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为了海嗣的幼神 第204章

　　像是莱塔尼亚就靠音乐与法术的共鸣增幅了法术，哥伦比亚则是使用各种数理化的知识，更为透彻的理解法术、释放法术，而萨卡兹光是凭借血脉上遗传下来的强大，就足以扭转小型战场的优劣。

　　每个术士，都会选择自己的方式。

　　而恩雅是幸运的。

　　这大概就是成为圣女之后，被耶拉冈德赐予的恩赐吧？

　　恩雅是这样想的，将自己所学的一切，全都归结于了神明的恩惠。即便是如此，恩雅也绝对不会懈怠，正是因为这份恩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收回去。起码在自己理解完，全部都学会之后，这些知识就全都变成了自己的东西。

　　“不过我展现出了的能力，当初雅儿知道的时候也都大吃一惊呢。多亏我用耶拉冈德的恩赐，搪塞过去了。雅儿，你放心，改变谢拉格是我们共同的理想。我一定会实现它的。”

　　恩雅之前靠着治疗病患的方式笼络人心，自然是靠着脑中有关医疗法术的知识，以及自己突然就有了治疗法术的适应性。

　　“圣铃还是需要随身携带，虽说徒手释放法术也不是不行…但谁也不知道我的身体会不会因此感染矿石病，不是感染者也能直接释放法术的吗？”

　　恩雅之前没有依靠法杖，释放出过法术，这也让她被大长老带去体检过。但体检结果，则完全没有看出任何一点感染矿石病的迹象，这让负责看病的医生也十分疑惑。

　　不过虔诚的修士们，都将这一切归咎于了神迹。同时，圣女在普通修士的眼中，威望也变得越发高涨。

　　大长老对此嫉妒的两眼发酸，可是自己却又拿对方没什么办法。许多大长老策划的刁难，也多数被这位新圣女给一一化解了，这甚至是让他陷入了自我怀疑中。

　　神迹难道真的降临在了恩雅的身上？

　　大长老可是蔓珠院中活的最久，也是所有人中最清楚的。耶拉冈德虽然真实存在，但已经很久没有展现过神迹了，祂既不会对长老团指手画脚，也不会对都历代圣女经受的试炼与苦难赐福。

　　耶拉冈德消失的太久，久到大长老都认为，人们信仰的根本不是耶拉冈德，根本不是任何东西，只是信仰怠惰、稳定本身。

　　“继续学习源石技艺吧。”

　　恩雅思索着接下来可能会遇到的问题，从脑中挑选了几个有用的知识点，开始闭眼理解。大群图书馆中的知识，是直接映射到脑中，让大脑瞬间理解这些知识的，但幼神一般不会让同胞这么做。

　　除了负责量产充当消耗品的海嗣，以及迫切到马上就要使用这些知识的人之外。这些知识只是单纯的会出现在脑中，就像是阅读书本一样‘看’完了一句话，才会接着下一句。这样并非刻印进脑海的好处，是大脑不会将其当做真理，就算是出错了也容易改变。另一方面，也是大群图书馆，在不断收集同胞们在学习中提出的疑问与自己的思考。

　　思考、学习、进化。

　　变得更好。

　　这本就是海嗣的本能之一，而幼神只是让海嗣意识到，更多不同的思想碰撞在一起，是会产生新的知识的。而这些知识中也好有坏，总会有有利于大群的知识出现。

　　大群图书馆作为海嗣的精神枢纽，自然是在一刻不停的对海嗣们向图书馆中汇集进来的知识，进行归纳与整理。大群图书馆日夜不停的筛选着，将好的知识收录在面向所有同胞的图书馆中，坏的知识存储封存与限制区域。

　　坏的知识也绝非完全是不好的。

　　有时能从中发现好的知识，也有时能成为警示案列，偶有学者更是能从中得到启迪。海嗣的中枢，幼神缔造的精神网络的图书馆，供所有同胞学习，更是深海教团笼络各个国家中痴迷学习的学者的最大杀器。

　　没有比学者更明白知识的重要性，只要成为海嗣，才能获得访问大群图书馆的权限。这一条，就足以让无数学者成为同胞。

　　“所以…没有法杖的时候，我究竟是如何释放法术的呢？”

　　阅读完了一段知识，恩雅试着记住，并尝试在现实中将之释放。恩雅放下了圣铃，走出了居所，来到漫天风雪的庭院。

　　“吱吱吱！”

　　一直雪貂从中窜了出来，它吸着鼻子，有些虚弱的朝恩雅发出叫声。要不是现在飘着大雪，小雪貂的命运大概是别某个修士看见，被清出去，而小雪貂好运的遇见了恩雅。

　　她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雪貂死去。

　　恩雅快步向前，走到雪堆前将雪貂从中挖出。被挖出来的雪貂，也露出了它触目惊心的伤口，右抓连着胸口的位置，有几个巨大的血洞，一看就是被风雪中的猛兽所袭击。

　　小家伙也是知道山顶有修士居住，猛兽一般都不会靠近，所以一路逃窜至此。

　　恩雅作为圣女的居所很大，而在她居所的周围，并没有侍女。不要误会，这并非是大长老的刁难，而是恩雅执意让除了雅儿（耶拉）之外的所有侍女，全都不要待在自己住所附近。

　　这是恩雅为了自己实验学会的法术的时候，不要吓到别人，也是为了防止侍女中混入大长老的眼线。

　　在恩雅拉拢了一批人，又好歹是留了一个侍女长的情况下，大长老好歹是允许了恩雅的要求。不过偶尔会有修士来巡视住所，确保圣女的安全还是免不了的。

　　不过大部分时候，这里这里还是没有外人的。

　　恩雅将小雪貂带回了房间中，温暖的炉火让雪貂回光返照，它盯着恩雅发出叫声，可要是得不到及时的治疗，它仍然活不长久。寒冷已经将伤口的血液冻结，大半的身子坏死，恩雅有些不忍心再仔细看下去。

　　“可怜的小家伙。”

　　恩雅呢喃着，她伸出手，自己的感受着身体。

　　自己没有持有释放法术的媒介，也并非是感染者，按理来说法术的释放无法成功。

　　“光明，生命，浸润吧。”

　　恩雅调动着自己的精神，将自己的意志映射到现实。无名而温暖的光环，从恩雅的掌心发出。这是一种操纵光芒、生命的法术，将自己的生命赠予其他生命，而这种传递的生命会以光芒的形式而存在。

　　温暖的光辉浸润了雪貂的身体，让它的伤口肉眼可见的修复，直到伤口全都愈合，雪貂才彻底脱离的危险。它没有逃跑，只是感觉那光辉是如此的温暖，让它忍不住想要多待一会儿。

　　直到光芒消失。

　　“好奇怪。”

　　恩雅之前学会各种法术之后，哪怕是发现了自己可以无需媒介施法，也都低调的始终将圣铃带在身边。她无法理解自己究竟是如何施法的，却很少敢尝试，这偶然的机会，在她仔细的观测下，发现了真相的一隅。

　　恩雅感觉到自己在施法的时候，手掌中似乎是多出了一些东西，而在施法结束后又悄然消失。

　　其速度之快，感觉之浅薄，一般人哪怕是仔细关注自己身体的变化，也绝不可能发现。恩雅作为圣女，本身有天赋，加上幼神也乐意让海嗣细胞的变动留有一丝破绽，让恩雅有机会发现自己无杖施法的秘密。

　　“不会吧？”

　　恩雅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掌。

　　一旁的小雪貂感觉到光芒消失了，它睁开眼，看向了这个没有危险的人类。它思来索去，拿头蹭了蹭恩雅的脑袋，于是朝着门口都窜了出去，在消失之前，还朝着恩雅这边吱吱叫了两声，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这就是耶拉冈德的恩赐吗？祂竟然能做到这种事情？”

　　血肉中突然生长出来，又突然消失的东西，恩雅已经有所猜测，但她仍然不敢下达定论。

　　这……太荒谬了。

　　“恩雅大人，我已经打听到了。大长老似乎是要将一瓶灵药赐予撒耶克多。他似乎是将其称之为耶拉冈德的恩赐，我偷了一点过啦，你要不要看看？”耶拉这时候从外面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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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啊，拉普兰德！拉普兰德！拉普兰德！！斯哈斯哈斯哈！一觉醒来，拉普兰德就对着我一顿狂砍，真是太幸福了（

218 不如把那大长老给噶了吧？（4000）

　　灵药？

　　恩雅将自己的手放下，没再去纠结自己血肉在施法时产生的异常。随后，恩雅接过了耶拉递来的灵药，端详起了玻璃瓶中流淌的绿色液体。

　　恩雅小心地拧开瓶盖，有手掌扇动瓶口，嗅着瓶中古怪的味道。扇闻到的微量气味，就让恩雅的脸色骤变。自己从脑中学习的大量知识，让恩雅瞬间从中觉察出了真相。

　　“虽然只是单纯从味道来判断不够严谨，但它应该是毒药。由圣山中生长的草本植物中萃取的汁液，与各种香料混合而成的。喝下它，不会立刻被夺走性命，但身体会如同重病之人一般，身体越来越虚弱，直到最后如风中残烛一般，被风雪吹散。”

　　观察着毒药的恩雅摇晃着玻璃，又将盖子盖上，她想到了什么，担忧地看向耶拉，“雅儿，你去偷这毒药，不会被人发现吧？”

　　“放心，不会的。大长老似乎已经动身了，他的房间周围都没有人。”耶拉自信地说道。

　　当然。

　　作为耶拉冈德，她自然是不想被发现，就肯定不会被发现的。

　　“那就好。”

　　恩雅脸上的神情刚刚缓和下来，又立马产生了变化。

　　“你说大长老出去了？”

　　“嗯。”耶拉呆呆的看着恩雅，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恩雅见状迅速收拾自己行装，拿上圣铃。

　　“怎么了，恩雅大人？”

　　“当然是去探望佩尔罗契家勇猛的将军，撒耶克多将军要是被大长老害死了，他肯定会将责任推到他支持改革引来神罚上。那个老家伙，假惺惺的态度，我不用猜都知道。”

　　恩雅说着已经踏出了自己的居所，身后的耶拉看着恩雅行动迅速彪悍的样子，嘴角不由得抽搐。海嗣的大群图书馆，教导恩雅的可不仅仅是单纯的知识与法术，在体能与武术上， 恩雅也跟着其给予的指导，进行了全方面的锻炼。

　　再加上海嗣细胞对恩雅身体悄无声息的全方位盖在，现在的她说不定可以徒手从圣山陡峭的一侧翻下。其强悍的战斗能力，长老派的修士，之前就已经讨教过了。

　　“需要我和你一起去吗？”

　　耶拉问道。如果可以，耶拉也希望能给予恩雅一些帮助。

　　“不了，雅儿，你留在这里。我不希望你受伤。大长老那边的事情我会处理妥当的。”

　　恩雅独自走出了自己的住所，走向了通向大殿的道路，路途中负责巡逻的修士恭敬地向圣女打招呼。

　　“圣女大人，您好，您这是？”

　　“我要下山。”

　　恩雅气势汹汹地说道，这位修士虽然不是圣女派系的，但也不属于大长老派系。随着两方在政治斗争上的越发猛烈，一些不愿意参加斗争的人，便自发的保持中立。

　　“但按照规矩，您应当待在神居中，在耶拉冈德的神像下，翻译经文。”巡逻的修士有些为难的说道，“没有特别的事情，您不该离开蔓珠院，这也是为了您的安全。”

　　气势汹汹的恩雅，听完这番话，凶猛的态度一缩，重新变得和蔼可亲。脸上更是带上了温柔的微笑，双手抱着圣铃放在胸前，“当然。你说的没错，伊谢。但我知晓了佩尔罗契家那位忠诚而强大的战士，正在遭受着病痛的折磨。耶拉冈德向我降下的神谕，让我去拯救这位可爱的将军。”

　　名为伊谢的修士脸色一僵。

　　大长老已经吩咐过了，不用让圣女操心这种小事，他会去解决的。但圣女怎么还是知道了？

　　伊谢百思不得其解，无论是侍女还是修士那边，大长老都好说歹说的都闭嘴了。哪怕是圣女的心腹侍女长，也被隔绝了这份消息的来源。

　　况且撒耶克多将军这才倒下去一天，大长老就带人火急火燎的给对方去看病。就谢拉格这消息的传播速度，加上蔓珠院的闭塞程度，伊谢怎么都想不通，圣女是如何知晓这些的。

　　难道说，真的是耶拉冈德显灵了？

　　被夹杂在中立的修士，并不知晓关于圣女更多的消息。对于圣女的勤勉与对经文的不同理解，也仅有一部分在普通修士之间流传。关于恩雅展现神迹，以及更加激进的经文解释，这都更多在长老团之间流传。

　　大长老可是为了保持蔓珠院的一部分底层修士，仍能牢牢的站在自己这边，下足了封口的功夫。但这样的遮掩，加上人们八卦的天性，偶尔从长老团中传出来的小道消息，反倒是让圣女的形象，变得越发神圣而神秘了。

　　之前恩雅拉拢长老，全都是在暗地里进行的，真正展现出自己拥有了所谓的‘圣女派系’还是在一周以前的外贸政策推行。除开喀兰贸易联系的商队，是在这几天陆续赶到，剩下的外国企业（深海教会产业），都是在银灰与初雪二人推行外貌政策的当天，就入驻了谢拉格。

　　虽说，对方只是‘巧合’的想要来雪境找找有没有商业契机，但就那种准备充分的样子，根本不像是个巧合。甚至有修士阴谋论，说圣女与这些外国公司窜通好了。

　　没有窜通好的话，这些企业能提前知道谢拉格的消息，那更加可怕。

　　可惜，这些流言蜚语，在便捷的日用品，美味的食物，以及有趣的卡牌游戏面前，一切都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耶拉冈德在上，既然您是执行神的旨意，那便也没有任何问题了。只是，您的侍女，没跟着您吗？”伊谢困惑地看向圣女的身后。

　　“我会去让长老们给我安排的，雅儿的话，我有事情让她去做，就不跟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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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雅轻描淡写的揭过了这个问题，前往了大殿。

　　路上遇见几位长老与修士，恩雅一如既往的与这些人寒暄，并获得了外出的许可。两位女性通灵师（术士），成为了她的侍女，随她一同下山。

　　等到恩雅离开了蔓珠院，耶拉在神居前端坐着。没有恩雅在，她也不再掩饰自己，开始思索起了安菈雅的立场。耶拉不理解，但也期望幼神能带来帮助。

　　但一味的让这位不知身份的巨兽付出，自己拿不出什么合适的报酬这一点，还是让她有些苦恼。

　　“唉…刚刚我是该跟着恩雅一起去的吧。”

　　耶拉起身又坐下，看着天空逐渐昏暗，思来想去，又派出了自己的化身去见幼神。

　　如同在空气中浮游的鱼，耶拉的化身又一次找到了幼神。这时候，幼神正在新装修好的浴室中洗澡，温暖的浴缸中她惬意的舒张着四肢，发出舒服的声音。

　　“啊~真舒服。在雪境中泡热水澡真棒，也不知道这里会不会有温泉什么的……”安菈雅自言自语着，明明察觉到了耶拉的到来，却装作什么都没发现。

　　“你好呀，安菈雅~”

　　耶拉在一旁呆呆的等了一会儿，注视着幼神露在水面上的肩膀与脸颊，一副舒服的昏昏欲睡的小表情，让她有些不忍心打断对方的恬息。但耶拉是过来谈正事的，所以在犹豫片刻后，开始开口了。

　　“是妈妈呀~”

　　“什、什么妈妈…你可不要瞎说啊。我怎么能做你的妈妈呢，我只是没什么力量的存在，甚至懂的都比你少。”耶拉的声音很温柔，她的化身尽量的收敛了自己的气息与力量，让己身的寒冷，不至于让浴室的气温降低太多。

　　“可是妈妈就是妈妈呀，你很温柔，也很慈爱。若非如此，你根本就不会庇护谢拉格，也不会有如今的雪境。人民信仰你，爱戴你，不就是你有资格成为我妈妈的证明嘛！”

　　安菈雅开口就是胡说八道，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弄得耶拉都不自信了。

　　“我真的有你说的这么好吗？而且当同伴的妈妈什么的……”耶拉后半句的声音越来越小，如同浮游炮的化身也向下沉落。

　　耶拉害羞了。

　　幼神摆出一副天真懵懂的样子，哪怕耶拉知晓对方格位与自己相同，也陷入了她编制的甜美言语中。安菈雅那精致娇俏的容颜，与那天真无邪的样子，无一不在激发着耶拉的母性。

　　“可惜耶拉妈妈，你为什么不用人形来找我呢？要是你用人的形态来，我就能抱抱你，和你一同沐浴啦~”

　　安菈雅的耳根子红红的，也不知道是因为害羞激动，还是因为泡着热水澡的缘故。耶拉注视着安菈雅的容颜，视线不自觉的看向那发红的耳根，又顺流而下观察着那粉嫩的肩膀。

　　好像要抱抱这个可爱的孩子啊。

　　耶拉心中不自觉地想着，又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失礼与罪过，将这些不敬的念头驱散，但脑海中又很快再一次产生。这让她不得不用正事来驱散心中的欲念。

　　“其实，我是希望，能让你来改变谢拉格的。我希望谢拉格人能走出我的阴霾，去探索与发展，而不是在我的怀抱中混吃等死。只是，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报酬，你来帮助我，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这个弹丸小国吗？”

　　耶拉说出了自己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