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玉楼主人
PS：这一章终于找回来一点点小说最开始的感觉……
第四卷 神州魔都大暴走篇 : 第194章第二十八章 上纪元和本纪元的第一次相见
“九幽这种存在，不应该用这种轻描淡写的任务应付过去。”八重樱抿酒，“虽然现在魔都归于弟弟管辖，但本质上这里是神州的城市，祖龙阁不该如此不上心。”
“因为地主家也无有余粮。”苍玄饮酒后白皙幼嫩的脸上浮现一抹嫣红，她咳嗽了两声，吃力道，“封印蚩尤需要的不是一般的女武神，必须要破格战力。”
八重樱知道所谓破格就是超越“人类顶级”的级别。
在EU顶级就是九级女武神，在神州就是百折阶战姬。超越者被称为S级女武神和陆地神仙。
破格战斗力对标的是完全没办法处理的崩坏事件，对抗的是几乎可以自诩神灵的律者。像幽兰黛尔和程立雪这样的破格战力很多时候一个人就能解决一次中小型的崩坏事件。
“蚩尤在远古时期便是能够祸乱神州的超级魔物，它不是一般人能解决的。”
“可神州的破格战力并不少，祖龙阁除了程立雪也有其他陆地神仙级别吧，即便神州广袤各有要务。天子，号称五千八百年寰宇内外天上天下圣文神武至尊无敌……”
“你没必要把封号全念完，三十多个字。”
“所以你们有理由。”
苍玄跪坐在地，把玩着在地面散开的长发。八重樱注视着面容幼小的少女，这个看起来很萝莉的女孩其实已经有了五千多年人生，超过十万年的寿命。
没有多少人能看破“仙人”。
“是啊，当然有理由，你们要封印的‘蚩尤’，你们没有想过它最开始是靠谁封印的？”苍玄注视着酒杯里的冰块和透亮的酒液，“在文明最衰弱的时候，为什么会有蚩尤这样可怖的存在？明明崩坏跟随人类文明的强弱而变化，为什么蚩尤在五千七百年前就出现了？”
八重樱一愣，然后立刻看向苍玄，眼神变化。
“很聪明，狐狸。”苍玄轻声说，“我害怕蚩尤，不是因为它杀人……而是因为那些杀死的人，都必须由我们负责。是我们……催生了蚩尤。”
……
深海里，三人在海床上搜寻着海鸟雕像。
来之前苍玄给过资料和照片，因为九幽并非第一次考古，所以按图索骥并非那么难的事。很快三人就在海底的山脉上找到了巨大海鸟雕塑。
那其实是一个扎根在山体内部的巨大石碑，石碑的顶上镌刻着一只粗糙但看得出来是鸟类的动物，石碑用的是浮雕，上面有着不少古怪的象形文字，在五千年岁月的冲刷下仍然清晰可见。
“夏篆，没想到这里也有。”程立雪抚摸着石碑，“沈靖，你能解读吗？”
“你似乎把我当成无所不能的智库了。”沈靖在石碑前漂浮着，“不过好在夏篆的字也就几百个，记起来很容易，我在圣芙蕾雅课外选修的就是神州古代语，可以试试。”
“你为什么要选修这个？”
“我以为学了这个就能看懂粤语电影了，没想到学的是真的‘古代语’。”沈靖道，“我看看……‘后世人，我是神农氏部族的领袖，连山。我的挚友姬麟，以生命镇压蚩尤于此。我以石碑记录下她的传说，望后世能记住她的牺牲。’”
“连山，姬麟？”程立雪微微皱眉，“这不就是我们神话传说中祖先级别的人物么？还有别的吗？”
“石碑不止一个，沿着石碑一路行进，就能找到进入九幽的路，可以一步步往下看。”沈靖朝着另一个石碑游去。
……
“五千多年过去了，苍玄殿下还记得那么清楚啊。”八重樱说。
“忘不掉啊，都说仙人是上纪元文明的幸存者，可妾身一辈子大部分时间都在休眠舱，真正睁开眼见到的第一批人就是神州古代的那些勤劳的孩子啊。”苍玄语气幽幽的，“那是妾身在这个纪元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八重樱听着。
“神州是人类文明最早也最有韧性的一个，五千八百年在本纪元文明历史算新石器时代，那时候的神州人民已经形成氏族开始建设文明了。因为地质变化，妾身和丹朱的休眠舱被迫启动时，妾身看到的第一个穿着绸布裙子身上佩戴着五彩斑斓宝石的小女孩，就是姬麟。”
八重樱微微动容。
她能够想象那是什么感觉。上纪元人类文明被崩坏彻底毁灭，幸存者待在地壳内部的休眠舱度过几万年的光阴，她们出来的时候想过面对的是一片荒芜。
猛兽横行，崩坏灭世，火山爆发海啸巨浪什么都可以接受。
上纪元的人类做好了一切准备，她们的存在就是为了朝着这个世界抗争。
但是从休眠舱出来的那一刻，看到的仍然是人类。人类的小姑娘站在阳光下，歪着脑袋咬着手指甚至可能吸着鼻涕，眼神好奇，也可能有些警惕，就像一只充满活力的小兽。
想过一切将要面对的挑战和苦难，却从未想过第一眼看见了希望。
“后来我们随着她来到了她的领地，才知道她居然已经是一个部族的首脑，她站在部落里最高的大石墩子上，把一把剑插在石头里，骄傲的说这把圣剑能赐给她无穷的力量，谁要是也能用那她就把族长之位让出来。但是没有人能拔出那把剑，所以她以女儿身成为了有熊氏的领袖。”
“怎么感觉有点像不列颠的圣剑传说？”
“历史总有相似点，不列颠的骑士王不也是女孩子吗？”苍玄轻笑，“不过她当然不知道，那把所谓的圣剑，妾身和妹妹一眼就看出来了，那就是量产型的支配之键。姬麟是幸运的觉醒了天生圣痕的孩子，所以她和支配之键相性很好……好到妾身从未见过有人能将支配之键发挥到那么强大的地步。”
“神州人根本无法记录下那么远古的历史，苍玄殿下不愧是活化石。”
“因为这些年妾身一直都不敢忘记，五千七百年，每年妾身都抽出来几天把那时候的朋友拿出来看看。”苍玄伸手，她面前的投影屏幕立刻开始播放一段录像，“虽然是远古时期，但妾身又不是远古人类，这些画面都是用各种摄像手段记录下来的，苍玄之书放在现在也是全世界最强的超级计算机，把数据无损的储存千万年轻而易举。”
八重樱看向录像，右上角的时间让人惊讶，苍玄仅仅是记录古代人生活的摄像就不止百年，这份光看都要看一百年的录像如果公布出来简直是考古界的奇迹。而也只有看着这些影像，八重樱才能更深刻的认知到，苍玄不是这个纪元的人类。
“录像太长了，内容很杂乱，你一边看，妾身可以挑一下重要的和你讲讲。”苍玄并不看画面，她可能已经看过太多遍了，多的哪怕是一百年的长镜头都很熟悉每个片段了。
“姬麟是十六岁的帝王，虽然那个时候根本没有所谓的皇帝只有族长，但是姬麟就是这样的人。她出生在有熊氏，本身就是族长女儿，但上古时代没有所谓的贵族体系，族长的女儿和普通人的女儿并无区别。而且那个时代的人类野蛮，个个身体强健人高马大，姬麟她只有一米五多，因为身子弱小过的十分贫苦，甚至可以说是被抛弃的孩子。但是她在十四岁终于改变了一切。”
“当时的有熊氏族被怪兽袭击，就是古代的崩坏兽，人民奔逃，但疯狂的求生欲驱使她觉醒了圣痕，并且拔出了族内传承的支配之键。你知道那个时代还没有炼铁技术，支配之键的金属质地非常特殊，被古代人视为圣物也很正常。然后她一个人解决了崩坏兽，超绝的武力让她理所当然的继承族长，从此带领氏族蒸蒸日上。”
“再之后她遇见了我们，妾身姐妹和赤鸢是神州大地的第一批上纪元人类，我们开始教导这些勤劳的古代人如何耕种，如何测算天气，如何用人类的方式迎击崩坏兽。甚至我们还教导他们如何炼铜炼铁，如何制造各种容器，如何进行更精细的纺织……那个时候她们只有姬麟这种族长级别的人才有资格穿戴丝绸，大部分人都只能穿麻布，可我们让她们变得无比富庶。渐渐地姬麟的氏族越发壮大，甚至和其他氏族联合起来，我们的知识被她们发扬光大，整个黄河流域的部落都以神速发展和腾飞……这才不到两年。”
“听起来苍玄殿下做的事情几乎改变了人类历史进程，本纪元人类文明的高速发展和上纪元人类真是扯不开关系。”八重樱想起了什么，笑着说，“弟弟常说天命科技依靠考古，现在想想倒也不无道理。”
“是啊，文明发展和妾身扯不开关系，那时候的妾身就是这样沾沾自喜着后世将要把我们当成神明供奉，所以才热血沸腾的想改造世界。”苍玄捏紧酒杯，“可如果那时候的我出现在这里，我一定会揍她的……那个自以为是的苍玄，害死无数人，害死了自己的挚友！”
……
“这是最后一块石碑了。”程立雪说。
“……一年前，她找到我，向我寻水肺草。此后她便带着轩辕剑独自潜入九幽，封印蚩尤……我想找回她的遗体，却对九幽一无所知，如此便是二十年。直到她的爱鸟精卫，引领着我找到九幽，却又哀鸣而死。但即便如此，在我找到九幽的入口后，我却连她的尸体都没有找到。她唯一的遗物轩辕剑，也不知所踪……我唯一能为妻子做的，就是在这里树立石碑讲述她的故事，再让精卫鸟的雕像永远陪同她。”沈靖尽可能翻译的通俗易懂，“望后世之人，能让她见得光明。”
“他是姬麟的丈夫？”幽兰黛尔艰难的理解着沈靖的意思。
“还是个情种啊。”程立雪摇头，“二十年，古代人的平均寿命才多少年……从年少一直等到老朽，姬麟死也值了。”
“谎言……”
沈靖忽然听到四周传来冰冷但稚气的女声，“对死人的做派，不过是虚假的自我满足……”
“什么声音？”程立雪盯着幽兰黛尔
幽兰黛尔完全不明白的看着她。
谁都没有注意到她们所处的“三爪”模样的小山正在无声的收拢。
这座山的“爪子”缓缓的变化，一瞬间将三人同时握住！
……
剧烈的碰撞，幽兰黛尔身上爆发出绝对防御的立场光芒，并且把沈靖死死的抱在怀里。一片黑暗中三个人仿佛从高空连番滚落，然后就坠落到了一处平台上。
一处，悬浮的平台。
沈靖努力的想把自己的脑袋从幽兰黛尔胸前拔出来，但是金发的小御姐力气根本不是他能想象的，幽兰黛尔一边警惕的环顾四周，一边把男孩的头按在自己胸口，“师弟，没受伤吧？”
“我虽然不是很介意你发福利，但是你胸圈上有个系扣很硌人。”沈靖闷闷的说。
“必要的时候要忍住疼痛。”幽兰黛尔认真的说，“一个扣子而已，师弟你不能太过娇贵了。”
我只是用比较不尴尬的方式提醒你发福利了啊！
沈靖觉得以后不能和这只呆鹅说话委婉哪怕一点。
【吃了福利还嘴硬！我不记得把靖靖你培养成了这种人！】
【没有莉亚姐的舒服。】
【那当然！姐姐我可是都能给你玩……】
【莉亚前辈！圣痕里还有小孩子！】
沈靖环视四周，即便是他也不免有些失神。
这里是一片浩瀚的黑暗空间，很少有人形容一个地方直接用“空间”的，但是沈靖想不到别的形容词。她们所在的位置是一块大约一千来方的悬浮岛屿，而这样悬浮的岛屿在这片空间里一眼望去成百上千，还有很多破碎的小岛在空中沉浮，更是不计其数。
这些岛屿在空中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如同繁星照亮了漆黑的夜一般让整个空间有了可视的效果。
沈靖打开手环，然后发现这里的崩坏能浓度含量高的已经超越了数值表，在这里任何联系方式都不可能联系到外界。
“这就是，九幽？”
图片:"这还挺好看……",位置:"Images/1617378385-100202791-106903070.jpg"
PS：怎么感觉一写到这种正剧情就开始疯狂掉订阅间帖……真就没人想看剧情的吗……
第四卷 神州魔都大暴走篇 : 第195章第二十九章 姬麟
两个大姐姐其实都摔了个屁股墩，除了沈靖。她们看起来是从九幽的“壁外”直接被吞了进来，然后从高空坠落……好在这里的重力很低，摔下来对女武神来说轻轻松松，但刺激程度还是比任何跳楼机都精彩。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里重力弱，女武神很轻松就能从一个悬浮平台跳跃到另一个平台。
“虽然和外界断绝了联系，但是好在事先就想到了这一层，崩坏能检测仪能够提示这里崩坏能最密集的地区，朝那里必然没错。”幽兰黛尔一只手把沈靖抱住，轻盈的在浮台中连续跨越，让人感觉在玩什么是男人就上一百层之类的游戏。
“崩坏能最密集的地方应该就是蚩尤的所在了吧。”程立雪说。
“蚩尤被封印在这里，说不定我们还能找到姬轩辕前辈的遗体，嗯，也许有机会将她带出九幽，好好安葬。”
“遗体倒是无所谓，我对轩辕剑的兴趣更大。”沈靖感受着因为幽兰黛尔高速跳跃而吹在眼前的狂风，心里颇为无奈。可能在幽兰黛尔眼里自己这个师弟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孩子吧，他明明只要催发圣仪装就能获得足够的推力进行跳跃，可还是被这只金发小御姐单手夹着走。
沈靖感觉非常的有失尊严，可程立雪和幽兰黛尔都不觉得哪里不对。
“你应该尊重姬轩辕，这可能是人类历史上第一个战胜崩坏的觉醒者。”幽兰黛尔微微皱眉，“伟大的人，不应该被遗忘。”
“可是她是谁眼中的伟大呢？”沈靖无动于衷，“是你，还是我？她唯一能够值得人时时刻刻铭记的，可能就只是因为她是神州人的祖先……可我算是神州人吗？”
他笑起来，“我连户口都没有。”
幽兰黛尔一怔，“你没有户口？”
“泽国民没有手环，根本无法登记出生，基本每一个泽国民都没有户口，只有临时档案。”程立雪移开视线，“现在沈靖的临时户口大概在圣芙蕾雅学园，他完全不能算作任何一个国家的公民，就像是古代的吉普赛人。”
幽兰黛尔知道吉普赛人，传说中这些人不事农桑，而是依靠城镇和农村的居民谋生，简而言之就是在西欧的各种城市里流浪。男人做乐师、工匠、吟游诗人和盗贼，女人则占卜、乞讨和马戏表演等等，这一批人逃避正式的人口注册和普查……即便在大崩坏前那种比较完善的社会体质下，这群人百分之九十五仍然据守着祖宗传统，生活在毛毡和小石屋以及车辆上。
流浪和无拘无束是这个民族的本性，但他们也同样是最贫苦和最被歧视的民族。
幽兰黛尔低下头去看沈靖，虽然听他的语气满是不屑和嘲讽，可他长长的黑发遮在眼睛前面，看不清表情。
幽兰黛尔只感觉又一次被堵住了话，只能沉默下来继续朝着探测到的崩坏能核心地点跳跃。
直到眼前终于出现了光亮，三人同时跃上那个平台。
“这……”
就连沈靖都有些迟疑，他以为会看见平台上蹲伏着一只沉睡的崩坏兽，还在想审判级崩坏兽好歹也是百米长短这么点大的浮台是不是有点太简陋了，他甚至在想那只崩坏兽该不会是一个强大的小型崩坏兽？甚至人形态？毕竟那条完全不像是崩坏兽的笨蛋贝勒纳斯也可以变成一个人来着……
但他看见了一棵大树，一棵……石头雕刻的大树。
波光粼粼的树。
一棵和正常的桂树几乎没有任何区别的石制桂树伫立在浮台上，细节入微就好像是一棵真正的树被石化在这里。它的根绵延在地面，花叶繁盛而且闪闪发亮，那是因为它的树叶有大概三分之二都是这个空间里晶莹的发光矿石雕磨而成的，所以一眼望去晶莹无比。
而他们跳上浮台上让浮台微微的下沉了一瞬，产生的动摇让树叶摇曳起来，如同水面上的月光一样波光粼粼。
“真漂亮啊。”程立雪怔怔的说。
沈靖少见的没有在这种时候插话，因为的确很漂亮，所有人都能领悟到这样的美景，但其实只有东方人才能享受这样的美学。昔年月宫里吴刚伐桂伐的也就是这样的树吧，闪着冷艳洁白的光，就像是从五千多年前照耀到现在的世界。
桂树照亮了这个平台，树下有一个小桌子，石头做的，上面放着一个奇形怪状的青铜器，敞口弧线形，双翼上展，有一个把手和一个类似壶口的东西，下方支撑着的是三个棱形足。不过走进了发现还是石器，只不过被精雕细琢成了金属的质感。
“案，神州古代没有桌子，提供桌子功能的东西叫做案，书案茶案画案食案等，人们有时候也把案搬到野外，大树底下小溪旁边一摆，流觞曲水列坐其次，风雅无边。”沈靖停在书案前观察，“上面的这个是‘爵’，一种酒器，这个样式叫‘乳钉纹管流爵’，神州出土过这种文物，而上面的图案是‘熊’，有熊氏以养熊为生活方式，她们习惯把熊画到各种仪器上。”
“这就是……崩坏能密集的地点？”程立雪有些迟疑，“这完全没有崩坏兽啊。”
而且所有人都逐渐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绪来。
她们很早就发现这些浮空的平台岛屿和一些悬浮的碎岩有点蹊跷了，这些破碎的事物好像是一些古代建筑物的废墟，有几座平台上面很明显就能看出是城墙，因为神州的古代城墙样式一直都是凹凸状的巨大青砖，很容易辨别。
而到了这里，她们居然看到了这么精巧的石雕。
对，石雕，一看就知道这是出自人工，这种细节的打磨绝对不是任何自然形成的。这棵桂树，这个几案，这个什么流爵……一个荒谬的想法在每个人的心中升起。
三个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下来，沈靖绕到树的背面，惊异的看见树上居然挂着两三件丝绸织物，款式好像是亵衣还是里衣分不清楚，沈靖一碰，衣服随风摇曳，并没有如同想象中那样化作飞灰或者破碎的纤维。
他继续绕着树走，看到桂树的另一端编织了一个藤椅秋千，还是用石头编织的，挂着它的也不是绳子而是石索，沈靖尝试着坐了上去，秋千居然吱呀吱呀的发出让人牙酸的声音，可还是摇晃了起来。
一时间让人有种不真实的恍惚感。
就好像，这里是谁的后院花园，栽种着一棵桂树，秋天来空气里都是浓郁的甜香，有人坐在秋千上，赤着脚丫子哼着歌摇摆；有人在案前正襟危坐，一身素白的长裙，偶尔和秋千的女孩对视一眼，笑容温和。
“你怎么摇起秋千来了？”幽兰黛尔很诧异，但眼神却又变得柔软，“果然……师弟还是个孩子啊。”
“闭嘴，我在思考。”沈靖睁开眼睛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然后跳下秋千，来到几案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