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零衣
“也就是说只要赢下来就足够了吧。”
跑赢既往不咎,跑输自爆开关。
然面对零衣油盐不进的模样,忍无可忍的皇帝终于是上前拽扯住金发少女的领子,将其整个提起。
“不要说得那么简单,你把你自己和其他的赛马娘都当成什么了?”
“……”
零衣沉吟,就毫不畏惧对峙上皇帝的视线,只手按在了那只拽扯自己心口的胳膊上。
“比赛不是轻松就能拿下的东西,我很清楚。”
希望杯那时硬要说的话是雪地适应性的红利,弥生赏时的包围网如果再成熟一点,赛事发展或许就会完全不一样吧?而接下来零衣要面临古马级的长距离赛事,还要面对那些怀有领域的赛马娘,但少女自身到现在都不持有自己的固有。
系统的优势是有的,却尚且不是畅通无阻的无敌。
“但是这对我亦构不成问题。”
零衣持着漠然的神采,瞪着鲁道夫。
“我做得到,所以我去做了。
失败的话我就从这座学校里滚出去,若是我赢下来的话就不要对我的决策指手画脚,追求更高的世界,追求极限的可能性,这对于赛马娘来说有何不妥,又怎能不将这份热情和妄执一扫而空?!”
金发少女咬牙,露出充满斗志的笑意,双手就这么继续搭在了会长的胳膊上用力,昂首对上女子纠葛的神采,开口。
“我会用的奔跑的身姿,去超越所有人想象的极限!”
“你认为你这份没由来的愚蠢和从容能持续下去吗?!”皇帝唤声。
“因此恨不得比赛赶快开始,我已经急得浑身作痛,结局只有两种,把我狼狈的揍下深渊,或者我踩着所有的荣光登顶最强!除此之外不需要无聊的纠葛和感伤!太碍眼了!”
为了胜利参加比赛,为了超越到所有人的前面。
斗志的火焰热烈燃烧!
直到将自我消灭!或将其他的对手焚烧殆尽!
除此之外的东西并不需要。
在柴薪消逝前,始终旺盛即是零衣的选择。
终将成为赛场上熠熠生辉的最强之光。
……
“那无败三冠的皇帝的心中,也曾存在过这样的灵魂和觉悟,志强不息的信念。
而你也确实持着不容质疑的皇道走到了这里,被赞颂为巅峰传说的赛马娘。”
金发少女口头上的言论一转。
用力将鲁道夫象征的手按下,零衣笔直凝视眼前的女子。
胜利不是绝对,但是过去的鲁道夫象征是绝对。
话题被引领到这点,这话题也将成为明确的道标。
“然后,我也将成为绝对的存在。”
“……”皇帝看着眼前的女孩,猛然沉默了下来。
生来就很强,怪物中的怪物。
诞生就是为了取胜的马。
诞生就是为了让其他人黯淡失色的马。
想要成为那样的马娘,想要作为那样的马娘,有何不妥?想要争取那样的资格,其做法是马娘们自己来决定!
怀着死人一样的执念踏上赛场,又想以光辉万丈的奇迹燃烧殆尽,鲁道夫象征早就知晓了零衣的本质。
如果,作为皇帝的女子站立在同样的位置,怀揣同等的执着。
那么,鲁道夫象征必然会这么回答——
零衣很清楚,所以她开口做出皇帝必然会得出的答复。
“很抱歉做这样的尝试,但我也是很拼命。
成为所有人都认同的顶点,成为最强的赛马娘,那是我自己给我自己的使命,我的愿望。
为了大志,顾不得其他,也要勇于将所有人斩于马下。
若做不到,将自己亲手取走自己的‘性命’,我说得有错吗?皇帝鲁道夫!”
——
第六十四章 原来皇世仁早就下手了吗?
——
鲁道夫是屹立于巅峰的赛马娘。
因此她对零衣的想法一定程度是能够感同身受的。
追求顶点,追求理想的夙愿。
但就算这样……零衣五连战的安排属实是不切实际!
哪怕理解,这却并不能成为鲁道夫放纵零衣乱来的理由。
然零衣不会在赛事安排上进行妥协,皇帝也绝不会认同这等有病的抉择。
故双方焦灼而言论起来,谁也不服谁。
御守的存在就算告知会长使其将信将疑,以皇帝这种义务感的性格也不会让零衣以近乎嗑药(御守)的形式拿着破破烂烂的身体去比赛。
归根结底,鲁道夫象征登上会长的理由,就是想要创造出让赛马娘们自由奔跑而无拘无束的幸福世界,那样的世界便要避免马娘因为乱来而导致被伤病折磨,那是绝不能允许的惨剧,作为会长她必须引领正确的荣誉之道。
上次希望杯鲁道夫尚且认为零衣是有点极端的孩子,对赛事胜利的疯狂导致自我压榨勉为其难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零衣是连赛程安排也堪称魔幻而不要命!
至此——
零衣不允许妥协,鲁道夫也不批准通过。
那么,争端的结论也只能让时间和成果来证明这一切了。
如方才零衣所说的话语那样去履行——只要赢下来就好。
切实的战果比什么都要有说服力不是吗?
“……”
于是乎,零衣就从鲁道夫的手上挣脱,别过身,看着自己身后被砸碎的墙壁残骸,就准备从缺口中脱离跳到教学楼外。
“等等!我们的话还没说完!”
眼见金发少女有想要离开最后使得事件不了了之的迹象,鲁道夫皱眉就向前踏了一步,准备继续纠缠住。
对此,零衣稍稍叹息,就将手伸进了自己的挎包之中,指尖点缀在原本给阿尔丹准备的巧克力上。
(和皇帝的讨论是没有结果的,必须以绝对的实力赢下比赛去说服她,但想要结束这个话题离开的话……鲁道夫有意要追我也肯定逃不了。)
零衣只是经典年的赛马娘,皇帝那可是已经古马年退役的旧时代巅峰赛马娘,那样的家伙就算老了导致状态下滑,也不是现在的零衣可以取胜的对手。
零衣就这么直接离开肯定是不行,得个办法拉锯战线。
(那么,这种情况要怎么做?)
答案是,教科书式的危机公关处理。
被大新闻所导致的麻烦纠缠上的时候,即时发生更大的事件去吸引当事人和民众的注意力,最后就会导致上个事件给人来带的冲击性淡化,侧面衬托起来便显得无所谓——这便是危机公关的处理。
(虽然有点对不住会长……)
想着,零衣就从自己的挎包中拿出来自己唯一准备好的情人节巧克力。
虽然原本是要交给阿尔丹的,但现在最好的脱身方法却也是把这个东西献祭出去,靠她那群发巅的小粉丝来拽扯住会长的胳膊——没办法了。
麻烦了人家鲁道夫那么多事,还要继续加人家的血压属实是零衣的不道德,但她也只能这么做,少女可不允许自己对赛事的安排和抉择有任何的委婉妥协。
所以,也就只能继续委屈会长。
要上了!皇帝殿下!
收下这份明星爱妃的火热之心吧。(
——
“……我原以为会长会理解我的。”
零衣的语气颇有点小忧伤的意味,背对着鲁道夫。
“理解是一回事,能不能接受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什么是可以允许的事情,什么是不允许放过的大疏漏,皇帝看得很明白,女子也只能苦恼地摇了摇头。
赛马娘有对胜利的求胜心和荣誉情节是好事,这是使得她们努力前进建树起辉煌的原动力,但过剩导致的极端那便不是催化剂,而是单纯的致死之毒。
“对您抱有期待的我或许是太天真而想当然了吧,但是……实际我还是挺高兴的,因为会长你并不是否定我的追求,而是在理解的基础上为了人家的安危而阻止我的选择,就这点而言,让她人的好意对我感到危难那便是我的过错,会长你真是非常温柔而富有使命义务感的赛马娘呢。
尽管稍微有点因为不能被认同的小落寞,但你这样威风端正的风度,我就是喜欢会长的这点呀~”
零衣稍稍别过头,对着皇帝殿下露出一抹暧昧的笑意。
“嗯……?”
而听着金发少女突然谈及话题之外有关人物感性的内容,鲁道夫则是发出困惑的声音。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紧接着下一秒,皇帝就瞧到一个黑色的东西略过自己的视野,女子下意识接住,所见是精美的方盒呈现在自己的手中。
而物件上那被丝绸缎带包裹住的甜蜜外观,毫无疑问,正是情人节里时常会见到的东西,恋人友人相互赠送的喜爱与感恩之物,名为巧克力的高贵存在。
“欸?”
鲁道夫看着手中的巧克力,表现出错愕。
余留的,就是女子凝视手中的甜品,再张望视野前方的金发女孩,那零衣此时正双手合十交错在自己的心口间,侧颜以不安的神态暗中斟酌皇帝殿下的表情,无比怯生生。
随后,雷鸣的公主殿下开口,向着皇帝殿下言说。
“虽然现在这个场合做这种事情……说这些话,似乎不太合适?但现在不讲出来的话,我肯定会因为各种原因躲起来而不敢见你了吧?大概这是情人节里最后的机会了。
因此,那是我给你的礼物,收下吧……
不、能请你收下那个吗?会长。”
句落,面色依稀展露嫣红,零衣就以故作娇羞的表情,只手遮挡半张脸,就从墙壁的缺口外,直接向外跳去。
“那个,是我的心意哦。”
“?????”
鲁道夫一脸惊异和困惑,就见到零衣的身影瞬间消失,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嗯?什么鬼?
啊?????
皇帝殿下不知所措,持着巧克力杵在原地呆滞了半响,可没多久,鲁道夫就感觉到一种深深的恶寒,四面八方突然出现的视线令她第一时间察觉并感到如坐针毡。
汗颜地别过脑袋,女子就看到身后一群马娘小女生们正瞪大眼睛虎视眈眈凝视着自己,眼瞳竖起直了!
——
第六十五章 开始追妻火葬场吧
——
好安静呀……
明明是大量学生所在的教学楼,而且也没有上课,走廊上却看不到任何的身影,和操场上的差距真大。
噢,实际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征兆罢了。
(为什么……零衣,会把巧克力送给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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