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镰刀小红帽
二人抬起头,陡地看到了那一张印在他们脑海中的,猎杀目标的脸。
然后他们只觉脖子一凉。
再有顾客想来买烤肉卷饼时,已经不见了两位店主。
只有鲜血顺着车门的缝隙留下。
“四十七。”
……
八时十分。
……
新城区的林荫道上,一阵微风刮过。
嗖、嗖、嗖。
三道黑影自隐蔽处飞掠而出,朝着梧桐树下那人围攻而去。
下一个瞬间,那人抬手,刀光乍起。
一片落叶被刀刃带出的厉风斩中,被一分为四。
三道黑影还站立在原地。
三个球形重物坠地,惊飞了树上的鸟儿。
“九十三。”
……
城市东郊,一座废弃大楼中。
翻找食物的流浪猫似乎感应到什么,弓起身子发出惊恐的啸叫,然后迅速逃离。
少倾,有一个人走入这座大楼。
瞬时间,大楼中的静寂仿佛都森然了几分。
下一秒杀意凝聚,四面八方至少六人闪出,扑向来者。
那不速访客拔出一双匕首,白刃上泛起赤红刀芒。
尔后他掠入敌群,刃光乱舞间,赤色刀光仿佛一场猩红的风暴。
哧——
被喷满涂鸦的墙壁上多了一抹鲜血作为装点。
“一百零一。”
……
八时十五分。
……
“一百二十。”
在听到对面的人口中吐出这句话的时候,斯拉沃米尔全身不由一颤。
斯拉沃米尔是无胄盟的杀手,仅差半步就能迈入白金阶的实力。
在瑕光骑士团的这场比赛之前,斯拉沃米尔被无胄盟从西面的比德哥什市召了回来。
听说,所有的同僚都会在今天出动。
目标有二——
玛莉娅·临光,还有她的队友,“鸟嘴骑士”。
凌晨五点时,斯拉沃米尔就到位了,那个戴面具的上司总是对守时要求很严。
今天的情况有点复杂。
斯拉沃米尔听说白金阶猎杀“鸟嘴骑士”失败了。
然后白金阶叛变了。
上位者的事情,斯拉沃米尔从不过问。
他只知道罗伊阁下表示要亲自去解决这个骑士,他知道这位青金刺客做事情总是稳的。
始料未及的是,青金大位罗伊也死了。
接着他听到同僚们说——
那个猎杀对象,“鸟嘴骑士”,杀出来了。
斯拉沃米尔觉得,自己那一百二十位同僚联手,应该能解决这个名字滑稽的骑士。
毕竟他接到的任务,就只是注意并阻止任何有可能干扰炎刃大竞技场比赛的人,仅此而已。
接下来的是无线电的一通乱响。
斯拉沃米尔根本没能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只能从惨叫和金铁交加的刀戈战斗声中拼凑出眼下的情况。
难道,鸟嘴骑士他——
这个念头未过,斯拉沃米尔抬起头,在对面的小巷中,见到了这个“骑士”。
斯拉沃米尔的任务位置在这条小巷的巷口。
他隐藏在一个水果摊之后。
他也意外地见证了小巷中的混战全程。
十二名无胄盟刺客出手,被这骑士手中的一双匕首一一斩杀。
疾跑、冲动、剑舞、闪避、割裂、冷血。
刀刃在空气里厉声舞动,透过自己和敌人的鲜血发出寒光。
这骑士手拿两柄匕首,不似骑士,倒更像个刺客。
不……他此刻更像从地狱爬出来的魔鬼。
骑士踢开脚边的尸体,往巷口走。
衣服、裤子上溅满血污,血水还在顺着他手中的匕首流下。
他拿着一块碎布,缓缓擦拭着血水。
随即他把那块沾血的布料弃下。
一阵风吹来,碎布从斯拉沃米尔的面前刮过,带去一阵血腥。
斯拉沃米尔看到骑士正走出来。
他的脚步有点慢,一步一个脚印。
因为他的鞋底粘满了干涸的血。
斯拉沃米尔吞了口唾沫。
他想到,他学杀伐术以来,曾到过各种地方,用各种残酷的方法磨练自己的技能。
他自恃自己实力超群。
但此刻,斯拉沃米尔觉得,挥动匕首的这个骑士才是刺客该有的模样。
没有华丽的技巧和多余的动作,每一刀都是为了收割性命而生。
彼时,骑士已经走到巷口。
“是你吧?最后一个。”骑士说。
斯拉沃米尔握了握剑柄,一股不甘心的冲劲直窜脑门。
他吼了一声,拔剑杀了上去。
就见骑士脚尖一挑,从地面挑起一柄短枪。
倏——
斯拉沃米尔被投掷而出的短枪穿过右胸,钉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你的无线电还能用吗?”骑士走近,问道。
过了半晌,他又摇摇头,“算了,也都一样,我不杀你,你暂时应该死不了。你回去给无胄盟高层报个信吧,告诉他们,白金大位的刺客,已经是罗德岛的人,这次是最后一次,若以后,无胄盟再敢动罗德岛的人,谁来谁死。”
骑士的话说得平静如水,云淡风轻。
无线电另一头,无胄盟本部,偌大的议事厅里雅雀无声。
62.那一天临光变成了光
铛……
教堂的钟声响了一下。
八点三十。
大骑士领郊外。
“你要先走一步吗?”白恶魔轻声问道。
“是啊,因为时间紧迫。”临光颔首。
她说道:“我刚给沈医生打去通讯,我大略知道了现在的情况,时间恐怕来不及了,比赛已经开始……我必须得赶到。”
夜莺攥紧了手中的法杖,抬头望着骑士,“那,一定要小心啊。一定一定,要小心啊。”
临光行了一个骑士礼,“别担心,没关系的,我向你起誓,我以骑士的名义向你起誓。”
“你去吧,我相信你。”夜莺点点头,“一路平安。”
“嗯,谢谢你,丽兹。”
耀骑士脚踏金色的光芒,飞掠而去,直奔大骑士领。
夜莺目送临光远去,喃喃说道:“我们,很快就……就能见到沈医生了,是吗?”
白恶魔的语气中充满了期许。
闪灵点点头,“丽兹,我知道你等这一天等了很久。”
“这样的情感……是……是想念吗?”白恶魔的眼神有些空洞,看起来十分迷茫。
“我想是的吧。”闪灵温柔地抚了抚她黑色盘曲的角,“你想跟他分享每日的见闻,看到有意思的东西就想着要告诉他,这就是思念吧。”
“思念……”
夜莺有些落寞地垂下眼眸,“我有试着写信给他,但是……但是,我不知道他会不会乐意读这些文字,听我的故事……大家都说,鸟儿们每天向我诉说的故事,在大家眼里就是在平凡不过的日常。”
闪灵的眼神有些闪动。
她确实在丽兹房间的纸篓里发现了许多没有写完的信件。
似乎它们的主人胸襟中,有一千句一万句说不完的话。
但到了笔下,却总因为太多顾虑而一句都没有写出来。
闪灵微笑着望着自己的萨卡兹同伴,说:“那就向他倾诉吧,思念也好,恋慕也好,快乐、悲伤都好……他会听的,他会的,他就是……那样的人。”
“嗯,或许……”白恶魔抬起头望着天际。
突然刮起一阵风,将她金色的长发吹起。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一阵疾风,巴尔阡山脉的森林中骤然惊飞了一大群鸟儿。
扑通。
纯白的库兰塔少女不知是第几次跌倒在地。
体力已经到了极限,身上数不清的伤口在流血,不断的失血给身体带来的虚弱之感让她难以为继。
她远不如往常那般自在潇洒。
额头、眼角、双手……
露出的部分几乎都沾了血。
洁白的衣衫被鲜血染成红色,在那之上又布满了厚厚的脏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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