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为了海嗣的幼神 第251章

作者:冬夏骨酒

  锏爆发出怒吼,她干脆就没有用双锏去进攻,反倒是直接用拳头砸在禁卫的刀锋上。由源石能量汇集的刀锋,在拳头砸击下,竟溃散成虚无,随着拳头落在幻影的面门上,那禁卫便随之散去。

  虽然因为动能,锏的身上也受到的些许伤害,但这对于都已经溃散的禁卫来说,简直就是不值一提。随着巫王停止演奏,禁卫也停止了产生,而在锏特殊体质的加持下,这些禁卫也全部都随之全部被击倒了。

  “呼,喝……”

  锏喘这粗气,手中的双锏重新被紧握朝前,摆着战斗姿态的锏只是停下一刹,随着呼吸再度顺畅,她的身影便再度消失。巫王在钢琴前并未急着演奏,而锏又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她知道巫王在放水又如何,深知双方的差距

,锏是不可能还会傻乎乎的讲武德,等巫王开始演奏再去进攻。那压根就是在找死。

  失去了禁卫的守护,身披狰狞铠甲的巫王也不见得弱小。甚至可以说,过去那个巫王时代的莱塔尼亚,是站在巨人(巫王)肩膀上的莱塔尼亚。

  她的恐怖理所当然,她的强大也理所当然。

  不会有莱塔尼亚人幻想过自己可以战胜巫王,锏也不会。

  但她要去攀登!

  “呼——”

  口中轻声吐着浊气,锏的身影确早已近在咫尺。

  而巫王的思绪却又始终没有放在锏的身上,她的思绪沉浸在了脑海中的乐谱。幼神为巫王带来的绝非只有新生,还有全新的,能与自己创作所比肩的乐谱,光是看着就足以让她痴迷与心动。

  但作为术士与音乐家,演奏伴随着法术才是常态,若是遏制住自己的法术来演奏,对于巫王来说演奏的乐趣将会少去许多。只可惜,平时也没有足够强大的人,来陪同巫王来协奏。

  至于此刻。

  如此合适的时机,巫王自然不会放过。

  暴风雨奏鸣曲。

  是贝多芬所作的诸多乐曲之一。或许幼神本身,并非是真正涉猎范围多广的存在,但人一生或多或少会接触过一些乐曲,或是课堂上,亦或者偶然间在收音机等各种地方听见。成为初生之后,强大的海嗣基因,足以将这个捕获的灵魂中的记忆,轻易的抽丝剥茧,再配合放射性记忆,将那些细枝末节的记忆全都抽离,制作成记忆放入大群图书馆中。

  像是古典音乐家、思想家等等,常人不会特意接触记忆的知识,都是用这种方式,被幼神轻易的抽离修复。

  而音乐,大群图书馆中这些音乐伟人所著作的乐谱,正是连巫王都为之垂涎的宝物。巫王在音乐上的造诣,早就让她目中无人,也就只有在见证了大群图书馆中,凝结了一个时代精华的乐谱的时候,她才为之动容。

  甚至就因此,对幼神的态度都越发虔诚。

  巫王跃动自己修长的手指在钢琴上跳舞,巫王脸上露出享受的神情,源石技艺也随之引导而变得强大。巫王在开始自己书写乐谱之后,几乎就没有演奏过别人的音乐了,这样的体验让她感到新奇与喜悦。

  而这些情绪,全部都映射到了她所演奏的音乐中,听众都能感受到音乐中的欢愉。轻盈的前奏在锏的耳中回荡,巫王甚至已经沉浸于其中,褪去了一身的甲胄。为了彻底的享受这美妙的音乐,巫王便不愿隔着厚重的铠甲去演奏。

  巫王是快乐了。

  但锏压根就高兴不起来,在这高塔之厅中,随着巫王的演奏越来越激烈,空间中的气息也变得越发紊乱,甚至凭空产生了暴风,将锏吹拂的难以前进。

  可这只是开始,随着暴风雨奏鸣曲的前奏结束,巫王的演奏才带来了真正的发力。

  此刻,锏开始感到窒息——

  在她眼前的景色,让她感觉自己仿佛躺在了地上。是雨,自己正前方仿佛是变成了天空,那里阴云遍布,继续着雨水,而这场雨水,毫无疑问将会是一场暴风雨,它笼罩了锏前进的所有位置,并且在极短的酝酿之后便还是倾盆而下。

  嗤。

  暴雨化作实体,从‘天空’中落下。锏能清晰的感受到空气中潮湿的气息正在变得越发浓郁,眼前所凝聚的暴雨,也绝非只是所谓的暴雨这么简单。

  那是箭矢。

  雨化的箭矢。

  锏为了在暴雨中活下去,不得不开始挥舞自己的双锏在其中舞动。由巫王所演奏的暴风雨奏鸣曲,竟然在室内带来了暴风雨,而这暴风雨竟真的如同天灾景色一般,既带来了风暴,又带来了暴雨。

  狂风让锏的行动举步维艰,暴雨在锏的身上留下红印。

  “咳咳咳。”

  锏感觉自己胸口一痛,闷哼着吐出一口鲜血。

  暴雨没有在锏的身上留下明显的伤口,全都得益于锏本身的体质,但这可不是什么幻想杀手。它能抹除源石技艺带来的变化,却无法抹除其本身的动能。即便雨水落在锏的身上,就会像是融入海洋中消失不见,但仍无法消磨那如同炮弹一样可怕的力道。

  要说为何锏还能撑得住,那只能说——

  超级泰拉人。

  “我想要证明我自己。”

  锏并未因为身体的疼痛而停下脚步,那无边无际的暴风雨,让锏感到窒息。但她也理所当然不会因为眼前这点危险就停下步伐,她估算着乌云后面巫王的位置,静谧的合上了双眼。

  “嘶呼——”

  在心中估算完了最后的位置,锏将自己的全力爆发在自己的双足上,从骨头中传来的碎裂声并未让她动摇。锏的身影快过声音,与那雨水相撞的伤痛也更为可怕。

  但她穿过了暴雨,眼前的位置和锏所估算的一样,真是奏响乐曲的巫王身后。

  “请宽恕我。”

  正如刚才巫王所答应的那般,锏不留余力的爆发出自己的力量,重重的将双锏砸向巫王。

  “不错,你这孩子,很棒。”

  “什么?!”

  只间巫王的右手还在钢琴上演奏,但左手已经背过身,将双锏都牢牢的握在了手中。巫王认同了锏,但她不会为此仓促结束演奏,她将双锏从锏的手中夺过,左手重新回到了琴键上,将暴风雨奏鸣曲的收尾演奏完成。

  “怎么可能?!”

  骨折让锏跪倒在地上,她震惊的看着巫王那娇柔的身躯,百思不得其解。要是巫王接下自己的攻击中,哪怕是有一次动摇那她都能接受。让她最无法接受的,始终是巫王全然不动摇的演奏完奏鸣曲的收尾。

  在法术与音乐上都拥有着如此登峰造极的巫王,竟然在体术上也如此优秀?!

  “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可爱的大将军。”

  巫王的耳边传来声音,让重创的锏无心再去思索。而巫王的言语已经决定了锏获得了将军的职位,入侵叙拉古,正好缺少一个骁勇善战的将军。

  至于那些活跃于双子女皇时代的将军,巫王并不想去重用。这个脱胎于有关残党对自己研究而诞生的孩子,则正好可以为自己而战。

  “陛下…您……”黑女皇推门而入,见到高塔之厅的狼藉,顿时一脸茫然。

  “不过是兴致来了,演奏一曲。别介意,把这个孩子待下去好好照顾,用‘圣果’恢复她的伤势,接下来的行动将会需要她。”

  巫王见黑女皇的到来,毫不客气的分配了任务。

  “是。”

  黑女皇见巫王的心情似乎很不错,便也没有不识趣的再去询问什么。随着锏被带下,仆从们将高塔之厅打扫干净,一切又全都恢复如初,巫王坐在自己的王座上,心情舒畅的哼歌。

  “哼?~”

  ……

  “这片冰冷的土地,和谢拉格的雪境倒是有些相像。”

  艾丽妮平静的点评着这片寒冷的冻土,对于小鸟的评价,幼神不可置否。要是银老板听到艾丽妮这样评价,不知道是该哭死还是笑死,就谢拉格那个破地方,也有资格和乌萨斯的战争洪流相比?

  不过嘛,可惜本人不在这里听不到就是了。

  又经过了半个月的跋涉,幼神一行人终于是抵达了乌萨斯。在这个永恒的冰原冻土中,究竟是封印着什么样的战争帝国,也就只要幼神比较了解。队伍中的其他人,不是毫不了解,就是漠不关心。

  哪怕艾丽妮确实喜欢学习,但她所学习的东西,始终都是围绕着幼神展开的,自然不可能将那乌萨斯放在都眼中。在艾丽妮看来,不管多么强大的军队,在幼神,在自己面前,终究是一群不堪一击的货色。

  “随你怎么说喽。”

  安菈雅笑嘻嘻地说道,“我们朝北方走!我觉得北方有好玩的东西。”

  “真的吗?这片寒冷的土地的极北,真的会有好玩的事情?”蕾缪乐吃着冰淇淋好奇地问道。

  “姐姐,你在这么冷的天里吃冰淇淋,真的不会着凉吗?”迷迭香在一旁有些担心能天使姐姐的肠胃。

  蕾缪乐毫不在意地举起冰淇淋,“你懂什么,在大冬天吃冰淇淋才有感觉好吧,就是要冻的手脚发冷,再吃下三五个冰淇淋,那感觉简直是嗨到不行!对了,不如我们干脆开个冰淇淋派对吧!我来做巧克力苹果派口味的冰淇淋!”

  “那我比较想要尝试一下巧克力冰淇淋口味的苹果派。”

  安菈雅在一旁说道。

  “你们的兴趣,呃……”一本正经的艾丽妮绷不住了。

  “有什么问题吗?我倒是绝对额,都挺不错的,都蕴含着美味的养分呢~”斯卡蒂歪歪脑袋。

  高热量的食物,蒂蒂喜欢!

  “总之,出发咯~”

  “好耶!”

  安菈雅选择的方向十分

简单,北部冰原的矿场。她想要去接触的目标,已经不言而喻——

  雪怪们的公主,霜星,叶莲娜。

  因为海嗣并未像IF线里那般拼死冲击国度,因此内卫对海嗣高强度的监察,保守的深海教徒,在乌萨斯的渗透终究还是受阻了,叶莲娜所在的偏北寒冷矿场,若非是幼神亲自前往,所需要支付的养分损失,还是多了。

  涩.jpg

  PS.今天更新晚了,主要是白天在睡觉,梦里连续剧太精彩了,醒了还倒头继续去看梦里连续剧,中间还醒来一会儿,惊叹梦里剧情牛逼,乐~

271 【求订阅!】叶莲娜(6000)

  北部冰原上的某处矿场。这里收押了那些被扣上犯罪者帽子的人,以及感染者。他们自从来到了矿场之后,便一辈子都注定不可能再离开矿场一步。由乌萨斯驻军所管辖着这些重病的矿工,在这片交通不便,环境恶劣的荒原上,甚至就连近期火热起来的卡牌游戏都还未拓展到这种冰雪中的孤城。

  因为乌萨斯政府的宣传策略,导致了整个乌萨斯对感染者有着一种无法改变的歧视,正是这种歧视,加上驻军被环境恶劣扰乱了心神,原本就军风残暴的士兵,在这片没有外人能插手的冰原孤岛上,更是为威作福。

  在缺乏娱乐项目的矿场中,这些残暴的士兵,所能做的事情,也就仅有一件事。那就是抽签,然后将抽签得到的感染者杀死,这便是他们所能做的仅存娱乐中,自认为乐趣最多的一种。

  “大雪飘啊飘~”

  叶莲娜呢喃着无名的语调,那是从自己奶奶口中听到的歌。即便是如今奶奶已经不在了,她仍然不能将这歌声忘怀。叶莲娜从记事起,她就在这座矿场中了。

  从奶奶口中的告诉她的故事,让她知道,自己为什么诞生在这苦难的矿场中。因为自己的父母反对乌萨斯的战时策略,被送到了这边的矿场中,而作为他们的孩子的自己,以及年迈的奶奶,也理所当然的全都被不讲道理的乌萨斯士兵给一起丢进了这座矿场之中。

  这些士兵才不会管感染者,乃至是平民的死活。这是乌萨斯对于士兵的驯化,有人从一开始就被乌萨斯的战争理念所驯化,有的人则尚存良知,但在乌萨斯的军队中待久了。要么舍弃良知,要么被其他的人视作懦夫,被各种恶劣的理由给一局踢出军队,亦或是干脆沦为与感染者一样的囚犯,在矿场中工作到死。

  不。

  对于矿场中的人来说,哪怕是工作到死,都已经成为了一种奢求。且不说感染者在没有药物治疗中,身上的矿石病会不会产生急性并发症夺走生命,就像是俄罗斯转盘一样。这群残暴的早已不将囚犯当做人来看待的士兵,将抽签杀人的私刑当做最大的乐趣之后,每周、每月的死亡抽签,就成为了剥夺囚犯生命最大的威胁。

  反正冰原中的矿场天高皇帝远,督察队根本就懒得来管。再说就算是他们已经如此将囚犯不当人了,被督察队抓起来的感染者,仍然还在一车接着一车的送往矿场中。对于贵族来说,他们可比这些士兵、军官更是不把感染者、囚犯当人,他们只需要源石矿,作为商品、燃料,来维持移动城市引擎的运转,以及售卖。

  只要矿场能给出达标的矿石数量,贵族才不会去管这些矿石,究竟是用多少血汗与尸骨换来的。

  食物、药物匮乏,在寒冷的冬日中,甚至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加上士兵们那恶劣的抽签死刑,更是压缩着矿场中囚犯的生存空间。

  关键是这些人真的能被称之为囚犯吗?

  他们真的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吗?

  有,有一部分。

  但是那个数量实在是太小了,小到可能都不到一座矿场中五十分之一。更多的人只是被诬陷,或是为了生存,在劳作中不小心染上了矿石病。但他们就这样被督察队抓住了,送往了矿场中,并且注定要工作到死亡。

  乌萨斯矿场,这早已是乌萨斯帝国残暴的代名词,在平民的眼中矿场就是只进不出的魔窟。乌萨斯的士兵,也不过是只知道享乐与掠夺的贵族走狗。

  “这暴风雪什么时候才能停下?”

  叶莲娜从牢房的窗户看向外面,那飘摇的鹅毛大雪,早就是这段时间固定的景色。恶劣的天气,甚至让穿着严实的士兵都抱怨其了天气的寒冷,负责充当监工的值班士兵,也都会在近些日子选择偷懒。

  可就是没有给予囚犯休息的时间。

  哪怕像是叶莲娜这样不过十岁的孩子,也被逼迫着冒着极寒的天气,进入矿洞中挖掘源石矿。叶莲娜的父母早在她五岁的时候,就抽中了黑签,被士兵们当做取乐的玩具给杀掉了。哪怕是自己年迈的奶奶,这群畜生的士兵,一样没有放过。

  叶莲娜有愤怒过吗?

  有吧。

  但更多的是绝望,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叶莲娜最后剩下的情感,也仅剩下了无穷的悲哀。她无法反抗命运,为此她唯一能做的事情,也只剩下了顺从。

  甚至,在被士官勒令穿着一件破布,去矿洞中挖掘矿石的时候,叶莲娜都没有一丝不适。她本身的种族,就是事宜在冰雪中生存的雪兔,但这也不过是最小的理由。

  真正的原因是叶莲娜早已成为了感染者,源石带来的从来不只有病痛,还有源石对身体带来的畸变,思维对源石技艺的塑造。根据哥伦比亚对源石技艺最新的研究,根据幼神对其的探索,源石技艺不仅是一种能量体现形式,更是一种思想心灵对现实的一种映射与影响。

  更武断的说,一个感染者的源石技艺展现形式来自于两方面,一个是来自于血脉中流淌的记忆传承。先辈们的思想凝结在一起,影响了一个人源石技艺的方向。另一个则是本身对环境、自我,在潜意识中的认知。

  两个方面最终决定一个人源石技艺的方向。

  而叶莲娜的前半生近乎都在囚笼中度过,全都在这寒冷的冰雪中度过。在记事开始,她所学会的第一件事,不是忍受饥饿,不是呼唤父母,而是忍耐寒冷。

  在染上了矿石病之中,这种本能更是对身体造成了不可逆的影响,让小雪兔叶莲娜的身体,变得越发冰冷。她冰冷的体温甚至开始逐渐向着这片寒冷的环境靠拢,这让她没法正常感受温度,但却也让她拥有了能更好忍受寒冷的能力。

  “嘿咻。”

  叶莲娜拿着十字镐,轻轻的敲击这矿洞中的矿石,一手拿着偷偷藏起来了半块黑面包不断啃着。参杂着木屑泥土的黑面包又干又硬,在如此冰冷环境的加持下,恐怕都能当做搬砖来使用。

  但士兵不会给囚犯提供多好的食物,甚至不会提供足够的食物。叶莲娜的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她也没有理由去抗拒进食这唯一的食物。叶莲娜进食的方式也很简单,用自己那为数不多的唾液,缓慢浸润那干硬的黑面包,用那不知道该不该称之为体温的冰冷温度,来让面包变得相对柔软。

  真的是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