，就已经足够让他们位置欢呼了。
苏摩眷族的冒险者们、不久前才与云凡共舞一曲的金发少女、给云凡下了重注的人们，或认识他的或不认识他的，全都紧紧盯着镜中锁定着的身影，想要看到最后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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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了。”
感受着下方苦苦挣扎着的一众气息们，云凡朝着天空随手一挥。
覆盖整片城市的黑色威压随之散去，雷鸣声顷刻间停止，地上也不再有可怕的雷霆落下。
因雷电落下而灼热的大地得到了久违的喘息，飞溅的尘土也慢慢落地。
尘埃落定之后，天空又露出了它本来的平静样貌，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只不过，当所有遮蔽的雷霆停下，烟尘散去后，经历攻击的的古城终于漏出了它现在的模样——早已化为了一片废墟。
无数散落的残破废墟之中，一百多位的阿波罗成员们，或是被埋在了墙体瓦砾之下，或是被和众多残垣断壁躺在一起，显然已经全部沉默了。
哦对了，其实还有一个人还在。
“如你猜想的一样，我来独自面对你了，雅辛托斯团长~”
云凡高高跳起后，来到了废墟中唯一一位还站立着的人影面前。
那是被他特意放过的地区，以至于雅辛托斯此刻站立区域的完整程度与其周围的残破形成了鲜明对比。
虽未被直接击中，可还是被雷鸣声轰的有些晕眩的雅辛托斯摇着头站了起来，凭借高等级冒险者的强大身体素质，很快恢复了有些懵懂的意识。
四顾望去，眼见同伴们全部都躺在了废墟之中，前所未有的怒火在心中升起。
“主神和我所经营的一切......你怎么敢！”
“我一定要杀了你，给我去死！”
他发疯似地猛然拔出剑来，大声吼着向云凡冲了过去。
第二十章 求锤得锤的阿波罗
雅辛托斯挥舞着波形剑，心脏狂跳不止、全身不断冒汗，好几次转动着身体，观察着敌人的弱点，远比任何一次冒险还要专注地使出攻击，一切的一切只为打倒这个不可能打倒的敌人。
迸发火花的华丽黑色长剑、波形剑激烈冲突着。
“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欧拉丽为之轰动，不管是冒险者、居民、还是主神。
即便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最后的结局，至少这一刻，不论是为了敢于发出挑战的雅辛托斯，还是为了如同魔王一般等待挑战的云凡，他们都愿意献上最后的欢呼。
这出乎意料的两方大将最终单挑的结局引爆了整座城市的热情。
所有观众都攥紧拳头、无视掌心冒出的汗，沉迷于半空中镜子里的光景。
最后的狂热氛围裹挟着观众们的热情将呐喊传遍了整个欧拉丽。
迅速而锐利的攻击不断袭来，往怀里、往侧面、往死角，连续不断如同狂浪般的连续斩击从雅辛托斯的剑刃中挥舞而出，招招奔赴着要害而去。
可惜着令普通人应接不暇的攻击在云凡眼中依旧如同慢动作一般，破绽多的吓人。
他只是漫不经心地单手挥舞着手中的赫斯缇雅之刃，看似缓慢却又刚刚好的招架住雅辛托斯的攻击。
接连不断被轻易击退的情况让雅辛托斯的碧色眼瞳为之颤抖。
“为什么。”
长剑与长剑激烈撞击，摩擦出火花，然后被击退。
“为什么？”
即便使出浑身解数，前所未有的专注，前所未有的努力，前所未有的攻击，依旧被轻易挡下。
到底是为什么？
事情为什么不能好好按照主神的意志好好发展，你们为什么不能遵从主神的意愿乖乖听话。
“到底是为什么？你要挡在我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