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零衣
“欸?!真的假的,跑去干嘛了。”
“会长说是有收到她的出校申请,实际跑去做什么我也不清楚,话说训练员你明明很想要大逃马的腿想要得不得了,却完全不对人家上心呢真的好吗?
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是我来反问你情报吗?!”
“因为……随便靠近她的话我指不定又要被踹了,哎呀,现在女孩子的心思真的难猜透呢,一个个都这么粗暴。”
“你就没有想过这是你的问题吗,甚至将麦昆和特别周招募进队伍时也是用套麻袋的方式抓捕捆绑,普通的训练员真的没有你这么发神经。”
句落,帝王就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用双手稳稳搭住,然后少女就见到冲野T一副严肃的表情蹲下身凝视自己。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是黄金船的训练员?”
“……”
帝王沉默。
虽然但是,这个说法好像比什么都有说服力的样子。
脑子有坑的马和被踹成傻子得训练员、天作之合。
——
而除了观众席上发生的寒暄。
其他地方也在进行这对赛事的交流,处在顶级包厢特地为贵宾准备的风水眺望台里,皇帝于此里看着窗外的飞雪,坐落在席位上小抿红茶。
“还真是稀客呢,没想到你会在来到这个地方。”
鲁道夫象征侧过视线,一名芦毛灰白发的少女此时正安静站立她的身边,看着窗外的景象陷入了某种状态。
“不去进行有马纪念的准备真的可以吗?小栗帽。”
“你不也在这里看这场比赛吗?”
“身为会长的我有义务评鉴新时代的开幕和旧时代的谢幕,看属于前辈的赛场荣光能不能正式交付给下一代人书写下去,不过是例行的审核罢了。”
“那么,来这里的理由就是同样的。”
因为她也是前辈。
垂暮之人对新生的孩子们进行评鉴,怀抱审视与祝福。
【希望竞标赛】是初级年最后的一场G1,象征新时代的马儿们将要逝去稚嫩的自我真正站立在重赏的舞台之上。
【有马纪念】是经典年和古典年年末最后的一场赛事,大部分人气赛马娘都会选择将这场比赛这作为自己生涯的最后,为人生大业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现今,站在鲁道夫象征旁边的家伙就是上一个时代的传说。
地方来到中央的怪物,肆虐的芦毛。
除去准备参加的最后一场比赛,生涯的其他三十一场赛事基本都荣获一二名的顺位,总赏金接近九亿万元的殿堂马。
“有在意的孩子吗?”
“你也应该可以感觉得到吧,这场比赛里有两位完全和其他选手不是一个层次的赛马娘。”
那是能够创造时代的赛马娘的气息。
时代的征人都持有名为【领域】的能力。
这场赛事,不……早在这个月初的时候,她们两位应该都感受到那个雏形在某位仅奔跑过出道战的马娘身上呈现。
雏形和种子已经有了的话,领域的开启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因为领域的本质,说白了就是心技体全集中的【我流】。
换言之,心灵的明悟、技艺的浑厚、体能的强大,最后铸造出独属于自己的光焰。
只要明确了内心的信念,那最难的一步,之后只需要累积身体和技术的高超,领域的展开完全是顺水推舟的。
然而,超前的心和无法跟进的身体有时候也会不协调到另一种机端。
“说实话,有点担心这两道气息的源头。”
小栗帽凝视着荒芜的赛道。
赛马娘在本格化的时期能挖掘的潜力是无限的,而被自己过剩的潜力所淹没,在尚未抵达体能的成熟就进入心与技的顶点,最后陨落的新星并不在少数。
想要接受来自领域的赐福,最少也要到第二年使得作为赛马的脱变定型下来。
初级年的她们现在还只是尚未经过千锤百炼的脆弱容器。
“但你的这个担心是毫无意义的。”
皇帝露出无奈的笑,小栗帽也并没有否定这个说法。
“也是啊。”
既然明悟了内心的意志,无论如何都要在赛场获胜的信念。
那些孩子们,又怎么可能停下亦放弃奔跑呢?
纵使此身化作灰烬,这份荣光也在要在赛场上尽数盛开。
无论如何都不允许自己光焰的陨落,那便战!我要战!
(——嘟、嘟嘟嘟、嘟嘟嘟。)
思着、想着、预热用的进行曲便适时地开幕。
人生人海瞬间沸腾,喇叭唢呐奏响了热烈的不协调音。
赛马娘们,开始伴随乐队的协奏有序进入赛道。
一位、两位……都从通道中走出,带着火热的眼神。
——
“Maya要向着光芒起飞了哟!”
选手通道内,摩耶重炮看着一个个走出去的赛马娘们,露出激动不已的表情,她准备等所有人出去后再登台展示。
要问为什么?当然是主角都是最后登场才显得帅气呀~
头发、OK!衣着!OK!脸蛋、OK!
很好,无论如何怎么看都是成熟的美丽女士。
现在的MAYA!毫无疑问是最强的模样!
一想到能将所有的对手击垮夺冠,就感到无比的兴奋。
啪嗒——
“——!”
而就在这时,少女的身后突然传来靴子踩踏地面的脚步声。
深深的脚步、厚重的脚步。
就像要碾碎所有的一切,锤子敲击玻璃崩解碎裂开来的燥响。
重炮的内心突然一紧,感觉难受和惆怅。
有什么人在凝视着自己。
少女惊异,下意识别过头。
然后,这个作为,就在半途猛地停止了下来。
“呜——”
同一时刻,橘发少女就感到浑身一僵,自脚底涌上脑门的显明冷意贯通全身,差点心脏停止跳动。
侧过视线、于如坐针毡感间投掷出眼神。
重炮看到了,灯光照射的路口,本应该是明亮的通道,此刻却只余留依稀的光,深黑的恶质蔓延开来。
本能地感到战栗,耳朵和尾巴抽搐,她的脚步下意识后退。
黑暗之中,就探出了一双猩红色的眼睛盯着她。
不详的色泽,血红浸染祖母绿染出非紫的深黑色彩。
长靴的声音还在蔓延、扩散。
越来越靠近。
然后,重炮也终于看清楚了对方真实的貌相。
金色垂髫下来的发丝,散乱的冷色调,丝毫不洋溢如那金色泽般靓丽的圣洁,而是深沉的暗金重压。
身着黑白相间的连衣裙,边缘绘制同为暗金主色调的纹路。
白色依稀反光、黑色深邃吸附,带来脆弱而厚重的存在感,就像是装甲?细看却只是轻飘的杉衣和裙摆。
长腿以过膝的漆黑长筒袜包裹,少女以靴子踩踏前进。
然要数这通体黑白世界间最为醒目的一点,莫过于对方别在腰间上的刀刃,散发鲜红的光晕。
铿锵——
那位少女托起刀柄,弹出锋刃,却又在瞬间按压下去,发出节奏有致的清脆鸣响。
一下、两下、三下,构筑出旋律。
在岛国这个国家,存在这么一个说法。
互击刀刃、即是是誓约的一种体现。
(拿着刀柄、稍微拔出一些、再收回去。)
虽然是很简单的动作,但却是武者间交换重大誓约的仪式。
少女是对自己而用,对另一个半身的誓约(约束)。
持着刀刃,将通往胜利道路上的人全部斩下王座的暗示。
铿锵——
刀在响彻。
——
第二十五章 修道
——
从黑暗中显露的金发少女,毫无疑问是零衣。
但是,这份姿态,这份锐气,和重炮先前在学生会室内见到的那位冷淡的女孩完全不一样,宛若变成了另一个人。
重炮稍微吞咽唾沫、退怯、感到毛骨悚然和不知所措。
却不知晓。
这才是零衣最初的样子、以及她应该有样子。
半个月的时间,零衣思考着要以什么方式才能变强追上爱慕织姬的进度。
少女当前的实力想要战胜其他同期的赛马或许并不难,但是想要面对爱慕织姬那种进行过多次本格化提升的狂战士,显然目前的水准并不够。
想要追上那位赛马娘的条件——
正视赛事胜负的决心是有了、但是时间并不允许。
(训练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本格化也不是简单而友好地跑两圈就能加快进度轻松变强。)
赛马娘想要获得在赛场上闪耀的瞬间,无疑不是舞台下日积月累的学习所铸造而来的千锤百炼。
零衣虽然依靠系统的存在,确实具备了以赛马娘的身体进行最基本奔跑的知识,但是、仅凭这些和技能的话,还是远远不够的吧?
既然时间不允许,通常的训练也不足以带来强悍的体魄……
(那么、就加大训练的质量和力度。)
无论多么乱来,只要有系统内的道具,御守就足以将负面效果给抑制下去。
游戏里一个回合(训练/比赛/休息)是十五天,御守的“一次训练”只要能不中断持续十五天不停止的话,异常状态就不会影响零衣的训练,无论多么乱来她都会可以抵达训练成功的结果。
纵使是脆弱的玻璃脚、还是不眠不休熬夜高强度带来的疲惫,只要有坚持下去的意志,训练就不会停下来,也不会导致病患在持续时间内真正危害到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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