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辣酱热干面
“像萨琳那样堕落?”罗伯特喃喃道。
路透社记者摇头道:“堕落的样式千奇百怪,比如,我们报社也派出一位年轻有为的青年记者来哥谭。
他父亲是英国王室的专属牙医,从小接受良好教育,为人也温文尔雅,是个典型的英伦绅士。
在哥谭前两个月,他不停在电话中,在社交媒体上,兴奋地告诉我们——他搜集到很多珍贵素材,他要让全报社的人大吃一惊。
他成功了。
三个月后,他以萨尔瓦街‘野狗帮’帮主的身份,被百特曼送进黑门监狱,我们大吃一惊。
他告诉自己父母,在哥谭他发现了人生的真谛,现在才算真正活着。
然后他父母吩咐律师,帮他调入阿卡姆疯人院。”
有个记者叹道:“我们bbc的一位新闻主播也是这样,现在成了个毒贩。两天前意外碰面,他还向我兜售嗨粉呢。
我不买,他立即翻脸,拿枪指着我脑袋,把我的现金、手表和笔记本全部抢走。”
芝加哥通讯报的记者道:“我们报社的阿雅女主编,现在在哈伦区做脱衣舞、女。
确定了,没人胁迫她,她只是在重走五环上将之路时,发现了生活的真谛——放开束缚,让自己快乐。
shit,早知道她这么搔,当时在办公室就......咳咳,抱歉,跑题了。”
“难道就没人全身而退?”罗伯特难以置信道。
“有呀,听到那些记者的遭遇,我连夜买机票回到芝加哥。”
“哥谭太可怕了,待久了要么被恶棍谋害,要么堕落成恶棍,难怪我爸爸一直对我说——长大后不要去哥谭,长大后不要去哥谭,长大后不要去哥谭。”
“哥谭也不全是黑暗。”哥谭时报的记者不乐意了,“你们自己要深入黑暗,出了事能怪谁呢?当你凝视深渊,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我记得哥谭有好几年被评为全美最安全、最朝气蓬勃的城市。”罗伯特疑惑道。
“那都是几年前的老黄历了。”哥谭时报的记者叹道。
“现在有什么不同?”
“当年奎茵小姐还不是五环上将,嗯,她是哥谭......这个!”他竖起大拇指,声音压得极低,还眼神像贼,骨碌碌乱瞄。
众记者上过网,也看过露易丝·莱恩的《哈莉传》,都明白他的意思,也都了然地轻轻点头。
哥谭时报的记者继续道:“五环上将的能力,连外星佬都不怀疑,所以,她的统治下,哥谭欣欣向荣,犯罪成本极高。”
“如何高?”罗伯特不解道。
“谁犯下大案,就等于得罪motherq,这代价还不够大?”
罗伯特恍然,深以为然道:“大的吓人。”
哥谭时报的记者叹口气,“现在她成了五环上将,精力放在国家大事上,哥谭成了百特曼的领地,在哥谭犯罪等于得罪百特曼,这代价......”
“听说百特曼喜欢把人打进icu,短短半年,被人举报几十次,进icu的代价也不低啊。”
“哥谭近五万gcpd呢,百特曼和罗宾能取代他们的工作?”
“但百特曼是英雄,他要的不是统治,他在为民众争取权益。”有记者道。
哥谭时报的记者道:“这倒是事实,可我们现在在讨论现实,现实是哥谭又变成过去的堕落之城。
因为罪犯变得超级、超能,某些街区比过去更危险。
所以,你们别想着重走五环上将的‘光荣之路’了,换成当年的五环上将,都不一定走得通。”
“露易丝·莱恩是如何成功的?”罗伯特道。
“呵呵,你和露易丝比.....”
众记者面带讥嘲,笑了起来,酒店大堂内充满快活的气氛。
“除了一个将军父亲,和好运气,她还有什么?”罗伯特不服气道。
这话连露易丝的同事凯特·格兰特都听不下去了,“她除了胆子大、有门路、怎么都不会死之外,什么都没有。
可别人若和她一样的胆子,天天点名嘲讽卢瑟或某个大都会军政要员、直接跑中东某军阀家里谈敏感话题、去外星球采访外星元首、在大街上采访一拳捶爆一栋大厦的超人死敌、来哥谭走夜路感受五环上将当年的感受......早死几百遍了。”
“别在这闲扯了,扯淡可完不成咱们boss的新闻任务。”老汉斯拍拍巴掌,环顾左右,“有没有一起去外海采访外星志愿军的?”
“我。”
“算我一个。”
大堂记者,应者众多。
“我打算去奎茵庄园山脚下蹲点,拍摄一组五环上将骑大狗上下班的照片。”哥谭时报的记者道。
大堂瞬间安静下来,众记者迟疑地看着他。
“怎么了?”
“我们是通过‘抗反监视者同盟’新闻部审核的战地记者,代表地球的脸面,不是八卦记者。”老汉斯提醒道。
“我是哥谭人。”他的表情有自豪也有无奈。
哥谭有宇宙闻名的黄金核弹,哥谭人都为之骄傲,但作为节操未尽的记者,他也很无奈。
“所以呢?”
“哥谭人哪还在意职业荣誉,我们连脸都不要了。”他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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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8章 哥谭名记的荣耀
“哥谭记者怎么个不要脸法?”路透社记者好奇道。
“黑邦大哥和政商大佬,要压新闻、买版面、写假新闻......拿钱丢脸和要脸丢命二选一,我还活着,已经说明了一切。”
哥谭时报的老哥低下头,有些没脸直视诸位没黑恶势力压迫、能真正用自由意志书写真实的同伴。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老汉斯叹口气,道:“从四十年前开始,几乎每年我都会跑一次大天朝的任务。
每次去大天朝,我都会有新的感触,和一种久违的感动与冲动,然后我以客观事实为依据,写下自己的感想。
结果你猜怎么着?
新闻压根发布出去!
我一个64岁的老主编,还拿过一次普利策,资历能力都达到新闻记者的顶点,却恁是没法在自家报社发表真实的新闻。
不是天朝的新闻不能发,而是要将那个国家、国家的城市、城市里的人,都进行丑小矮的魔改,不能高大美。
尤其不能用东方国家为例子,批判自己这边的丑小矮。”
一位挂着bbc牌子的记者深有感触地点点头,无奈道:“都说我们bbc坏心眼,喜欢搞阴间滤镜,其实是天大的冤枉。
如果能站着把工资拿了,我们bbc记者也想追求真实和真理。
毕竟我们接受的大学教育和你们差不多,都明白新闻人的操守,也都曾励志成为让世界变得更美好的无冕之王。
奈何政-府的新闻部不允许,国内的社会环境也不允许。
抱有‘上古时代大英帝国梦’的英国民众,要是看到曾经被他们肆意欺辱的国家变得比自己更富强、更朝气蓬勃,都把自家对比成三流小国,他们心里怎么可能不难受?
读者看新闻不就图个爽?
bbc不让他们爽,他们就不买我们的报纸,不订阅我们的新闻内容,公司业绩下降,我们要么工资降低,要么被裁员,可房贷车贷、老婆孩子......
所以,不是bbc记者坏,是政-府和民众坏,坏人窝里的我们,不得不坏。”
立即有一大群记者深有感触地附和,“在我们那,同样容不得东方半点真实的亮点,尤其是我们不亮他们亮时,上头一定要让我们胡编乱造,把亮的也写成黑的。
真碰到黑的了,那简直是喜大普奔,全报社一起加班,不把一个黑点写成一片黑森林,都别想下班,别想拿年终奖。”
“你们还算好的嘞,不报道天朝新闻就行了。”德新社记者苦笑道:“我们德国的移明问题......唉,你们懂的,连强健本国妇女,都没法报道,要装聋作哑。
相反,谁要是敢说那些外来者一句坏话,千夫所指、万人唾骂,立即到来,我不想随大流,还被主编扣工资。
这世道,想做个思想正常、说话写文章也内容正常的普通记者,难啊!”
“你想多了,我那边难道没移明贵和有色人种贵的问题?”一众西方记者一脸不以为然,“我们还有更严重的呢,比如环保啊,动物保护啊,跨性别啦......
太多太多新闻内容,我们除了使劲迎合,没法发表不同观点。”
老汉斯以总结的语气,慨叹道:“现在新闻讲究的不再是内容真实,而是政治正确。
关键是被认为正确的政治风向,它完全不正确啊。
我们无冕之王本该改变这种不正确‘政治正确’。
我们应该手持长矛,呐喊着迎向波涛与海浪。
像唐吉坷德那样孤独又勇敢地冲向别人眼中虚幻、自己眼中却真实的邪恶。
可惜......”
老记者忽然顿住,他皱眉看到围在一起诉苦的记者,都来自欧美。
外围站了一群亚非拉的记者,他们只看着他们,都不说话。
“你们怎么不说话?”老记者有些不高兴,自由民主之光荣起源地的欧美,都黑了一大块,你们难道全是亮的?
一个拉美记者淡淡道:“有什么好说的?我们虽然不在一个国家,但我们国家媒体早被欧美新闻大亨或直接收购,或间接控制。
说白了,我们boss的boss的boss......八成是同一家新闻集团,或者同一人。
你们至少能吃到第一手‘粪’,我们却要为你们摇旗呐喊,吃掉你们拉出来的,再重新加工一遍喂给本国国民。”
“唉!”老记者面露无奈,摇头叹息,心里满足了。
“唉!”抱有‘新闻自由、无冕之王皆出自大英帝国’梦想的bbc记者,看到“上古时代”开始,就向他们学习如何做个好记者、如何批判现实的“小国”记者,到了2015年,依旧不如他们,还得学习他们、吃他们粪,他苦涩一叹,心里快乐地飞起来。
“咦,新社的苏记者哪去了?”众欧美记者正用感同身受的复杂表情、别无二致的愉悦心情,挨个扫视那些在他们扫视目光中低下头颅的亚非拉名记,忽然有人叫了起来。
因为他想起来,亚洲也不是所有国家的媒体被他们老板的老板的老板......控制,比如,大天朝。
然后他想看看他,想在他脸上看到不一样的无奈,从他嘴里听到不同的苦楚。
可他寻了一圈,竟没找到人。
明明刚才还围在一起分享新闻素材,还说好要一起去采访外星志愿者将领。
“喔,苏记者呀,他刚刚肚子不舒服,去厕所了,还让我们先走,不用等他。”一个非洲白哥们说道。
“刚刚是多久?”法新社记者问。
非洲白哥们想了想,道:“就在老汉斯说‘唐吉坷德’的时候。”
众记者没了怀疑,那时候他们还没问呢。
呃,金风未动蝉先觉,那时候老汉斯已经皱眉扫视这群亚非拉了。
“时间不早了,我们快点出发吧。”哥谭时报的记者乐呵呵道。
众记者见他满面春风、高昂着头颅,眼神中不仅没了自卑与羞惭,反而充满自傲与信心。
亚非拉欧美的记者,都心里不太舒服了。
“罗斯记者,你一个人去奎茵庄园蹲守‘上将骑狗图’,不用等我们,我们不是一路人。”老汉斯淡淡道。
哥谭时报的记者正打算笑着答应,目光忽然扫到大堂服务台后方的挂钟上,六点五十分。
拉娜朗说五点开始专访,专访肯定不超过两小时......
他面色不变,眼中却浮现懊恼与失望之色。
“不,与各位的一番交心,让我重拾作为一名记者应有的荣耀。我不是狗仔,我也要去采访外星将领,哪怕抢不到头条、哪怕流量降低八成、哪怕失去万分之一成为宇宙名记的机会,也没关系。”
哥谭时报的记者表情坚毅,宛若手提长枪、凛然面对风车巨人的唐吉坷德。
众记者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什么叫和我们交心,让你重拾荣耀?
你可以重拾信心、重拾记者的责任,但荣耀只能通过改变过去不完美的自己,在未来努力争取,怎么能通过别人的一番话,现在突然有了荣耀?
难道我们的话,让你对比出了荣耀?
“你收黑钱写假新闻,怎么荣耀了?”bbc记者讥讽道。
哥谭时报记者正色道:“是的,我被黑恶势力压迫,写假新闻骗人,但我只骗哥谭少部分民众,没有欺骗一个国家,一个世界。
关于国际政治、社会风气的新闻,我们从来有什么说什么,没有政治正确。
我收黑钱,撤下揭露黑恶势力的新闻,最多坑害某个街区的底层民众,从未抹黑过一个地区、一个民族,甚至一个国家。
其实也没坑害哥谭民众,我即便写了新闻,也改变不了哥谭的现状,即便不写,包打听的百特曼也能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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