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零衣
人在集中注意力却没能彻底进入状态的时候突然有人闯进来精神世界进行干涉,这种情况是极度容易被吓到的。
零衣直接炸毛颤动起,接着面色抽搐看向来人,所见就是熟悉的活泼元气少女。
东海帝王。
“啊咧,难道我吓到你了吗?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稍微有点好奇的问题想问而已。”
“不、没事。”
零衣摇了摇头示意没关系。
见此,东海帝王却是瞧着她坏笑嘀咕起来。
这位少女是能够和任何人成为朋友的自来熟性格,而见到其他人都在若有若无的排斥她这个优等生,唯独零衣没有显露出敌意还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帝王便生起了接触对方的兴趣和恶作剧的坏心思。
没错!帝王大人不是故意的,但却是有意的!
呢嘻嘻~大胜利VV~
“你的胆子也太小了吧,这可不行哦,想成为赛马娘要是因为视线而无法跑比赛进行舞台演出,可无法在残酷的职业争斗中活下去的哦~”
活泼的少女对零衣的反应进行调侃,罢手张望观众席的方向挥了挥手。
“明明只是个小不点,居然说什么职场斗争。”
金发少女没好气地瞥了对方一眼。
“不许说我矮小!我总有一天会成为像会长那样高挑帅气富有魅力的女性的!现在只是还在成长期罢了。”
“既然能允许成为赛马的话,就代表你的本格化时期已经抵达中旬了吧。”
外貌极大程度改变的机会仅有一次。
“咕咦——”
东海帝王顿时僵住了面色,接着就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双手握拳竖立在心口,向着零衣的位置逼近。
“绝对还会长高的、绝对啦——”
宛若小孩子死死揪着无法得到的玩具在混杂哭腔嘴硬。
末了,咳嗽一声。
帝王好像也意识到自己这样的作为有些小家子气。
“咳哼、总而言之先说说你是哪里来的吧。”
“转移话题的技术好烂。”
“快点说啦~快点~我在学校里从来没有见过你,中央赛马娘大量堆积的出道战一般也不会有水平参差不齐的地方赛马参合进来,就算是比较特殊的中京赛场也不例外,所以帝王大人现在非常的好奇!我~很~好~奇~”
尽管中京是同时举办地方赛事和中央赛事的特殊赛区。
但地方赛马跑来和中央赛马争锋相对,不是像帝王她队伍里的【特别周】那般从乡下跑出来然后一鸣惊人成为日本总大将,就是脑子缺根筋的不正常。
绝对的实力……亦是估算错自身评价傻fufu撞进来了?
是哪一种?
“我自认为我的出道战可以吓跑一群人,为什么会有不认识的赛马娘贴着最后时间段进来报名呢?嘛、这其实也没有深究的必要就是了。”
“这句话说得就好像你已经钦定了这场比赛的优胜。”
零衣半眯起眼,就见东海帝王轻佻地扬了扬脑袋。
“因为到最后肯定是我赢啦,要不要趁现在把优胜的台词想好呢~”
耳朵欢快的扑腾,尾巴回旋起来。
东海帝王的话语乍看之下是目中无人的言词,但少女的目光却完全没有玩笑的意味,就这么直挺挺的盯着零衣,冷冽的神采从中吐露出火热的斗争心。
正视对手,所以才会在这里,而不是忽略最后的闯入者。
尊敬对手、不小看对手、却对自己的实力持着绝对自信力,会凌驾在所有强者上并击溃的绝对帝王。
她是富有天赋且努力的自信家,从未想过自己失败的可能,也不需要!
无败三冠的帝王传说,不会让任何人阻扰!
与生俱来的的存粹傲气与傲骨,满溢出十足十的压迫力。
“胜利非我莫属!”
炙热的梦、火热的心、燃烧的烈焰凤凰。
看着这样的她,零衣稍稍沉默。
“……”
半响、闭上眼、再睁开、调整好内心情绪的浮动,就询问道。
“既然你这么说,希望你能在赛后保证一件事。”
“什么意思?”
“你能保证自己输了之后不会哭出来吗?”
少女用着开玩笑语气说出来这么一句话。
显得漫不经心。
但、实际彼此内心深处在想着什么其他事,就不清楚了。
“……”
梦想、希望、执念、被击溃的瞬间,仍旧保持自我。
这次比赛,说不定会演变成那样?
拭目以待如何?
——
第六章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
只要是比赛,就势必会有赏金或其他奖品的存在。
而平心而论,若只是要得到最低限度的生存资金,零衣只需要获取第五名的成绩就可以了。
这次出道战的赏金约莫是五百五十万日元,第五名衰减的最低金额为五十五万日元,兑换之后约莫两万七左右的人民币,但鉴于现实赛马里80%归马主所有,10%给训练员、5%给骑手、5%给饲养员的分配,对照赛马娘多半是马娘自身得5%,也就是一千三百元人民币左右。
尽管零衣没有进入类似特雷森学院那种教育机构、也并无训练员,照理来讲应该是两万全额入款才是。
但是,这场比赛也容不得零衣有放水情节亦是不上心的情绪,要跑就奔着第一名去。
(有可能干涉并毁掉东海帝王无败三冠的理想,尽管那是未来就必定会破灭的美梦,但理应来说不应该在现在就被打破。让那样可爱天真的小女孩哭出来什么的……)
可第一次进入赛场,零衣也不清楚最后结果会如何,就算变身马娘与学习技能后,跑法和运动诀窍就像本身就习得般烂熟于心,却也只得浑身解数去跑。
她可能会特别强、也可能会是最垫底的那个。
没有时间制定参考系与其他马娘进行对比,谁说得清楚呢?
因此全力以赴、盯着胜利。
“……”
深呼吸、坚定自己的目光,逝去可能会伤害帝王梦想的慈懦,和成为对方垫脚石的可笑矛盾感,零衣就毫不犹豫踏入了闸门里。
怀揣着繁杂的思绪,而比赛、也就在这里启程。
——
所有赛马娘们都相继入闸了。
见到这个场景,位于观众席位置,两个处在人流最前沿观看马娘比赛的青年突然对话交流起来。
“中京竞马场,这次赛道对所有的参赛选手而言都是一个严峻的挑战。”
其中一名眼镜小哥面色严肃的说,而另一位陪同他看比赛的同伴则同样满脸严肃地回复。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中距离对很多赛马娘而言可能都在训练里跑过许多次,但是正式参赛的话因为与其他选手斗争的缘故,跑完全程的同时又要保证能赢取胜利的节奏是极其困难的,对于新人马娘而言基本可以断定没有任何人能持有均速跑完这中距离长度的耐力,加上中京的赛道可以看作是缩水版的东京赛道,最后有一个长达400米的直线和一百米长、高两米的急上坡……外加不良马场的下雨天气,这次对选手持久力要求已经到一种过分苛刻的境地了。”
“也就是说,合理来判断的话,能够储蓄和规划体力分配的差马战术和追马战术在这场比赛里会更加有优势吗?”
“不是这样的,中京的弯道非常急,选手们过弯的话会无可避免被离心力影响从内道往外道偏移,这对于焦灼贴合的马群而言是一种灾难性的阻碍,选手间可能会有相互碰撞的危险导致体力大幅度流失,节奏一下子就会乱七八糟的,而面对混乱的马群,后排马被卡位后的突破就非常困难了,因此在前期争取到好位置巩固优势反而是比续航更重要的事情,绝对不能落入马群的主体被其他人被纠缠上,一旦坠入进去就基本与胜利无缘了。”
“这样啊……那么,你觉得哪位赛马娘会赢呢?”
“那肯定是东海帝王吧,基础素质远高于其他选手,同时也采用先行的战术跑法,二号位也离内道的距离非常近,能一开始就取得最低体力使用的好路线,相比起来那位十四番号的金发少女,是叫零衣吧?完完全全是下下签的最外围,外围虽然草地空旷更好跑,可以消耗更多体力更容易地加速取位,不容易被其他选手堵截,但是今天是雨天,外围的优点被压低得非常小,就算开局优先抢到了抵达内道的路线,体力也因为多前排马雨地抢位的缘故……
相比之下,帝王内道先行,以她的素养定然不会被堵截,想必也没有其他赛马能在她之前把草地踩得坑坑洼洼以至于出现失速风险、简直是完美的开局,如果是我的话绝对已经绝望了。”
“够呛的呢,那个孩子真可怜。”
“但是,也不是没有机会赢,如果是会使用那种战术的赛马娘的话……”
“这种情况你能想到对策吗?”
“不能说是对策,只能说是可能起到效果的奇策,连我自己都觉得好笑的那种策略。
首先,这场比赛重要的点是抢位取得节奏,再来是破坏其他参赛者的节奏导致体力不协调的失速,而有一种跑法确实能在这里打开局面,但是在这种对耐力硬要求很高的赛道使用那个的话风险太高了,搞不好就会成为最先出局的垫脚石。”
“你指的是……?”
青年稍稍吞咽起唾沫,等待眼镜小哥的答复。
“最近不是很火热吗?无声铃鹿的大逃,虽然在天皇赏出了那种问题差点殒命了……”
眼镜小哥简短地回复。
“持有序中盘绝对统治力和压迫力的大逃。”
如果能出现那种程度的大逃,对新人马娘而言绝对会瞬间产生被彻底甩下而无法取胜的恐惧心理。
理性来讲,大逃只要等对方失去体力就会自然减速,在终盘加速超过对方就行了。
但是大逃本就是影响心智使马娘们焦虑的对策法,在不良马场这脚步陷进地面而沉重奔跑的环境里,真的有选手能看着那领先十几个马身第一位,做到彻底的视若无睹吗?
脚步会不自觉加快,而一旦有一个人被带起节奏的话,剩下的选手就会接踵而至提速,马群的追逐竞赛便彻底混乱了。
尽管最前面的马娘需承担大逃后高度乏力的风险,但整场比赛节奏会是大逃节奏,而不是其他人的节奏。
牢牢把握住主动权的话,也许争夺胜利的可能性还是蛮大的。
——
东海帝王面色严肃地站在闸门内、回想方才零衣说的话。
(你能保证自己失败后不会哭出来吗?)
少女握紧自己的拳头,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谁会输了甚至哭出来呀。”
哼!叫零衣是吧!无敌的帝王大人绝对会把你打得落花流水的!走着瞧吧!
斗志昂扬,她就死死盯着闸门口等待开启的瞬间,帝王开始沉静下自己躁动的内心,集中注意力。
于此同时,画面转移到零衣这边。
金发少女也是和帝王形同,做出了预备跑的姿势。
但此时,她的表情古井无波,完全进入了漠然的无心无言,和之前束手束脚的表情完全不同,此时的零衣就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眼睛从中吐露出刀刃的猩红锋芒。
犹如一匹蓄势待发的野狼、潜伏在树丛内屏息凝视。
【马娘详情】
【零衣】
【持有技能】
【集中力:出迟时间略微减少。】
【一匹狼:当只有自己持有一匹狼的技能时,能力会少许上升。(增加40速度/70pt)】
【逆时针○:稍微擅长逆时针赛道。(增加40速度/90pt)。】
【打好地基:在比赛初期发动多个技能时,加速度略微提高。(100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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