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为了海嗣的幼神 第135章

　　“……”

　　霍尔海雅沉默地注视着囚禁室的孩子们，其中那个有着银发绿瞳的小菲林刚好和自己的眼睛对上。但囚禁室的玻璃只是单向的，位于里面的小菲林应当看不见自己才对。

　　啊，是巧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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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迭香这个时候还不叫迷迭香，只是被带到洛肯水箱中的她，也早就被舍弃了原本的名字。十个孩子，被用着编号相互称呼，从01到10。为了方便，还是用迷迭香来称呼可爱的小猫。

　　作为测试出，对源石适应性最好的迷迭香，得到了01的编号。

　　但她并不会感到开心。

　　她迷迷糊糊地被告知自己失去了父母，又在困惑中被带到了此地。面对囚禁室洁白的墙壁，以及排列整齐的小床，她似乎已经预感到了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作为孩子，她无法理解这种感觉的全部。与其他九个孩子一起被关押在一起，为了不让自己变得那么害怕，他们相互将彼此当做兄弟姐妹，彼此相拥取暖。

　　即便实验员工时常带着他们进行各种测试，孩子们也仍然对外面满怀着希望。

　　“妹妹，你在看什么呢？”

　　年长些的男孩黎博利，向迷迭香询问。

　　“不知道，我觉得，玻璃的另一面有人在看着我……”迷迭香老实的回答。

　　“又是那些研究人员吗？！真是令人讨厌！别害怕，妹妹，我保护你的！”

　　“我也是！”

　　“我们都是！！”

　　明明被列为了01号实验体，但惹人怜爱乖巧的小猫，总是能让他人心生好感。特别是在这样的环境，相同境遇的带孩子中，最柔弱可爱的那个，成为了所有孩子争相保护的对象。

　　囚禁室的大门被打开了，孩子们的喧闹瞬间安静。

　　洛肯用冰冷地目光，打量着在室内的孩子们。

　　“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实验体，接下来，我将带你们进行一场伟大的科学之旅。为你们的幸运而高兴吧！”

　　洛肯高兴地宣布，他丝毫不在意孩子们恐惧自己的目光。

　　“那么，首先是你，10号跟我来。”

　　洛肯指着10号实验体说道，有些恐惧的女孩，有些害怕的缩缩脑袋。但发现逃不过之后，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来。

　　“10号到！！”

　　“跟我来……”

　　霍尔海雅就在一旁看着，原本的她并不会在意一些孩子的生死，可随着被大群意志所同化，她从那伟大意志中了解到了一件事——

　　幼神比任何人都要更加热爱生命，又比任何人都要讨厌悲剧。

　　很古怪，很奇妙，又让霍尔海雅感觉到，这是理所当然。

　　伟大意志，最伟大的神祇就应当如此，对一切都包含着义无反顾的爱意。生存着的，被吞噬的养分，都是最为宝贵的生命。

　　【你所见这些孩子，你会去拯救他们吗？我给你的任务，仅仅只是推进实验的进程，让最后能在实验中幸存的实验体植入我之血肉。】

　　安菈雅察觉霍尔海雅的想法，这才会选择用言语来试探。霍尔海雅愣着，思索着，并认真的回应，“我想救。”

　　【好呀，但实验不能被破坏哦，我呀，我可爱的迷迭香，还需要在这场‘实验’中诞生才行呀~】

　　幼神温柔的言语，让霍尔海雅一颤。幼神并非是善神或恶神，她是混沌的，仅仅短暂的两句言语，就将她的恶性展现在了霍尔海雅的面前。

　　“也就是说，从孩子们那种提取脑垂体，将其制作成‘器官’您并不打算让我插手？”

　　【要是你可以保证，我可爱的迷迭香，依然能因此诞生的话，我不介意哦~】

　　安菈雅回应了霍尔海雅，随后便归于沉寂，不论羽蛇再怎么询问，幼神都不再给予任何回应。

　　10号实验体被带到了手术室，摘除手术还没开始，她就望着那干净整洁的手术室打起了退堂鼓。对死亡的恐惧，笼罩了她，但她仍然不知为何。

　　“姐姐，我会死吗？”

　　“不，相信我，你会因此变得伟大。”霍尔海雅微笑着安慰。

　　“嗯！”

　　随着麻醉药被推入女孩的身体中，她也陷入了沉睡之中。而对脑垂体部分的摘除手术，也就此开始。手术全程都是由洛肯亲自动手，那可怕的精准度，直接将完整的脑垂体从女孩的脑中剥离，而属于那个孩子的生命体征也迅速下降。

　　将脑垂体放入早就准备好的保鲜速冻箱中之后，洛肯这才松了口气，“去带下一个实验体过来。”

　　“是！”

　　另一个助手，匆忙的离去，而霍尔海雅则一副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您有什么想说的？”面对梅兰德的特使，洛肯还是要保持礼貌的。

　　“你知道海鲜为什么会被叫做‘圣果’吗？先生，虽然这场实验，就连我们（梅兰德）也十分重视，但我们仍不希望死去太多的孩子。所以，东西我们已经给你了，你不打算用吗？这毕竟是动用孩子作实验，万一被曝光成为您的污点，我们也很难办呐。”

　　“您是说？！但这怎么可能？！”

　　洛肯意识到了什么，他拿出一只贝类海鲜，手忙脚乱的取着其中的肉。最后还是霍尔海雅看不过去，动手帮助了洛肯——

　　当新鲜的贝柱被送入被摘除脑垂体的孩子口中，奇迹真的发生了！

　　后脑的伤口开始愈合。生命体征也重新恢复。

　　“这也太神奇了。”洛肯震惊地看着眼前可怕的景象。

　　PS.阳间更新来喽！！！！

146 我可爱的迷迭香，我期待着你的诞生（4000）

　　神奇？仅仅是神奇？！

　　那可是让失去脑垂体的孩子，在没有进行任何医疗手段的情况下，重新恢复了平稳的生命体征。活死人，白骨肉，这简直就已经是步入了人类从未踏足过的领域。

　　要说，对于医疗领域的研究者来说，究竟什么才是神之领域。那么，海鲜所带来的强大的治疗效果，就足够让所有的医学研究者，一窥神的禁忌领域。

　　“嘿，你该清醒一下了。别愣着了，人工器官的制作，可是要加紧了，要不然器官的活性可没法保证了。”

　　霍尔海雅拍醒了洛肯，并来到逐渐愈合的女孩身旁。慈悲的幼神，应允年幼的孩子加入大群，在海嗣可怕的愈合能力之下，女孩身上的伤口全然消失不见。

　　不仅脑后被开的大洞愈合，头骨上看不到伤势，就连摘除脑垂体所流出的鲜血，也全都被皮肤吸收的一干二净。这被摘除脑垂体的痛苦，仿佛是一开始就没有被女孩所察觉。

　　“接受手术提供器官的孩子，接下来都交给我来处理。梅兰德儿童权益保障基金会，会负责处理这些实验的‘残渣’。”霍尔海雅邪性地笑容让洛肯惶恐，即便他再怎么好奇食用海鲜的身体变化，也只能将心中的渴望憋在心里。

　　“这里…是哪儿？唔，手术成功了吗？”

　　10号实验体从手术台上苏醒，她迷茫地看向一旁，本能告诉这个孩子，一旁的姐姐是自己可以亲近的人。霍尔海雅对新的同胞的诞生而感到雀跃。从未有过同族感觉的羽蛇，竟然在被海嗣同化之后，感受到了同族的感觉。

　　“放心吧，孩子。你当然还活着，等到实验结束之后，我会带着你们离开实验室。关于你们的实验即将落下帷幕——”

　　霍尔海雅温柔地安慰着年幼的孩童，而另一个助手正匆匆将09号带到实验室中。

　　09见到10还活着，原本不安地内心也放松了下来。

　　“卡茜他们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嗯……我感觉很好，派恩，一起活着离开这里吧！”

　　有些雀斑的佩洛女孩10笑着说道。

　　“走吧，你先出去。”

　　“你们将她带到休息室去，暂时安置在那边。剩下的事情，别多问。”霍尔海雅理所当然地命令着实验室中的员工，员工虽然不了解霍尔海雅的身份，但仍然能从那趾高气昂的态度，以及不同寻常的装扮判断出并非常人。

　　就连洛肯主任都一副低声下气的模样，他们这些打工仔也犯不着去触霉头。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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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会保护你的。”

　　“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请相信，你我皆是兄弟姐妹。”

　　“在这里，只有彼此可以依靠了。”

　　无数的言语，那是十个孩子在这个与世隔绝的禁闭室中，相互依偎的纯真誓言。他们发誓会保护好最年幼乖巧的迷迭香，而小猫咪也早就已经将其他九个孩子当做了自己的精神支柱。

　　迷迭香或许是坚强的。

　　但有着其他兄弟姐妹的庇护，让她变得习惯软弱。哪怕她想要走上前去保护兄弟姐妹，这些年长些许的哥哥姐姐，也会这样说——

　　“听说你曾经有一个哥哥，如果我能有你这样的亲生妹妹我一定会很高兴。”

　　“请别这样…我，让我抱你吧。正如你……的血亲那般。”

　　“你还有资格懦弱，因为你是我们之中最小的，由我、我们来保护你吧。”

　　这些没有血亲关系的兄弟姐妹，用着各种誓言填充着迷迭香惶恐的心。曾经有着哥哥的保护，早已习惯躲在哥哥身后的女孩，在孩子们的共同爱护下，放弃选择了向前。

　　可这毕竟是在实验室中，洛肯在重压之下，只能选择危险的孤注一掷。他用了不法的手段，将‘特殊适应性个体’迷迭香的兄弟谋杀，剥夺了其‘意识’。

　　而进入实验室之后，玩笑般的检测源石适应性，根本就是在演戏。除了早已选定的迷迭香之外，其他的孩子都是属于为迷迭香这个实验体最终成功之前所作出的铺垫——

　　随着摘除手术的进行。

　　陪在迷迭香身边的孩子越来越少，最终只剩下迷迭香一人龟缩在墙角。看着仅剩一人的幽闭空间，迷迭香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空虚感与恐惧感。

　　父母、兄弟，此刻连这写相熟共患难的孩子，全都消失不见。孤独带来窒息，压地迷迭香喘不过气来，但她不敢尖叫，也绝不歇斯底里。

　　懦弱的小猫，只会蜷缩在墙角默默的流泪，想到接下来这写邪恶的研究者就会将魔掌伸向自己，她便变得更加惶恐与无措。

　　终于，禁闭室的大门又一次打开，那冷漠的研究者看向蜷缩在墙角的迷迭香。

　　“01，接下来是你的手术，跟我来。”

　　研究助手厌倦了安慰，他只想要实验尽快完成，那样帮助洛肯完成实验的自己，也能获得更高的地位与名声。这些孩子，在他的眼中，也就不过是随时消耗的实验体罢了。

　　研究助手牵起迷迭香的手掌，不顾她的萎靡，拖着她走向手术室。

　　明亮的灯光铺设于每一块砖墙，研究室纯白的基调，明亮地让人感觉恍惚。迷迭香不安地看向周围，想要去寻找消失的兄弟姐妹。

　　但是没有。

　　走廊明亮而整洁，空旷地让人感到恐惧。孩子们就像是凭空消失不见了一样，不论如何寻找都无济于事。

　　抵达了手术室，那手术台上未干的血迹，以及没有孩子们身影，让迷迭香更加恐惧。但她一个孩子，又该如何反抗这些成年人？

　　懦弱，或是对现实的投降让她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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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嚯哟，你可真是疯狂…”霍尔海雅看着洛肯手中一小块源石结晶。

　　它不同于至纯源石、粗源岩这些任何一类。这颗源石仅有一厘米长，如同水滴的形状，金色的丝线连接在源石之中，如同是沉睡的生命，偶尔会在目光的观测下跳动。

　　注视它，一种奇异的感觉让人难以形容，就像是在直视‘灵魂’。

　　“这是01号实验体的兄弟。”洛肯将九份脑垂体陆续放到源石上，血肉与源石的接触，让它侵蚀了所有的脑垂体。

　　而就像是终于理解了脑垂体的构造那般，在侵蚀完最后的脑垂体之后，它的样子也变成了脑垂体的形状。明明是坚硬的源石，被拿在手中的时候，又仿佛如血肉那般柔软。

　　“将它送入01号实验体的大脑，源石的侵蚀能力，会让它自动替换掉实验体的脑垂体。正如我的理论那样，‘嵌合’正确的人造器官，我们将塑造出无须训练、无序施术单元的法术大师——霍尔海雅小姐，感谢你‘圣果’将抹除最后的排异反应，接下来按部就班的完成实验就行了！”

　　洛肯激动地畅想着未来，而迷迭香也在这时刚好抵达了手术室。

　　只见迷迭香惊恐地看着手术室，身体大幅度的抖动，但抓着她的助手根本不打算松手。柔弱的小菲林，连挣扎都算不上的颤抖，很快就停止了，剩下的只有低声的抽泣。

　　“你吓到这个可爱的孩子了，放心吧，迷迭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了。”

　　霍尔海雅温柔地走到女孩身边，小菲林迷茫地看向对方，一股好闻的味道让她降低了恐惧。然后困意如潮水般席卷而来，小菲林失去了意识。

　　迷迭香？我不叫这个名字呀？

　　“你做了什么？”

　　“省去你麻醉的时间而已，不用谢我。”

　　霍尔海雅并不打算解释，并将女孩送到了手术台上。

　　九个被摘除脑垂体的孩子，已经被海嗣修复了大脑，在大群意志的加持下，男孩子正在缓慢地转变成可爱的女孩子。幼神在救下这些孩子的同时，似乎仍然想要复刻那个完成实验之后，孤独的迷迭香。

　　因此。

　　迷迭香没能在手术开始之前见上其他孩子一面。

　　植入手术开始了，哪怕迷迭香是比其他孩子要重要的多的实验体，仍然要进行大脑的微创手术。在准确的位置钻孔，并将人造器官塞入伤口之中，并在确定器官与大脑开始嵌合之后，将分割开的海鲜血肉，填补在伤口上。

　　刚才的手术中，洛肯已经尝试了海鲜的不同使用方式。

　　不论是直接食用，还是选择直接与人的血肉接触，都能完成对伤口的疗愈。这简直比万灵药还要像万灵药，他意识到那些传说都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