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冬夏骨酒
“啊?女儿?”
白垩瞳孔地震,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对方是在说自己。她赶紧摸了下自己的身前与胯下,这种古怪的感觉,让她怅然失措。
居然真的变成女孩子了。
“白垩大人,您从刚开始就在自言自语什么,能告诉我们吗?”
一个贵族恭敬地向白垩询问,在他们看来,白垩的举动,无疑是验证了他们的猜想。按照研究的手册,植入尘世之音之后,巫王的意志就会留在宿主的体内。
【快,让给我。你不会真的想和这群老油条对话吧?】
好…好!
白垩笨拙地接受了巫王的要求,她并不害怕脑中巫王的声音。她就像是母亲一样亲切,让缺乏母爱的白垩,感受到了亲情的温暖。
“斯科卡鲁奇侯爵,你们真的很让我失望。”
白垩冷漠的注视着走到自己面前的贵族,被称为斯科卡鲁奇的贵族,脸上出现短暂的懵逼之后,顿时冷汗直流。
杀气,威压。
那都绝不是白垩拥有的意志,毫无疑问,这一切全都来自于尘世之音中巫王。斯科卡鲁奇侯爵不安的低下头,他恐惧地向身后的众人,投射出询问的眼神。
不。
这一切超出了所有贵族的预料。之前的实验都太过于失败,以至于这次的结果,实在是太令人意外了——
太成功了。
不仅让尘世之音植入了巫王的血脉中,甚至还让巫王的意识直接占据了白垩的身体。太成功了,也就代表着,无望彻底苏醒了,那想要将巫王当做傀儡,让巫王残党重新夺回权利的想法泡汤了。
但相对的。
房间中的一部分人,脸上出现了狂喜的神情。这些贵族,都是巫王最虔诚的追随者,最狂热的信徒。哪怕在这之前,狂信徒们也参加了这场手术实验。
但他们认为,只要成功植入尘世之音巫王自会归来。
“王啊,我们都是您最忠诚的追随者,一直都在等待您归来,率领我等从那卑劣的簒夺者手中,夺回您应有的王。那些愚昧之徒根本不知道,没了您的莱塔尼亚,究竟会陷入何种绝望的境地。”
一旁的狂热贵族向巫王叩拜,那熟练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在觐见国王,更像是在朝拜神明。
“呵。你们这群庸才,蠢笨的阴谋家。你们知道,我看着你们,一次次那我的音律进行实验,又一次次失败的感受吗?”‘白垩’嗤笑着,吓得眼前的贵族们大惊失色,“我在想啊,我的这些可爱的手下们,竟然如此愚钝,就连最简单的调节音律都做不好。”
‘白垩’从床上跳下,落在了地板上。她自顾自地打量着自己的身体,柔弱、纤细、可爱,也不知道大群意志,为何会倾向于喜欢这样的身躯。
“衣服。”
‘白垩’淡淡地说了一句,一旁的侍从就将准备好的衣服递上,刚刚打算为巫王更衣,侍从的手就被巫王打开,“换女生,我现在好歹是女孩。”
女性侍从急忙上来,结果男性侍从的工作。贵族们已经全员惶恐的低下头,不敢去与巫王对视。
“陛下,您的力量,如今还尚存几分?”
其中一个狡猾的贵族,向巫王如此问道。
此话一处,原本惶恐不安地贵族们,全都抬起了头。眼中的敬畏,全都化作了另一种情感。哪怕是贵族中的狂热份子,也仍然属于贵族。
他们依然阴险狡诈。
若是不能用让人信服的实力,哪怕是巫王,也一样会被这些贵族所支配。
“你们还真是令人作呕,还么等我开口,你们就已经问出了如此厌恶的问题。怎么,连我都想支配了?”‘白垩’轻蔑地看着巫王残党们。
“?(轻吟——)”
海嗣的身躯,让白垩的身体中生长了一部分源石。这些源石作为巫王的施术单元,让那本就可怕的音律,直接爆发出了可怕的效果。
提问的贵族手臂上传来爆炸声,手臂被巫王的法术炸的皮开肉绽。鲜血不断地喷涌,溅射到了四周的地面与别人身上。那惨状看着可怕,但骨头仍然连着。
“啊啊啊啊——我的手,手!!!!”
“啧,别嚎叫。你的手臂没断,不想被节肢的话,就赶紧去处理伤口!”
‘白垩’看向了其他贵族,这些狂热者,终归是对自己的力量崇拜。若是失去了力量,这些最忠诚的家伙,也全都会变得想要利用自己。
“别妄想了。庸才们,我很强,托你们的福,我变得比曾经更加强大了。哪怕不需要千塔,我一样可以降下惩戒的雷暴,将所有妄语的背叛者粉碎。”
“不愧是陛下,您的归来,一定会让那女皇之流的宵小之辈恐惧!”
“……别激将了,我对你们的权利斗争没有兴趣。但你们要是擅自想要利用我,达成你们的目的的话——那家伙,就是你们的例子。”‘白垩’指着不远处正在处理手臂伤口的贵族,“下次炸开的就不是手臂,而是心脏了。我不喜欢,你们把我当成实现阴谋的棋子。”
“是,您的意志。”
贵族们嘘声静默,这一次他们变得彻底忠诚。
在死亡的恐惧下,人人平等。
【对了,妈妈,与我关在一起的人,还有一个。能去救救他吗?】
“噗,你怎么叫我妈妈了。也对,按照关系来讲,你确实……靠,听着还是好奇怪啊。算了,你爱这么叫就这么叫吧。”
‘白垩’向身旁的贵族说道,“喂,你带我去关押我的血脉的地方。”
“啊……您不会是要问罪吧?”
“让你去你就去。”
乐.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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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 英雄救美,不过好像反了?(4000)
拘留着巫王血脉的房间再度被打开,缩瑟在角落中的男孩听到了声音而变得瑟瑟发抖。距离那白发少年的离去,只过去了不到半天的时间,他不敢去想象下一个实验对象只剩下自己。
或许是来给自己送饭的?
但这些所谓的巫王追诉者,对巫王血脉的态度并不好。只有偶尔会带一些黑面包和少许的水给予囚禁者,也是随着巫王的血脉被挥霍的越来越少,这才让男孩有了足够吃的食物。
即便口感一样糟糕,但起码能填饱肚子了。
男孩这个时候还不叫黑键,甚至于,他从出生时就因为种种缘由,直到被巫王残党关起来,也没有属于自己的名字。不过,根据从幼神那边得来知识,巫王倒是乐意用这个代号来称呼自己的子嗣。
瑟瑟发抖的男孩,看向了门口。在昏暗的房间中待久了,让黑键看向外面的时候,觉得刺眼。他努力地眯起眼睛,想要看清来者。
这样的事情他之前做过多次,只是在门口停留的人,从不会久留。这让眼睛还未适应光线的男孩,从来都只能看见背光的开门者脸上的黑影。
这次不一样。
门被打开了许久。
但外面的人却没有说话,她安静地进入了大门,踱步走向黑键身前。对方的速度不快,起码让黑键适应了光线,看清了面貌,但那熟悉的长相,却让黑键变得更加不知所措。
“你……你回来了?”
被带走的人从来没有回来过。
被带走的人都死了。
这是大家的共识,但男孩却有些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这白发的女孩。那是刚被带走的孩子,她的短发不知为何长成了长发,原本给予他柔弱温和的气质,也全然消失不见。
她注视着自己。
傲慢,且轻蔑。
“我的孩子,你还真是让我感到可悲。身为我的血脉,却又如此懦弱。”‘白垩’说出冰冷的话语,有似是愉悦地观赏着自己子嗣的惶恐。
“我……”
【妈!哪有你这样对孩子的?!我是您的子嗣,他难道就不是了吗?!】
“好了,好了,你这孩子。我就想开个玩笑,你怎么就这么死板……”巫王没好气地向白垩妥协。
不,一般来说,您的气质,没有人会觉得你是在开玩笑吧?
男孩下意识地后退。
“好啦,别害怕了,你不会对你怎么样。”‘白垩’露出笑容,向男孩展现出了温柔与慈爱,“我是巫王,而你是我的孩子。我会将你们培养成最莱塔尼亚最伟大的音乐家、术士。现在,握紧我的手,给我站起来,让我来给予你温暖。”
“这……”
比起这些,男孩其实更想问问,白垩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不应该是男生吗?难道说是自己看错了,还是说,那可怕的实验甚至改变了性别。
“快啊,黑键,起来吧。”白垩催促着,“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吧。”
“黑键?”
“你的名字,或者说,这是你的代号。没有名字来称呼还是很不方便,这是妈妈给你取的,还是挺好听的吧?”
“妈妈?”
黑键的脑子乱嗡嗡的,根本就没有理解此刻的现状。或者说,让一个几岁的孩子,理解这么多,才是强人所难。但神使鬼差的,黑键接受了白垩的邀请,抓住了她的手。
触碰到白垩手掌的瞬间,他愣了一下。
好柔软。
姐姐的手掌,竟然这么柔软吗?这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走吧,离开这里。”
白垩冲着黑键微笑,看的他有些痴迷。本就是从黑暗无垠的小世界中挣扎求生,存活到最后相依为命的二人。此刻有用这完全出乎意料的方式,带自己挣脱了牢笼。
这就像是……
英雄救美。
吊桥效应让黑键的内心扑通直跳,陷入绝望的人,永远都能记住给自己带来希望光辉之人的瞬间。甚至,得到希望之人,更是愿意为了这短暂的一瞬时光,付出自己的全部。
同为巫王的子嗣,但黑键,感觉自己似乎迷上白垩了。
“这是。”
黑键惧怕地看着门外周围的贵族,就是这些人将他们关在这里,用他们进行着一个个可憎的实验。然而,白垩却看到了出乎意料的事情。
为首的贵族,竟然恭敬地向白垩下跪,并忠诚的向她行礼。
“巫王,您对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斯科卡鲁奇侯爵,你还真是……令人作呕啊。这么急匆匆地出现在我面前,将我的兴致全都破坏掉了,这份罪责你又当如何赎清?”
‘白垩’有些嫌恶的说道。
然而,对于巫王的谩骂周围的贵族们压根是连大气都不敢喘。巫王丨刚复活,就整出了不需要施术单元就能施法的举措,让他们的大脑至今还在嗡嗡作响。
但这对于这些狂热的巫王追随者来说,目睹了巫王几十年间的可怕统治之后。巫王做出任何匪夷所思之事,都会被他们认定为是巫王有着远超于他们的法术造诣。
巫王这一名讳,早已被莱塔尼亚神话。
“不,陛下,还请您暂且息怒。是女皇之声,那些窃取了您的权柄的篡位者,发现了我们这个根据地。他们正在接近这里,如果再不撤退的话,我们全都走不了……”
“噗哈哈哈,你再说什么鬼话。他们?那些乌合之众会是我的对手?会走不了的只有你们这群庸才罢了。”‘白垩’蔑视地看着周围的贵族,他们无一例外都向巫王下跪。
前线战斗的术士,已经传来了情报,仅凭借这些贵族豢养的术士,根本不是皇女之声这精锐部队的对手。
“会死的也只有你们这些庸才。”
‘白垩’凶恶地说道,继承了巫王某些性格与记忆的残魂,可并不会比本尊善良到哪里去。她愿意报以善意之人,也仅有大群意志所在意的那部分。
“选帝侯,呵呵…若非是斯科卡鲁奇你在斡旋中输于萨克森公爵,或许现在你应当在更加优渥的土地中复活我。这么说来,你真是让我一点拯救的欲望都没有。”
“大人,别耽误了。您的确很强大,但那可是女皇之声!那好歹是双子女皇的精锐部队,我们是担心您在身体还虚弱的时候,再遭受一次……”
“(低沉的吟唱——)”
漆黑的雷电从侯爵的脸上炸开,接着漆黑之雷一道又一道的在斯科卡鲁奇的身上炸响,伴随着刺耳的惨叫与烤肉的焦糊味,侯爵倒在了焦黑浑浊的血泊之中。
“给我准备大提……小提琴,还有把我的骰子给我。逃?还真亏你们想的出来。”
‘白垩’凶恶地看向周围的贵族,他们立刻如同最卑微的仆从那般,四散逃开,一个仆从颤抖着,将早已准备好的源石骰子交递给了她。
“很好。”
【妈……你不该这么残忍……】
“说的对,(低唱——)”
黑雷炸碎了侯爵的心脏。
“这猪哼哼一样的喘息声,确实没有让人欣赏的心情。”
【啊…嗯……】
巫王告诉了白垩许多事情,对于囚禁她,并用如此多人用来实验。哪怕是此刻,还想试探利用巫王,来攫取被双子女皇压缩的权利。
白垩是很善良,但知晓了如此之多的事情,还是让白垩没法说出为这些贵族求情的话。善良,终归是有极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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