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梦之人
拘留室。
朱滔脸肿了。
李二斜了马军一眼：“你打他了？”
马军不屑地瞪了朱滔一眼。
“我要是打他，一拳就打死他了，老鹰干的。”
李二：“”
“我要告你们，我记住你了，一定告到你们扑街！”朱滔指着李二的鼻子大骂道。
李二漠然地看着朱滔一眼，转头看向与朱滔一起被捕的几个手下。
“你们有没有人要转做污点证人？”李二面无表情地问道。
朱滔冷笑：“想当着我面收买我的人？你是不是没睡醒？”
李二耸了耸肩膀：“我只是循例问问，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三二一，好，没人愿意，全部都是同犯。”
李二说完转身就走，不给人反悔的机会，朱滔的几个手下有些意动，但是李二已经走出了拘留室。
“阿头，这一次人赃并获，我们不用理他们，他们死定了。”马军追上李二说道。
李二点了点头，却还是保险地叫了扫把星过来给朱滔几人录口供。
女拘留室。
“我循例问一下，你要不要转做污点证人。”李二向莎莲娜问道。
“什么？我只是上山看日落，什么都不知道。”莎莲娜装傻道。
李二了然地点了点头，他今天不见了几万块钱，没什么心情跟这些人打交道。
“很好！那就是不愿意做污点证人了，三、二”李二数数道。
“我愿意！”李二‘一’字还没喊出口，莎莲娜就赶忙说道。
李二：“”
“你愿意什么？”马军冷冷地瞪了莎莲娜一眼，低声向李二说道：“阿头，我们人赃并获、证据充分，不用污点证人照样能定罪他们。”
“谁说不要污点证人，你们知道朱滔交易了多少毒品吗？你们知道朱滔有多少产业是非法营收吗？你们知道朱滔的上游与散货的下家吗？李sir，我要转做污点证人！”莎莲娜听到朱滔人赃并获，脸色惨白地赶紧说道。
现在不转做污点证人，等一下自己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李二让胡教官过来给莎莲娜录口供，李二不想折腾，一次就要钉死朱滔，不给他翻身的机会。
李二这个家伙，要嘛偷懒不做事，一旦认真做起一件事，效率高得惊人，几个小时就搞定了控告朱滔的全部资料。
另外一边，陈警司不知道跟骠叔达成了什么py交易，竟然答应了把朱滔的案子转交给中区警署处理，只不过陈家驹、李文彬押着朱滔犯罪团伙走出尖沙咀警署大门的时候，几大报社的记者适时地出现，拍下了朱滔被押出尖沙咀警署的相片。
陈警司也‘勉为其难’地给这些新闻记者详细讲解了整个行动的具体细节，尤其是尖沙咀警署李二才是行动指挥官的事实。
“糟糕，骠叔这一次怕是被陈向南给坑了。”李文彬一看到陈警司的架势就心里一凉，这是高层的较量，他发现陈家驹好像看不懂，自己也赶紧看不懂陈警司的骚操作。
重案组。
“李sir，您不该答应陈家驹，让他把朱滔押到中区警署，这样我们重案组会少很多功劳的。”胡教官走到李二身边，低声地说道。
李二斜了胡教官一眼。
“你觉得功劳跟上级的信任哪一个更重要？朱滔案子转交中区警署的事，署长与陈警司都已经同意了。”李二似乎很随意地说道。
胡教官心里一凛，她翻查过李二的资料，知道李二是一个不靠任何背景，从一个小巡警升到现在职位的警察，这种人要嘛很拼命，要嘛很有城府，抓捕朱滔一案中，胡教官没发现李二有多拼命，那李二便是属于第二条了。
“李sir，我明白了！”胡教官赶紧答道。
如果跟上头的关系没搞好，立再多的功劳都是白费，关系到位了，坐办公室都能立功。
李二现在就是胡教官的上头。
李二拿起自己办公桌上的一叠重案组日常事务清单，递给了胡教官。
“李sir，您这是？”胡教官心里大喜。
李二笑了笑，他在飞虎队训练营的时候，就发现胡教官这个女人的权欲之心很重，事事都要比男人要强，这对其他人是坏事，对李二这种疲懒的家伙来说，却未必是坏事。
“你自己细品！”李二意味深长地说道。
胡教官俏脸一红，娇嗔地横了李二一眼，立刻伸手接过李二递过来的日常事务表。
“谢谢李sir！”
李二有些古怪地摸了摸鼻子，心里暗道，胡教官对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至此，胡教官正式成为重案组的第二把手，代理李二处理整个重案组的日常事务。
那李二干什么呢？这家伙在抓捕朱滔一战中尝到了射击术的甜头，他又去练枪了，李二、柏安妮抓捕朱滔案中合计击毙匪徒十二名，这个战绩哪怕是没有陈警司的追捧，一样是那么的耀眼。
李二未必如彭奕行所说的入魔，但是肯定对枪法有一种执念，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不管你是什么人，一颗子弹就能让你回归虚无。
中区重案组。
陈家驹还没开始审讯朱滔与他的同伙，却发现李二已经把口供都做好了，中区署长与骠叔认真地研究过案件后，发现案子的突破口在莎莲娜身上，正打算设计让莎莲娜当控方证人，结果莎莲娜主动要求当污点证人，而且态度还非常诚恳。
中区署长与骠叔面面相觑，莎莲娜不会是跟尖沙咀警署达成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了吧！
“好！非常感谢莎莲娜小姐你愿意当控方证人，你口供上说的这些朱滔贩毒账本，能提供给我们审查吗？”骠叔笑问道。
莎莲娜有些疑惑自己怎么换了一家警署，而且也没看到那个深沉的李二。
“我没见过朱滔的非法交易账本，但是我能猜他的账本藏在哪里。”莎莲娜耍了一个小心眼。
“在哪里？”署长雷蒙赶紧问道，他不在乎莎莲娜的小心眼，只要能逮住朱滔这条大鱼就好。
莎莲娜愣了一下，想不到对方这么容易就被自己忽略过去。
“朱滔的办公室有一台专门记账的秘密电脑，他每一台电脑设置的密码都一样，我大概能猜到开机密码。”莎莲娜说道。
“快，申请法庭搜查令，搜查朱滔的办公室!”雷蒙立刻转头向骠叔说道。
“家驹，你保护莎莲娜小姐到朱滔办公室，务必要取回朱滔的全部犯罪证据。”雷蒙把陈家驹叫进办公室命令道。
陈家驹严肃地敬礼道：“yes，sir！”
李文彬站在门口，听到署长亲切地喊陈家驹的名字，眼神一闪，隐隐想到一些什么。
第104章 大家都虚伪
李二有些出神地看着玻璃窗外。
李心儿好奇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作为一个出色的心理医生，李心儿观察一个人的方式与角度跟普通的人完全不同，哪怕是李二拼命掩饰，李心儿还是能看出李二跟别人的不同，非常地不同，李二这个家伙异类得几乎不似这个世界的人。
“你好像很喜欢听柏倩旎的这首《沉默是金》？”李心儿用眼睛余光注意着李二的表情。
李二眼角抽搐了一下，一个人想改变世界很难，而世界要磨灭一个人的印记却很容易，李二来到这个世界大半年，在生活习惯上逐渐变成一个本地人，只是李二内心深处很明白，他不属于这个世界，这里的人永远不会是跟李二是同一道的。
如果不是李毅、李杉、李诗雅几人，吸收了李贰部分记忆的李二，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的归属感。
“《沉默是金》是属于我世界里的歌！”李二别有深意地说道。
可惜李心儿听不懂李二在说什么，没人能听懂李二。
“我看报纸上说，你又杀了十几个人。”李心儿转开话题，直视李二的眼睛说道，李心儿曾经咨询李二手下对李二的看法，林海英说过，李二是天降煞星，李心儿当然不会迷信，但是李二却真的是所到之处，必定是刀光剑影鲜血随行。
“是击毙了十几个毒贩！”李二认真地纠正道。
“这都是一样的！”李心儿反驳李二：“都是杀人。”
李二摊手道：“话不投机。”
李心儿苦笑。
“先不说这个案子，说回谭成别墅枪战案，匪徒杀人不对，难道你杀人就是对的？”李心儿质问道：“你当警察不会是为了合法杀人吧！”
李二心里一凛，快速地瞥了李心儿一眼。
当警察如果不是为了合法杀人，那么这个职业对于李二一个刺客来说将毫无意义。
“当然不是，我当警察是为了维护法纪、打击犯罪。”李二义正言辞地说道。
李心儿鄙视地盯着李二的眼睛，吐出两个字：“虚伪！”
李二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虚伪他妈的又不犯法。
“你问了我这么多问题，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李二突然向李心儿问道。
“当然，随便发问！”李心儿大气地说道。
李二立刻问道：“如果你明知一件事不对，但是却非做不可，你会怎么办？”
李心儿摇头笑道：“没有这种事，如果我明知道一件事不对，我就不会去做。”
“如果不做，你就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呢？”李二冷静地看向李心儿的眼睛。
李心儿眼睛慌乱了一下：“你这是假设。”
“对，请回答我这个假设。”李二继续说道，这对李心儿是一个假设，对李二却是一个必选题，他甚至已经做过一遍。
“我会坚持正义，做正确的事，哪怕为此而付出生命。”李心儿义正言辞地说道。
李二看着李心儿的俏脸，清晰地吐出两个字：“虚伪！”
李心儿脸色顿绿。
“我感觉你说的不是假设，我真的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种人不愿意却非要去做。”李心儿八卦地道。
“哦！我说的是打飞机！”李二严肃地说道。
“噗——！”李心儿刚刚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立刻喷了出来。
“咳咳！”李心儿咳嗽着瞪了李二一眼：“不打你会死吗？”
李二认真地答道：“会，会憋死！”
“你有用过黄瓜吗？”李二也八卦地问道。
“滚——！”李心儿怒叫道。
李二立刻走人，又逃过了一劫。
中区重案组。
陈家驹带着一心要脱离朱滔犯罪集团的莎莲娜，很顺利就拿到了朱滔的犯罪证据。
与此同时，朱滔也在拘留室里面见到了自己的律师。
“张律师，你这次有没有办法帮我脱罪，你知道我为人，只要你帮了我，我就一定能让你满意。”朱滔看了一下铁栏们外面没有警察，低声地说道。
张律师摇头：“朱老板，这一次的情况非常地复杂，你们被警方人赃并获。”
朱滔脸色一变。
张律师压低声音说道：“除非，你们中间有人主动认罪，把所有的事都扛了下来，这样我在法庭上的操作空间就大了。”
朱滔眼睛大亮：“明白了，我肯定能让人把事情扛下来，你帮我去跟三号拘留室的阿海说，如果他愿意，我可以出一百万的安家费。”
张律师了然地比了一个ok的手势，港岛没有死刑，最高也就是判个无期，张律师有把握控制在二十年内的刑期，到时候只要在监狱里面好好表现，再累加上各种节假日，十年后出来也不是不可能的，用十年的青春换一百万给家人，大多数人都是会同意的。
张律师自信地走出关押朱滔的拘留室。
朱滔放心地靠在拘留室的墙壁上，吉人自有天相，朱滔相信，只要自己愿意花钱，没有什么是摆不平的，警察？正义？哼！
扫把星的霉运攻击似乎对朱滔无效？
张律师才刚刚走出拘留室没多久，就有急冲冲地走了进来。
“朱老板，不好了！莎莲娜做了警察的控方证人，她领着警察的人打开你的办公室，据说搜到了你的秘密账本。”张律师慌张地说道。
朱滔的脸色立刻变黑，他很多事情没有刻意瞒着莎莲娜，莎莲娜是看过自己输入电脑密码的，只要用心，肯定能记住。
“那现在该怎么办？”朱滔有些六神无主地问道。
张律师也是头疼：“我不知道你的那些账本涉及到多少违法的事情，很难相对应地着手做事。”
朱滔突然安定了下来，开口问道：“我的账本都是有替换词加密的，这些东西莎莲娜虽然能看得懂，但是不能够直接作为证据的吧？”
“这个说不准，即使法庭不认，这些账本也一定会影响到陪审团的态度，安全起见，要嘛销毁账本，要嘛莎莲娜！”张律师隐蔽地坐了一个划脖子的手势。
“这一次警方没有抓到查理，你去找他，他会知道怎么做的。”朱滔阴狠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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