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莫名一遇秋月
说白了，她们都不是单一的‘恋爱脑’。
她们此时对未知的探究心，俗称‘好奇心’，其实一点都不弱。
神秘则的高来高去，科技的神奇与不可思议，宇宙的无限可能性，次位面的特殊界限等等，这些对于她们这种正处于好奇心旺盛年纪的少女来说，吸引力非常巨大。
不要说什么女孩子不会喜欢这个那个的，这话是有前提条件的，而所谓的前提条件就是‘环境因素’。
开学至今，两女先后与南宫晓接触后，就处于一个时刻颠覆原有三观的环境中，这种情况就是‘习以为常’遇上‘别具一格’，也多少有些青梅竹马遇上天降系的味道，南宫晓出现前，两女的生活就是‘青梅竹马’那般的‘习以为常’，南宫晓出现后，就是‘别具一格’的‘天降系’。
这一前一后谁更有吸引力，那已一目了然。
‘青梅竹马’干不过‘天降系’，其实是有一定合理性的。
再加上都对南宫晓有好感的前提下，基本上就可以确定她们会走上什么路线。
哪怕实质情况有所偏离，也不可能偏离的太远。
毕竟，对于正常人类来说，在不存在道德负担、法律禁止、良心谴责等方面问题之下，只要脑部发育处于人类正常水平，那都不可能放着宫廷御膳不要，而去垃圾堆里捡厨余。
更关键是，南宫晓特意让她们表态之后，也算是从旁助她们明确本心，初步确立了长期与短期的行动纲领。
而有了明确目标之后，两女为了达成目标，也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处，也就是努力去学习。
是的，就是学习。
学习必要的数理化基础，学习神秘体系的基础知识，学习科学逻辑辩证思维等等。
不想变成‘肤浅之人’的两女，从宇宙回来后，就拼了。
向南宫晓索要各类入门用的电子书籍，在不影响正常学生功课的前提下去充实自己，不懂的就问南宫晓，或者让智能腕表的AI帮忙之类的。
哪怕现在到了学校，两女也不放过任何一丝吸纳知识的机会。
也不知道两女是因为想跟上某人的脚步，还是想自我成就一番，又或者两者并行，但两女开始拼命学习这一点，却是事实。
看着有纪宁如此，南宫晓都思考要不要开始准备基因强化和脑域扩展等项目，好让小姑娘们的前路更为畅通。
不过一想到凉宫春日的特殊性，南宫晓就只得作罢。
至于单独给有纪宁做相关强化什么的，南宫晓不能，也不敢。
因为他没把握引导凉宫春日放宽心态去面对这种明摆着的‘区别对待’。
如果凉宫春日因此而无意识中玩了一把灭世创世，那问题就大了。
虽说南宫晓随时可以跑路，安全不成问题，可鬼知道凉宫春日无意识创造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子啊，若果直接成了《小长门有希的消失》那种无神秘的恋爱青春剧的世界，那就真的让人欲哭无泪了。
放弃了帮两女直接强化脑力的念头后，南宫晓便不再他想，弄自己的事情去了。
不过没多久的，上课铃响起后，南宫晓就忍不住抬头看向黑板，因为坂田银时带进来的新老师，居然就是上周见过的女堕天使干部——米雷娅·因休斯·杜马。
米雷娅·因休斯·杜马的得体自我介绍，和班级里男生们的‘鬼哭狼嚎’，女生们鄙夷男生和妒忌新老师身材什么的，南宫晓都没在意，而是传声询问了一下赵昊。
【南宫晓：赵先生，次位面异族的入境常驻是很宽松的？】
【赵昊：不，按条例来说，没有经得起宋国相关部门审核的正当理由，任何次位面异族是严禁入境的，更别说常驻了。】
【南宫晓：霓虹有次位面出口？】
这话倒是坐在自己席位上的赵昊微微一顿，脸色微变。
【赵昊：...是的，霓虹有两处次位面入口，目前由霓虹超凡管理署管理。】
【南宫晓：看来霓虹的超凡管理署出问题了。】
【赵昊：...南宫先生，让你见笑了。】
【南宫晓：不是战争年代，总归会出现立场不坚定的人，这也算是不可避免的现象，并没什么好笑的——算了，这是你们的事情，我就不多嘴了。】
第1004章 拜码头？
午休时间，西宫北高旧图书馆内。
长桌前，南宫晓等人围坐一圈，一边享用午餐，一边闲聊着。
凉宫春日咬着筷子，略显含糊地说道，“所以说，那天晚上的黑毛鸟人成了你们班的汉语老师？”
坐在凉宫春日对面，南宫晓左手边的有纪宁，一边给南宫晓添酱油，一边应声，“是的，老实说，我也被吓了一跳，没想到那名女士居然突然成为了我们的汉语老师。”
“嘛...能理解，毕竟那种鸟人大白天跑出来什么的...”凉宫春日眨了眨眼，便看向南宫晓，“不会是奔着你来的吧？”
南宫晓摇头，“不是。”
“哦哦，为什么这么肯定？”
“她在课堂上的视线主要是落在赵昊身上。”
“赵昊？他被盯上了？为什么？”
“或许是赵昊的灵魂过于纯粹，导致被盯上了吧。”
听了南宫晓的回答后，凉宫春日倒是忍不住羡慕起来了，“真是好啊，只是‘看一眼’就能判断出对方的好坏呢...”
“你这个‘好坏’是指本性还是主观的区别敌友？”
“诶？有差别吗？”
“差别大了。”南宫晓倒是摇头了。
“怎么说？”
“简单来说就是，灵魂纯粹不能和好坏敌友划等号。”南宫晓解释着，“好坏的定义从本质上来说是非常主观的认知行为。打个比方，如果双方是世仇，是国仇家恨那种世仇，双方的日常就是尔欺我诈、你死我活之类的，甚至都是双手布满鲜血的那种，可双方都不曾对无辜局外人下手，甚至还非常富有同情心，那你说他们的灵魂会是怎么样的？”
“呃...不会，都很纯粹吧？”
“就是很纯粹。”
“为什么？这不科学啊？”
“不，这很科学，只是属于社会学科而已。简单来说就是他们的立场致使他们的某些行为并不属于罪恶，所以他们的灵魂都比较纯粹，甚至如果平日他们对己方宽以待人严于律己之类的，他们的灵魂将会更璀璨。
再来就是，灵魂纯粹只能确定这个人在自身立场下的品性，并不能成为敌友判断的决定性指标。毕竟，对方再如何正直，再如何富有同情心，却依然存在立场冲突的可能性。”
“好吧，是我侧重点想偏了。”凉宫春日了然地点头之后，又问道，“虽然只能判断个人立场下的正义或邪恶，也非常有用呢，至少能确定目标的‘品性’...要怎么样才能学会这种‘看’灵魂的手段？”
“不知道。”
“诶？不知道？”
“准确来说，是暂时还没研究出系统性的相关理论。嗯，我是靠种族天赋的特殊感知能力才有较为直观的灵魂感知能力。而感知这玩意很玄乎，目前我那边已经分出了好几个研究方向，却一直没有更为直观的结论。总的来说就是，暂时还达不到转化成通用应用技巧的地步。”
“好吧，几乎听不懂呢...算了。嗯，既然那鸟人是奔着赵昊来的，那我们的态度呢？”
“态度？”
“是啊，我们不是这里的地头蛇吗？随便跑到我们的地头撒野，还不亲自上门拜码头，是不是太不给面子了？”
“......”
好吧，这话一出，不管是有纪宁还是朝仓凉子都忍不住微微一愣，哪怕是南宫晓，也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连黑话都懂得用了...这货继续这样子下去，真的好吗...
“春日，这不是我们的地头...”
暗叹一下，南宫晓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图书馆的门倒是被敲响了。
南宫晓稍稍一感知，便知道来人正是那名女堕天使，也就说道，“拜码头的来了。”
“诶？嗯？那货真的上门拜码头啊？”凉宫春日倒是瞪大眼睛了。
南宫晓也没说什么，扬了下下巴，示意有纪宁去开门。
有纪宁当即便起身，去开门。
没多久的有纪宁便将女堕天使米雷娅·因休斯·杜马迎了进来。
凉宫春日只是看了一眼来人，便和朝仓凉子和长门有希安静地继续用餐。有纪宁在将对方迎进来后，便面带笑容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一点儿给‘老师’面子的意思都没有。
聪明的小姑娘明白，这种时候，不适合去拉关系，以免乱了南宫晓的节奏。
“藤野先生，诸位，冒昧打扰了。”
米雷娅并不在意这些，她站立于长桌前，用社交辞令来开场。
南宫晓朝空着的椅子扬了一下下巴，“坐。”
“失礼了。”米雷娅微笑着之余，便顺应坐下。
“杜马女士突然上门，想来是贵方考虑清楚了？”
“是的，藤野先生，如果可以的话，我方依然希望拿到和宋国同级的待遇。”米雷娅也是直接，或许她也认为某人是不喜欢拐弯抹角的性子。
南宫晓摇头，“这是不可能的，我的立场不会变。”
“那真是遗憾了。”米雷娅倒是平静地点了点头，又说道，“藤野先生，如果价格合理的话，我们希望可以采购一千套现货。”
“可以，但只收知识。”
“藤野先生...这未免有些...”
“这是我的条件。”
“......藤野先生，请看看这半份卷轴。”
沉默了一会儿，米雷娅便凭空拿出半份卷轴来，放到桌面上。
南宫晓看了一眼那半份卷轴后，那卷轴便飘到南宫晓面前，并自行展开。
大略扫视了一眼后，南宫晓便笑了，“古埃及象形文字？你们很有趣啊，居然拿人族的修炼知识来交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是一份人族精神锻炼法门吧。”
“不错。而这也不是什么好笑的事情。”米雷娅也很是直接地说道，“古埃及灭亡后，其知识传承就有了新主人，我们堕天使恰好成了新主人之一。”
“你说的对。”南宫晓微微颔首，堕天使慷他人之慨一事是事实，但这事情对他有利，也就不会吝啬‘附和’了。
“藤野先生手上的，仅仅是古埃及较为普通的知识，我们手上甚至还有着埃及神系的知识，例如九柱神之一‘奥西里斯’的知识传承，我们就收藏比较全面——”
——看样子...古埃及神系和古埃及文明一样也被灭了...
心思飞转同时，南宫晓便面不改色地摇头，“不用提醒，我的立场不会变，只有现货。”
“...我明白了。”米雷娅虽然有感意外，却也没纠缠，而是拿出剩下的半份卷轴，“藤野先生，这份卷轴的价值，应该足以抵消货款了吧？”
“其实是不够的，不过首次交易，算是给你们优惠吧。”
“藤野先生...真是谢谢了。”
米雷娅虽然觉得这算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可还能如何呢，只能如是一说。
而实情却是是米雷娅想歪了，虽说这份古埃及人的精神凝练法还有一点儿价值，但是秦国已经有了类似的体系，换言之，这种低层次的精神凝练法也仅仅是提供一个新思路，甚至这个新思路还不算高明的那种，其价值也就真的不高了。
虽然看的出被误会了，不过南宫晓也懒得解释。
随后，南宫晓让朝仓凉子展开领域，在领域内与米雷娅完成交易，并在回到旧图书馆后，米雷娅便直接离开了。
米雷娅离开后，一旁的凉宫春日倒是出声了。
“阿晓，你还懂古埃及象形文字啊？”
“略懂。”
南宫晓随口一说，便将卷轴收起，并继续用餐。
“略懂啊...话说——”
凉宫春日正又要说什么的时候，旧图书馆的门又被敲响了。
待有纪宁去开门后，却发现迎进来的是坂田银时和赵昊。
进来后的赵昊歉意一笑，“先生，诸位，打扰了。”
“呼~你们的午餐还真丰盛啊...呃，前辈打扰了。”
本来有些随便的坂田银时，倒是突然收敛了一下，大概是觉得这种态度面对‘老前辈’不适合吧。
是的，坂田银时依然认为某人是‘老怪物’。
南宫晓也不去解释，摊手示意两人坐下说话。
坂田银时和赵昊坐下后，或许是看到南宫晓等人还在用餐，不好长时间打扰，也就直奔主题了。
坂田银时说道，“前辈，诸位，那名女堕天使的突然到来一事，我并不清楚，只是上级忽然给了一个异族入境长期驻留，让我做好接待工作的命令而已。如果不是赵小子找过来，我还不知道人族超凡总部那边并没相关报备一事。”
赵昊也补充说道，“先生，坂田老师只是在履行这个区域管理者的义务，对上面的事情了结有限。”
“对对对，虽然我是西宫市的超凡管理者，可也只是在霓虹超凡管理署里挂名而已，说是临时工都可以，上面的事情，我是真的不清楚，也没权去管。”坂田银时连忙点头接过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