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莫名一遇秋月
而那个二战时期的世界,在确定时间为1943后,南宫晓和楚萱就又抽空暗中亲自去了一趟,去见某些特殊人物,在亲身领略了先辈们中年时期的风姿后,南宫晓和楚萱就又拿出了百年党~史和七十多年国史,并与那些中年时期的先辈们详谈十数天,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那个世界。随后,秦国的军事、科技、医疗、农业等等方面的专家和相关人员,数之不清的各类物资,以及目标是快速清理在华一切鬼子的五个军团舰队,都源源不断地进入那个世界,剩下的就不用多说了。
从二战时期的世界回来后,楚萱继续投入到生物人造人破格实验之中,而空闲下来的南宫晓便将目光放到剩下的六个古代世界上。
大体来说,这都是战乱年代的古代世界,属于可以直接用军事征服手段来处理的那种。
两个汉末、唐末、明末、清初、清末这六个古代世界大体上倒是没什么好说的,就是秦军舰队直接开进去,打掉一切反抗者后,就能逐步进行整体的社会认知改造,并慢慢将期间人口转化成秦人。
而社会认知改造等方面的相关工作,秦军思政工作人员可谓是轻车熟路,不管是当初南宫晓亲自带出来的曙光体系,还是后来对《漆黑萝莉》世界的改造经验,亦或者是《斩妹》世界对大秦思政工作人员的全方位校检,都让秦国军政上下总结了数之不清的宝贵心得。
所以要彻底征服一个,本身就处于天灾人祸又战乱频频,国家主义和民族主义等相关认知在底层民众中并不强烈的古代国度,还真的不是什么难事。至少对于不缺时间和人力物力的秦国来说,真的不是难事。
先说清初和清末。
清初时期,简单来说就是后金以少统多,本身就统治不稳,民间对汉统的渴望是非常大的,加之后金入关后屠戮诸多,导致秦军这个仁慈的‘入侵者’反而成了救世主一般的存在,也就一切都非常顺利了。
(崇祯三年(1630)人口为1.6-1.9亿左右,顺治十八年(1661),全国基本上统一,统计人口约是8500万左右,前后31年,其中意味着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至于清末,一开始南宫晓还以为会很麻烦,后来在适格者小队反馈的情报里确认了,这个清末的时间在1851年。
对此,南宫晓就不再上心了,因为这是太平天国起事的年份,而非清末民初的那个清末。
这个时期较为极端的国家主义和民族主义思潮还没全面卷席天朝底层民众,除了个别开眼看世界的有识之士和统治阶层之外,剩下的人民,都是可以转化成秦人的。
当然,南宫晓的旨意之中也特意强调不要过度杀戮,秦军有的是让敌人低伤亡又暂时失去战斗力的手段,打掉反抗力量,将俘虏送去劳动改造就是了。
再来就是唐末和明末,本身就天灾人祸糜烂的很,人民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正需要新的‘正统’带来新的秩序,也就更不用多说了。
反倒是两个汉末有些意思。
其实这是零柒说的不够清楚,在适格者小队的侦查下,确定了,这分别是西汉末年和东汉末年。
西汉这边则是居摄二年(公元6年),此时王莽自称‘假皇帝’摄政,按历史记载,王莽是居摄三年正式篡位的。
东汉这边是则是中平五年(公元188年)末,黄巾之乱之后的第五年,汉灵帝刘宏还剩下几个月可活。
两边都处于天下大乱的前兆,这对于秦国来说,算是最为理想的时间段了。
先说西汉末年。
一说西汉末年就不得不说王莽这号‘网庙十哲’之一的大牛。
如果是正史上的王莽,南宫晓倒是没觉得这会是什么穿越者,毕竟什么‘网庙十哲’也是营销号吹的,正经人谁会信那种东西。
而正史上的王莽那些所谓的‘新锐变法’,实质上都可以在汉以前的典籍中找到痕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历史上的王莽其实就是一名典型的‘复古派’,样样都要以古代圣贤为标准,渐渐弄出了一个不符合当时社会环境的变法,最终落得众叛亲离尸骨无存的下场。
可南宫晓手上这个西汉世界却是从幻想世界转化来,理论上应该是某部小说或影视作品之类的为原型的世界。
这么一来,也就存在王莽是穿越者的可能性了。
为此,南宫晓还特意派人去不着痕迹地复刻了王莽的记忆,一经查看,结果倒是让人失望。
这王莽并非穿越者,而是一名崇拜古代圣贤,又有大魄力和极端理想主义者倾向的大野心家而已。
说白了就是一名志大才疏之徒。
说起王莽,当然就少不了刘秀。
只是,居摄二年的刘秀才十二岁,目前还在南阳郡务农。
不过刘秀确实是所谓的‘位面之子’,至少在这个世界是。
只是,世界被收入随身维度后,这个世界也就化作现实类世界,不再有什么‘位面之子’、‘主角光环’之类的加持。
至于在没外力的干扰下刘秀会否和历史记载一样,运气逆天什么的,那还真有些难说。
第1083章 目的不纯?
当然,南宫晓也没兴趣验证,在确定这个世界没神秘度之后,就直接派人宣战,快速打掉本身就混乱不堪的汉庭势力后,正式将其纳入秦国领土之中。
再说东汉末年这边。
在多方情报汇总后,南宫晓估计这是一个以《三国演义》为主体的世界。
《三国演义》是什么?可不是普通的历史类小说,而是轻度玄幻小说。
例如会法术的张角三兄弟,又例如多次的关公显圣,于吉左慈之流疑似超凡者的存在,又或者诸葛亮的借东风、八阵图、七星灯续命等等,都说明了《三国演义》所描述的世界是存在超凡力量的。
而南宫晓手上这个东汉末年世界,则是一个接近二级的世界,但世界内的灵气匮乏程度,不比一些中下层的一级世界高多少,这让南宫晓觉得这更像是一个末法时代。
不过这也算是符合《三国演义》的世界观。
在大略了解过这个世界的一些情况后,南宫晓想了想,加之最近还算空闲,便在秦军开始行动前,先一步进入这个世界,他要去见一对避祸江东的父女。
中平五年末,某天下午,会稽郡治所所在的山阴县内。
蔡邕宅邸内院,一处凉亭之下。
蔡邕心神不宁地于案几前来回踱步。
案几左侧小女儿蔡琰煮茶之余,见父亲如此,便出言问道,“父亲,因何事如此?可说与女儿听,或许女儿能分忧几许?”
蔡邕停下脚步,回首看向自己年仅十三的小女儿,略显有些出神。
如是想起了两年前远嫁泰山羊氏的长女贞姬(羊祜之母),又如是想起了亡妻,总是有些唏嘘。
“父亲?”
蔡琰见自家父亲许久没反应,便再唤了一声。
“昭姬...”蔡邕回神之余,又说道,“先前太守府长史遣人告知为父,近日城中有陌生人明里暗里打听我等住处...这种事情已多年没出现过了,为父倒不是怕,而是想不明白,刘郃、陈球诸獠都已伏诛多年了,还有何人会如此针对我呢...怪哉...”
“这...父亲,或不是仇敌,而是慕名者不得门路之为?”
“...有理,可为父总觉得心神不宁,如是有大变将起一般...”
在蔡邕说话的时候,下人倒是突然来报,说是有衣着古怪的年轻俊美男子登门拜访,并奉上名刺(可以理解为名片)。
蔡邕诧异之下接过玉质名刺,这巴掌大的东西上面只有‘南宫晓’三个汉隶,简单到不能再简单,可承载这三个字的玉质名刺,绝对不是等闲之辈用得起的,毕竟这种手感和色泽都极佳的玉器,就是他当年在洛阳任职期间也不曾见过。
“南宫...晓?”此时蔡琰倒是探头看了一眼蔡邕手上的名刺,念叨了一声后,倒是笑着说道,“此人倒是有意思,名刺名刺,真就只有名字而已。父亲,或许这些天打听我等住处的便是此人吧?”
无外人时,蔡邕倒是不会过于在意女儿的失礼,却也无奈摇头,弄得蔡琰只得讪笑。
蔡邕没去说教,而先是吩咐下人将客人迎到会客厅,再对女儿说道,“昭姬且留下,为父去会一下此人便知。”
言罢,蔡邕便整理衣衫,往前堂走去。
蔡琰眨了眨眼,便含笑地悄悄跟上。
没多久,会客厅中,蔡邕便见到了下人口中那名衣着奇怪、年轻俊美的男子。
在蔡邕眼中,这倒不算是衣着古怪,只能说是衣着款式新奇罢了,简单束起的长发倒是有些离经叛道,却也不算过火,而此人除了有些男生女相之外,倒是相貌堂堂,气质不凡,让人好感横生,哪怕是博闻多见的他,也忍不住暗叹一声‘俊郎儿’。
理所当然的,蔡邕面前便是一身现代淡色调悠闲装打扮的南宫晓。
南宫晓作揖一礼,“想必阁下便是伯喈先生吧?在下南宫晓,冒昧打扰了,望伯喈先生见谅。”
蔡邕正色回了一礼,“阁下有礼,且入座。”
南宫晓也不客气,按蔡邕的导引正身跽坐于次席。
蔡邕正身跽坐于主位后,下人便上奉上茶水。
待下人奉上茶水退下后,蔡邕便率先问道,“不知阁下突然造访是为何事?”
“吾久闻伯喈先生大名,早有拜访之意,今日正好空闲,便寻了过来。”南宫晓顿了一下,又说道,“吾自幼广读诗书,却多又不解之处,今冒昧打扰,便是望伯喈先生指教一番。”
蔡邕微微颔首,他并不相信这种怎么听都像是托词的话,却也先附和,“指教不敢当,在下对各家经典都略有涉及,不知阁下说的是哪一家?”
随后,南宫晓便以《公羊传》为起始,专挑先秦诸子百家一些哲学问题来说,多少有些为难蔡邕的味道。
蔡邕倒是博学,基本上都能对答如流。
并且渐渐的,蔡邕也来了兴致了,没办法,这个读书人本来就少的年代里,能遇上一名学识渊博的陌生人还真的不容易。
随后两人就着诸子百家天文地理等方面展开了讨论,甚至到了最后,讨论的话题就成了‘古今之争’。
所谓‘古今之争’,其实就是儒家的古派‘公羊派’和今派‘谷梁派’之争。
简单来说就是,公羊派多少有些国家与民族主义的味道,提倡大一统,以及以牙还牙的复仇论之类的。
不过公羊派还认为孔子是救世者,是‘新王’,而天下不能有二君,所以居王位者未必是真王等等,算是非常反动的学说,甚至还有一神教的神权统治思想在内了。
而谷梁派则是反对这些,而是非常遵奉世俗王权,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非常顺应王权统治的思想。
两派在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时,就成了儒家分裂的种子。
当初董仲舒就是公羊派的代表,也因此铸造了铁血汉武帝一朝。
后来董仲舒死后,公羊派也开始走了下坡路,至少在朝堂上难以占据主导,最终更为顺应王权统治阶层谷梁派开始大兴,然后公羊派和谷梁派就开始了长达两百年的学术争斗。
每每战乱年代就是公羊派大兴之时,和平年代就是谷梁派为主流之日,可谓是伴随两汉历史起伏的两种思潮。
说白了,这是儒家两个派系为天下思想走向的争斗,同时也是主政方针的争斗,多少有些你死我活的味道在内。
至今,虽然是谷梁派占据了主流,可谷梁派的理念不适合乱世,而现在眼看天下不平了,也就代表着公羊派抬头的机会来。
这也是南宫晓用《公羊传》来抛砖引玉的原因。
而在南宫晓将话题引入‘古今之争’后,蔡邕便更是惊喜了,特别是南宫晓抛出了自己两派都不完全赞同的观点后,蔡邕更是有些惺惺相惜和相见恨晚的味道了。
在南宫晓和蔡邕做学术讨论的时候,一直在客厅旁边一处屏风后面偷听的蔡琰倒是听的如痴如醉,特别是南宫晓见闻学识,让她忍不住频频探头去偷看,而一次两次也就算了,可次数多了也就引起了蔡邕的注意。
特别是南宫晓也在蔡邕看向屏风的时候,也顺势看过去,这让蔡邕那个气啊,可又不能失礼客人,也只得作揖一礼。
“顽劣之子让先生见笑。”
蔡邕称南宫晓为‘先生’这一点,就能看出蔡邕对南宫晓的学识非常佩服。
而南宫晓摇头说道,“客气,既然令千金有意,便就近旁听吧。”
“这...先生大度。”
蔡邕微微一顿,便再次朝南宫晓正身作揖一礼,礼毕才用威严的声音朝躲在屏风后面不知所措的蔡琰喝道。
“昭姬,还不现身拜见文远先生!”
第1084章 误会与直接
蔡琰,字昭姬,一说文姬,又一说是避讳司马昭,后人改‘昭’为‘文’。蔡邕次女,生卒年不详,历史上有名的才女,一身坎坷悲惨可谓是让人闻之动容。
与于南宫晓面前正身行礼之时,还忍不住余光偷看的古灵精怪小家伙对比,两极反差之大,却又更让人感到唏嘘。
而在蔡琰礼毕后,南宫晓右手一翻,上面多了一枚玉佩,“不曾备礼,却是吾之过,今赠随身之物,望昭姬勿嫌。”
“这...”
南宫晓忽然来这么一出,蔡琰和蔡邕都有些愕然,却又脸色古怪起来。
长者见好友子嗣赠礼之举,却算是俗礼,不足为奇,可某人怎么看都只是二九之年,再来这么一套,那怎么看都有些别扭了,甚至都有点儿像是求偶了。
这不,蔡琰的小脸蛋也渐渐红了起来,更是有些不知所措了,只得求助地看向自家父亲。
被蔡琰这么一看,蔡邕反倒是心中一动,虽然不知道这南宫晓详细来历,可单凭这份学识,便注定非池中之物,加之相貌堂堂,言行有仪,不似轻浮之徒,着实配得上自家小女儿。
如是想着的,蔡邕倒是直接,“文远先生可否成家了?”
南宫晓微微一顿,在看蔡家父女的神色,倒是恍然,便笑言道,“莫看我显幼,细算起来,今也快一甲子,比之伯喈先生还痴长几岁。”
“?!”
蔡家父女一惊,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过父女二人看某人自若神色,知此不是妄言,也忍不住有些尴尬了,毕竟是他们误会了。
蔡邕倒是随即作揖一礼。
“文远兄抬爱。昭姬。”
蔡邕今年五十五,称‘兄’正好适合。
被自家父亲提醒,蔡琰便连忙收起心中莫名的失落,恭敬上前,双手接过玉佩,并很是正式地说道,“长者赐不敢辞,谢先生相赠,琰必视之珍宝也。”
不过说着的,这小家伙还忍不住又一次偷瞄某人的脸,如是在纠结什么一样。
南宫晓也不在意小家伙的举动,而是微微颔首,便看向蔡邕。
蔡邕让女儿亲自为南宫晓奉茶,再替女儿道谢一番后,就又与南宫晓讨论起学术问题。
在一旁奉茶的蔡琰一开始还能听的津津有味,可渐渐的就开始有些听不懂了,特别是天下大势之类的,对她来说还是超纲了,基本上连听的一知半解程度都没有。
没办法,她的年龄摆在那里,阅历学识虽然比之同龄人高了不知道多少,却也远远不够。
甚至到了最后,她已经走神了,还忍不住从摸了摸衣袖暗袋里装着的玉佩,那种触碰之后就让人心静气舒如沐春风的感觉,让她很是喜爱,又略显遗憾。
至于遗憾什么,那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