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雪千年灯
卡密拉试着发动自己的召唤能力，不出所料，果然无法成功，位面壁垒太坚固，跨位面的召唤根本无法成功。自由之礼的心灵联系也无法穿透位面的壁垒，眼下她被困在半位面内，什么消息也传不出去。
卡密拉深吸了两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仔细想想，其实也并不是说毫无办法了。她还有一招，就是.....等。
如果将半位面看成一个气球，那层坚固的位面壁垒就是气球的皮儿。随着半位面逐渐成长、膨胀，那层壁垒就会被慢慢地拉薄，最后回归正常水平，介时，她就可以将克劳迪娅召唤过来，交代情况，然后让克劳迪娅在主位面布置仪式，反向将她召唤回去。
此外，这方半位面虽然已经成为了她的领域，但由于是利用索维瑞安魔石碎片速成出来的，她和自己的领域联系还不深，无法自如地掌控这个半位面——这也需要时间。假如她能更进一步地掌握这个半位面，她也能自己打开位面壁垒。
但等待是下下之策。她不确定自己要等多久，可能是三五天，也可能更久。而且星界的时间流速和主位面并不一致，有些时候快，有些时候慢，她在这边等待了几天之后，说不定主位面一年都过去了.....
她还有个拍卖会.....
卡密拉再度有了种自己要流冷汗的感觉。
那个唐纳德主教向她保证说，拍卖会半个月内就会举行，别回头她的神话名额拍出去了，结果却找不到她这个人来兑现.....她还打算和凯尔铎商会长期合作来着，万一出了这么一茬儿事情，合作肯定是泡汤了，回头怕不是还得交违约金......
不成，这样干等着肯定不行。
既然如此.....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了！
找妈.....不对，找女神！
卡密拉盘膝坐下，然后掐指一算。和她关系好的女神有好几个，因为太多，反而叫她有些选择困难症。卡密拉仔细琢磨了一下，眼下她已经成为了半吊子的恶魔领主，晨花女神估计对她的态度微妙，这个选项优先排除，剩下的就是德丝娜和救赎女士.....
卡密拉瞅了瞅自己的三条尾巴。
救赎女士过去曾经是魅魔女王，她也有三条尾巴。
就找祂了！救赎女士诺克缇库拉和她其实才是最亲的那个，结果后来她好长时间都没和人家联系，属实是有了干妈忘了亲娘，这不行。
卡密拉宁心静气，将自己的思绪慢慢放平，开始缓缓地向救赎女士祈祷起来。
什么反应都没有。
卡密拉思索了一阵，忽然灵机一动，用出自己刚刚获得的领域施法能力，对着自己释放了一个【赎罪术】。
法术的光芒化作一道暖流，卡密拉双手合十，感受着暖流从自己的头顶浇灌而下，恍然之间，感觉像是有一双温柔的手掌在抚摸着她的脸。
“.....你还知道来见我！”
那双温柔的手掌忽然发力，揪住她的衣领，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卡密拉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就见救赎女士额头上青筋爆出，单手将她拎在半空中，咬牙切齿地道：“我让你去瓦瑞西亚！瓦瑞西亚！结果这都多久了，你就是没去，我还以为你忘了！看来你还记得我是吧，我真是谢谢你！”
第三百四十七章 妈妈再爱我一次
“女神息怒，息怒......”
卡密拉吓得三条尾巴都抽了筋儿，差点儿打结在一起。她小心翼翼地赔着笑，道：“我这不是忙嘛，太忙了，实在太忙了，下次肯定不会这样.....”
“下次？！”诺克缇库拉眼珠子一瞪，音量往上拔高了好几度。
周围是一片繁花盛放的原野，不同的鲜花按照渐变的色彩排列，天穹高远，夜空中布满了星河——这个地方，应该就是救赎女士的神域【午夜调色盘】。随着女神的音量往上提高，大地忽然翻滚起来，数不清的岩石獠牙撕裂了地面，向上突起，天空中的云层呜呜呜地盘旋，化作漏斗似的龙卷。
卡密拉紧张得缩起了脑袋，将脖子往后仰了仰。但诺克缇库拉只是冷冷一笑，就将她放了下来，旋即摇了摇头，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让你去瓦瑞西亚？”
祂解释道：“我当初飞升成神的时候，抛弃了自己的大部分信徒，和整个午夜群岛领域，相当于是放弃了过去积累的一切，再加上我如今成神的时间还不长，所以作为真神，我太过弱小，无法将自己的神力过多地渗透进主位面。瓦瑞西亚是我重点经营的信仰中心，在那个地方，我施展神迹会方便一些，因此我才特意让你去瓦瑞西亚找我。”
祂叹息道：“不过.....算了。我原本是想要多帮你一把，但你没有依靠我，也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我其实还......蛮欣慰的。”
卡密拉表情古怪，心想，所以说我其实是错过了一根大腿是吧？
她忽然想起来自己上上辈子玩游戏当辅助的时候，遇到的那些让人心累的队友，残血还要在外面浪，躲队友的治疗比躲敌方技能还熟练，奶妈想要奶他一口还得在后面辛辛苦苦地追着跑.....想来救赎女士看她也是这种感觉，难怪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卡密拉缩头缩脑，道：“那......我现在认错还来得及吗？”
诺克缇库拉呵呵笑道：“你说呢？”
卡密拉二话不说，当即一把扑上去抱住了女神的大腿，叫道：“来得及！！”
诺克缇库拉的尾巴灵巧地如同手臂一般，将她一把勾了起来，往旁边丢开。但卡密拉不依不饶，翻身而起，再度抱了上去，就和牛皮糖一般。救赎女士无奈一叹，弯下腰，在她脑袋上拍了两下：“行了行了。站起来吧。”
卡密拉抬起眼睛，仔细打量了两眼女神的表情，这才慢慢吞吞地站了起来。
救赎女士将手往两侧轻轻一挥，大地上的裂痕和突起顿时被抚平，一丛丛的鲜花重新盛开，如同地毯一般，洁白的大理石立柱凭空拔地而起，紧接着，一块块石砖和瓦片从虚空中飞了出来，组成了墙壁和屋顶。
然后是许多被活化的艺术品，譬如雕像、画作之类的，蹦蹦跳跳地从外头跑了进来，将自己装点到了合适的地方去。
救赎女士往后一躺，一张沙发飞了过来，恰到好处地接住祂的身体。祂靠在那张柔软的大沙发上，翘起二郎腿，饶有兴趣地看着卡密拉。卡密拉相当上道，迅速跑过去给女神噼里啪啦地捶腿。
捶了一会儿，卡密拉犹犹豫豫地开口道：“那个.....”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诺克缇库拉道：“在你醒过来之前，你其实已经在半位面中沉睡了两天，而主位面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天。”
卡密拉眼神微动。
在吸收了威加魔的力量后，系统崩溃了一下子。当时她自己感觉好像只过了一瞬间，但回过神来之后就发现整个半位面居然长大了不少，于是那时候便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失去意识了好一阵子，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主位面已经过去了.....五天？
卡密拉有些焦急起来，三条尾巴不由得竖起。
诺克缇库拉道：“主位面那边还没出什么问题，你现在要担心的是你自己。”
卡密拉怔了一下：“我？”
诺克缇库拉的嘴角翘了翘，道：“你之前狠狠地得罪了怪兽之母，那位邪神睚眦必报，可不会善罢甘休。你的小小半位面如今正在深渊的吸引力下，加速朝着无底深渊冲过去，预计一两天内就会和深渊中的某一层位面撞在一起。怪兽之母就是在等待这个机会。”
祂缓缓道：“深渊中，实力已经达标，但却还没有自己领地的强大恶魔数不胜数，你的那个半位面，就是一块最最吸引人的蛋糕，只要放出消息，便会让无数恶魔蜂拥而至。更何况，这背后还会有怪兽之母的推波助澜......你一降落到深渊，只怕面对的就会是海量的恶魔。”
卡密拉先是微微皱眉，旋又笑道：“不怕。我现在可是今非昔比了，那些恶魔，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一群我就杀一群！不过是送菜而已！”
正好收割一波经验值！
诺克缇库拉笑吟吟地道：“这么有自信啊？那看来是不需要我的帮助了.....”
“别别别！”卡密拉用脸蛋蹭了蹭救赎女士的大腿，揪着祂的衣角，撒娇道：“不要嘛，我可弱了，要是没有女神的帮助我就死定惹！”
诺克缇库拉笑出声来，用手掌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道：“想要我帮你啊？”
卡密拉的眼睛里像是亮起了小星星，就这么一眨不眨地看着祂，尾巴也竖了起来，在屁股后面摇来摇去。
“那可没这么简单。”诺克缇库拉捏了捏她的鼻尖儿，笑容当中带着一丝宠溺地道：“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包在我身上！”卡密拉立马提起胸脯，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您就说吧，不管什么任务，我保准帮您完成！”
“上次让你来瓦瑞西亚你就没完成！”诺克缇库拉咬牙切齿，用力地在她脑门儿上敲了一下，道：“说起来，这件事情还和你上辈子有些关系！施泰龙图当初说要和我结盟，帮助我成神，结果这狗东西还没来得及兑现承诺，人就死了！你们两个在不靠谱的方面真是一脉相承！”
卡密拉缩着脖子不敢说话。
诺克缇库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说起来，这件事情和你的前世，施泰龙图还有些关系。”
卡密拉竖起耳朵。
诺克缇库拉微微仰起头，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过了许久，祂深深地叹息了一声，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从魅魔女王，变成如今的救赎女士吗？”
卡密拉隐约猜到了答案。但她却只是摇头道：“不清楚。”
救赎女士需要的是一个倾听者。
诺克缇库拉的眼中流露出些许缅怀之色：“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你......因为施泰龙图。你让我下定了决心，但很可惜的是，你死得太早了。”
祂抚摸着卡密拉的秀发，道：“我.....是深渊中的原初魅魔。在我漫长的生命当中，被我杀掉的恶魔领主多到足够开一个展览馆，在那个时候，我几乎是深渊当中最强大也最有权势的存在之一，但......这样的生活，却时常让我感受到痛苦。”
“我最信任的兄长背叛了我。我身边的手下没一个省心，维勒西娅是个疯子，莎米拉每天都想着篡位。我想过将她们都杀掉，然后再换一批，但想了想，换了一批估计也不会比她们更好。”
“我拥有深渊中最为华美的领地，但这个领地中的暗流却像是怪物一样，一次次的，想要把我这个领主都吞噬下去。在我自己的宫殿中，我居然没有一刻可以放松下来，我放眼周围，身边居然连一个我可以信任的人都没有。我掌握着黑暗、色欲、谋杀和诡计的领域，于是这些事情，也翻来覆去地在我身边上演，每一次都让我感到疲惫。”
“不过.....有一天，我很惊奇地发现，我的信徒当中多了一群异类。那是一群凡人，一些流亡者，吟游诗人和疯疯癫癫的艺术家。我也不知道那些家伙是怎么想的，但他们居然将我当成了什么艺术和午夜的守护神.....我的其他信徒很反感这些人，将他们视为异端，但我却觉得很有趣，于是时常去倾听他们的祷告。”
救赎女士的嘴角翘了翘，道：“越是倾听，我就越意识到，作为恶魔领主的生活，并不是我向往的东西。我很想要摆脱这个身份，但是一直无法下定决心。直到......我遇见了施泰龙图。”
第三百四十八章 告密者
卡密拉将身子拱了拱，躺在救赎女士的怀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救赎女士微微一笑，将手掌覆盖在她的脸颊上，揉了揉她的发丝，道：
“我击杀的恶魔领主比世界上大部分善良阵营的真神还要多，其实很早就已经积累了足够让我飞升的神力。但是.....一方面是不舍得。我并不是想要变成一个神级的恶魔领主，相反，我想要的彻底摆脱深渊施加在我身上的原罪，那些邪恶、色欲、狡诈.....我受够了这些，但是真到了要放弃的时候，却总是无法下定决心。”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害怕出现意外。”
卡密拉微微挑眉：“意外？”
“对。”诺克缇库拉点了点头：“当年怪兽之母成神的关头，被帕祖祖偷袭得手，养伤了数百年。飞升成神的过程中，生命层次发生剧变的那段时间里，将是我最脆弱的时候，而我身边却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卡密拉点了点头，心想，飞升成神这事儿，可能就和修仙小说里的渡劫一样，不仅要渡天劫，还要渡人劫。而恶魔在深渊中，遍地都是仇家，要面对的“劫”，自然是大到无法想象。
其实说起来，想要成为恶魔领主其实也并不容易，似乎也得“渡劫”。
真菌女王戴琳，为了夺取神话之力，成为恶魔领主，结果招惹了爱露莎蕾，被一箭封印了好几年；垂拉泽尔被逐出深渊，靠着魔石的力量成为准领主，结果惹上了精灵，被记仇了几千年，不久前刚死；那头威加魔刚刚成为准领主，也立马就被她宰了；而现在她刚刚成为领主不久，领域还没盘热乎，马上就被怪兽之母惦记上.....
诺克缇库拉慢慢地道：“我如果贸然飞升，万一被人趁机偷袭，很可能就会彻底死亡。我的敌人很多，身边潜在的叛徒也很多，但却没有任何盟友。而且，那位怪兽之母很小心眼，作为第一头也是唯一一头登神的恶魔，祂不会允许后来者和祂分享这个殊荣。在飞升成神的过程中，我面对的危险，比起当年的拉玛什图，只会更大，不会更小。”
卡密拉反应过来：“难怪您要找到施泰龙图.....”
诺克缇库拉点头道：“施泰龙图是公认的真神之下最强者。我需要他帮我铲除威胁，并且在我飞升的关键时刻保护我。”
卡密拉笑道：“这可差不多相当于把命都交给他了......”
诺克缇库拉的脸上露出些微的缅怀之色。祂仰起头，像是回忆了一阵，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啊.....是啊，我很信任他。”
卡密拉兴奋起来，身子往女士的怀里拱了拱，眉飞色舞地道：“能说说当年指挥官是怎么取信于你的吗？”
“小孩子不需要知道！”诺克缇库拉狠狠地敲了敲她的脑袋。
“反正.....”祂缓缓道：“当时我们算是一拍即合。”
“其实在最开始，世界之伤将我的领域和主位面打通的时候，老实说我真的欣喜若狂。因为那个瞬间我忽然意识到了自己渴望的是什么，不是征服，我想要创造......创造这样的一个世界：凡人、恶魔、魔鬼和天使都能在我的王国中和平共处，探索未来，无数的思想将会在这里碰撞、闪耀！午夜群岛将会成为整个晶壁系最繁荣，最有活力的地方！”
祂的眼神闪闪发亮，手臂在空中挥舞了一下，但旋即就马上黯然了下来：“但是.....世界之伤的裂缝不仅仅连通了我的领域，还贯通了巴弗灭和大虫子的领域，将我们三个和主位面串在了一起。那感觉就好比是直接把你卧室的墙给拆了......而且另外两位和我可不一样，祂们算是很纯粹的恶魔，所以世界之伤很快就变成了绞肉机一样的战场。”
“我想要关闭世界之伤，还想干掉牛头人和大虫子，指挥官也是如此。所以我和施泰龙图马上就达成了共识......”
诺克缇库拉的音量骤然拔高：“结果呢？他就死了！！”
诺克缇库拉怒气冲天：“死得太突然了，也不和我说一声！狗男人！我那个时候成神仪典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果不是施泰龙图死得如此突然，我何至于放弃那么多东西？我至今都没完全恢复！”
卡密拉缩着肩膀，小心翼翼地道：“指挥官也是被暗算了......”
“是啊......”
诺克缇库拉叹息道：“我知道。我.....真的很遗憾。”
卡密拉心中一动：“女士，您是不是.....知道一些内情？”
诺克缇库拉向她看过去，过了好一阵，才道：“我不知道，但我猜测到了一些东西。”
“......什么？”
救赎女士那一双丹凤眸子微微眯起，眼神深沉了起来。
“你的前世施泰龙图死前的最后一战，被大量恶魔领主围攻.....德斯卡瑞没有那么大的面子和能耐，请不动如此多的恶魔领主，尤其是，这里面居然还有祂爹帕祖祖.....在深渊当中，真正拥有如此大能量的，只有一位。”
卡密拉怔了一下，瞬间毛骨悚然：“是怪兽之母.....？！”
她惊呼起来：“不可能吧！这里面还有风之魔王啊！”
——风之魔王便是帕祖祖。这位古老的恶魔领主基本是万年老二，过去被拉玛什图压一头，后来又被崛起的魅魔女王压一头，反正在女恶魔面前就没赢过。
但如今两位女王都先后成神，于是在如今的深渊中，帕祖祖几乎就成为了明面上最强大最古老的恶魔领主，堪称深渊大哥，也就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禁忌知识与魔法之主】阿巴拉克萨斯或许可以和祂比一比，但后者藏得实在太深，因此存在感显然比不过帕祖祖。
传说这位恶魔领主并没有自己的领域，或者说，整个深渊，无数层位面的天空，都是祂的领域。
救赎女士已然是真神，可以无所顾忌地直呼帕祖祖真名，但卡密拉对这位还是有点儿忌惮的。
帕祖祖和拉玛什图之间拥有深仇大恨，间隙之深，和无底深渊都有得一拼，几乎没可能给怪兽之母卖命，所以过去卡密拉还真没怀疑过那位。
魅魔女王意味深长地道：“恶魔当然不可能帮助自己的仇人，除非有足够的利益.....”
卡密拉皱起眉毛，道：“那......风之魔王能被什么样的利益打动？祂这样的存在，已经站在了恶魔领主的顶点上，假如真有什么事情能让祂放下对恶魔女皇的仇怨，或许只有......”
卡密拉怔了怔：“成神？！”
救赎女士点了点头，道：“帕祖祖绝对不是单纯来帮忙的，祂这样的存在，肯定有自己的算盘。至于怪兽之母，祂也有明确的出手动机，因为指挥官的存在不仅仅涉及到世界之伤，还和我的成神息息相关，哪怕是为了阻止我成神，怪兽之母也可能会出手。”
卡密拉皱眉道：“但您要成神的事情应该是秘密吧？您和指挥官的盟约也应该是秘密......”
诺克缇库拉摇头道：“我为了成神已经准备了太多年，想要成神并不是秘密，真正的秘密是，没有人知道我会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举行飞升成神的仪式。至于我和指挥官的盟约，当然是在幕后秘密进行的，但是只要有人发现指挥官来到了我的午夜群岛，并且告知了怪兽之母.....祂就有可能会猜到。”
卡密拉语气微妙：“午夜群岛的来客还是蛮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