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灼炎之眼
格尼薇儿还是败退下去了。王晓明一战告捷，带着胜利的“喜悦”，反转身靠在栏杆边，享受着吹拂过来的清风，遥望着远边的天空。安静的氛围再次构建起来了。
把王晓明和格尼薇儿的整个嘴仗看下来的库里斯称奇地说道：“看来你和格尼薇儿小姐经常在一起吵闹啊。这难道是你们的余兴节目吗？”
“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王晓明微微闭上眼享受着清风，反正离抵达目的地还有一段距离，姑且就聊着吧。
“我感觉比起吵闹，你们更像是在玩闹。嘛，好歹是一起的同伴，我记得在雷勒斯学院的时候你就和她们两个在一起了，应该是很早就认识了吧？”库里斯走到王晓明旁边，两手按在栏杆上，他可不像王晓明这么“大胆”背靠住栏杆啊。
“是挺早认识的。”王晓明点头应道，“话说那海族小姐已经安顿了？”
“恩，已经被关在自己的房间了，为了保险起见，直到抵达港口之前，她的活动范围只能被限制在室内。我原以为她会对此有意见，没想到就这么答应了。晓明，你到底和她说了什么？”库里斯对此一直抱有疑问，毕竟实在太奇怪了。在之前的事件中，他还没见过这么“听话”的，就算被扣上手铐也没太明显的反抗。
以库里斯以往的经验来看，这简直就像是被催眠了一样。
但晓明像是这样的人吗？
王晓明低头想了下，便这样说：“哎呀……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就是听天由命啦。”
“还是这四个字呢，也太敷衍了吧？”库里斯摇头，“我怎么说也是西里帝国的搜查官。你这样敷衍我，我很难向上交差的。万一上面怪罪下来，我可能会连你也一起抓的喔。”
“搜查官大人，别啊。”王晓明一听，马上摆出可怜状，“我只不过是来这里请求面见皇帝而已，然后中途顺路碰到了这件事而已，怎么无缘无故就要抓我呢？还有没有王法啦？我帮你劝服了她跟你去自首，难道这也有罪？天理何在啊！”
哇，晓明这家伙也还真会摆表情啊……看来之前那次的感觉不是错觉，他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库里斯在昨晚已经从姬亚和格尼薇儿的口中知道了王晓明的一些“过人能力”，比如这突然之间的表情转换，他现在终于是见识到了。
“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如果你不愿意说的话也没关系，我知道你没其他意思的。我只是觉得，你可能是用了某种力量驱使对方顺服而已。我觉得你可能使用了催眠的能力啦。”
王晓明听了，顺着下来讲：“催眠的话……我那应该算吧。毕竟你来追捕她，她没有抗拒的举动是不可能的，加上我前边还维护她一些……”他并没有说完，而是向库里斯看了一下，向对方示意些什么。
来来来，把脑洞继承下去。
库里斯没有辜负王晓明的期望，立刻“心领神会”地说道：“果然吗……那就好说明了。”
虽然我不知道你想了什么，但只要圆下去就好了。
王晓明见状，只是装作淡然的姿态，让这脑洞的状况维持下去。
“话说库里斯，在之前的时候，周围贵族对海族的那种态度让我感觉西里帝国的社会并不简单，你不介意我问你吧？你是搜查官……知道的应该不少？”
库里斯脸色变得十分奇怪：“你难道不清楚？我们国家的情况，大陆境的人应该都知道一些啊。这应该是比较常识的事情吧。”
王晓明露出了有点苦恼的神情，“但我觉得还是向当地人询问比较适合，毕竟知道得多一些。如果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毕竟我们对彼此也还不算太了解嘛。”话说完，他故意漏出无奈的笑容。
虽然冒险，但根据我的预测，对付库里斯这种类型应该会有奇效。
果然，库里斯露出了不知所措的模样，犹豫片刻，最后还是答应了，“好吧，反正都是大家知道的，我给你说一下也没关系。”
“库里斯你真是好人，我果然没看错你啊。”王晓明立刻转忧为喜。
少年，鉴于你的友好态度以及优秀表现，我“看中”你啦！
第四百零九章 人族与海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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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晓明那忧喜转换的能力，库里斯算是认识到了。他无奈一笑，随即把目光放到远处的海洋以及行驶在它之上的一艘艘大小货船。
“西里帝国最后获得大陆境的西南沿海区域后，在这十几年里都处于相对稳定的状况。帝国重心从向外开始慢慢转移到向内，你和姬亚她们在西南地的港口应该能感受到吧？”
王晓明点头说道：“没错，一眼看过去都是贸易口岸。我就觉得你们国家的主要事务重点都放在商业贸易上。跟我们所经过的其他国家不一样，相比起它们那些地方战争气氛浓厚，我觉得这里和圣教国一样，目前来讲都是安全和平的地带。或许也和十几年前两国签订的和平条约有关吧。”
“只不过，这种和平在我个人看来只是表面上的情况，它只是表象，并不完全是真实的。”
“你是指这里的人族与海族之间的关系吗？”
库里斯转头对王晓明说：“晓明，其实我觉得你大致都知道是什么回事，没必要让我说出来吧？我看你好像很清楚的样子。”
“说是这么说，但也只是一知半解的程度而已。我只能知道是有这么一个现象，但为什么会有，我并不清楚，由你来讲明白是最好不过的。再说啊，借着这个机会，我也可以跟你交流一下啊。毕竟真摊开来说的话，我和你在事实上真的并不是很熟，趁这个时候来提升感情啊。”王晓明向着库里斯挤眉弄眼的，乍看之下甚是滑稽搞笑。
库里斯看得笑出来了，“晓明，你这么直接说出来，让我怎么应付啊？我就算想中途变卦选择抓捕你都不好下手了。”
“唉！这样的话，我就安心啦。”王晓明扬了扬他的眉头，以表示自己的得意，“所以才需要交流感情啊。我想知道西里帝国里面，海族和人族的关系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情况，虽然从之前餐厅里的事情可以略知一二，但我还想知道更多。”
“恩，我尝试着给你讲得清楚一点吧。”库里斯趴在栏杆边上思考了一阵，开始缓缓地说道：“按照我所知道的，在这西里帝国的领土上，从大陆战争开始，就有人族和海族这两个种族存在了。海族其实严格意义上不能算是一个单一的种族，在它下来有很多个分支种族，比如人鱼族和鱼人族。这些种族由于都能够在海里生存，所以统称为海族。不过，真正形成了这一个所谓‘海族’的联合体，还得要从大陆战争以后的这块岛屿上的征伐说起了。但这样一来，三言两语可就说不清了。”
王晓明听得是津津有味，“没关系啊，三言两语说不清就更好了，在抵达港口之前就不无聊了，还能知道这么多事情，你继续说吧。”
“但我不一定能够说清楚啊……”库里斯纳闷地看了看王晓明，看到对方那闪闪发亮、透出求知光芒的眼神，于是还是坚持说下去，“大陆战争结束后，据说整个大陆都恢复了和平。但真的是恢复了和平吗？虽然大多数书本上都是这么写，但身为西里帝国住民的我可是知道的，实情并非如此。移居至此的人类和当地的诸多生活在海洋陆地两处的海洋种族发生了矛盾，岛屿上的争斗开始了……”说到这里，库里斯又停顿一会。
王晓明：“争斗开始了，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反正就是人族与海族开始了长久的战争，在最后是人族胜利，逐步建立起了西里帝国。至于已经共同联合成一个集团的海族，则是跟帝国订下了和平的协定，双方放下成见，和平共处在这块‘小大陆’上。”
“听起来好像是一个皆大欢喜，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结局呢。”王晓明听得有滋有味，时不时点一下头来，“但按照常识，这种背景的后面，肯定有其他隐患。”
库里斯叹气一声：“你说得对，表面上是两方平等，但实际上你也知道的，海族从属于人族，所以一直以来在帝国里面就存在着这种现象。生活在帝国岛屿上的海族其实并不是很受待见，双方的摩擦时有发生，我在抓捕的罪犯里面，关于海族与人族之间的事件已经见过不少了。”
“我想，海族有部分应该已经避迁到海域里，而你们的国家对海域肯定也会部署相当的防御力量吧？这也是西里帝国把重心方向转外到内的原因之一。”
“晓明，我真的觉得你其实不用我说太多，你自己就已经了解这些了。让我重复讲述纯粹是白花口水。”
“这可不一定啊。至少我能够从你的讲述中，感受到了你对这个现象的意向。而且，我这次跟姬亚和格尼薇儿来西里帝国，不只是为了来见你，我们还带着圣教国的教皇大人的信，准备到帝国首都找皇帝把这封信交给他的。”
库里斯一惊，看向王晓明，“原来你们来西里帝国是要找皇帝陛下，而且还是以教廷教皇的名义。”
“对啊，我们就是从圣教国圣城那边过来的，既能够帮教皇陛下一些忙，同时又能够见一下你，两全其美啊。”
“这样的话，想必教廷给你们的过路费肯定不少了，不然怎么会搭上这种级别的游船，花费可不少啊。”
“啊……是啊。”王晓明只是尴尬地打了个哈哈，其实他如果可以选择的话，肯定是不会选择上这种满是贵族的船，虽然有中年老变态那种知道退让的类型，但假如事先知道情报，能够进行选择的话，王晓明肯定选择延后再出发。
不过如果真那样，可能也就见不到库里斯了吧。命运这东西还真是奇妙啊，而且我还没使用能力，也就更加显得微妙了。
王晓明心里想着这种联系，不自觉地笑起来了。
“库里斯，你身为搜查官，能不能带我们去首都求见皇帝陛下？我们来西里帝国，其中一个要事就是找皇帝陛下把信交给他了。”
“可以啊，反正回到港口把人交给同僚们后我暂时也事，可以给你们带一下路。”
王晓明一听，大喜。
“感谢带路党帮忙！！！”
库里斯看得直汗颜，怎么这句话听起来很不对劲啊。
第四百一十章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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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库里斯的加入，虽然在游船上待的时间只有一天一夜，但是王晓明、姬亚以及格尼薇儿三人的感觉明显就比之前首次用餐的时候好上不少了。原本负责带头的王晓明退居二位，而由库里斯来带领。这一个转换，效果马上就出来了。最明显的就是那一堆堆围观视线的逐渐减少。
由于效果过于显著，以至于王晓明总是对他身边的库里斯感叹：“有本地人在身边就是不一样啊。你是不知道之前的情况，一走到他们面前，视线就‘唰唰唰’地射过来了。我真的是无可奈何了。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最起码我还认识了这位‘中年老变态’啊（碰巧看到那位中年贵族，马上指了过去），你说是不是啊？”
在这种时候，那中年贵族也总能撞到王晓明，就是他自身也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自己都这么提起注意精神躲避对方，但最后还是会在无意中遇到对方呢？王晓明的背后身份非同寻常，这是中年贵族得到的一个基准印象，而在知道对方还和库里斯这样的人物相识后，这份认识就更加深刻了。所以能够做到的话，他是打定主意绝对不去靠近王晓明了，他的直觉告诉自己最好不要去招惹、去接近对方。这样的结果就造成了，一旦王晓明碰到他，不管说什么他都赶紧第一时间转身离开，于是“中年老变态”这个称呼他竟然听着听着就习惯了。
当然王晓明对此是不知道的，看到对方转身逃离，他顺势对旁边的库里斯说：“看，这就是我们和你会合后的成果。你真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大的忙啊。”
“我倒是觉得这是因为你个人奇特的为人作风所致呢。”库里斯哭笑不得，王晓明的个性他在刚刚接触不久后就已经大致熟悉了。这是因为王晓明比起一般人开始相处时总是先隐藏真实的自己，他是一旦相处起来，就立刻毫无顾忌地表现出自己的真实。这种真实是否“真实”先不论，最起码这种表面上的性格他是在一开始就已经亲身体验到了。
不过，也有可能因为对象是我，所以他才会这么直接地表现出来吧。他这么相信我吗？
库里斯心里产生的这些小想法，使得他看向王晓明的目光带着些许不同。
当初看见他就觉得这人一定不简单，看来我的预料没有错。
……一天一夜过去了的过渡线……
路途终归是有终点的。
在游船上的一天一夜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在轻松愉快的过度下，王晓明三人行加上半路入伙的库里斯终于乘着游船顺利抵达西里帝国的本岛港口。
“哦！耶！！西里帝国我来啦！”王晓明从游船甲板落到陆地口岸，先是双脚跳起踏了踏下面的土地，在用双脚很好地感受到来自大地母亲的热情呼应后，他张开双手大声呼喊着。这一“惊人之举”引得周围陆陆续续下船的贵族群体们纷纷侧目而视，王晓明的神奇之处他们在游船上的短暂时光内就已经充分领教到了。
饶是姬亚和格尼薇儿，在这个时刻也十分明智地躲到一边去。王晓明经过一番近乎“做作”的举动后才清醒过来，“醒”过来的他一眼就看到两女躲到了一边，奇怪地问：“你们干嘛走那么远啊，还不过来？”
“看来是醒过来了。”姬亚松了口气，经常和这种动不动就抽“经”的家伙待在一块，倒也可以算作一种锻炼她能力的方式呢。
“不过库里斯去哪了？没看到他啊。”王晓明往回望向游船，下船的人越来越少，但依旧没能看到库里斯的身影。
格尼薇儿没好气地说：“你肯定看不到他啦，你刚刚一下来就马上发疯，他在下来的时候你自然就看不到了。”
“那他去哪啦？”
姬亚指了指左边的方向，王晓明顺着那个方向望去，在港口沿岸边，他看到了有数人待在一块，而其中库里斯就在这群体里面。同时，那位之前一直被安顿在游船上的海族女性，也同样在列。
“他们在那里啊……”王晓明凝起眼，只是遥遥地望着那边情况，并没有立刻做出举动。
姬亚看了王晓明一眼，说：“从那几个人在库里斯面前的举止来看，库里斯的职位好像要比他们高呢。”
格尼薇儿点头：“对啊，我看他们那边都是库里斯听对方讲话，几个人像是报告任务似的，看来库里斯的地位不低啊。我们在前往面见西里帝国皇帝的路上有他带路，应该会方便不少了。”
王晓明默默地看着站在人群之中被手铐扣住的海族女性，开始往库里斯那里走去。
“晓明，你干嘛……”格尼薇儿话还没说完，就被姬亚给打断了。姬亚摇着头示意她不要出声，“让他过去，我们在这等着。”
“感觉我们好像成为了看客似的。”
“难道不好吗？什么都卷入进去的话，反而是麻烦重重。”姬亚露出一丝笑意，看着格尼薇儿说道。
“恩……确实。”
王晓明走到库里斯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哟，库里斯，这么快就下来了，我都没看到你呢。”
“晓明？”库里斯看到是王晓明，便向他介绍旁边的这几个人，“这些是我的同僚，他们会负责处理好她的事情。”库里斯口中的“她”，说的自然就是王晓明面前低着头的还海族女性了。
“哦……”王晓明向库里斯的几个同僚点了下头表示回应，随后便一直看着低头的海族女性。
“那个……加油啊。”
海族女性立刻惊讶地抬起头来，与王晓明对视，虽然双手被扣住，但这并不影响她的整个动作。
“加油喔。”王晓明露出了随和的笑容。
对方愣了一会，接着也不由自主地回以笑意。
“恩。”
这个“加油”到底暗含了什么意义，除了两个当事者，其他人都说不清。
第四百一十一章 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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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明，你刚才说的话，到底想要告诉她什么含义？”
送走同僚们，目送他们带着海族女性离开的库里斯在只剩下他和王晓明待在原地时，第一时间向对方提出疑问。
为什么要说“加油”这两个字。
王晓明跟库里斯一样，在队伍还没完全消失在他们视线内之前，一直都在看他们背后的身影，其中几乎所有的时间里王晓明都在看那海族女性。他神色淡然，语带随意地回答：“告诉的含义？没有啊。我只不过是单纯地给她鼓鼓劲而已，毕竟人家是要去自首的，是要去承认错误的，她可能会遭遇的情况先不提，这种承担的觉悟，我觉得有必要给她加点鼓励，否则难以维持。”
“我真希望你说的完全都是真的。”
“难道我说的话就完全不是真的吗？库里斯啊，你这样的话让我很是伤心啊，你说如果是姬亚或格尼薇儿，都已经和我一起旅行将近一年了，由她们说出来的话我还能接受一点，毕竟都相处了这么一段时间了。但是你我才相处一天不多而已，你就这么狠心地对我进行这么痛人心扉的评价吗？”
看到对方马上换上一张伤心的脸，库里斯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感到汗颜无奈了，他心里不禁想到：晓明啊，谁让你和别人不同啊，我感觉只需要和你相处一天的时间，就已经足够见识到你的为人了。
不过为了让对方的情绪“安定”下来，库里斯委婉地对他讲：“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你对待那位海族小姐的态度与举动实在是太让人生疑了。我要不是早知道你和她并没有其他关系，我可能就会选择让他们连你一起带上了。”
王晓明直叹气：“对海族人士态度好，难道就要被怀疑吗？库里斯，你的心里难不成也存在种族间的歧视？”
“这不是歧视不歧视的问题啦。只不过……”“只不过什么？”在库里斯说到一半犹豫下来，王晓明赶紧进行追问。
“唉！你这么逼问我，我一时间说不上来啊。”留着棕色短发的库里斯被王晓明那近乎无赖般的逼问方式弄得一阵郁闷，情急之下只好这样回应了。
“其实，这就说明了你心里多多少少还是对她们心存芥蒂的啊。你嘴上不肯承认，理智上也觉得这是不对的，但下意识地还是会有这样的倾向。我说的对不对？”王晓明挑了挑眉头，仿佛邀功似的问。
库里斯以不愿承认的态势跟王晓明对视起来，但他终究还是大意了。对任何事物都可以采用无所谓态度的王晓明，并非现在的他所能压倒，很快就从眼神的对峙中败下阵来，一边感叹一边摇头。
“好吧，一定程度上我确实是如你所说的那样，但这是由我们国家的背景所造成的啊。我也没办法。”库里斯走到岸口边，望着远方的海洋，“其实我也希望能够和海族的成员和平地生活在一起，我对此也进行过尝试，也确实是有效果的。但这终究只是我个人的作为，无法让其他人也和我一样，我的影响微乎其微，即使我是西里帝国的国家级搜查官。”
“国家级的搜查官啊……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耶。”王晓明的注意力瞬间转移到这“国家级搜查官”的名头上了。
“也就听起来厉害而已，终究只是国家里的一个成员而已，无法影响更多人的想法。所以也就这样随波逐流了。晓明，你要说我希不希望西里帝国内的人族与海族和平相处，我当然希望。但那又如何，我个人的能力太小，无法形成巨大的影响力，也就只是一个希望罢了……”库里斯好像越说越陷入到自己对自己的埋怨当中，说到后面王晓明已经听不清他的话了。库里斯直接进入到了自言自语的状态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