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的七曜魔法使 第61章

老族长的声音冷了下来：“如果不答应就准备硬抢？”

“不不。”真羽摇摇头：“那只是迫不得已的选择。这样吧，我们先跳过这个话题，说说第二个话题。”

真羽抬起头，看向老族长的眼睛：“比如第五次圣杯战争。”

“那不是六十年后的事了，现在讨论有何意义？”老族长眼睛一眯：“除非发生意外，圣杯提前苏醒。”

“艾因兹贝伦家之所以阻止卫宫切嗣接回爱丽丝菲尔母女，是因为他最后打破了圣杯吧？”

真羽却又再次转移话题。

“没错！既然不能为艾因兹贝伦家奉上圣杯，那么也就没有留下的意义。”

“其实，那个圣杯拿到了也没有任何意义，只会带来灾厄。”

老族长声音微微颤抖地发问：“什么意思？”

“你们不是有所猜测了吗？不过一直不肯相信罢了。”

“哼！第三次的那个avenger？”

“没错。连带第四次的avenger都是‘他’的干涉。所以啊，所谓圣杯，不过是‘他’通往外界的通道罢了。”

坐在一旁的一位艾因兹贝伦家的老者大魔术师开口了：“这些都是你的说法罢了，有什么证据？”

“因为我呀，可是第四次的参加者之一呢。”真羽笑着回答：“最后更是看着圣杯被打碎的，从里面洒落出黑泥的。”

“你……”老者气的一下子站起来了。

“坐下！”老族长开口了。

“哼！”

见老魔术师扭头看向别处，真羽耸耸肩，露出恶作剧般的微笑：“接下来就是最后一个目的了，我有冬之圣女里姿莱希全部关于‘第三法’的知识，我们来交换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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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不作死便不会死

冬之圣女里姿莱希全部关于‘第三法’的知识！

真羽的杀手锏一说出来，隶属于艾因兹贝伦家的三位大魔术师呼吸很明显变粗重了。

如果说真羽一开始不清楚里姿莱希当初给艾因兹贝伦家族留下多少的魔道记录的话，那么这三位大魔术师的表现已经让他明白手中握着的筹码的重量了，更何况，里姿莱希身化圣杯，真的会没有收获？没有人会相信吧。

反倒老族长这时候脸色很平静，作为一族之长的他并不像那三位大魔术师一般不喑世事，按照等价交换原则，那么眼前的年轻人恐怕所求不轻啊，单是爱丽丝菲尔母女绝对不用如此珍贵的东西。至于浅上真羽手上天之杯知识的来源，他也能够猜出一二，无非是大圣杯中冬之圣女里姿莱希的灵魂，而且绝对需要付出点什么代价，结合他所说的，代价大致是什么他也猜的七七八八，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和冬之圣女共事过的人……

看着眼前微笑的少年，老族长突然觉得以后就是年轻人的天下了，叹了口气：“浅上真羽，说出的条件吧。如果不超过艾因兹贝伦家的底线，我都可以做主答应。”

真羽伸出一根手指：“首先，爱丽丝菲尔母女的事……”

老族长点点头：“没问题。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老族长请说。”

“依莉雅必须代表艾因兹贝伦家族参加下一次的圣杯战争。”

真羽还没回答，卫宫切嗣已经激动得站出来了：“这不行！”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圣杯战争的残酷了，尤其是在了解圣杯的真正面目之后，完全没必要也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参与到这种没有希望的争斗中。

之前那位被真羽落了面子的大魔术师冷哼一声，喝到：“放肆！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他本来就不赞同违背艾因兹贝伦家族的祖训，引入外来的魔术师，哪怕艾因兹贝伦家族付出的只是一个人造人，如果不是老族长的坚持，他早把这个臭名昭彰的男人赶了出去。接受了需要外人协助才能获得圣杯的推断对整个家族来说简直就是耻辱。结果证明他是对的，外来者并不可信，哪怕最后拿到了圣杯，同样没有献给艾因兹贝伦家。同样的，坚持不让艾因兹贝伦家的人造人流落在外的同样是他。

“我……”卫宫切嗣张了张嘴，颓然垂下头，对方是艾因兹贝伦家的大魔术师，两人的地位完全没法比。

真羽看了卫宫切嗣一眼，然后转向老族长，问道：“我想问一下，为什么会选择依莉雅呢？艾因兹贝伦家的其他成员不是更好吗？”

老族长平静地回答道：“因为她是最适合的人选，或者说，这本来就是她的宿命。按照你的说法，下一次圣杯战争会提前，那么时间刚刚好。”

依莉雅·冯·艾因兹贝伦，人造人与魔术师的女儿，从出现在母亲肚子里的那一刻开始，已经被施加了无数次魔术处理，身体构造已经完全被比她母亲更不似人类的成分所替代。从生下来的那一刻开始已经被限定了用途，**已经可以说是魔术回路的结晶。她的诞生便是如此的残酷。

——没有奇迹出现的话，她并没有未来。

真羽疑惑地问道：“老族长既然相信我的话，那么应该明白下一次圣杯战争中出现的圣杯同样是邪恶的‘伪物’。”

说到圣杯，老族长隐含着被诅咒一般的狂热激情：“已经无所谓了，我们等了如此之久，久到连同自己最初的目的都忘记了。尽管如此，哪怕是错误的、邪恶的，它依旧是我们的目标！”

“原来如此。”真羽点点头表示清楚了，至于心中相信了多少只有自己清楚了：“那么这个条件我们接受了。”

“很好。”老族长挥挥手：“第二个条件呢？”

“我要艾因兹贝伦家的人造人技术……”

真羽还没说完，依旧是那位大魔术师便出声打断了他的话：“这不可能！人造人技术是艾因兹贝伦家的秘密，怎么可能如此交出去！”

“没什么不可能的。”真羽摇摇头，反问道：“爱丽丝菲尔既然平安返回这座城堡，相信你们对于她的情况也有所了解吧？那么你们应该清楚，我们同样握有人造人制作技术。”

“这……”

当初对于爱丽丝菲尔能够回来，他们的确很是惊讶，这还是第一次，身为“圣杯之器”的人造人居然活着回来了。在检查之后，他们得出结论，大师级的炼金术师出手了。联想到那位“静谧之紫”同样在圣杯战争现场，答案并不难猜。

老族长开口了：“我们不可能全部交给你，它们是艾因兹贝伦家的立足之基，这不用多说，但是一部分的话，还是可以的。”

“那么……成交。”

似乎是看真羽不对眼，那位大魔术师不准备放过真羽：“既然正事谈完了，我们谈谈私事吧！”

“这位是？”真羽有些好奇地问起这位处处反对他的魔术师。

大魔术师挺挺胸，傲然道：“艾因兹贝伦家族所属魔术师——尼科拉斯·冯·艾因兹贝伦。”

又一个家族荣誉感过剩的家伙。

看他的模样，真羽立马给他下了定义，这类人在魔道家族中并不少见，对于其他魔术师，尤其是三代传承以内的魔术师都抱着轻蔑的态度，很不幸，真羽是初代魔术师。加上刚刚的言语中似乎某些地方刺到他了，所以，心理不舒服吧。不过，都已经是大魔术师还这么天真，该说一句不愧是艾因兹贝伦家么。

“那么尼科拉斯先生有什么指教呢？”

“听闻你前些日子在波兰打败了白翼公，不知道可以和我比试一下？”

“比试？”真羽扭头看向老族长，意思很明显。

“咳咳！”老族长轻咳一声，说道：“既然尼科拉斯有着意思，不知道浅上君能否完成他这个愿望？”

进到大厅后一直安静看书的帕秋莉忽然用无庸置疑的口气说道：“让我来吧！”

老族长的眼睛微微一眯，似乎想到了什么，点头道：“既然‘静谧之紫’阁下肯出手，我等自然是欢迎。请随我到后面来。”

真羽跟在老族长后面，看向尼科拉斯的眼光满是怜悯，不作死就不会死，你怎么就不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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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魔法阵

虽然不清楚老族长到底知道些什么或者知道了多少，但他对于帕秋莉的尊重绝对做不了假，而不仅仅只是因为“静谧之紫”的位阶称号。在这种情况下，他一脸平静地同意了这场比试，不愧是老狐狸，换句话说，尼科拉斯被他卖了，为的就是试探帕秋莉，亲眼看一下虚实。

一群人在老族长的带领下前往比试区。帕秋莉在真羽的暗示下，两人慢慢落到最后。

“喏，给你。”

真羽掏出智慧之书递给帕秋莉。并非担心她被伤到，而是遮掩气息。看帕秋莉的样子大概准备爆发一次，单单一个“气息密锁”已经无法屏蔽她身上servant的气息了。

“我正要找你要呢……”

“哈，你心里有数就行，除了别把他打死，其他的随意。”真羽微笑着说出恐怖的话语。

帕秋莉点点头：“放心吧。我只是想试试全力运转下的情况，难得有艾因兹贝伦家的演练室可以用。”

像她这个级别，身上的魔力一旦全力运转，带动大源所产生的气势简直就像夜里的灯塔一样明显，浅上家的魔术工房可没能力掩盖这份躁动的大源波动，最后的结果大概就是魔术协会和圣堂教会的人上门“拜访”。两人都是怕麻烦的人，所以一直没行动。现在可是有一个难得的机会在眼前，也只有艾因兹贝伦家族这种神殿级的魔术工房能够让帕秋莉全力一试了。至于产生的后果，啊，这里可是艾因兹贝伦城堡，和真羽有什么关系？

演练室很宽敞，大概有两个篮球场那么大，四五米高，地面、墙壁、天花板全都绘制有密密麻麻的符文以及各种功能的魔法阵，直白地告诉来访者，这件演练室所具备的强大防护能力。

【真是财大气粗……以及底蕴深厚……】

绘制如此范围的魔法阵和符文所耗费的钱财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何况有些东西想买也买不到，比如位于正中央的魔法阵所用的魔兽血。早已绝迹的东西，你上哪买？除此之外，人力同样是一个问题，要是真羽和帕秋莉两人来制作，估计要花费的时间也不短。

老族长指着演练室介绍道：“这间房屋是艾因兹贝伦家最后的庇护所，在开启后，可以无视大魔术以下的魔术，就算是大魔术和礼仪魔术都可以抵挡很久，是艾因兹贝伦家族炼金术的结晶！”

真羽能够猜出老族长还留有一半话没说，如此完备的系统，会没有攻击能力，估计没人相信吧？而且这座城堡完成于千年前，那时候艾因兹贝伦家的第三法应该还没有遗失，谁知道里面加了多少危险品？

哪怕是艾因兹贝伦家的财大气粗，也没敢让这座核心演练室的魔法阵处于时刻开启状态。随着着刻蚀的符文一一亮起，作为比试主角的两人走到场地中央，其他人则退避到一旁，免得被误伤。

尼科拉斯的面前多了两个面无表情的人造人，一个手持长戟，一个手持强弓，武器上偶尔闪过的魔力光辉表明这不是普通的兵器，而是魔术礼装。另外，虽然在真羽的眼中，艾因兹贝伦家的人造人女仆似乎都差不多，不过这两位不论魔力还是气势都不是之前见到的那些可以比的。再怎么说，尼科拉斯也是大魔术师级别，他为自己打造的最强护卫也不会弱到哪去。不过从人造人持有的武器，倒是可以看出尼科拉斯的性格。

真羽身边的老族长用平淡的语气说道：“尼科拉斯崇尚进攻，讲究精益求精，所以他的人造人护卫只有两个，而且没有防护用的类型，但他拥有的资源也倾注到这两个人造人身上，她们可是以死徒为假象敌制造的，比其他成员的实力强很多。”

老族长的用意当然不是炫耀，仅仅只是介绍，也不止介绍。想了想，真羽开口道：“姐姐擅长元素魔术，也就是七曜魔术，身上的长裙和发饰是魔术礼装。”

不同于尼科拉斯如临大敌的凝重感，帕秋莉只是站在原地，略带好奇地看着对面的两个人造人。

符文已经完全亮起，魔法阵起效了，整座演练室在众多的炼金手段下浑然一体，厚实而牢固。

帕秋莉满意地点点头，向对面问道：“你准备好了吗？”

“当然。”尼科拉斯凝重的声音传来，似乎感受到主人对对手的重视，人造人已经握紧了手中的兵器。

“那么，开始吧！”

话音刚落，手握长戟的人造人便朝帕秋莉冲了过去，另一个也引弦拉弓，对付没有防御的魔术师，弓箭也是相当不错的选择，尤其是弓与箭都并非凡物。

很突兀地，演练室中出现了一阵大风，并非单纯从帕秋莉这边挂向尼科拉斯那边，而是四面八方向着尼科拉斯靠拢。

长戟人造人第一时间被扫了回去。尼科拉斯没有时间理会，在他的感知中，他所在的位置仿佛成了黑洞，四周的风争先恐后地向着他刮来，挤压着他的活动区间，连魔术咏唱都不顺利，一张嘴就被灌满风。

“见鬼！什么时候发动的魔术？”

尼科拉斯启动魔术礼装中的防护魔术，心却越来越无力，那种如同面对天灾般的无力感——尽管不肯相信，但他的感知清楚地告诉他：这个魔术，对手没有咏唱！

没有在意尼科拉斯的防护魔术，在把持戟的人造人逼回去之后，帕秋莉的身下便无声地展开了一个魔法阵。魔法阵并不大，但却没有人能够忽略它的存在。它一出现便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身上。

华丽而神秘的符文闪烁着魔力的光辉，相互镶嵌的圆环缓缓旋转，比光影效果更让它引人瞩目的是那庞大的魔力，近乎实质的魔力，纯粹、直白，如此赤·裸裸地宣示自身的存在，甚至让空间产生凝滞感，以至于让一旁观战的真羽等人产生一种如同在水中的阻滞感觉。

在这一刻，这个魔法阵便是演练室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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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依莉雅

[[[cp|w:327|h:336|a:l|u:/chapters/20142/25/27765956352896162273]]]（依莉雅和爱丽丝菲尔）

“唔？”在一旁观战的真羽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有些疑惑地抬头看，却只能见到蚀刻着复杂符文和魔法阵的天花板，并没有附带侦查或者窥探之类的魔术，“错觉？”

刚刚在魔法阵彻底成形的时候，他似乎感到有种被窥视的感觉，不，准确地说，应该被“关注”，一种很难描述的奇特感觉，就好像直感一样不讲道理。似乎想起了什么，真羽脸色古怪地摇摇头，继续观看帕秋莉的表演。

早在魔法阵出现的时候，尼科拉斯的脸色便开始变幻不定，犹豫着是否认输。本以为只是教训一个初代魔术师，就算有点名气，如此年纪，想来大抵还是取巧的，没想到对手变成眼前这位，从刚刚的魔术便可以知道，两人完全不在同一水平线上，自己在对手手中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看着还没有发动便有如此威力的魔法阵，尼科拉斯咬咬牙，缓缓举起手，准备投降，对方是时钟塔赋予颜色阶位的伟大魔术师，认输也不算太难看。

“我认……”

没等他说完，帕秋莉的魔法阵已经完成了。整个魔法阵亮了起来，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一瞬间，整座演练室的温度降了一大截，随后便恢复原状。在尼科拉斯的四周，大源中魔力翻动间，强烈的气压与风潮出现，挤压得三人动弹不得，然后无数青色的丝线从虚空中出现，缠绕住尼科拉斯和人造人的四肢和脖子，三个“大”字型的塑像便出现了。

没了？

除了寥寥两三人，其他人都觉得有些雷声大雨点小，相对于魔法阵形成时那种那种压倒姓的、纯粹的强大力量，魔法阵的最终结果却不如人意，并不是说能力不行，而是没有达到他们心目中那种炫目耀眼而强大之极的效果，和期待值不合，也难怪会有些失望。

在一旁观战的真羽和老族长的注意却不在被绑成“大”字形的尼科拉斯，而是看向帕秋莉的四周，以她为中心点的两三米范围内，地面上凝聚了一层冒着白烟的冰霜。

看着这不起眼的一幕，不止老族长，连真羽都惊叹不已。

地面上的冰霜毫无疑问是原先魔法阵的影响，但后来在发动的过程中，大概是怕这个魔术超过尼科拉斯的防御能力，“不小心”被冻死了，中途帕秋莉强行打散了这个魔术，转而使用刚刚的“束缚之风”，结果便是花了大力气发动的魔法阵几乎没用，除了她周围的这些冰层，连泡都没冒一个。不过，看老族长那副惊讶的样子，效果似乎也相当不错？

“我、我认输……”

这时候，尼科拉斯的认输的话语才完整地说了出来。在他说完之后，身上死死缠绕着他的青色便如同沙砾一般散开了，融入空气中。尼科拉斯活动了一下手脚，如果不是对面地上凝结的冰霜，他都以为刚刚的魔术都是幻觉。作为艾因兹贝伦家的大魔术师、炼金术师，连让对手移动的资格都没有，想想刚刚魔法阵成形时那纯粹的魔力压迫，真是不寒而栗，那种程度的魔力凝集，是人类能够做到的么？

“啪啪……”

老族长轻轻地鼓掌，一脸的微笑，完全没有己方魔术师落败的失落或沮丧。

“真是了不起的魔术！老朽活了这么多年，如此纯粹的魔力也是很少见到。”

已经走过来的帕秋莉点点头：“谢谢！”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两位还请在城里享用晚餐！”

真羽笑道：“恭敬不如从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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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晚餐都在艾因兹贝伦城堡吃了，那么晚上留宿一晚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了，正好这段时间方便让艾因兹贝伦家族的人整理出一份交换的资料。至于卫宫切嗣，在老族长答应放人之后，也就没有阻止他去找爱丽丝菲尔母女，当然，城堡里的人还是没有给他好脸色看。

第二天，上午。

宽厚的圆桌上放着一个正升起水烟袅袅的茶壶，两个杯子摆放在真羽和帕秋莉的座位前。房间的门没关，但屋子里很安静，偶尔才响起翻页的声音——坐在桌子旁看书，这一幕几乎成了两人相处时的常态。

“哈哈，你们追不上我……”

稚幼的声音在走廊回响着，像是歌唱般的声音，的确是少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