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没有感情的手机掠夺者
阿尔托莉雅和源赖光之间,肯定会有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
而只有在确定出谁输谁赢之后,这场‘婆婆’与‘儿媳们’的战争,才会有一个阶段性的成果。
总要决出这份‘强者的余裕’,应该归属给谁吧?
“不,她们并没有惹我生气。”源赖光十分干脆地摇了摇头,“恰恰相反,她们对我相当忍让。”
“面对我的故意挑衅,她们表现得都十分忍让。”
樱岛麻衣红唇微张,露出了有些可爱的困惑模样。
这是,未战先怯吗?
无论是雪之下阳乃还是阿尔托莉雅,都不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啊。
“……这不是正好顺遂了您的愿望吗?”
所谓的‘婆媳之争’,说到底其实就是对于‘家庭地位’的争夺。
源赖光和她的这些儿媳们又不存在什么财产上面的纠葛,她们嫁入源家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谋夺源家的家产。
这种‘婆媳之争’,其实是一种情感上的斗争。
或者说……
意气之争?
‘在这个家里,源景更加在乎我’。
双方只想要让对方认识到这一点而已。
“你又没有一直跟在我身边,自然不知道那两人在见到我之后的样子。”源赖光的柳眉微微拧紧,显然是回想起了不太美好的事情。
“我来和你形容一下吧。”源赖光稍微酝酿了一下台词,“你看过电视上演的电视剧,尤其是那种历史剧吧?”
不过看过,还演过不少。
在心里如此吐槽的同时,樱岛麻衣乖巧地点了点头。
“当然看过。”
“一般来讲,在处决已经被判处死刑的犯人之前,狱卒都会尽量满足犯人的一个要求,再不济,也会让他吃上一顿饱饭,好不让她当上一个饿死鬼。”
这确实是电视剧中经常有的桥段。
身为知名演员的樱岛麻衣,本人其实还演出过类似的场景。
可是……
为什么要在现在提这种事情。
“我觉得,她们看我的眼神,其实就和那些狱卒看马上就要上刑场的犯人差不多。”源赖光的语气相当认真,看得出她确实是在心底如此认为的。
“……虽然我没有看到具体的场景,但是也不至于夸张到那个地步吧?”樱岛麻衣有些哭笑不得。
她几乎可以确定,源赖光所说的话中,肯定有着夸张的成分,而且还不少。
“当然至于。”源赖光显然没有把樱岛麻衣的话听进去。
她本来就不是那种能够虚心接纳别人意见的性格,在和源景有关的事情上,可是说是愈发如此。
“就在今天,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发生了一件让那两人对我心生怜悯,决定暂时不忤逆我的事情。”
源赖光那深紫色的眸子直直地望向了樱岛麻衣,在那澄澈如镜面一般的双眸中,樱岛麻衣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我希望你能帮我查出来。”
樱岛麻衣一时间有些沉默。
虽然用的比喻不算恰当,但是源赖光所得出的结论,应该是正确的。
雪之下阳乃和阿尔托莉雅,应该确实是了解到了一些源赖光仍然不清楚的事情。
可是……
真的要把真相找出来,告诉源赖光吗?
樱岛麻衣忍不住有些犹豫了。
虽然交流的次数并不多,但是雪之下阳乃和阿尔托莉雅既然能够被源景喜欢上,那么便证明两人都不是坏人。
这一点自信,樱岛麻衣还是有的。
既然两者都宁愿对源赖光表示出忍让,都不想要将这件事告诉她,那便证明,这对于源赖光来说,应该是个绝对称不上好的消息。
源赖光所在乎的人和事其实非常少。
源家的基业算是一个,她的父母和族人也算是一个。
但是她最为关心的人,却毫无疑问是她的义子。
在源家以及父母族人都近在咫尺的这里,唯一能让源赖光‘破防’的,就只有……
“应该是和阿景相关的事情吧。”
说出这话的人,并不是樱岛麻衣。
是源赖光。
“阿景他现在和、和那些女人们在维也纳,这样的好机会,她们怎么会错过呢?”
“应该肯定已经趁机对我可爱的儿子做了些什么吧。”
源赖光的语气有些消沉。
‘不是,听你的语气,就好像源学弟是被胁迫的一样。’
‘可问题是,这可是两情相悦的吧?’
‘如果源君真的不乐意的话,怎么可能有人能够强迫得了他?’
樱岛麻衣感觉自己已经变成了吐槽役了。
虽然在源家刚刚呆了一天半左右,但是这心理活动的量,要比东京的一个星期还要多。
“既然您知——”樱岛麻衣真不愧是一位国民级的演员。
虽然在心里对此不断地吐槽,但是在外表上却丝毫没有显露出来,依然是一片恭恭敬敬的样子。
“我不知道。”樱岛麻衣的话语没有说完,就被源赖光毫不客气地打断了。
“所以,我希望你能让我知道。”
“或者说,能让她们了解到我的态度,不要再在类似的事情上瞒着我。”
比起了解到那所谓的‘真相’,这才是源赖光希望樱岛麻衣做到的事情。
她根本就不需要这种所谓的‘体贴’。
知道什么就大大方方地说出来,不要一直这个样子‘打哑谜’。
这就是源赖光想要让樱岛麻衣传递给雪之下阳乃和阿尔托莉雅这两人的事情。
“……我知道了。”
樱岛麻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源赖光已经说明得够直白了,她如果再不明白其话中的含义的话,未免有些太过傻瓜了一些。
“询问她们对您隐瞒的事情,然后将您的态度告诉她们。”
“这个任务,我接下了。”
目前,樱岛麻衣在源家所扮演的,其实是缓冲带以及源赖光的传声筒。
一些源赖光本来并不太方便出面的事情,比如说她觉得会在两个儿媳面前丢面子的事情,或者是一些当面说会显得有些过于尖锐的话题,她都会交给樱岛麻衣去做。
这就是樱岛麻衣的‘用处’。
也是源赖光会将她留下的原因。
而就在樱岛麻衣即将出发的时候——
“我知道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但我必须要对你说,这可能只是在白费功夫。”
樱岛麻衣那已经迈出的脚一下子变得有些僵硬。
“阿景是个很有主见的人。”
“而且,在学园祭之后,我就已经向他承诺过,不会再干涉他的任何事情了。”
源赖光幽幽地说道。
“你的目标,是景儿没错吧?”
“你也喜欢景儿,想要成为他的新娘?”
紫式部的写给她的信上,其实并没有向她透露这方面的信息。
源赖光也不需要她透露。
少女的心思,可都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呢。
“如果你打得是通过靠近我,获得我的承认,以此来达成那个目的的话,那么我劝你还是趁早放弃吧。”
“且不说得到我的承认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就算你得到了,我的意见也不会对景儿产生哪怕一丝一毫的影响。”
和很多老板不一样,源赖光这个‘老板’,没有采用‘空头支票’这种方式,来提升樱岛麻衣对于自己的忠诚度。
骄傲的她,是绝对不屑于做出那样的事情来的。
做不到的事情就是做不到。
在那些‘儿媳们’面前,源赖光可能会打肿脸充胖子或者咬着牙嘴硬,但是在樱岛麻衣的面前,就没有那种顾虑了。
源赖光甚至还对樱岛麻衣产生了些许同病相怜之情。
那名为‘求不得’的痛苦火焰,此刻正在两人的心中熊熊燃烧。
“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听我这个‘不相干之人’的话,”既然樱岛麻衣无法进入这个家庭,那么她和自己,就是完全不相干的两个人,而不是什么婆婆和儿媳。
既然不是家人,自然也不用迁就自己、为自己办事。
“你完全可以这么离开,我保证不会有人为难你。”
既然是注定要失败的事情,那么自然就没有继续为它付出的道理。
用经济学上的说法,应该是‘及时止损’。
“……我才不要。”
少女的回答中,带着些许执拗的味道。
这些许的执拗,仿佛骨架一样,将这句简短的回答支撑了起来。
虽然声音并不大,但听起来却格外地铿锵有力。
源赖光柳眉微皱。
她刚才的一番言论,完全是出于好心,并不是出于什么不想再来一个人来分享她义子的想法。
反正现在已经有十个人再分了,再多一个,其实也没有什么所谓了。
“我并不是在危言耸听。”
“我知道。”樱岛麻衣回答得非常快,“但是,总要试试的,否则的话,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
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屈服于‘不可能’。
这就是樱岛麻衣的人生信条。
也是她的成功法则。
现在的她,不是已经在源家‘暂时’住下了吗?
如果没有她自己的争取,可以说连这样的机会都不会有。
接下来,只要将这个‘暂时’变成‘永远’就好了。
听起来,难度也不是很高吗。
转头朝源赖光笑了笑,樱岛麻衣那原本僵住的脚步重新迈开。
‘现在的话,维也纳那边已经是深夜了吧?’
‘不知道源学弟现在正在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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