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莫名一遇秋月
第780章 入城前
帝都外城几公里外的小山坡上，午后阳光显得格外的明媚。
老郑、阿杰和楚轩正立于山坡最高点，眺望打量着几公里外那座雄伟的不像话的超级城池。
拿着望眼镜老郑，边观察着城墙上的巡逻岗位，便说道，“真是特别啊，ALB和欧罗巴混搭风的建筑，可通用语言却是汉语，明明是中古奇幻风格为主的社会环境，却又带着不少二十一世纪特有的元素，更离谱的就是，没有发展工业科技文明，可城防士兵却携带着突击步枪...啧啧，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才好了。”
站在老郑左手边的阿杰倒是说道，“毕竟是源自动漫的剧情世界，再怎么稀奇古怪也会有合理解释——话说，楚大校，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说着的，阿杰也就看向站在老郑右手边的楚轩。
此时，楚轩面前有两个全息界面，一个是高精度监控卫星即时反馈回来的城池鸟瞰影像，一个是和特定手机连接的通讯界面。
楚轩翻动了一下通信界面的内容后，回应道，“小詹暂时没发现异常，似乎我们先前的事情并没能在帝都里引起重视，至少目前为止，公开的罪犯通缉栏上面并没有我们一行人的信息。不过对‘夜袭’杀手组织的通缉已经存在很长一段时间了，但是人们对‘夜袭’的关注点却比较低，看样子还处于剧情没开始，或者说是开始前期的阶段。”
“倒是好消息——楚大校有什么计划吗？”老郑放下望远镜，看向楚轩。
“没有，一切规划都建立在有用情报充足的前提下——如老郑你先前说的那样，先进城下榻，然后慢慢收集情报再做下一步决定。”
“也是呢...”X2
“你们，很失望？”楚轩抬头看向老郑和阿杰。
“呃...”
两人表情有些不自然了。
楚轩倒是不在意，而是又说道，“我善于做详细规划和范围推演，能做到什么地步，依据的也是情报信息充分的程度。简而言之，我只是一名基因改造人罢了，不是神，甚至都有可能不是《无限恐怖》的那位‘楚轩’，就像你们也不是小说里的郑吒和张杰那样。所以，请不要将我过份神化了。”
“啊，那个，抱歉。”老郑不好意思地道歉一声。
“哈哈，楚大校不用在意啦，哈哈..”光头阿杰干笑着打哈哈。
“我没在意，只是在阐述事实，并以此消除一些没必要的隐患而已。”
“隐、隐患？”老郑和阿杰有些茫然了。
楚轩推了下眼镜，淡淡地说道，“是的。虽然你们对我有过高期待的这个行为，对我在这个团体的地位有着正向作用，却也有非常严重的隐患。
毕竟过高的期待得到了负面反馈的时候，会让一切变得非常糟糕。
那不是我想看到的局面。”
“确实...”
老郑和阿杰恍然地点了点头。
话到这里，老郑和阿杰也没在这上面多说什么。
甚至在老郑和阿杰的心中，如果眼前这位楚轩不是《无限恐怖》的那位，反而更好。
毕竟小说的那位在各种层面上来说，都太可怕了。
随后，三人结伴下了小山坡。
在小山坡脚下的一处树林里，除了小詹不在之外，陈虎等人正马匹行李旁边闲聊着，他们左手边不远处的小圆桌前，南宫晓和时崎狂三则对坐着。
此时，时崎狂三正捧着一块拇指节大小的透明水晶石，按南宫晓的要求，一点点地往里面灌输魔力。
而南宫晓则是在仔细观察灌输过程之余，也认真地记录着一切。
老郑等人回来后，陈虎等人也上前来询问情况，阿杰也就简单的说了一下，让大家收拾一下就直接入城。
陈虎等人闻言便去收拾了，而老郑和楚轩便来到南宫晓和时崎狂三面前。
这时候，南宫晓记录了最后一个数据后，便说道，“可以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时崎狂三停止了往水晶灌输魔力，并将水晶还给南宫晓的同时，说道，“不需要灌满吗？”
“不需要。从数据来看，基本上验证了碳基体魔力主动灌输不存在障碍，这就足够了。”
“这样啊...”多少有些不明觉厉的时崎狂三只得如是点头。
对于这颗水晶石，哪怕是心态极好的时崎狂三，其实至今也依然震撼难消。
她也没想到，南宫晓只用几天时间就将灵结晶的复制品给弄出来了。
还是徒手‘搓’出来的那种。
是的，这颗水晶就是灵结晶的复制品！
虽然存在形式和趋向能量结晶体的灵结晶不同，但是时崎狂三还是能清晰地感知到，这颗水晶确确实实是弱化版的灵结晶。
换言之在某种层面来说，某人已经可以量产《约战》里的‘精灵’了。
同样，一早就对这颗水晶石有所了解老郑和楚轩等人，也同样感到震撼难消。
毕竟老郑等人也从阿杰那里了解过《约战》的剧情，以及灵结晶的相关设定，也知道这种颗水晶蕴含的价值有多恐怖。
也因为明白到这东西的价值，所以老郑等人才会时刻关注南宫晓的进展。
见南宫晓停止了数据采集，老郑就万分期待地问道，“南宫先生，还顺利吗？”
南宫晓将灵结晶复制品卡入有一个巴掌大的手持检测仪器中，一边让其持续性收集数据，一边说道，“还算顺利，人造灵结晶的神秘回路架构也算是全面完工了，各种功能性参数在目前看来，都处于较为理想状态。嗯，再给我两天时间，做最终验证测试，如果没问题的话，就可以尝试移植到碳基体内——不过，你们确定要做测试员？你们应该能知道，期间必定存在不可控的风险。”
老郑更是期待地问道，“那个，请问，风险有多大？”
南宫晓想了想，说道，“初步预计下，直接危及性命的风险低于20%。整体风险估算，不足以30%。”
“这么低？！”
老郑忍不住惊呼起来了，远处的阿杰和陈虎等人也连忙围过来，都是满脸期待地看着南宫晓。
第781章 楚大校的决断
南宫晓倒是说道，“还好吧。毕竟是我亲自出手，理论上没出现形神俱灭的情况，那就算死了，我都有把握救得回来。只是，这毕竟是对心脏动刀，你们真的有勇气将生死交给我这么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外人？”
“这...”
被这么一问，老郑等人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反倒是楚轩，淡然地问道，“南宫先生，通过手术植入人造灵结晶的人，处于什么样的存在？是倾向概念生命体的‘精灵’？亦或者是特殊的改造人？”
“是后者。”南宫晓答道，“目前为止，我还做不到让普通人演化成概念生命体的‘精灵’，毕竟那涉及到某些特定规则的应用，已经不是物质界的范畴了，对于目前的我来说，属于超纲内容。”
楚轩微微点头后，又问道，“那么，人造灵结晶的魔力恢复方式呢？人体生物能？亦或者像时崎小姐那样需要吞噬活体生命？”
“准确来说，三三吞噬的不是活体生命，而是生命能量和时间概念。”南宫晓稍稍纠正了一下楚轩的措辞后，又说道，“至于我弄出来的人造灵结晶，则是没有三三那种吞噬能力，时间概念暂时我无法架构吞噬回路，不过生命能量转换成魔力的架构却不难，可那玩意没多少存在意义，我就不做架设了。嗯，我的人造灵结晶，现在有着三种充能的方式，足够解决充能问题了。”
“哪三种？”
“一是人体生物能，体质越强，给予灵结晶充能效率就越高。二是自动吸纳空气中无处不在的魔力元素，效率取决于空气中的魔力元素含量浓度。三是主动充能，目前为止，我只在人造灵结晶上刻纹了常规电能和原子能这两种常见能源的转换回路架构，毕竟电能和原子能的普遍性较强，一般情况下较为容易获得。就这三种。”
楚轩微微颔首后，又说道，“最后一个问题，人造灵结晶对人体基因的影响不可控性有多强？”
“还没有准确答案。”南宫晓摇头说道，“我让量子超算做了上亿次模拟演算，得出的结论依然很模糊，只能暂时确定，在《约战》灵结晶特有的神秘回路转换出来的魔力冲刷下，人类的身体素质会不断变强，在拥有充足的魔力润养下，普通人的体质至少可以被强化到四阶左右，嗯，也就是和老郑差不多。而上限的话，大约处于五阶到六阶之间，更准确的数据，还得做了实体验证流程后才知道。”
这时候，阿杰却满脸吃惊地说道，“南宫先生，我能不能理解成，只要手术成功，并拥有充足的魔力提供，那就能快速变得比我和老郑还要强？”
“可以这么理解，并且魔力供给越是充足，那达到你们这种程度的时间就越短，理想的情况下，一两个星期的时间就可以让一名普通人变得不比你们差，甚至比你们更强。”南宫晓顿了一下后，又说道，“当然，这仅仅是体质而已，人工灵结晶还能让植入者拥有操控基本魔力元素的能力。简单来说就是一下子变成了变种人或超能力者，像是放火玩水什么的，都是基本操作，如果拥有某些魔力相关的应用知识，也可成为真正意义上的魔法师。”
似乎为了老郑等人能更直观理解，南宫晓随即又补充说道，“总的来说，我弄出来的人造灵结晶，就相当于一个植入身体后，就可以不断强化身体的特殊电池。电池里的魔力除了不断地强化身体之外，还能根据植入者的主观认知去任意调用。
充电的方式也很简单，一是通过吃喝来补充生物能，最好是吃蕴含魔力的食物，原理是转换成生物能后再转换成魔力，最终储存到电池里。二是任由人造灵结晶通过人体对外吸收空气中无处不在的魔力，效率上差了一点，却胜在局限性少了一些。三是直接以人体为媒介，去吸收光能、电能、原子能等常见能源，根据人体强度来决定吸收的效率，当然，体质过弱的时候别直接去碰高压线，否则超过了人体的承受上限后会被电死。
而通过以上三种方式收集到人造灵结晶的魔力，就会如同血液一样，按着预先架构好的人体魔力回路，不断地在身体内循环流转，以达成时刻增强人体素质的环节。嗯，大体就是这样。”
听了南宫晓如此一说，老郑等人都听明白了，明白之余，又更是震撼了。
不过很快却又都有些不安。
毕竟这怎么说也是对心脏动刀的植入，并且看样子还是试验阶段的技术。
这种情况下，他们还真就没有成为小白鼠的勇气，至少陈虎三名新人暂时还没有。
老郑和阿杰倒是好一些，却也依然无法直接下决心。
而楚轩，在稍稍沉默了一下后，就说道，“南宫先生，我愿意成为第一个试验人员。”
“哦？你确定？”南宫晓抬头与之对视。
“我确定。”
“是吗...好吧。”
“谢谢。”
“客气。”南宫晓颔首之余，又说道，“楚大校，你有没有想过解决自身的基因缺陷问题？”
楚轩微微一顿，问道，“南宫先生可以解决我的问题？”
“我所在的世界有着非常成熟的基因改造技术，对于你这种较为原始的基因改造导致的缺陷，修复起来也并不难。”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十分希望体验一下普通人的甜酸苦辣。南宫先生，再次麻烦你了。”
“是吗，我必须提前说明一下，如果你的基因缺陷修复了，势必会逐渐补全五感和七情六欲，这在某些特定情况下，却不一定是好事。例如需要绝对理智的时候，全面的人类情感机制很可能会成为障碍。这点，我深有体会。”
楚轩目光一凝，“深有体会...莫非南宫先生...抱歉。”
“不是什么不方便说的事情。我曾经的处境和你类似，都属于情感和五感体系都有所缺失的人。”
“？！”时崎狂三等人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南宫晓倒是无所谓地继续说道，“当然，我现在已经没问题了。而作为过来人，我很清楚正常人类的情感体系在某些特定情况下，不见得全是正向作用。”
“谢谢提醒。但是，如果有机会体验一下‘人’的感觉，我依然想体验一下。”
“既然这样，等落脚后，我帮你修补基因缺失，然后再进行人造灵结晶的植入手术。”
“谢谢。”楚轩很是慎重地欠身道谢一声。
“客气。”南宫晓点头接受谢意后，又看向老郑等人，说道，“接下来几个星期里，我的重心都会放在人造灵结晶的安全和应用验证上面，所以情报收集方面，就拜托你们了。嗯，作为回报，我可以帮你们植入人造灵结晶，至于你们愿不愿意，就取决于你们个人了。”
老郑连忙说道，“南宫先生客气了，既然是一个团队的，我们的情报共享也是理所当然的。”
光头阿杰连忙附和，“对对，南宫先生放心，情报收集方面就交给我们好了。”
“是的是的。”陈虎等新人也连忙表态，虽然他们的态度并不重要就是了。
“既然如此，那就拜托大家了。”微微点头后，南宫晓就看向时崎狂三，又说道，“三三，接下来别急着对‘夜袭’下手，而你也可以适当添一把火。”
“添一把火...南宫先生的意思是，我也像‘夜袭’那样，在帝都里制造恐怖，加快帝国高层集结帝具使来应对的速度？”时崎狂三一下子明白过来了。
“是的，不过要把握好尺度。”
“这样啊，人家知道了。”
“既然这样，我们就进城吧。”
“好。”
第782章 进城
南宫晓一行人进入帝都的过程倒是很顺利，顺利到就那么堂而皇之地牵马入城了。
之所以这么顺利，倒不是说这个国家的帝都没有对流动人口相关的管理制度，而是这个国家已经腐烂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例如城门处也有入城登记和例行审查，甚至正常情况下，城门卫兵还要审查进城者必定拥有的旅劵或通关文牒。
所谓的旅劵，其实就是各个郡、城、镇对出行人口的批条，而通过文牒则是他国商队、使者、旅人等，通过边境进入帝国境内必定会被边境守备处颁发的凭证，和旅劵一样，都属于身份证明的一种。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没有身份证明的南宫晓一行人，别说进不了城，还有可能会被扣押审问。
可实质上，现在的城门卫兵却连查看旅劵和通关文牒都懒得做，对进城的人也只是象征性地询问一下目的，并登录了一下姓名和携带物，以及查看了一下进城人的相貌，看看是否是通缉犯，如果不是的话，交了入城税后，就可以直接进城。
而如果是携带较多商品货物的，城门卫兵还明目张胆地索要额外好处费，交了的，连马车上的货物都不做检查，就可以放行，不交的，就等着严格审查，以及各种刁难。
在进城过程中，南宫晓等人就亲眼目睹了城门卫兵勒索商队的一幕，特别是来往之人大多数都对这一幕不以为然的样子，让南宫晓等人都忍不住侧目。
要知道这可是一国都城，一国都城都烂成这样子了，那地方的情况就可想而知了。
由此可以看出，这个国家还真就烂到骨子里了。
进入了帝都后，城中的表面的繁荣和雄伟以及暗地里的黑暗和糜烂，就姑且不说了。
南宫晓一行人很快就和小詹回合，并在小詹的带领下，直奔小詹找到的，较为理想的临时落脚点。
那是在城东旧城区和新城区交界处的一栋，正在招租的，单层近两百平的四层小楼。
帝都虽然号称寸土寸金，但是也分地段，像是旧城区，那完全就是贫民窟，治安和居住环境的极之恶劣，注定了价格低廉，而旧城区和新城区交界处虽然好一些，不过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价格就没那么离谱。
而就因价格不离谱，老郑他们才能吃得下，否则还的动用他们预先从主神那里兑换的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