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亚蒂小姐今天也想拯救米花町 第202章

作者:田中萝蜜欧

柯南有些诧异。他们进到这间屋子里听到的是歌剧,并非是古典乐,不过两者之间有着不少联系,突然想听歌剧也说得通。

目暮又把注意力放在书房的相片上,问及夫人,上面大约是她丈夫和前妻的照片,本人不愿回答。

糟糕,眼前开始变模糊了!柯南强撑着,稳定脚跟后,发现温妮特站在他跟前的书架前,若有所思。与此同时,勘察现场的警员提到了桌面上的书籍。封皮颜色相同,并且对应书架的一块缺口,而温妮特就站在那缺口前。她也发现了,这些书是被凶手抱下来的,他的脑袋里冒出这个念头,刚才她的那番话,也让他确认她双眼的毛病没有成为一个困难的阻碍。

她的身份成谜,他对她的绝大部分了解都出自园子之口,即使是杀人案近在眼前的如今,她还有闲心翻越墙上的书籍,早在以前的案子中她就有展现过冷静的一面。

“警官,被害人身上的这把钥匙好像不太寻常。”警员窜到目暮身后报告消息。他举起被害人的钥匙,将椭圆形画着小鸟图案的钥匙配重环打开,里面是一个夹层结构。

“这个钥匙环打开以后,里面有胶带。”警员说。

服部平次凑到目暮身边,观察内里的结构,钥匙环的正中间还有一条小小的空隙。

“让我看看!”

柯南探出手,踩着像跛脚多年的步子,有气无力得像美国电影里的丧尸。

温妮特早就发现柯南的异状,本来以为只是感冒的并发症状没有在意,但看到他捂住胸口后,顿时皱起眉头来。在温妮特心目中,柯南是小哀恢复正常、变回大人路上必备的小白鼠,健康情况需要得到保证,至少不能让他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而死亡,而捂住胸口这个症状显然不正常。小兰和园子都对工藤新一非常了解,她从未听到过他有疑似心脏方向的疾病,于是猜测这可能是服用APTX4869留下的隐患。是酒的关系?她迟疑了两秒,立刻从后背扶住喘着粗气的柯南。

“看你的状态很不好,还是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这里应该有空余的房间。”她作关心态说,“要是身体出现什么毛病,或者留下后遗症可就麻烦了。你这个年纪的小孩子不该逞强,侦探游戏下次再玩也可以。”

见柯南无动于衷,她又轻声说了句:“你的心跳快得不正常,仿佛刚刚做过剧烈运动。”

“我没事……”

回答的声音已经是非常虚弱。柯南不想再浪费力量说话,他得赶紧解开这个密室手法:尸体前摆放不寻常的书籍,凶案现场播放的歌剧,还有那个人在照片前不自然的状态!我知道了,犯人就是——

“柯南!柯南,你怎么了!柯南!”

小兰一副不安的样子看着柯南。

他倒在温妮特的怀前。

“喂,你快点叫医生过来。”目暮见状吩咐身旁的警员。

温妮特将手放在柯南的额头上,手心一阵滚烫,感冒恶化成发烧了?不止是额头,其他地方也很热!温妮特惊骇,要是一直保持这个状态,很可能危及生命。“我会一点医术。”温妮特冲小兰说,将他横着抱起来,“有没有可以休息的房间?”

“那就让他躺在我的房间号了,我的房间就在走廊的尽头。”外交官的儿子站出来说道。

小兰连忙道谢。

正当温妮特准备离开房间时,服部平次归来,说已经知晓了这起案件的手法。这句话让意识模糊的柯南醒了过来,瞧见了服部口袋里钓鱼线,瞬间意识到问题。难道说那个家伙他!柯南想要出声,但根本没有那个力气,眨个眼睛的功夫,他就已经看不到门的样子。

温妮特搬运柯南,把他放在床上。“小兰,你去找些毛巾,用温水浸润,再看看冰箱里有没有冰块,他现在需要降温。”温妮特吩咐小兰,觉得她为喜欢的人出点力是应该的,她深吸一口气,温柔的微笑变得嫌麻烦起来。

躺在床上的柯南心理活动剧烈,他还在为关键时刻病倒而感到不甘,用力吸气后又开始咳嗽。下一秒,他又感到一阵尴尬——

温妮特正在解他的衣服,全身热到这个程度已经不需要保暖了。

柯南想制止她的动作,但身体热到难以承受,他觉得心脏仿佛是一块包裹在熔岩中的石头,快要裂开,双眼圆睁,嘴巴大张着,旋即咬牙挣扎。难道自己会就此死掉?他开始发出不甘的叫声。

“怎么回事?真的是因为酒精的缘故吗?”温妮特不自信起来,心想要是小哀在就好了,以她的本领绝对清楚柯南现在是个什么样子。现在,在医生抵达前,她能做的也只是帮他降温,最多问问管家有没有退烧药——

“什么!”

温妮特一垂眼,便看到柯南像喝了《爱丽丝梦游仙境》的变大药剂似的,四肢迅速伸长,接着变成一个十七岁高中生应有的样子。这一幕过于反常识,直到工藤新一开始活动睁开双眼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短短几秒钟内发生了怎样的一件事。

“我想你之后应该向我解释一下,”她没料到自己会看到这个过程,但今后就有知道他是工藤新一的藉口,她走向旁边的衣柜,从里面找出一身男士装,白衬衫和蓝色西装外套还有长裤,扔到工藤新一的脸上,冷淡地说,“怎么,你还不穿上是想让我帮你量一下大小吗?”

工藤新一冷不丁一哆嗦,按住自己弹性夸张的裤头,她艰难地开口:“请你先转过去好吗?”

“好,”温妮特假装冷笑一声说,“原来你知道羞耻啊?竟然装作小孩子,工藤新一先生,我实在想不出你这么做有什么正面理由……不过您也不需要害羞,你在我眼里就和电视上打了马赛克的排泄物一样模糊。”

工藤新一的内心是崩溃的。他还处于刚才那种难受状态的余韵中,不过已经能行动自如,至于为什么会变成原来自己,他也完全不知道理由,但总归是可喜可贺,唯一的意外就是被温妮特目睹了这一过程,恐怕还被当成是有不可告人目的心怀不轨的家伙,被看成了和排泄物一样的垃圾存在。尽管心里有一万句话想搬出来解释,但考虑到小兰随时可能回来,他只好借用一下这位达村先生的衣服。将衣服迅速穿上,接着对上温妮特冷若冰霜的面孔,他感受到一阵被蛇注视的冷颤,以及深层的睥睨。

“之后我会好好解释的,希望您可以帮我对小兰隐瞒这件事,”工藤新一恳求道。

“不用说我也会这么做的,致使一位纯情、善良的姑娘受伤,也是我不愿意看到的,”温妮特走到门外,看到小兰还在一楼,“趁这个机会离开,等下我会向她解释。麻烦你拟定好说辞来说服我,或者恳请上帝原谅你。”

换言之,说服不了她,就不会被原谅。

对待柯南和工藤真是完全两个样啊!女人翻脸真快真可怕!工藤赶忙躲进书房旁边的房间里,他准备等小兰一进到书房,就以工藤新一的身份露面,解决这件案子。

温妮特见工藤躲起来,心情十分复杂。如果那瓶“白干儿”真的是APTX4869的解药,不知道小哀会如何选择。她稳住燥乱的心,告诉自己就算亡命天涯也没关系,生命短暂且灿烂不是坏事。

两只手拍拍脸颊,温妮特抬头迎向正面走来的小兰。她面色焦急,两手挂着毛巾,没和温妮特打招呼就直接带着医生走到房间里,却发现柯南不在,大声呼唤一次后,她又退出房间询问温妮特。

温妮特自然是不希望工藤新一和小兰迅速摊牌的,于是她少有撒谎地说:“他的情况好了不少,刚才坚持要自己一个人上厕所,应该在厕所里。放心吧,我保证他不再像床上时那么难受,连小跑都没问题,体温也降下来,我想,找医生要两片退烧药就没问题了。”

“是这么吗?”小兰有些不确信,毕竟刚刚柯南一副忍受不了的样。

“嗯。”

“那我过去找他吧。”她问,“厕所在哪一间呢?”

“我也不清楚,他溜得太快,活蹦乱跳得像是受了洗礼。”

小兰直奔书房,准备打听厕所的下落,不过她进去的第一句话是问柯南是不是有来。所有人正忙着验证服部平次推理手法,回答没有,同一时间,死者的父亲承认这件事是他犯下的罪行。小兰正准备问第二个问题,一道令所有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人影撑着门框出现在大家眼前。

“不对,你根本没有杀人。”工藤新一出现,”他根本是在说谎!”

工藤新一否认老者的坦白。

小兰一脸红晕,许久才见到心上人的她,思绪飘飘,甚至把“在厕所等她的柯南”抛到脑后了,这也有相信温妮特的缘故,她潜意识认为柯南没有大碍了,温妮特就可以处理好。

服部跟着震惊回头,看着这个一脸虚汗、穿着宽松衣服的男子:他就是工藤……工藤新一!

小兰在短暂的兴奋过后,就像检查数学题结果般仔细看着工藤。是新一!真的是新一!欣喜、心酸、悲伤、重燃希望、颤抖,短短瞬间,她历经了各种情感,双眼泫然欲泣,眼眶里蓄着泪水,万千情感化为一句不算责怪的责怪——

“新一!你到哪里去了啊!”

“我以为你不见了,你又突然出现!你知道吗?我有多为你的事担心啊!我还以为……还以为……”

小兰揉着泪水,倾诉着。

“傻瓜,你哭什么?”

“什么嘛!”

狗粮现场令人猝不及防。

服部心道:铃木园子果然说的一点都没错!

……

第一卷 : 293 柯南哭晕在厕所

“你刚才说这个老先生在骗人?你的意思是,我刚才的推理说错了吗?”

“小兰,先等一下。”

工藤新一越过小兰身侧,以一副久患重病的虚弱模样。不过,使小兰感到放心的是,他的目光像鹰隼一样锐利,露着如往常般自信的笑容,“放心吧,马上就结束了。”他的话仿佛不容置疑。接着,他转过身,深呼一口气驱散感冒的疲惫感,来到服部跟前。

“工藤新一!”服部的手抽出口袋,脸颊微微冒汗,一方面他认为自己不可能会错,另一方面他又在忌惮面前这个隐隐压他一头的侦探小子,“你倒是说说看!我的推理到底哪里错了?”

躲在隔壁房间的工藤新一,也听到了一部分服部的推理和实验,不过即使没有听,当他看到服部口袋里缠绕的钓鱼线,也能猜出十之八九。服部并非推理能力不行,而是急于求成被人蒙蔽了,他清楚,因为服部表现出的“战胜工藤”的心思打从进入毛利事务所开始就没有掩饰过。简单概括,服部的关注落在“被害人口袋里的钥匙”,“钥匙配重环内的胶带”和“钓鱼线”三者上,构想出了一个从门外就钥匙送入被害者的口袋的办法。

然而——

“你刚才说的那个手法,只是纸上谈兵,如果是在现实生活当中,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

“你说什么?”服部不理解他的说法,刚刚他已经做了实验。

“请等一下,工藤老弟,我要在这里先插个嘴。他刚才对密室手法的推理非常完美,而且,刚才也用我的裤子做过实验了,”目暮解释过程说,“我们先用绑了铁针的钓鱼线,再用胶带将没有绑铁针那一头的丝线固定在死者的钥匙环上面,接着让绑了铁针的钓线那头从我的长裤口袋的内侧穿过,然后拿着两头的钓线一起走出书房,把门用钥匙锁上后再用力抽取铁针,使钥匙一端进入房间,落到被害人的双层口袋,再用力一拉,钓线就从胶带上抽了出来,接下来只要回收钓线就不会留下证据了,密室的手法也就完成。我们刚才的实验也成功了。”

“请问那把钥匙真的跑进口袋了吗,目暮警官?”工藤反问,“这么听起来的话,的确像是钥匙跑进了被害人的双层口袋没错。”

“当然了!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服部急切地窜到目暮的身侧,拉起他的衣角,“你看清楚!你……”

在他将目暮的口袋翻过时,瞳孔骤缩。被害人的钥匙从外层口袋内脱落,而不是他预想中的双层口袋。钥匙坠地的清脆声响,宛如他的推理摔在地上碎裂一般。

“什么!怎么会呢?我刚刚明明就让钓线从这个双层口袋里通过的啊……”服部满脸不可置信。

工藤新一俯视着蹲在地上、双手撑地的腹部,解释道:“因为钥匙进去的时候,目暮警官是坐着的缘故。”

“什么!?”

“因为只要是坐着,口袋就会有褶皱,阻碍钥匙进入口袋的通道。在钥匙真正进入双层口袋之前,钓线就会从胶带里抽出去了。而且,被害人的体型比目暮警官还要胖,这样影响就更明显了。”

“这个很有可能有万一啊,十次……不是,十次里面至少会有一次巧合吧?”服部的心乱了,这样的关键的对决,他实在无法承认失败。

“再做几次都是一样的,你自己好好想想看吧?那把钥匙在被害人的双层口袋里面的时候,到底朝向什么方向?”

“钥匙的方向……”

服部平次想起来了,口袋里的钥匙和钥匙环是差不多叠在一起收纳在里面的,也就是说——

“没错,就算钥匙真的万一跑进了双层口袋里面去的话,也应该只有钥匙环。因为在狭窄的双层口袋里,钥匙和钥匙环绝对不可能折叠在一处,但是钥匙和钥匙环却放在一处,这就说明凶手是在一开始时候就把钥匙放到死者的双层口袋里面了。”

“是吗?我在和室发现的这根钓鱼线又怎么解释呢?”服部还不死心。

“那只是凶手设下的一个陷阱,为的就是把罪名嫁祸给这位老先生。我也找到了五六组同样的东西,在这个家里到处都是。那个凶手连和室以外的地方都设计到了,所以不管案发当时这位老先生在哪里都脱不了关系。”

“但是,那位老先生自己都承认是他犯的罪啊。”

“因为这位老先生是故意跳进犯人的陷阱里的,至于他基于什么理由,我就不清楚了。”

“可是,这间房屋是一个完整的密室啊,难道说,你想说死者是自杀身亡的吗?”

“不,他不是自杀。而且凶手也留下了他所使用的真正犯罪手法的线索。”

“真正的犯罪手法……”服部喃喃。

“难道你忘了吗?在被害人被发现的时候,这间书房里正播放着歌剧,而且被害人的跟前还堆了一摞的书。播放歌剧是凶手为了在刺毒针的同时为了消除被害人可能发出的惨叫声做的准备。书则是为了,预防死者被刺的时候,可能产生的痛苦表情被发现而做的掩饰工作。”

“哈哈哈,你想表达什么?凶手这么费心费力究竟是想要遮住谁的耳目?”

温妮特静静听着工藤新一的推理,她已经猜到他认定的凶手真面目。唯一令她拿不准的,只有毒针本身。在对毒素类别的认识中,短短数秒造成中毒者死亡的,只有大剂量注射这一种,显然,毒针并非在这个范畴内。不过,她的常识早被数次性地打破,如今已可以接受这样的结果。

“凶手这么费心是为了,你!”工藤新一对服部说。

“什么?”

“当然不止是你,当时和你一起进入这个书房里的小兰、毛利先生、温妮特小姐,都会破坏这个计划。”

“这么说,难道是!?”服部平次猜出了工藤新一指向的人,但心理上不能让他完全认同他。

“所以我肯定凶手,是进入房间后最接近被害人的那个人。”工藤新一一个转身,挥舞手臂指向犯人,“没错,那个犯人就是你!达村夫人!”

“夫人杀了老爷?怎么会……”

小五郎也像管家一样心惊,他喃喃道:“我们抵达这间屋子里的时候,被害人其实还是活着的么?”

“没错,因为一开始的时候,达村夫人只是用某种药物让外交官睡着了而已。然后达村夫人就在假装叫被害人的时候将毒针刺了进去。嘛,当时没有人注意到其实也是很自然的,因为那种安眠药效力强劲,如果毒针上涂的又是剧毒,被害人就会在被刺之后,还是一动不动的就被毒死了。达村夫人之所以准备歌剧和那些书,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已。”

“但是,她用的安眠药在事后一旦从尸体身上被发现的话,这个手法就……”目暮质疑。

“不对,没有人会知道的。因为我们刚才就一直认为,被害人在我们进屋子之前就死掉。”说到这里,服部已经接受了技不如人的结果,“像你所说的,凶手利用毒针刺入被害人脖子前他就已经睡着了,也就是说,凶手刻意把侦探找到这里来,利用他们认为凶手不会在面前杀人的这个盲点进行心理性的密室杀人,而我们大家都不会注意到,你就是这个意思吗,工藤?”服部解释道。

“没错。”

“如果是这个样子的话,你就拿出证据来。”服部的心态已经转变为对工藤新一的期待,“当时达村夫人在接近被害人的时候,并没有拿出毒针的动作。”

“对,达村夫人进入这里的时候,的确是在大家都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拿出毒针的。”工藤俯身捡起地上的钥匙,错开钥匙的配饰,露出内里的结构,“因为毒针在钥匙上面。”

“在钥匙上面!”

“对,达村夫人的钥匙环和被害人身上的钥匙环是同样的款式,也就是说,里面也是可以打开的。”他转头看向双手交叠在身前的达村夫人,说,“好了,可以让大家看看达村夫人手上那把钥匙,钥匙环里面的设计吗?”

目暮主动上前,边要求边翻动达村夫人的包,在里面找到钥匙环。他叉开钥匙环的两瓣,显露出里面的结构,正中心的位置有一个细小的插槽,是针状的结构。

“依我推断,那个应该就是放置毒针的沟槽。她在进入书房之后,很快的就把沟槽里的毒针露出来。所以,这就是能证明达村夫人是凶手的、最有力也最直接的证据了。”

“但是,为什么呢?她为什么要杀外交官?”目暮询问她的动机。

未等工藤新一回答,温妮特就拿着摆在书架中央方格的照片出来。

“她的动机,就在这张照片里面。”

温妮特将照片交给目暮,里面是达村夫人年轻时候和她丈夫的合照。

工藤新一看到是温妮特,侃侃而谈的气势霎时有些萎了,甚至是后退一步给她让出路来。

“这张照片,有什么特别吗?”

“你不觉得年轻时的达村夫人和某位长得很相像吗?”

凑过来的小兰,吃了一惊,“欸?跟幸子小姐好像哦。”

每个家庭成员都大吃一惊。

“这怎么可能?”达村少爷念叨着凑上前去。

这时,当事人也开口解释了。达村夫人闭着眼睛说:“我们当然长得像,因为我就是……我就是幸子的母亲啊!”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