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灵月红蝶
有着野草般杂乱发型的魁梧男子,眼神十分锐利,他一来就扫视着两侧的所有队长和副队长,似乎在考虑哪个比较强的问题。
虽然外表看上去像是一头结实的野兽,但也算是有基本的礼貌,语气也很随和,没有盛气凌人的感觉。
“我的名字是曳舟桐生,嗯……以后是十二番队队长,就是这样。”
第一次和众人见面的紫色波浪长发女性,拥有美丽知性的容貌,眼神大方而温柔,魔鬼一样的身材,黑色的死霸装上披着白色队长羽织,有一种吸引人的魅力。
脸上带着苦恼的笑容,却没有尴尬和局促不安的紧张感,作为新人而言,的确是很难得了。
“真是走运,竟然是个大美女……”这是八番队队长京乐春水发出来的声音。
尽管是事实,但这样说明,不就代表新来的队长是个花瓶吗?
会得罪人的吧?
“京乐队长是在小瞧女性死神成为队长吗?”四番队的卯之花队长微笑着开口。
“哈哈……开个玩笑,我只是在感叹来了一位大美女而已,这是夸赞的意思……”
京乐脸上出现冷汗,赶紧装傻蒙混过去。
“请两位队长站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去。”山本总队长发话。
“是。”
刳屋敷剑八和新来的十二番队曳舟队长站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刳屋敷剑八是通过打败前任剑八,夺得队长之位,而曳舟桐生这个新来的女性队长,则是在总队长在内的三位队长见证下,完成了队长考核,晋升为十二番队队长一职。
“那么,接下来还有一件事要说明。”在介绍完两位新队长之后,会议并未因此结束,山本总队长声音低沉下来。
让包括白业在内的队长,都不由得望向总队长。
用这个和平时不一样语气说话的总队长,也就说明了这件事不简单。
“关于灭却师一事……经过这些年的追踪,二番队的隐秘机动人员,已经调查到他们在现世的落脚点,虽然还有部分灭却师据点没有翻找出来,但已经不需要一一去拔除了。”
“停战吗?”白业低声询问。
“并不是,只是没有必要徒增不必要的伤亡。但如果他们不老实,也只好采取强硬的手段了。交涉工作由二番队和三番队执行,至于交涉的程度……”似乎想到什么,山本总队长还在最后补上了一句:“酌情处理。”
这个处理的态度很暧昧不清,具体是以什么为底线,灭却师又要付出什么代价,全部没有说明。
看情况是不把苟延残喘的灭却师们看成威胁了。
也对,他们的王友哈巴赫死后,灭却师已经不成气候了。
对于友哈巴赫这个灭却师之祖,现在很多人都不了解了,岁月流逝掩盖了很多的历史,让他们成为隐秘,深埋地底。
白业也是从千瞳子的口中得知这个灭却师之祖的信息,全知全能……
还真是有够夸张的能力。
但和那个链接无限次元的章鱼怪相比,所谓的‘全知全能’也只是限制内的全知全能吧。
全知全能,本就是一个比较笼统,没有准确定义的模糊词语。
这个时候,还是暂时蛰伏吧。白业心中有了自己的考量。
◆
会议结束之后,白业和京乐再次出去喝酒了,顺便邀请了新上任的两位队长,刳屋敷剑八和曳舟桐生。
自然,千瞳子和浮竹十四郎也在队伍之中,为了看住两个酒品很差的家伙,这是有必要的行为。
白业和京乐则是认为同僚之间彼此增进感情是应当的,而且新来的两位队长,灵压都很恐怖。
京乐甚至惊叹的在酒席上说‘很快就会超过我了’这种话。
这也证明了京乐相当认可两位新队长的实力。
“干杯!”
白业等五位队长围坐一张桌子,拿起手中盛满酒的大口酒杯,用力的碰了一下,然后咕噜噜的喝下去。
“队长,这次要克制一点,在新队长面前,不要露出说胡话的丑态。”
就在气氛达到一个高涨的时候,千瞳子幽幽的声音从另一张桌子上传来。
她一个人孤单单的坐在那里,左肩上是五番队的副官令章,刻着‘五’字和铃兰花的图案,颇有一种孤芳自赏的意境。
只是轻口喝着淡茶,与那一边的热闹气氛格格不入。
“不要这个样子嘛,千瞳子,今天难得是两位新队长上任的好日子,作为前辈应该好好为他们庆祝才行。”
白业感到身子一冷,千瞳子的目光像是刀刃刺在他的身体上,让他全身不怎么舒坦。
“就是说啊,久木副队长,白业小哥平时一定处理队务太累了,今天难得的日子,让男人放纵一下也没什么不妥。管得太严,小心夫妇间闹得不愉快哦。”京乐在一旁帮腔。
“京乐队长管好自己就够了。都是你的错吧,把队长带坏了。”
“哈哈……喝酒可是男人成长的标记。”京乐用这样的话搪塞过去。
“放心吧,久木副队长,我会看住他们二人的。”浮竹露出了微笑,一副干劲十足的样子。
“呼……真是受不了你们。队长,晚上如果一身酒味回来的话,今晚直接睡外面吧。”
“……我知道了。我可是很有自制力的。”
“两百年间你一直这么说。”
“……总之,我会注意点的。”
千瞳子去旁边的房间一个人独自发呆去了,在这种热闹的气氛中,的确不适合她这种不合群的人存在。
“总觉得白业队长你的副官气势很强大呢,有种皮肤刺痛的感觉。”
新来的曳舟队长,是个很健谈的成熟美眉,颇为打趣的笑了一句,然后豪爽的干了一大杯酒水。
“那是当然的,久木副队长是从队长退位下来的哦。那段日子真是怀念呢,一转眼又是两百年过去了。”
京乐明显喝多了,脸色开始发红,哈哈大笑起来。
浮竹在一旁叹气,京乐这个家伙,一喝酒就会变成这个样子。
尤其是人多的时候,总是制止不住,想要喝个酩酊大醉。
“有这回事吗?队长还能降任为副队长?”
刳屋敷剑八有些惊讶,曳舟队长也很惊讶,他们两个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
副队长升为队长是很常见的事情,但是队长自动降任,到别的番队去做副队长,这种说法确实很新颖。
“不是说了吗?那都是两百年前的事情了。”京乐晃着手里的酒杯,嘴角露出笑意。
“是啊,一晃两百年过去了,十一番队也更替了好几位剑八呢。”
白业也是感叹着,怀念着这几百年来的生活。
原来自己已经活了数百年,完全没感觉时间在流逝。
千瞳子的外表,也只比刚来尸魂界时大了一两岁,只不过眉宇间没有那份青涩和稚嫩。
“为什么这么说?”
刳屋敷剑八眯着眼,察觉到白业的话中有着另一层含义,莫非——
“久木副队长在两百年前还是十一番队的队长,担任第二任剑八。”浮竹笑着说出这个隐秘。
当然,也不算是隐秘,千瞳子根本没打算隐瞒,只不过两百年前的死神大多数不在了,现在的新生代又无法挤入队长间的话题。
导致对两百年前的第二任剑八,新生代了解的并不多。
在队长之间,千瞳子曾是第二任剑八这件事,超过半数知晓。
“哈哈……那个时候久木副队长还被称为‘两百年来护庭十三队最凶之将’,多亏了她当初率领十一番队,剿灭无数的大虚,导致虚圈陷入了疲软期。”京乐这么嬉笑起来,没个正形。
“是吗?你们这么说,我的手有点开始痒了。事实上,我一遇到强大的对手,就会不自然的兴奋起来。”刳屋敷剑八苦笑起来。
既然别人主动舍弃了第二任剑八名号,自己再过去挑战,未免有些过于失礼。
再者,如果真的过去挑战,可能面对的是两个队长级的同僚。
毕竟,两个剑八之间的厮杀,比死神和虚之间的厮杀还要彻底。
“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如果刳屋敷队长过去挑战,我想白业队长不会袖手旁观的吧。而且,十一番队的剑八好战,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曳舟队长笑了起来。
“普通切磋的话,还是可以的,我并不反对。”白业摆了摆手。
“算了,真到了那个时候,恐怕会收发不住战意,演变成生死之战。我已经是第七任剑八,如果哪天久木副队长想要重新获取剑八的名号,我很欢迎。但现在,我相信自己的同伴。”
野草般邋遢的刳屋敷剑八说出了很温柔的话,脸上出现自然而生的笑容,很有感染力。
“是吗?真是可惜。”白业轻轻饮了一口酒水。
如千瞳子所说,第七任剑八,是个外表粗豪,内心纤细,很会照顾别人心情,也很懂谦虚之心的剑八。
这样性格的人,很难应付呢。
尤其是刳屋敷剑八未用卍解,仅凭始解,就击败了前任剑八。
可怕的家伙。
十一番队在他的手上,会重新恢复初代剑八和第二任剑八时期的辉煌吧。
◆
刳屋敷剑八和曳舟桐生升为队长的一个月后。
两位新队长完全融合了自己的身份中,着手队务的处理,整个护庭十三队也再次安静下来,有条不紊的滚动时间的车轮。
那是雪刚融化的初春季节,空气里还夹带着丝丝的冰凉。
流魂街西四十一区。
这里卖的甜饼味道最好,不只是白业喜欢吃,千瞳子偶尔也会吃上一两块。
不过西四十一区的治安不算好,但也不能算是坏,至少比八十区那种地狱好多了。
在八十区那里,烧杀抢掠做什么都可以,反正那里的人都快烂透了,简直就是活生生的地狱。
在西四十一区喝完中午茶之后,就顺便买了一大袋的甜饼,白业披着五番队队长的羽织,很悠闲的在道路上行走,用这样散漫的方式赶回瀞灵庭。
反正京乐那个家伙也经常出来偷偷喝酒,不理队务,那么他也不能甘拜下风,偷偷出来买一些甜饼和小零食也是可以的。
抓到顶多被山老头不痛不痒的骂一顿,这些年来,他和京乐已经习惯了。
唉……白业想到了以前的自己,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个世界交上这么一个损友,也不知是好是坏。
算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现在要好好享受生活。
“唔……”
即使在流魂街,白业也未放松自己的警戒心理,这些年栽跟头的死神太多了,不能小看流魂街的小孩子和女人,这是常识。
在街头的阴影处,一个身影蜷缩在那里,身体很瘦弱,年纪大概在十一二岁左右,好像是个女孩。
皮肤的颜色很白,穿着无袖的粗布衣服,头深埋在臂弯之中,但一双眼睛会发光的扫视街道上的人群。
这个孩子……白业心中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对方的目光也注视了过来,但看的不是白业,而是他手里装着甜饼的纸袋,舔了舔发白的嘴唇,腿上的力量积聚,刚刚抬起的一瞬间。
轻柔的声音钻进她的耳朵里:
“这个……你要吃吗?可以分给你一点哦。”
白业拿出两块干净的甜饼,微笑的看向她。
女孩的动作僵硬下来,没有说话,只是用特别凶狠的水灵灵大眼睛盯向白业,似乎要把这个可恶家伙的脸记住。
一言不发的跑进了旁边的小胡同里,转眼间消失了身影。
“宁愿抢夺别人的食物,也不愿意接受别人的施舍吗?”
白业笑了一下,好奇怪的孩子。
但是这个孩子的自尊心未免强过头了。
在流魂街这个地方,可是会被碰的头破血流的。
(PS:距离剧情开始,还有四百年时间……这么一看好长……)
第三十一章 蓝染,我叫蓝染!(二)
初春,雪融化的时候,从远方刮过来的风很冷,像是刀刃一样切在脸上,犹如刀割般的刺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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