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为了海嗣的幼神 第222章

　　这些词汇对于上流人物来说，并不算是秘辛，银灰能上维多利亚的贵族学校，自然能接捕风捉影到这写信息中的部分。结合耶拉冈德的传说，银灰甚至能猜测到谢拉格的神明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但这显然是不够的。

　　这样的数个超级企业，这些超脱于人类，又生存在大地上的存在，必然会注意到。着其中肯定会有抗拒她们的存在，但这些超级企业一旦入驻一个国家，融入的速度又是非比寻常的。

　　银灰不会自大的认为，那些隐秘传说中记载的非人存在全都消失不见，但正是这样，祂们对幼神的熟视无睹让银灰困惑。如果是‘神’之间的博弈，这些企业就更不该如此轻松的扩张。

　　除非，她们有后台。

　　那是游离在人类视线之外的，超脱于想象中的存在。

　　得出这个结论足以让人窒息，但更窒息的还在后头，依旧娇小俏皮的女孩，竟然只穿着一件连衣裙，赤足站在寒冷的雪境之中，微笑着注视着自己。

　　她自称是——超级企业幕后的老板？？？

　　这怎么可能？！

　　银灰能从幼神的身上感觉到战栗，那是一种遇到天敌，从基因层面产生的本能恐惧。银灰无法将她当做一个普通女孩，脑中更是在揣测眼前的女孩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是崛起之物？长生者？还是……兽主？

　　兽主的想法被银灰给否决了，幼神可是以人类之身示人。可无论是巨兽还是长生者，银灰都不觉得是自己能面对的对手。

　　“嘻嘻，大哥哥，你这么害怕干嘛呀~我们可是好心的来帮助谢拉格发展，你这么讨厌可不行，毕竟像是谢拉格这种落后的地方，大群都不会选择吞噬，真吃下去估计都要退化。所以含泪来帮你们谢拉格发展，哈哈，怎么样，感不感动~”

　　安菈雅白嫩的脚趾抠着地上的雪花，指尖的一抹红晕像是被冻的发红，看起来格外的诱人。但寒风从女孩洁白的裙摆中穿过，从衣袖中掠过娇躯，却又让幼神不为所动。

　　这足以证明她体魄的强健。

　　大群？吞噬？？

　　陌生的词汇让银灰的大脑转动更快，他越发相信幼神是有所图谋，才愿意帮助谢拉格。对方一定是存在着某种可怕的阴谋，才会在这片大地上不断扩张。

　　银灰不断思考可以拒绝对方的方式，但在幼神那娇小躯体中隐藏的力量，让他为止惶恐。

　　“还请稍等，伟大的领袖，等我将喀兰贸易的工作处理完，一定会来伏行之雾公司中，与您一叙。”

　　银灰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脑子抽了，说出了这番推辞的话，但宕机的大脑，下意识地就想要去找自己的挚友诺希斯去好好交流。作为自己的智囊、军师，不论如何银灰都不能一人下定论。

　　但银灰也恐惧自己触怒了对方，他只能不动声色的掩盖住了自己的恐惧。

　“大哥哥，你的瞳孔收缩，双腿与双手也在发抖。你……”幼神的言语让银灰一窒，随后又一松，“有空就来好啦，有什么要求随便提，咱的公司最善解人意啦，放心哦~我又不是吃人的怪物，这么害怕干嘛啦~”

　　说罢，安菈雅也不再折磨银灰，回过头拉着看起来有些奇怪的黎博利小鸟，以及一只小菲林，快步离开了。

　　……

　　回到了旅馆之中，斯卡蒂与能天使一直在其中等候。

　　“圣子，你终于回来啦，怎么样任务完成了吗？”

　　幼神轻笑着将手中的盒子递给蕾缪乐，她打开盒子好奇地拿出其中的一块，感受着源石冰晶那其妙的触感。

　　“喔！好神奇的感觉！”

　　蕾缪乐的眼睛闪闪发光，源石冰晶的触感十分冰凉，但却完全没有融化的迹象，在它周围也没有聚集水蒸气。光是观察的话，兴许只会将其当做一种水晶，甚至是玻璃。

　　但只要触摸的时间久了，就会发现源石冰晶是怎么样都无法焐热，它始终保持着寒冷。安菈雅甚至怀疑，所谓的源石冰晶是耶拉对冰雪的操纵，将冷的概念封存进了其中。

　　比起永不消散的兽主，以及操纵时间的阿比盖尔，耶拉的力量相比下来显得是那么人畜无害。

　　操纵风雪。

　　海嗣已经依靠幼神同化阿比盖尔，进化出了对时间的抗性，只是寒冷的风雪，这对海嗣来说就更加没有威胁了。在说安菈雅也有能操纵水分的源石技艺。

　　只要她愿意，哪怕只是凭借自身，也能凭空唤来海啸。不连接大群网络的话，倒是会全身结晶化，但这点倒是无伤大雅，等结束之后，幼神完全可以将这些增生的源石结晶全部压制回去。

　　这么相比，依靠侵蚀时间巨兽的幼神，还能操纵时间。耶拉冈德的力量，也就反而显得没有那么显眼了。不过作为妈妈收集者，安菈雅还是与对方搞好了关系，不过想要与对方更进一步的亲近的话，此刻有些来不及了。

　　乌萨斯那边的大革命正在逐渐成型，安菈雅可不想错过一场好戏，起码在过年之前，得赶到目的地。以及，这一路上，幼神可不会老老实实赶路，顺路路过莱塔尼亚、维多利亚或是其他地区，安菈雅可不想没有好好逛逛就离开。

　　万一就碰上什么有趣的事情呢？

　　“妹妹，你让迷迭香限制我的行动和听觉？”

　　正当幼神思考着，艾丽妮却拉着幼神的手，走进了浴室中。

　　还在观察冰晶的能天使、发呆的斯卡蒂和小猫都没有及时的组织对方。直到过了一会儿，蕾缪乐不在意的继续研究冰晶，迷迭香找了个抱枕，缩在床脚睡觉，唯有斯卡蒂眼中常含泪水，委屈巴巴的走到浴室门口。

　　“安菈雅，抱抱！艾丽妮，让我抱抱安菈雅，没有安菈雅抱抱，我要缺水而死啦！！”

　　“吵死啦，等一下！！我有重要的事情和妹妹谈谈！”

　　艾丽妮的声音瞬间从浴室中发出，关上的浴室门虽然挡不住斯卡蒂的怪力，但她还是很听从安菈雅的话，不会轻易破坏设施给别人添麻烦的。

　　委屈巴巴的虎鲸小姐，想要拆门，却又害怕惹幼神生气，只能靠在门边，席地而坐等着小鸟开门。

　　在确认了斯卡蒂没有来打扰自己之后，安菈雅面色变得严肃，目光死死的注视在幼神身上，想要从幼神的身上找出蛛丝马迹。然而安菈雅却样子却一如既往的可爱，神情总是那般惹人怜爱，又总有种将将要哭出来的样子。

　　“怎么了嘛，姐姐，就算是你这样看着我，我也不知道你要干什么呀~”安菈雅委屈地低下头，内心却是在狂笑。

　　艾丽妮对她的这副模样气的不打一处，“装，你继续装！告诉我，把你隐瞒的事情全都告诉我……要，要不然的话，我觉得与你的距离越来越远了，感觉，感觉就要失去你了……”

　　小鸟看着幼神一如既往撒娇卖萌的模样，她当然没法生气，但敏锐的直觉，让她察觉到某些东西。自己明明仍在不断变强，但却感觉与安菈雅的距离感越来越遥远。

　　她想起了自己在某本书上看到过的内容，肉体上的负距离接近，也仍然无法阻止内心的距离越发遥远。隐瞒可以维持现状，可不坦白的话，二人之间的距离是无法接近的。

　　艾丽妮在悲伤、哀愁，明明几人之间一如既往的从一个一方去往另一个地方，又日复一日的接取任务，完成委托，锤炼己身。但她感觉不到真实，反倒是觉得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全都是被安排好的一样。

　　没有遭受过分的挫折，也没遭受心灵上的重创，所有过度都是那么的平滑。与这片大地上的残酷的悲剧相比，都是那么的不真切。

　　“哦，我明白啦！”

　　安菈雅自顾自的拉起自己的连衣裙，准备褪去自己身上唯二的衣物。

　　“姐姐是想要和我亲近吗~来吧~”

　　安菈雅的衣服才褪去一半，艾丽妮就冲过来抱住了她，阻止了幼神褪去衣服的动作。

　　小鸟的直觉还真准，耶拉冈德…神……原来如此，她并没有完全相信耶拉的诡辩吗……

　　安菈雅哪里还猜不到艾丽妮都在想什么事情，不过，即便是猜到了，有一件事还是一如既往。那就是艾丽妮的软弱，她看似坚强，看似强大，却又害怕幼神离去，打破如今幸福生活的软弱。

　　只要认为幼神全盘托出，就会离去的想法还在，艾丽妮的这份软弱就会拖累她，让她无法对幼神提出真正的质疑。

　　看她纠结，看她悲伤，这正是幼神想看的。艾丽妮也知道自己的软弱，所以她抱住了幼神，不让她褪去衣服，用那无暇的身躯来诱惑自己。要是看见幼神那完美而可爱的身躯，那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觉醒，又会被毁去。

　　“你这样子还真是可爱呢，小鸟~那你准备好接受真相的代价了吗？”安菈雅一改伪装成孩童的样子，用那富有神性与母性的语气轻言。

　　艾丽妮一怔。

　　PS.恶堕小鸟~嘿嘿嘿，让小鸟黑化嘿嘿嘿……让小鸟抱憾终身！！哎嘿嘿……

238 以海嗣之身成为人类（4000）

　　幼神那富神性的言辞，瞬间就拉开了自己与艾丽妮之间的距离。那并非是身体上的距离，而是心灵上无比遥远的间隔。安菈雅赤色的眼眸中有着如血般的渴望，她的双眼直勾勾地注视着小鸟。

　　心灵上的距离，让艾丽妮感到窒息。

　　“我……不，呼……啊……”

　　艾丽妮低声喘息，一种与安菈雅妹妹分开的预感，让她惶恐。但直觉有告诉她，倘若不能了解一切，未来将会遇到更加无法接受的事情，恐惧绝非是停滞不前的理由，她必须要踏出那一步。

　　“我，我想要知道，妹妹你究竟瞒着我什么了！我想知道要将你留在我身边，让你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艾丽妮不知不觉中哭了出来，内心的不安感，让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将至的困境。长久的将幼神当做自己的一缕光，一个依靠，如今便再难去思考失去了自己的光之后，自己该如何去生活。

　　安菈雅感受着艾丽妮的无措，享受着对方不知所措的样子，那惶恐懦怯的心灵，正是幼神所期望的盛宴。正义感无法抹去艾丽妮心中的恐惧与孤独，她的正直是留不住幼神的。

　　所以她也因此堕落。

　　她变得自私，变得更加渴望被爱，变得更加无法离开幼神。可艾丽妮毕竟有成为大审判官的资质，更有在灭世世界线产生的时候，足以成为最后一位守望伊比利亚的审判官。

　　艾丽妮有着虔诚与正直的心。

　　那是幼神的介入都难以扭转的，艾丽妮那些病娇的心理，已经开始被逐渐培养了出来。但可惜的是，艾丽妮始终都如一位高洁的战士一般，从未踏出那最后的一步，完成最后的堕落。

　　这让安菈雅多少是感觉有些无趣。

　　但对于小鸟的喜爱，她也不介意花费更多的时间，为艾丽妮准备好一场宏大的试炼。正如水月能依靠吞噬深蓝之心，成为全新的‘初生’，艾丽妮一样可以。

　　不过这场试炼仍在企划阶段，毕竟其中最重要的‘初生’核心，幼神并未准备好。只有准备好了最终的宝物，她才能拉开这场的恶趣味试炼的序幕，不是吗？

　　幼神从未惧怕同等级的存在，像是艾丽妮这样可爱的家伙，她倒更期望，对方真的可以通过自己的试炼，抵达与自己相同的高度。

　　“啊，是吗。深海教会，你记得的。”安菈雅脸上的笑容收束，并平静的推开抱着自己的小鸟，正立面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你知道深海教会信奉的是谁吗？”

　　“大群意志？”艾丽妮当然知道伊比利亚境内发生的事情，故乡在深海教会的加入下，被推向了一个未曾设想的顶峰。甚至就连包围大地的海岸线，都因为海嗣的同盟后退了数个海里。

　　安菈雅露出了诡异的笑容，细密的鱼鳞从幼神那白皙的皮肤下浮现，包括脸颊与四肢，她轻柔的褪去连衣裙，露出了自己雪白的娇躯，但呈现在艾丽妮眼前的并非是裸露的身体，而是无数细密的鱼鳞。

　　鳞片挡住了幼神当被无数人所渴求的娇躯，也暴露出了她真正的身份，“我乃是恐鱼、海嗣、大群意志本身的化身，代表了海嗣四大本源‘迁徙’的‘初生’——”

　　“anl-ya·Migration（安菈雅·腐化之心/迁徙）。”

　　安菈雅头一次没有嬉笑，也没有装可怜，她正经又神圣，那副样子让艾丽妮感到惶恐。安菈雅从来没在自己面前露出这样的表过，这场美好虚幻的过家家，也在此刻落下了帷幕。

　　艾丽妮感觉到了真相正在向自己逼近，但她高兴不起来，只能强迫自己的耳朵与大脑，去接受那内心所恐惧的真相。

　　“你知道吗，艾丽妮，我从诞生到现在，还不足一年。但我吞噬母亲的血肉，吸纳大群的智慧，还有那未知的变异，让我成长为了如今的模样。海嗣本是凭借本能而行动的物种，是我改变了大群，我将个体保留自我，变成了大群可以更好存续与适应的条件，它让大群接受，造就了如今的海嗣与深海教会。

　　当初我为海嗣、教会带来了变革，让原本一心想要融入海嗣的人们，接受了我保留自我，加入大群的想法。并且将成为人、拥有独立的思想，当做了更高等的生命。其中一部分的深海教徒，在这期间感觉到了背叛，他们不愿意加入新的大群，控制着一部分恐鱼在小城镇中造成了叛乱。

　　是的。”

　　安菈雅注视着艾丽妮，她恶趣味的用诡异的叙事，将某些过错归咎于自己身上。在艾丽妮视线越来越诡异的情况下，幼神说出了她不想听到的内容。

　　“如果我不改变大群，那些都‘同胞’就不会叛乱，你的故乡普利玛维拉城，之所以发生海嗣大规模入侵，其中就包括了我的影响，是我间接害死了你的父母。是因为愧疚，我才在第一时间找到了你。并邀请你与我们一同旅行，尽可能满足你的要求，弥补你因为我失去父母的悲剧。”

　　艾丽妮一怔。

但与幼神所想的完全不同，她瞳孔收缩，因为幼神的说辞短暂的失神。一开始艾丽妮确实有种崩溃与愤怒混杂的情感，可无可否认艾丽妮实在是太优秀了。

　　她从幼神的言语中注意到了蛛丝马迹，察觉到了不对劲，随后聪慧的小鸟就从其中找到了问题。

　　“不，不对。海嗣、深海教会，在伊比利亚的时候，还是你让我多读书的。过去的深海教会、海嗣，明明就是天灾，是人类难以抗衡的灾难。你明明做了一件很伟大的事情，我的家因为那群教徒分崩离析，绝不是你们的错。相反，你们能将我从一片废墟中救出来，明明就是救了我。”

　　艾丽妮眼中含有泪水，在向幼神诉说着一切的时候，眼泪流出的速度也不断增加。

　　“你这个笨蛋，我怎么会因为你这种蹩脚的理由，就记恨你？你明明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才对！”艾丽妮一手将幼神推到墙上，对她壁咚，她一副不信幼神会是坏人的样子。

　　“哦，原来如此。”

　　安菈雅恍然大悟，“艾丽妮，我可爱的小鸟呀~你不相信我是坏人，那这又如何呢？”

　　这是属于你的第一场试炼。

　　白嫩的双手轻轻地将艾丽妮的脸颊捧起，蕴藏在小鸟身体中的海嗣细胞，瞬间被激活躁动了起来。在幼神的引导下，发疯似的朝着艾丽妮的身体中扩散，篡改她身体的基因。

　　信任幼神、爱着幼神的艾丽妮，根本不会对幼神的动作做出防备。

　　一瞬间，心脏的阵痛，肉体的脱离掌控，攀附上了艾丽妮的感官。来自于身体本能的恐惧与悸动，让她与身体这股潜伏了许久的海嗣细胞斗争，但这样于血脉中的斗争毫无意义。

　　艾丽妮无法胜利。

　　人类无法取胜。

　　那潜伏了无数个日月的海嗣细胞，早就已经改造了艾丽妮的身体，要不然她的身体就算可以变强也早就该抵达极限。她的身躯早已接受了海嗣的存在，这根本就不是凭借意志就可以将之驱逐的。

　　艾丽妮的左臂开始畸变，连带着肩膀、左半边的脸颊都变成了紫蓝色诡异的海嗣血肉，包括左眼也变得不像是艾丽妮自己。安菈雅重新恢复了嬉笑，她牵着艾丽妮畸变的左手，牵着她走到了镜子前。

　　被海嗣所侵蚀的血肉之躯，那堕落的血肉之躯，展现在了艾丽妮的眼前。艾丽妮的目光注视到镜面之后，眼睛就不敢离开，她不断的眨眼，想要试图将她当成一场梦境、幻觉一般消抹。

　　但做不到。

　　无论艾丽妮怎么眨眼，怎么欺骗自己，这都做不到。那丑陋的身躯让艾丽妮不知所措，她回过头去，却看见身后的幼神，正在自己的身后，将她的脸不断转向镜子，让她认清这个现实。

　　幼神的微笑中带有邪性，她在艾丽妮的耳边低语，“海嗣的本能从未改变，即便是我的诞生也是如此。我、我们（大群）只为了存续，只为了让这片大地全都归属于海洋。曾经的大群，坚持以个体为群体的绝对利益而生存。现在的大群，以保留个体个性为前提，继续扩张大群的范围。

　　这是在侵略。无论我用任何大义、优待来解释，它都不过是入侵。一个族群使用一种，效率超过战争，消耗却远小于捕食的方式，让海嗣不断的在这片大地上扩张，直到所有生物都变成我们的同族，直到人类也全都变成我们，我们变成人类。艾丽妮，我是恶神，你当如此理解。”

　　安菈雅的笑容逐渐猖狂，她操纵着腐化加剧，更加肆意的抹黑自己，就是为了看看自己为艾丽妮塑造出来的信仰崩溃之际，艾丽妮究竟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玩弄人心，戏弄一个本该成长为大审判官的女孩，安菈雅不留余力的彰显着自己的邪性。

　　“按照大群的放射性思维计算，要是我不干涉你的人生轨迹，接下来达里奥大审判官将会收养你。而你会成为伊比利亚自古以来，除了圣徒卡门之外，最优秀的大审判官，你会成为大群的敌人。正是如此，我才会来救你，彻底斩断你成为审判官，站在我们对立面的可能。

　　现在看来，我成功了，你也变成了我最为忠诚的信徒，不是吗？我可爱的小鸟~”

　　安菈雅抚摸着艾丽妮的脸颊，那光滑白皙的皮肤上，不知道何时长出了一道道细密的鳞片。海嗣化正在不可扭转的进行，艾丽妮能理所当然的接受这些事，而不是去质疑幼神，这自然也是有海嗣细胞对于大脑的干涉。

　　这让艾丽妮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逐渐腐化，却又无能为力。即便她已经做到了知道真相的沉重，却也没有想到，所谓的真相竟然如此出乎意料，让艾丽妮彻底失去了掌控。

　　“我将本该是为人类而战的英雄，腐化成我最虔诚的信徒，还有比着更让我感到欢愉的事情吗？没有了吧~嘻嘻~”

　　海嗣的腐化还在继续，幼神撤去了压制，让大群之中仍然存在的为族群奉献的声音占据了上风。那宛如怒涛一般无穷的声音，要求这艾丽妮为大群奉献自身，要艾丽妮将多余的身体结构退化，从此之后她便会彻底纯成为海嗣中的一员。

　　不。

　　甚至，她会退化成恐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