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灼眼狙魂
叶问雨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吸引住了，她看了看手机时间，现在是晚上九点二十五，换算成莫斯科时间现在是五点钟左右，莫妮卡那边应该是刚刚放学，这个时候不去吃当地特产冰淇淋找她做什么？
乌拉尔小狼狼：［伊索娅你在吗？人家想跟你聊一会儿天，就一会儿好吗？（俄语）］
原来是来聊天吗？那就跟她聊一会儿吧！是好久都没有联系了。
叶问雨忧愁地笑了笑，将输入法切换为俄语输入，打字回道。
灼眼的女仆小姐：［当然可以啦！请问莫妮卡你找在下有什么事情，请说吧！（俄语）］
乌拉尔小狼狼：［你应该还记得“波波莎”吧？她今天……应该这么说，我亲手杀了她，我该怎么办？（俄语）］
啥啥啥啥啥？这都是什么展开？
看着莫妮卡发来的消息，叶问雨吃惊地坐直了起来，“锅锅莎”被莫妮卡给“杀”了？小狼狼那边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于是叶问雨赶紧以“一秒三行”的速度打字问道，这可是她第一次听见有“玩家”死亡，而且还是老朋友，跟卡提在一起做过“突击手”，还跟自己一起在掩体后面趴过。
灼眼的女仆小姐：［慢着！莫妮卡你那边都发生了什么事情？“波波莎”被你亲手送走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俄语）］
乌拉尔小狼狼：［这个嘛……事情比《罪与罚》还要复杂，打字太慢了，我们还是开语音吧！（俄语）］
看到这里后，叶问雨不由得心里有些发慌，就连平时最为冷静的莫妮卡都要来找自己谈心，可见这件事对方打击有多大。
“亲手送自己的好朋友上路吗？失去的那种感觉……一定不会很好受吧？”
叶问雨摇了摇头自嘲地说着，她有资格说别人吗？其实有的时候活着比死去还要更痛苦。
［钉钉！来自好友“乌拉尔小狼狼”的语音请求，是否接通？］
手机上再次出现了提示图标，叶问雨拍了拍脸，强行让自己转回了那个优雅迷人的可爱女仆，接通了莫妮卡的通话。
毕竟不能把自己的坏心情转移到别人身上，如果有人要是这么做了，那可是很没有礼貌的。
第二十七章 什么叫做在雷区边疯狂试探
（作者友情提示：本章叶问雨与莫妮卡的对话全为俄语）
“原来是这么回事吗？这听起来并不是你的错莫妮卡，你也是被逼无奈的不是吗？”
叶问雨拿着手机缓缓说道，心里也不是很滋味。
在之前的五分钟里，莫妮卡将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都说了一遍，从学校广播失控到狙击手暗杀，再到怪物出现莫妮卡被迫送“波波莎”上路，这些事情叶问雨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也许这个世界早就出现了玩家死亡的事件，也许是因为新闻没有重点报道，再加上自己身边也没有玩家死亡，所以叶问雨一直都没有思考过这个。
但现在这个事情已经发生在了她认识的人身上，那么会不会将来有一天，这种事情会再度发生，自己也许不会幸免于难呢？
叶问雨她生活在一个真实的世界里，这里可没有BOD的那种“死亡回城”的设定，死了就是死了，复活又怎么可能？子弹击穿头部或是重要器官就是直接死亡，一点儿活着的机会都没有，流血也会使人活活流死。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前段时间的战斗，叶问雨不由得脊背一凉，她完全不记得那个时候的自己为什么那么冲动，怀揣着一颗想要给妹妹酱报仇的心就Rush了出去，自己的大脑思考回路简直跟游戏里的“伊索娅”一模一样，什么都不害怕，只管向自己敌人的额头射出一枚炙热的子弹就好了。
母亲大人的话还是对的，如果叶问雨她真的交代在了外面，那么这个家不就没了一半吗？
那天若“雷哀者”没有被击杀，父亲大人也必将会牺牲在浩荡的江水之上，战术核武也会打在江城的市区里，可能母亲大人和若雨可以活下来，只不过一个完整的家却没有了，华国的社会保障是没有问题的，但有些东西可是永远都没办法弥补的。
“对……神明在上，莫妮卡也没有办法。”
莫妮卡在电话那头小声说着，此时她正有些颓废地坐在卢比扬卡大酒店的走廊长椅上，一只健硕的银狼趴在她的脚边，并用脸蹭着她修长的灰丝美腿。
“‘波波莎’她已经没有得救的可能了，作为她的朋友，莫妮卡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减少她的痛苦，这也是她最后的……”
那最后两个字——“遗愿”，说到这里的莫妮卡将它们强行咽回了肚子里，那个时候已经没有比她所做的更好的办法了，与其让“波波莎”像只畜牲那样悲惨地遭到怪物侮辱，还不如让自己亲手送她上路。
在场的克格勃反恐部队虽然个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对于这一点莫妮卡是相当清楚的，然而他们真的不会失误吗？特别是面对这种时候，必须要让人质结束痛苦的时候他们做得到吗？解救人质的人必将会在此时反应迟钝。
所以莫妮卡先下手被一步，事实证明她的对的，时候那几名克格勃的狙击手都瓦西里叔叔被骂了一顿，因为他们都在那时傻了眼，以至于到了事情结束之后他们都没有狙击一枪。
其实主要的锅还是没人下令狙击，因为大家都心里发慌，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是最后的遗愿吗？”
叶问雨很快地猜出了莫妮卡没问题说出的那个单词，这很符合“波波莎”的个性，以前就喜欢拿着波波莎冲在第一位，有的时候卡提都没她跑得快，时不时地还会模仿电影里面的人物，说上一句“我代表共青团员向你们表达最真挚的问候”，还真是活力十足。
但却没有想到最后会以这样的结局离开这个世界，其他人都用着自己的虚拟体再现实世界中过着开开心心的日子，可“波波莎”却离开了这个世界，永远地离开了。
“对！哼……是的伊索娅，是她最后的遗愿。”
莫妮卡顿时抽噎了起来，感觉到眼睛里传来湿漉漉的气息后，她立马用左臂紧按灰色的双眸，不敢将晶莹剔透的水珠从脸颊处滑落，滴答滴答地坠落在冰冷的大理石地砖上。
现在的她只能强忍内心剧烈的疼痛，将其强行镇压在自己的灵魂深处，表情开始变得僵硬，神色也逐渐麻木。
此时那只银狼抬起头来不解地看着她，为什么自己的主人现在如此地伤心呢？它完全不理解。
“哼……哼哼……人家怎么办？伊索娅你说莫妮卡该怎么办？莫妮卡……成了杀害朋友的凶手……莫妮卡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吗？这个……请让在下先想一想。”
叶问雨轻蹙眉头，像为自己的亲妹妹解惑那样，认真地思考着这个问题。
“首先请告诉在下，莫妮卡你现在在哪里？是在警局吗？又或者是在其它地方？”
“哼……莫妮卡在哪里嘛？”
莫妮卡抹去了自己的泪水，思索了一下说道。
“莫妮卡在挂满了‘红色骑士’像的大酒店里，还有一条大狗狗陪着我，就是这些了。”
“大酒店吗？那么你是‘包吃包住’还是‘三天两夜’，或是‘甜点服务’？”
连莫妮卡不好说具体内容，叶问雨也跟着她说起了代指，当然了，这种东西其实谁都听得懂。
“是‘餐后甜点’，刚刚吃完，随时都可以回家。”
“咦咦咦？那不就没事了吗？”
听到这里，叶问雨松了口气，是卢比扬卡的“甜点服务”就没有太大事情了，看来官方也认为莫妮卡没有太大的责任，有的时候法律还真的没有大家聚在一起开个会讨论一下管用。
“对，是没有事。但莫妮卡亲手送了‘波波莎’走，莫妮卡……已经没有脸再回学校了。”
莫妮卡在电话里低沉地发出了声音，那个声音里面充满了懊悔与无奈，叶问雨虽然没有亲眼看见莫妮卡现在的样子，但单凭这阴间般的语调，现在的莫妮卡恐怕跟一只斗败了的灰毛野犬没什么两样。
“没脸在回学校了……那就暂时先不回学校好了。”
作为完美“从者”状态中的叶问雨，很快就找到了最优解法。
“先回家洗个澡，然后再和爸爸妈妈吃一大桶冰淇淋，明天地方玩一玩，尽量让自己开心起来，大不了就换一所学校，新苏联那里不是可以自由择校的吗？这样也并非不是一种办法。”
“跟爸爸妈妈一起吗……”
莫妮卡有些伤感地一字一字地说着，回忆起了一些不好的记忆。
“抱歉，伊索娅你的建议很好，但莫妮卡的妈妈她已经阵……去世，她……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啊这……”
叶问雨竟一时间尴尬地说不出话来，手也悬在了半空中，有一种特别打脸的感觉。
完了，这下是精准踩雷了，为什么自己要说那种话啊！明明可以说和好朋友的为什么要说和父母？这种事情真的是好失礼啊……
“抱歉莫妮卡，在下不知道你家庭的事情，总之非常抱歉，对了莫妮卡！你之前在话里不是说‘没办法救回“波波莎”’是怎么回事？能给在下说明一下吗？”
对话都说到这种时候了，叶问雨只好赶紧扯开之前的话题，将对话转入另一个方面。
“当时吗？哼……那只‘红色生物’似乎有吞噬肉体的能力，只要被它触碰到就会被它在短时间内‘吞噬’，‘波波莎’都被它用触手刺穿了身体，所以……是完全没救了。”
对的！那个时候“波波莎”的防弹插板被像纸一样捅破，整个人被触手卷到了空中，在莫妮卡她的眼皮底下一点一点地失去了生命，那个时候的记忆依旧铭刻在她的灵魂深处，恐怕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会忘记了。
人类，是那么地强大，但有时又那么地弱小，谁都说不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请等一下莫妮卡，你说那个‘红色生物’它有触手？还可以将接触的生物‘吞噬’？是不是这样？”
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东西不对的叶问雨对着电话那头说道，就是今天下午的餐厅那会儿，会不会两个“怪物”是同一种生物，而且爱丽丝大人她在“炸碉堡”的时候好像跟触手们离得很近，好像还被触手缠住了右腿，乳白色丝袜都被溶解了……
不好！爱丽丝大人她有危险！
叶问雨在大脑内浮现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如果这两个“怪物”是同一种生物，那么爱丽丝大人她不就危险了吗？想到那件被穿在红色黏糊糊触手上的白色修女服，叶问雨就感到可怕。
于是她看了一下手机时间，现在还是晚上九点半，挺早的，去爱丽丝大人她家看一下。
“哼哼……对！是伊索娅你说得那样，你不会也遇到这个了？会不会是有预谋的袭击……”
“抱歉莫妮卡！在下突然有件很紧急的事情，我们待会儿再聊！”
［钉钉！你的好友“灼眼的女仆小姐”已退出聊天］
手机里弹出了一条系统提示，伊索娅已经退出聊天了，莫妮卡一个人呆呆地看着手机，现在除了放在她身边的SVD狙击步枪，以及地上的“大狗狗”，就没有人再陪着她了。
“连你也不愿意陪莫妮卡聊天了吗？莫妮卡……该怎么办呢？”
莫妮卡抬头看向了白白的天花板，不由得叹了口气，便将穿着灰丝吊带袜的双腿蜷缩在了一起，整个人像只寂寞的仓鼠那样坐在长椅上。
将双手抱着引人垂馋的修长小腿，将脸深深地埋进了肉肉的大腿之间，莫妮卡不愿意再看外面一下，也不想再听见外界的任何声响。
有的时候，哭可以释放自己内心的一切伤感，但这个时候，可不能哭啊……
第二十八章 终究还是错付了
“呼……呼……呼……”
发觉事情不妙的叶问雨，一股脑子就冲出了自家的大门，仿若月光下盛开的一朵娇美昙花，朝着黑夜下的那片阴森森的天地之中跑去。
现在已经过了晚上九点半，对于这个时节的江城来说，晚上虽然不算是寒冷，但也依旧残留这几分刺骨。
再加上最近一段时间的一系列“特殊”事件，街道上的行人可谓是寥寥无几。叶问雨逆着风儿奔跑着，漆夜中的东风犹如刀刃般飒飒地从她那柔嫩的脸颊划过，却未能让那有黑丝包裹着的修长大腿停下脚步。
“已经到‘小广场’了吗？那么还有一点路就到了。”
在拐进了另一条街道后，一座小广场出现在了叶问雨那琉璃色的眼睛里，对！那就是之前和爱丽丝大人一起战斗过的地方，那个时候她们互相还没有认出对方，所以是作为老“战友”一起战斗的，那个时候还一起炸毁了一节地铁，所以到现在那个地铁站也还在修理。
叶问雨有些尴尬地看着小广场旁的坍塌区，实在是没有想到C4爆炸后的连锁反应会这么强，真的是蚌埠住了。
“话说回来，爱丽丝大人还挺不错的，本来还以为她会报那‘爆头之仇’，但她似乎没有这个想法的样子。”
由那场“夜魔之战”回想起了更早之前的事情，也就是在那场BOD全球个人竞技里，叶问雨所扮演的虚拟体“伊索娅”，可是一枪就把“爱丽丝”给淘汰了，AK74m120码爆头击杀，谁都不会想到“圣枪修女”就这么被淘汰了。
可能那个时候“爱丽丝”也觉得很丢人，所以没有气得立马退游戏走人，而是待在“酒馆大厅”里面继续看战斗直播，然后就跟那个时候的大多数玩家一样，变成了自己的虚拟体吧。
叶问雨一边在脑海里想着，一边等绿灯亮起，跑到了小广场上，自己穿的女仆装的裙摆不是很长，仅仅只是刚刚到达膝盖，与其提裙跑步，还不如让它随意飘动算了，反正也不碍事。
小广场上依旧跟之前的没什么两样，子弹打出来的弹孔想必也是无法在短时间内填补的，所以地上的大理石砖与花坛的瓷板上依旧残存着不少痕迹，这些痕迹也证明这里曾经爆发过一场激烈的战斗，一场无法被人们记住的战斗。
而这种战斗在这段时间里，全世界范围内发生过多少次呢？恐怕数都数不清了。看着地上坑坑洼洼的痕迹，叶问雨不由得停了下来，蹲下身子用纤纤玉手抚摸着它们，也许这些弹孔中就有自己的那一份，自己也在这里战斗过，不为自己，只为别人。
“这就是‘女仆’的意义吗？奉献与遵从，永远不背叛自己的主人……”
叶问雨闭上了双眸，有些伤感地自言自语道，然后站了起来，手放在了洁白的女仆裙上，转过身来睁开眼睛，看向了被飘动中的裙摆所指的身后花坛。
嘶嘶……
黑夜中的花坛后面传出了一阵毛骨悚然的磨地声，随后一对深红色的眼睛出现在了银色的月光之下，它那锋利的爪牙在地面上摩擦，嘴巴裂成了两半并长满了利齿。
嘶嘶嘶嘶嘶……
那个声音突然多了起来，数十对深红色的光芒从叶问雨四周亮起，它们都用着仇恨的眼神，看着这位月光之下飘动着裙摆的雪白色长发女仆，就仿佛一群食人鱼与它们的猎物，又或者是狼群与绵羊，总之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
“不错嘛！还挺多的，看来在下还是太疏忽大意了，这里已经变成了‘夜魔’刷新点，都是来找在下寻仇的嘛？”
叶问雨扫视了一遍四周的“夜魔”，大概只有十多只，比那个时候可谓是少很多了，毕竟它们的“女王”都已经被杀了，数量少也自然是很正常的事情。
咔嚓——咔嚓——
两声手枪上膛的声音在夜空下响起，手握双枪的叶问雨抬起了她那骄傲的额头，犹如灼烧一般的琉璃色双眸散发出了炙热的光芒，仿佛下一秒就会燃起一阵来自神域的熊熊烈火，烧尽尘世间一切罪孽。
“跟在下有仇的人，都可以从世界树一直派到天启城西门口了，所以还请先去排队……都给在下让开！陌生而又无礼的客人。”
呯——
话音刚落，叶问雨便扣下了扳机，焦黑的弹壳从抛壳窗里抛出，消失在了一片漆黑的黑夜之中。
五分钟后……
“这就是最后一只了吧？好像也没有其它了的样子。”
哗……咔嚓——
一只胸口连中两枪的倒地夜魔面前，叶问雨若无其事地看着它那丑陋的裂嘴，当面给两只手枪换弹，嘴角依旧保持着那份优雅微笑，这便是战术女仆的绝对自信。
“夜魔”基本上可以看做“强化般的丧尸”，没有“舔爷”那么耐打，身上跟普通无甲人类一样，根本扛不起子弹伤害。
.45ACP的子弹虽然穿甲能力是差了那么一点，但近距离肉伤嘛……可是令人津津乐道的。
“再见了，祝你有个难忘的夜晚。”
叶问雨右手举起了战术M111，将机械瞄具对准了夜魔的额头，火花再次绽放在了银色的枪口，呯——舔爷的脑门顿时炸开了一朵血花，破损的脑袋向右一歪，彻底地瘫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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