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碎梦见我
当然，天道神乐也没合格。
天道神乐平静问道：“你是序列4，为什么不重演文明？”木神是肯定有这个能力的，作为序列4，别说是小世界，就算是正常的大宇宙，他都可以改变规则。
但他却没有选择做。
越是高序列的强者，越是脱离基础，尤其是近神者，再踏出一步就是外神之列，可以说是某种意义上的全能者。
木神，就和尚阳一般。
而这种超然存在，俯瞰世界，见惯生死，开始探索更深处的神秘途径，解析世界本质。
将自身和文明划开一条明显界限真的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只是尚阳在升格的时候，选择成为了太阳，所以他作为近神者，也背负了最沉重的枷锁。
那么，木神呢？
“重演文明又有什么用，再走一遍老路罢了。”木神淡淡道，无悲无喜，语气平淡的像是电子音。
“这个小世界中，若是诞生文明，必然会造成信息外泄的情况，将这个世界的坐标流进混沌中……”
“没有世界可以逃过毁灭，只有无知可以；没有文明可以避免劫难，只有愚昧可以。”
“不能思考，不能了解，不能认知，这样就能避免灾难。”
在世界之中，越高等的文明，对世界的认知越是深刻，那么就越有危险，这是铁律。
世界是文明的摇篮，可文明若不发展到一定地步，就不会外泄信息。
天道神乐怔住，片刻后喃喃道：“是了，这是一个小世界……”相比起其他世界，这里更为脆弱，防护等级更低。
就算出现文明的苗头，那些信息也会流传出去。
到了那时，以小世界的能力，又怎么可能抵挡外神。
木神告诉天道神乐，这些小精灵的出现不是偶然。
因为在浩劫末期，还是有许多世界之民苟活了下来，组成了残缺的文明。
后来他们全体都进入了小世界中，救世主留下了力量，可以庇护他们一时，短时间内不会被外神察觉。
但那种力量耗尽后，他们还是会暴露。
危机迫在眉睫，他们不得不借助生命之木的外神规则，通过神格，意图将所有的居民成为这个途径的超凡者，收敛自身信息，籍此掩人耳目。
而转化过程极为顺利，寻常人只要靠近外神神格，就可以受到辐射，成为非凡生命体，再通过非凡生命体晋升为序列9。
但最终，让他们无比绝望的事情发生了。
外神的侵蚀力度超过了许多人的想象。
所有的生命体都在快速枯萎凋零。
这源于生命之木的途径性质，要成为永恒的生命，就要向死而生。
可这种蜕变无法主动控制，而是被动性的。
就好像是自然规则一样，枯萎后的重生，在死寂中萌发生机。
就如同韭菜般，可以在屡次的枯荣中不断进化。
因为这个途径是收割自己，将所有的生命精华作为下一世的基础，涅槃重生，所以每次凝结出的生命种子也会越发强盛。
这是一种蜕变，就和战士体系类似，百合川华的生命意志也有这种趋向，只不过，战士体系更为高明，不需要经历死亡。
生命之木的途径效果是可以到达岁月不留痕、时光不加身的地步。
从非凡生命体，到序列4，需要经历整整九次的蜕变。
救世主曾告诉了他们这些隐秘和禁忌。但他们只能选择如此，结果九成的人员没能撑过第一轮，直接被淘汰出局了。
而剩余的人数，也在后续的蜕变中不断减员。
最终有数个抵达了序列5，最终也倒在了通往序列4的道路中，只有木神成功了。
而那些失败的、彻底死亡的同类，他们的种子虽然没有重生，但若干年的孕育，长出了许多奇异的植物，而在这些植物中，开始出现了小精灵的雏形。
万神速至来助我，若有不从镇酆都 : 第一百一十九章：救世主之间的共鸣
这个世界有无数的奇花异草，大如浮岛的叶片，参天的枝干，深入天穹之中，哪怕一片草丛也有如湖泊般的面积，它们扎根在虚空中，也有各种鲜花绽放，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极为清香的味道，沁人心脾。
但这些植物的前身，全都来源于那些蜕变失败的世界之民。
生命之木的途径一旦开启，就无法停止了。
这是不可逆的过程是他们化作种子，点缀了这个世界，造成了如今的盛景。
而外神途径总是充满了各种奥秘，在小世界内部竟出现了一种另类的生命体，从植物中诞生，像是结出的果实。
刚开始的时候，木神也被惊动了，觉得这些小精灵是世界遗民的精魄转世，于是悉心照看。
但最后呢？
木神没有对天道神乐说出结果，他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
木神仪表堂堂，绿色长发如瀑，肢体强健而修长，体型极为完美，有种上位者的风范。
在文明末期，他应该就不是无名之辈。
可当初的名称早已被他抛弃。
木神，上身赤着，下身穿着类似于灯笼裤的衣服，那衣服的材质粗糙，很像是原始的植物纤维织成的。
他有一把奇怪的权杖，大约一米半长，下方尖细的像是矛头，而顶端凝成拳头大的一坨，中间则像是多重植物根系纠缠在一起，呈现狰狞的形态。
那权杖给人一种无限生命的感觉。
天道神乐只能推测精灵和世界遗民的关系。
首先肯定的是，初代的精灵和木神的同族是两码事。
最初，他们制定了全员升华、全体成神的计划，打算借此封禁信息的泄露，苟延残喘。
但神秘途径本就危险莫测，等于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大雾中沿着一根细细的钢丝前进，每一步都需要绝强的意志和坚韧至极的毅力，更重要的还有视死如归的觉悟。
世界遗民共有数百万，能出现一位木神，已经可以说是吉人天相了。
虽然精灵的确是后人，但和当初的世界之民已经无关了，它们成为了另一种生命体。
值得一提的是，初代的精灵不是纯粹的能量生命，而是有形体的，但它们在懵懂之中活了数百年，而后凋零了，才开始化作能量，消散在天地中。
木神很难将文明知识传授给它们，即便短暂的可以记住片刻，但就像是被橡皮擦擦掉一样，那些知识很快又会忘记。
就算动用序列4的能力，将记忆强行固定，但初代精灵们也无法理解其中含义。
数千年后，又有新一代的精灵出现了。
第二代精灵寿命仅有百余年。
这个过程循环往复，持续了数十代，而后小世界竟因它们而开启了神秘演变之旅。
因为，在演化过程中，生命之木的神秘规则涉及到小世界的运转规则。
外神虽死，但力量却永存。
历经多次演化，而今终于稳定了。
而初代的精灵，也成为了如今的能量生命，比鱼儿还健忘，它们转瞬就会忘掉任何事情，包括生和死。
从这个角度而言，世界遗民的全员升华计划成功了。
因为，那些小精灵都有序列9的位格，甚至有少数抵达了序列8、序列7。
天道神乐并未见到序列6之上的精灵。
而这种实力等级结构，就和漆黑世界的那些漆黑怪物一样。
一旦蜕变失败，就算是序列6之上的位格也会消散，坠入凡尘，也无法继续前进了。
天道神乐有一丝悲意，但又很快消失了。
这种事情，他在漆黑世界早就体会过了。
他孤独的行走在那个安静的世界。
而木神不也是如此吗？
无数年来，他究竟沉睡了多少年，连他自己都忘记了。
那是要用亿做单位的时间。
在混沌中，时间是最不宝贵的东西。
只有世界之内有这个概念。
也许混沌一瞬，世界就过了千百年。
也许世界一瞬，混沌中就有多位外神陨落。
“那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
木神开口道：“也许是救世主之间的独特共鸣，将你牵引了进来。”
“以前没出现过这种事。”
木神望了天道神乐片刻，继而淡淡道：“说明之前的你没有这个资格，没抓住契机，就无法触发这种机制。”
前任救世主毫无疑问是序列3之上的等级，因为祂是在世界之外的混沌中强行斩杀生命之木的，整个过程摧枯拉朽，完全没遇到像样的反抗。
“……什么契机？”
天道神乐进来之前，记忆还停留在现实世界那一幕，耳边似乎回响着平冢静在发牢骚的声音，平凡而质朴，日常生活极为简淡，这段时间也不是没发生过。
可他不愿意承认的是，在那个瞬间，他竟心生动摇了。
尽管只有一瞬间。
但他的确生出了一种让时光永远停留在此刻的念头。
天道神乐不明白，但似乎又明白了，他双手攥得很紧，微不可察的颤抖着。
“你都不知道，我自然也不会知道。”木神道，“是祂创造了这个小世界。”
虽然世界遗民也有出力，但相比起救世主，他们的付出真的很微不足道。
“祂是在这里留下了痕迹么。”天道神乐能理解这个说法。
诸神建造出那些升天之地，就是创造天堂，若是天堂成型，那么升天之地就是天堂的基础。
而前任救世主自然不需要用升天之地作为过渡，尽管无法修补崩溃的规则，但将未崩溃的规则整理出来还是很容易的。
但不可避免的，祂的力量也融于世界内部。
即便是生命之木的侵蚀规则也无法抹除掉。
这么多年来，这种力量呼唤着下一任的救世主。
“祂是想告诉我什么？”天道神乐自语。
他不觉得这是意外，系统也没有提醒，似乎是没这个功能。
“你的力量，和祂相似。”木神忽然说了一句。
“什么力量？”
天道神乐神色一动，精神力量发动，对木神使用了精神师的力量。
但木神摇了摇头。
天道神乐眼瞳骤然漆黑，像是黑洞，具备多重视觉能力。
木神再次摇头。
天道神乐沉吟片刻，灵性之血和能量精粹两者结合，所形成的强大之血觉醒，开始散发出威势。
木神盯着天道神乐，看了又看，这才道：“这种力量来自于祂。”
天道神乐内心震动。
但当他冷静下来细细思索，又觉得很合理。
从系统那边抽取的神秘之物，并非无中生有，而是来自其他的救世主，也许他不只有一个前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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