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无败赛马娘传说 第50章

作者:零衣

那样的麦昆才是正常,现在则表现得十分有问题。

而导致少女变成现在这样如此焦躁,说白了……其实有点像“起床气”。

赛马的生性就是喜欢奔跑好动的,真的很少有愿意待在宿舍(马棚)中安分老实的家伙,充其量只是比较温顺会听从指挥,赛马娘也不例外。

简简单单的复建、简简单单的饮食、逆反增长的体重、长达半年的比赛空窗整顿期,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令麦昆难受。

如果有人能疏通这种憋坏的氛围,出现朋友时常陪伴她娱乐倒也可以稍稍化解内心的不快。

然而其他的赛马娘们都有各自的训练项目、狄杜斯这种精明而呆呆的矛盾性格也不是什么能带来幽默感的家伙。

那么不住校?选择回到家中?偶尔出去外面逛逛?

那种选择就更坐牢了。

因为这会导致麦昆在目白家的祖母身边游荡,却因为状态下滑而无所作为,衍生罪恶感。

然持续两个月都这样蹲在宿舍中,麦昆都感觉自己要发霉长菌了!

但是不管是训练员还是主治医师都要她好好休整,只能进行最基础的复建来保证体能不下滑罢,等待对于主食的胃口和状态回升才能继续训练,像巧克力那种混杂可可碱和咖啡因的东西,少女不过是对其中成分产生成瘾性罢了,算不得正常的胃口。

为何要如此重重限制?未免小题大作?其实是因为赛马娘们高速成长的本格化需要摄入大量的食物,挖掘体能和潜能,若食欲下降其实就算侧面代表这匹马的状态着实是差劲到一定的地步,本格化的速率并不正常。

最典型的例子莫过于玉藻十字,那样身材娇小的马娘对食物的摄入应该比正常马娘低一些,然过去的她在某段时期因为家庭原因受刺激,导致对胜利的执念达到病态,本格化与进食能力瞬间大的惊人,并一举拿下了赛事中的春秋连霸,却在那之后衰弱得无法和小栗帽延续芦毛的传说,黯然退场。

现在麦昆的表现,在训练员和医生的眼里,肯定就是在菊花赏的赛事上极限发挥,甚至拿到了历史第三的成绩,要知道麦昆由于上一场赛事的失利,其实本该是连参加菊花赏的资格都没有,完全是靠上位选手回避赛事才侥幸获得了比赛资格。

——那么,言归正传。

被禁赛、被禁训练,想玩却也因为目白家的尊严而无法接受自己长时间没有作为,必须夺得更多的家族荣誉,因此目白麦昆此刻的情绪可以说是焦虑到一种特别难受的境地。

然而最令她难受的点,应该是某种寂寞的情绪在作祟……?

因为帝王消失了。

帝王指的是东海帝王。

目白麦昆在学校里一直都是受瞩目的对象,作为目白家的名门赛马一切事情都能规划得井井有条,再拿出能够折服所有人的答案,这样的她由于经常被师生们夸耀,所以东海帝王这位对自己实力天赋持有绝对自信心的孩子就与麦昆杆上了、相互看不顺眼。

麦昆跑一圈、帝王就要多加训练力度跑两圈,帝王在一天训练结束后再接着额外训练,麦昆就会觉得自己某方面输了而忍耐不住跟着驻留与帝王一同追加训练。

这样的孽缘令两位少女从相互不服气再到视彼此为知己和对手,是终有一天要挑战和超越的对象,最后形成良性的宿敌氛围。

原本枯燥无聊只为家族荣誉而奋斗的麦昆,因为东海帝王强行介入自己的生活里胡闹一番,渲染有别往日的风景色彩,日子一天一天也变得有趣了起来,而不是满满的训练和比赛及变得更强,对外作为大小姐好声好气,闲暇之余来点甜点慰劳一下的日复一日。

说实话,有时候麦昆甚至会期待起帝王能给她带来什么有趣的事情。

当然,在减肥的自己身边疯狂吮吸甜品奶茶的举动就算了……

——

“帝王自从开始她出道战之后,应该已经有半个月的时间没来找过我了吧?”

麦昆忍不住喃喃、抓了抓耳边的发丝,有些落寞。

据说对方还出道战失利了,不知道最近过得好不好?

想着,此时换上学生服的麦昆,已经从自己的宿舍之中来到了特雷森学园的食堂,看着此处喧闹的人流投掷出无趣的视线。

下午三点,标准的下午茶时间。

大部分马娘都会中止训练来这里品尝点心,虽说有热量爆弹的风险,但她们的训练员其实也都乐于让这些孩子有短暂的享受时光,毕竟赛马娘怎么说都是妙龄的少女们,对重复枯燥的训练乏味,爱吃甜品都是可以遇见的,稍微放纵少女们有个愉快的午茶其实对调整心情状态很有帮助。

不过麦昆来这里显然不是为了吃点心的。

她可是有自制力的赛马娘,可不会被区区热量炸弹给迷惑!

来这里的理由,自然是一如既往使用黑咖啡来维持身材迷信那玩意的减肥效果。

且单纯的黑咖啡也有开胃助食、提神醒脑的功效,对现如今浑浑噩噩的麦昆而言简直是再合适不过的饮品。

(嘶溜——)

坐落在椅子上,优雅地品尝口腔内的苦涩。

麦昆半眯起眼,继续回首帝王的存在。

最近少女总是想着对方的事情。

这样是否有点像恋爱中的小女孩的感觉?

呵、不可能、也不存在。

她承认帝王的能力,也将对方视为对手,但考虑结婚恋爱话题什么的对现在的麦昆而言也太早了,少女认为最起码要等毕业之后再说吧。

“且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要以恋爱作为前提,也不应该是我想着帝王的事情,而是由帝王来找我才对吧。”

目白麦昆是何许人,名门目白家的赛马娘。

她怎么可能被区区帝王的事情所动。

没错,只是平日里经常出现的东西突然不见了,有种拼图缺失一角的不完美的强迫症。

只是如此简单的情绪罢了。

“但是,嘛……看她出道战后这么久都没动静,失败应该情绪挺失落的,我就稍微找一下她,以对手的身份热心的鼓励一下吧。”

反正现在的麦昆也没事情做。

才不是因为最近没见到帝王稍微有点寂寞了。

“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呢?”

思着,目白麦昆继续轻抿咖啡。

然而就在这时,一位不速之客却闯进了食堂之中。

“——全体目光!向我看齐!!!!!!!”

“?”

因为突如起来的变故显得有些疑惑,但麦昆表示情绪稳定,半眯眼对声源处投掷出视线,所见就是带着头盔的灰白发马娘在大吼大叫。

(黄金船?)

麦昆挑了挑眉头,这是她很不擅长应付的爱闹腾的家伙。

又在发癫是吧?总是说些毫无营养的话题给其他人添麻烦。

“就在刚才,我得到了一个重要的情报!!!”

“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麦昆高举自己的杯子,试图一口气将苦涩的咖啡一饮而尽。

“东海帝王、东海帝王她——”

嗯?居然是帝王的话题?

“帝王带着她的女儿来学校了!!!!”

“噗————————!!!!”

目白麦昆,嘴中的咖啡就这么喷了出去。

啊?啊?啊?

——

第九章 今天的风儿甚是喧嚣

——

【帝王带女儿来到了学校。】

从这个消息借由黄金船之口传递到所有赛马娘耳朵的那刻起,整个特雷森学园的性质就发生了改变。

虽然这个地方毫无疑问是训练机构兼职养老机构,却也是洋溢青春的妙龄少女们挥洒汗水与时光的交际舞台……之前骏川手纲也说过了,特雷森除了明面上的功能机制外,其实还被人们暗地戏称并默认为介婚所。

怀揣各种小心思的女孩们,跟三年全心全意支撑自己的训练员,亦是相互对决促进成长的宿敌结婚的例子比比皆是,几乎没有马娘能够忍住不在这种环境氛围下沦陷,产生交往和婚姻念头的春季迟早会来临!

而在说到有关交往和结婚话题那刻起,学校师生们的心理就会从正儿八经的特雷森变为了八卦而演绎热情的——

【特雷普】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喜欢就大声尖叫去告白、然后成为大家的下午茶点心面临各种绯闻和调侃吧!

所有的马娘都会跃跃欲试带着暧昧的笑意记录下这有趣的一幕……啊,不对,应该说祝福新娘们能够获得幸福。

但是、哪怕这儿背地里算介婚所,却也要看交往的双方是什么样的人,不是说雷普就能上去雷普的。

因为这所学校里可是还有很多年纪尚小的孩子,哪怕本格化的时期带来高速成长发育,却也有相当一部分马娘的外表看起来简直就跟小学生一样?今后也再不会长大,这么说你们懂吧,这是在犯罪!

东海帝王就是那样的赛马娘。

软软的、小小的、娇滴滴、能给周围带来欢乐气息的小天使。

然而,这位天使……

居然!居然!居然——

“帝宝居然被人给雷普了?!”

在食堂角落欣赏赛马娘们用餐嬉戏的某位DD头子发出受到文化冲击的叫唤声。

伴随着她捂住脑袋颤动、歇斯底里的音色,全场的赛马娘才从错愕中回过神来,再而整个现场的气氛瞬间燃烧了起来。

“什么什么?帝王是……那位东海帝王吗?”

“这个学校下一任的会长候选人。”

“那位简直像皇帝私生女一样的赛马娘吗?”

“什么叫像、那一定就是私生女,就皇帝大人那样威严的赛马娘,没有后宫三千佳丽我不是很认可,这绝对是为了避嫌而捏造的说辞。”

“真的吗?”

“孩子?帝王带孩子来到了学校?!”

“怎么可能会有这么荒唐的事情?”

“但是但是……一般也不会开这种很容易穿帮的玩笑吧!”

“也就是说——”

“帝王已经成神了吗!”

“骗人!她什么时候跨越了恋爱ABC的试炼走上了大人的阶梯,她还只是一个孩子啊!”

“难以置信,敢对她出手的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

“那样的萝莉控就该关到宿舍下的地下室严刑拷打啊!”

“嗯?我们学校居然还有地下室吗?!”

“上次富士宿舍长有说过确实有的。”

“传说,那个地方封印着因为马儿跳太过分而被拽入深渊的训练员们和薄荷马娘的尸体。”

“中央优质训练员稀缺是这个原因吗?”

“比起这个,雷普帝王的人到底是训练员还是赛马娘呀!”

“皇帝呢,皇帝不做点表率吗?会长她不管一下的吗?不、等等……这么重大的事情在学校里悄悄眯眯发生并且到现在才被发现,说皇帝没有在背后推波助澜我是不信的,说不定帝王只是在走会长的老路……”

“你指的是?”

“事实是反过来的!帝王相中了某位马娘上去强抢民女开始为阿房宫筑基了!”

“呀——好大胆!”

——

我们永远不知道八卦起来的年轻女孩们思绪到底有多活跃,而这活跃不需要逻辑,只需要说法足够有趣就行了。

人们往往都只会在有趣的点子上越发叠加想象力,而想着的内容有的是好的,有的是坏,更甚是糟糕。

有一个人,此刻的情绪就十分的糟糕。

“……”

被这周围的风气影响,目白麦昆僵硬着表情,浑身颤抖将自己的手里的黑咖啡放倒了桌面上,带着不可思议的目光垂下头看着黑漆漆的杯中液态,思绪一片混乱。

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