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羊湖光
“好吧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路鸣泽抖了抖肩说道，“不过我现在可是来做正事的。”
“什么事？”路明非问道。
路鸣泽没有直接说，而是先问道：“今天过的开心吗？手握那些人的生命的感觉是不是很愉快？”
“你想说什么？”路明非皱了皱眉，“还是说我那样子是你搞的鬼？”
“不不不。”路鸣泽摆了摆手说道，“我是想做些什么，但是还没来得及做你就已经那样了。”
路明非表情严肃，等待他的下面的话。
路鸣泽见他无反应，叹了口气说道：“是失衡啊哥哥，这是因为权与力的不对等，你的心灵已经开始失衡了。你的龙血龙文虽然被封印了，但你先前觉醒的那些还是让你产生了龙族暴虐的性格。你空有一颗想要权与力的心，却没有与之对等的力量。”
“你说的不对，力量我一直都有，就算龙血被完全封印我也不会完全失去力量。”路明非摇摇头，否决了路鸣泽的判断。
“那你怎么解释今天的事？”路鸣泽笑着问道。
路明非沉默了。
第一百零六章：失衡
路鸣泽神秘的笑了笑：“由龙之心而来的暴虐，自然就要龙血来解决，更何况哥哥你现在的龙之心可还是不完整的。”
“然后呢？等我主动解除封印，释放龙血后再渴望更大的力量，然后变得更加的暴虐？”路明非反问道，路鸣泽还是在想让他解开封印，释放龙血。
路鸣泽看着他没有反驳，故作神秘了一会后，他说道：“不管哥哥你怎么想，哥哥你现在已经失衡了，渴望龙血是迟早的事，不管你再怎么抵抗。”
“还有一点。”路鸣泽靠近路明非后悄悄的说道，“这是友情提示哦，哥哥你的灵魂里还混进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什么意思？”路明非问道。
“不知道哦，这要问哥哥你自己了。”男孩说完后就又消失了，就像他来时一样没有一丝动静。
奇怪的东西？不知怎么的，路明非想起了第一个梦中的男声和第三个梦中那眼神空洞的自己，这些都是谁在暗示什么吗？
路明非一时有些迷惘，自己好像已经越来越搞不懂自己了。
……
“嚯嚯！这可真厉害啊！A级血统都挡不住一刀。”只有一人的宿舍里，娇小的少女正看着被处理过的，听着耳机里的女人大吵大闹。
看了一会，少女向耳机里问道:“麻衣，你怎么看？”
不一会，另一个听上去有些妩媚声音响起:“我也算是个用刀的能手，但也无法想象那个A级的凯撒是遇到什么样的情况才会做出那样的反应。我也看不清兔八哥的出刀轨迹，明明他是向右边斩去的，但最后凯撒被击中的却是头部。”
“是言灵的可能性大吗？”刚才大喊的苏恩曦插嘴问道。
“……不知道，不过卡塞尔是有戒律的，但就不知道会不会对他有效。”酒德麻衣回答道。
见讨论中止了，零说道:“明白了，我继续在学院调查看看，看看学校高层有没有什么解释吧。”
“好的，交给你了。”
零退出了聊天室，打开了学院论坛，那里现在刷新的帖子几乎都和路明非有关。
随便选了一条点了进入，是在讨论路明非在战斗中有没有使用言灵的帖子。
帖子里，偏学生会这边的认为，这场战斗有失公允。路明非本身阶级为S级，校园内的戒律是对他无效的，所以他与凯撒的对决并非公平，他可能在对决中使用了言灵，加快自身速度的言灵也不是没有，他们的校长就是这样。而且那场战斗的见证者就是路明非的友人，他会帮路明非隐瞒一些事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但偏狮心会这边的就不认同这个说法了，且先不说我们的狮心会正统后裔有没有使用言灵这件事，就冲着他连同与自己交好的楚子航一起打倒的态度，所谓不公平跟本就是笑话，更何况当事人之一的凯撒还在医院躺着，你们为什么不等他醒来问问他再看看？…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id名为迪克维多的人艾特了一个叫守夜人的人。
凯撒其实已经醒来了，但他现在还有点搞不清楚路明非的那招是什么情况。
他们动手前路明非曾说过会与他公平一战，他个人的主观也是认为路明非没有使用言灵的，但是那一招用常理根本无法解释，所以他也就只能求教与专业人士。
在他艾特了守夜人之后，也是有好多学生一起艾特这个名字。
守夜人:“别吵了！大晚上的烦不烦啊？”
迪克维多:“抱歉打扰副校长了，但这事确实有点超出我的认知。”
守夜人:“你这毛都没长齐的小伙哪里来的什么认知？今天搞出来的事还有人等着和你算账呢。”
守夜人先是教训了一下凯撒，然后发帖说道:“我的戒律确实对S级没多大作用，但他发动言灵时时我还是能感应的到的，今天并没有有谁强行发动过言灵。”
“谢谢副校长解答。”迪克维多礼貌的回答道。
这时，有不信这个解释的人问道:“副校长，会不会他的言灵太过特殊，你无法检测到？”
守夜人:“你比我懂？”
……
牛仔帽老人回复完消息后，就把手机一丢，向大晚上把他叫来的校长问道:“大晚上的你叫我来干嘛？”
“那个，真的不是言灵吗？”校长没有回答他，先是问道他对路明非击败凯撒这件事的看法。
“呵，你就是用刀的，你问我？”副校长反问道。
“好吧，先不谈这个。”校长拿出一块被切割过的石头，“看看能看出什么来不？路明非来还东西的时候留下的，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这是路明非离开时留下的东西，一小块像是被切割过得混凝土石块。校长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不对，路明非离开时也没说是什么，搞不懂的校长就只能求助老友了。
“有什么好看的。”副校长随意的接过石块，“不就是一块石……”
副校长不说话了，他先是把石块郑重的放在桌子上，然后嘴里念叨着这怎么可能呢？怎么会有这样的事？然后举起华夏分部拿回来的名贵白酒喃喃说道会不会是喝了假酒？
校长被他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看他像是梦游一样的晃来晃去就问道他这到底是什么？
副校长没有回答他，他先是在校长的手背上掐了一下，问了句疼吗？
校长嘴角抽了抽的回答道，为什么不掐你自己试试看？
副校长像是如梦初醒的掐了裸露在外的皮肤，没感到疼痛后才像是松了一口一样的说道原来是梦啊。
校长满头黑线收回被副校长掐着的另一只手，同时拉过副校长的手指头一折。
“啊！”的一声后，校长才松开手说道：“好了，这不是梦，你可以说说这到底是什么了。”
副校长一面揉着自己发痛的手指，一面嘀咕下手真狠后坐会校长的对面。
他捧起那块石头，表情像是膜拜，又像是迷茫的说道：“你要说你认识这个我才会觉得你喝了假酒。”
“好了，快说说是什么。”校长有些嫌弃自己老友的拖沓了，但从他的表情得知这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这是一块，”副校长像是抚摸稀有名酒的瓶身或是比基尼少女的皮肤一样小心的抚摸着石头，“死去的石头。”
第一百零七章：尼伯龙根
路明非有些无奈的看着这阔别没几个小时的办公室，以及那两个看向他就差流口水的老人。
半个小时之前，还在宿舍怀疑人生的他还没从低迷状态恢复过来，就听到楼下有引擎狂轰鸣的声音，好像是又有人在飙车。
大晚上的飙车自然会惹人不满，想骂街的学生们刚去小阳台想开骂，但看到下面的车辆和人影后，到嘴里的脏话就支支吾吾的变成了打招呼。
只因为那辆车是校长专属的玛莎拉蒂，而下车来的也是这所学院权利与声望最顶尖的两人。
闻讯而来的风纪委员会也都默不作声，还有人尴尬的打招呼问道校长亲自出来飙车啊。
校长还来得及和他们打招呼，就被火急火燎的副校长拉进了一区宿舍楼。然后没一会后，303宿舍的门就被敲响了。
路明非开门后，校长就和一个戴着牛仔帽的老人就钻了进来。
牛仔帽老人进来后就像捉贼一样东摸摸西看看的，被校长拉回来介绍后才知道这就是学院的副校长，论坛里的守夜人就是他。
然后还没来得及问校长们是来做什么的路明非就被他们一左一右的架着请下了楼，进了校长的玛莎拉蒂给接来了这里，引得不止一区宿舍，其他相近的人也都频频往外看。
“那啥，小路同学啊，你要喝点什么不？”副校长谄媚的向路明非问道，鬼知道他怎么做出这幅表情的。
“白水……不，还是可乐吧。”路明非想了想还是换了一样，自己现在的精神状态好像有点不对，还是多摄入点糖分保持心情愉悦的好。
很快就有一个侍者敲响了办公室的门，送上了了大杯装的可乐，还带了冰块可以按自己喜好添加。
等侍者离开后，路明非才开口问道:“所以校长你们大晚上大张旗鼓的把我带来是为了什么事？”
校长把就差问路明非需不需要按摩的副校长按回了座位上，才说道:“明非，你下午给我的东西有些古怪，我们想知道你是怎么弄到它的。”
然后他把路明非下午送过来的石头推到桌子上。
早有预料的路明非缓缓的喝了一口可乐，不急不慢的说道:“我确是在一个挺特别的地方发现这个东西的，这也只是其中一小部分而已。”
在从雾之国中带出那块石头后，路明非就对石头做了不少的测试，发现这块石头对魔力的适应性很高，是不错的魔术素材替代品。
但那时路明非才开始接触卡塞尔学院，还处于戒心满满的状态，为了防备他们也就没有再继续进行实验。
而现在有了更好的替代品，这东西的处境就有些尴尬了，留着无用，扔了又有点可惜。索性他就切割了一点，送到校长这里，想看看有没有识货的人。
然后校长还真给他找来了识货的人，不过这人吗………
路明非看了一眼戴着牛仔帽还满身酒气看上去有些邋遢的副校长，有些不敢相信卡塞尔这样的贵族学校会让这样的人当副校长。
副校长看见路明非看向他，朝他嘿嘿一笑。这有些像是讨好的笑让路明非直接想到了那个废材师兄，他有事求自己的时候也是这幅样子的。
路明非回过头，说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要告诉你们我怎么拿到这东西的也可以，但是你们要先告诉我你们对着东西或者是对那个地方的理解。”
“没问题，这个交给我。”副校长接过话，“小路同学你经常去图书馆看书一定知道与北欧神话相关的一些书吧？”
路明非点点头，副校长看来还真的知道些什么。
副校长继续说:“你去的那个地方，或许和北欧神话有关，不，不如说所有与龙族有关的一切，都与北欧神话有关。”
“我呢，之前和校长对你的发现做出了一些讨论，知道你找到了失踪已久的S级专员楚天骄的武器，还和他的儿子关系密切。”副校长说，“所以我们猜测，他的武器，还有你送来的那块石头，都是在那里发现的是吧？”
路明非点了点头，表示副校长的推测完全正确。
“我们也不是没有派人去找过楚天骄的踪迹，但是都毫无结果。没想到，他居然去了哪里……”副校长先是叹了一口气，接着，他露出一副像是朝圣的表情说道，“没想到真的存在啊！死者之国——尼伯龙根。”
“打断一下。”路明非说道，“说到死者国度的话，一般人都会想起海姆冥界的吧？尼福尔海姆虽然和它存在相似，但这个的正式名称是雾之国吧？”
“关于这个，我们也不知道的太多。”副校长摇摇头，“古代炼金典籍里记载的就是尼伯龙根这个名字，而且这个也不完全是神话中记载的雾之国。”
副校长叹了口气:“根据我几十年来的调查，尼伯龙根，很可能是龙族栖息之地。”
栖息之地？路明非一愣，他在那里总共就见过两个生物，一个像是杂兵一样拎着一把武器乱逛；一个疑似那里的主人，自称奥丁的神秘人，难道他就是龙类？
“我寻找了尼伯龙根几十年，甚至去了南极洲，也没能找到它的踪迹。但我还是坚信他是存在的。”副校长认真的看着路明非说道，“孩子，谢谢你让我知道，我的坚持是对的。”
路明非有点无法直视副校长的眼神，那像是求道者一样的目光让他有点不敢去看，因为那就像是曾经的自己。
“而之所以叫尼伯龙根是死人之国，是因为其中的物质是死的。等你上了《炼金术入门》这门课，你就会知道，死去的物质，是炼金术的基础。”副校长介绍道，“而你带出来的这个，虽然它只是个石头，但却是最好的炼金术材料。”
副校长站起来，双手搭在在路明非的肩上，异常兴奋的问道:“所以，你从那里带出来的，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吗？还有关于他的入口，你还有没有映像？”
等校长再次把陷入狂热的副校长按回去，才对着路明非说道:“明非，这确实是我们历史上第一次发现尼伯龙根的踪迹，是足以载入史册的大发现。不过如果你不愿意说，我们也不会强迫你。”
副校长闻言瞪了一眼他，然后满脸期待的看向路明非。
“没什么不能说的。”路明非看着他们一副期待的样子说道，本来看他们这种样子，自己还想用这些信息敲竹杠，但那样毫无疑问会让那自己本来就不太正常的心灵更加扭曲。
然后，他就用对楚子航的那套说辞同样说给他们听，同样隐藏了自己主动进入了那里的目的，以及和那个疑似奥丁的人物的对话。
第一百零八章：黑卡
“零号高架桥……基于现实世界里还未开工的十号高架桥，创造出来的魔境吗？”副校长听完路明非的描述，喃喃的重复他的话。
路明非点了点头:“对，我看过十号高架桥的模拟示意图，那里的建筑基本跟示意图一致。”
“这还真是，从未知晓过的消息啊。”校长也是从路明非的消息中回过神来，“那个白色的身影，是龙王吗？”
“不知道。”路明非摇摇头，他虽然知道那个像是奥丁，但的确不知道他是不是龙王，“我只是远远的看了他一眼，就跑路了。不过他浑身发着像是火光一样的东西，我也是看到那个火光，才知道有人过来。”
他没有把和楚子航也去过那里的事说出来，那是属于他的秘密，自己无权说出去。
校长叹了口气:“还有与楚天骄交手的那个骑士，我们也是一无所知，而且还更是损失一位优秀的屠龙者。”
校长低沉着头，像是在默哀，副校长也是摘下帽子低下头，同样的低沉着头。
见此，路明非也是低下头，心里默默说了一句楚子航会去给他报仇的。
“这个给你。”一会后，校长在抽屉里拿出一张没有标识的黑卡递给路明非。
路明非接过后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对你的补偿。”校长说道，“这是拥有对校园内网诺玛最高控制权限的钥匙，也可以自由通行‘冰窖’，原本只能是校董和长老们才能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