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玉楼主人
但下一秒她急忙拍打自己的脸，渡鸦啊渡鸦，你怎么能如此堕落！自幼努力的人生计划你都忘了吗？太平洋上还有一个岛的人需要你养呢，你怎去垂涎小魔王的美色？
这时八重樱接了个电话，她虽然不会用手环但是最基本的通讯功能沈靖还是教会她了，挂断电话后她对沈靖道：“我们的专员已经将那两对姐妹带走了，连带着拍卖物一起运回魔都，走的是华约的CP5702航班，已经起飞，没有被巡查。”
希奥拉一怔，“拍卖物？”
她随即反应过来，“你们从拍卖场抢劫下来的那些拍卖品，全部运回魔都了？”
“不然留在这里暴露我们的行踪么？”
“不，我记得你买下了一队三胞胎宠物和一对双胞胎姐妹……”希奥拉挠头，“我还以为这几个你会留下来玩呢。”
“你以为我和你们一样？”沈靖毫不留情的嗤笑。
这句话就不只是希奥拉，安娜也感觉到不舒服了。
图片:"涩涩的布洛尼亚果照",位置:"Images/1622751270-100202791-107200681.jpg"
第五卷 : 第284章第三十七章 尔曹身与名俱灭
“似乎拯救了几个泽国民，让你很骄傲？”希奥拉抱着胳膊垫在F杯的胸下面，其实她和塞西莉亚的身段三围接近，都是高耸傲人的御姐类型。但是塞西莉亚习惯穿睡裙啊连衣裙啊，没有希奥拉穿衣服束身那么显身材，“把人送回魔都，是因为天命在你看来也不够格吗？”
沈靖皱了皱眉，“当然不够。”
安娜轻轻的扣了扣桌子，把注意力抓过来，“沈靖，你这句话我不能当做没听见。即便在天命，拍卖泽国民仍然是上不了台面的黑市行为，你无法控制社会的阴暗面，但至少在明面上我们做的已经足够优秀了。泽国民并非城市公民，严格来说我们对其并无责任。”
“真是冠冕堂皇的说辞啊。”沈靖虽然已经习惯，但仍然直视着安娜和希奥拉，眼里是毫不退让的锐利，“你们经常会忘记，我就是泽国民，你们说的这些在我看来是什么？你们有想过吗？”
“正是因为沈靖你是泽国民，我才会将话说的如此直白。”安娜同样毫不退让，“沈靖，你继承了塞西莉亚大人的圣痕，虽然现在我还没办法把你当做表弟……但是我至少把你当做朋友，我说的是道理是现实，这并不冠冕堂皇，而是实话。”
“真是刻薄的实话啊。”
气氛一时仿佛低到零下，白希儿最怕这种瞬间安静的氛围了，悄悄的握紧黑希儿的手。
“你创立了魔都，你是不是觉得，你便可以高高在上的贬低其他势力，甚至其他国家了？”希奥拉忽然说，她居然笑了，“某种程度上，你和世界蛇很像。我们都是致力于改变世界的人，但你目光短浅，而我们足够果决。”
“足够果决的把人分为三六九等，然后逼人去死么？”沈靖不在意的耸耸肩。
安娜想反驳，但是她一时组织不了语言，反而是希奥拉冷笑一声，“我知道你的想法，好多年前我也有这样的想法。你心中的我们，无论是EU也好华约也好世界蛇也好，所谓的各种大小势力也好，都是一群坐在泽国民头上搜刮民脂民膏的废物吧。”
“也许不是全部，但总体是。”沈靖点点头，“我期待你的狡辩。”
“可我也是泽国民。”希奥拉首次说出了沈靖意外的话。
“你被誉为圣芙蕾雅的小魔王，因为叫小魔王所以连你的城市都叫魔都，你出身泽国民所以你觉得你会为泽国民谋取福利和公平。”希奥拉点点头，“你做得对，你认为我们的势力把泽国民变成鬼，而你把鬼变成人。曾几何时我也有这样的想法，但我没有你这样的能力，你的那点心思，我感同身受。”
沈靖沉默的听。
“但是你以为你能活多久？”希奥拉轻声说。
一句话让沈靖抬起头，他没说话，但是眼神罕见的冷淡下来。
“不用这么看着我，小魔王，你说话这么刻薄，态度这么偏激，可你做了什么？一个魔都？仅仅只是一个魔都？”希奥拉后仰，靠在椅子上把修长的大腿搭在餐桌，态度很是随意甚至有点嘲讽。
“真是可笑啊，你的魔都，无非就是一个云顶城市而已，全天下岂止你一个云顶城市？三百年来这颗星球上出现、破灭、再出现，陆陆续续有近四百个云顶城市被战姬或者女武神们建立，那些仅凭着一腔热血就敢探索泽国的战士，你以为她们都是脑满肠肥之辈？不，她们大多和你一样。”
希奥拉望着天花板，“每个云顶城市在建立初期，都和魔都一样啊。”
沈靖感觉心里有什么地方被击中了，因为希奥拉说的……他知道是实话。
泽国民有个习惯，就是迁徙。因为很多云顶城市创立初期是非常需要劳动力的，而泽国民廉价却优秀的劳动力是城市的基石，就像是现在的魔都。
不止魔都接纳泽国民，任何一个城市初期都会收留不少泽国民，也许待遇不够好，但仍然比在森林里刨食舒服太多。这些进入城市的泽国民如果混出名堂，说不定就能留在城市里，也不是没有人能够从此摆脱泽国民的身份真正成为城里人。
一个城市在建立初期，百废待兴，这就是泽国民的机会。沈靖以为其他城市是出于利益，但是……真的只是出于利益么？
“开创新的城市，增加更多人口，对云顶人来说真的很有价值吗？不，对已经活下来的城市人口，新的城市并没有多少价值，这个时代的生育控制做的非常优秀。那么是为了谁？泽国开拓那么高的死亡率是为了谁？为了容纳……泽国民啊。”希奥拉低声说。
“任何一个云顶城市初期都有一半人口是泽国民，你的魔都有七成人口都是泽国民是因为你有着充足的军力作为压制。可为什么泽国民永远没办法成为一个城市的大多数？”希奥拉笑声冰凉，“因为没有人能活太久，初代的开拓者是不怕死的，也不怕打仗，更愿意建立一个理想主义的城市。可下一代，再下一代呢？”
“神州人说‘君子之泽，五世而斩’，英国人也说‘爵不传三代’。全天下不止你一个魔都，可到了第三代，第四代人呢？区区六十年就可以让一座城市彻底变质，即便是那些在城市建立初期成为城里人的泽国民，三代四代人也足以让他们彻底忘记苦难的过去。你明白吗，你不明白！你以为你的魔都能持续多久？”
“你想把我拉扯到其他人的泥潭里，然后跟我说，大家都会成为恶龙。这只是肮脏者的辩词。”沈靖沉默许久，但仍然足够理智的反击她。
可希奥拉并不在意。
“天命、神州、世界蛇、逆熵，不止你一个人看见了泽国民的流落。但是你满目只被偏见和仇恨左右，却看不见真正的根源。大崩坏后衰亡凋敝民不聊生，无论是哪个势力无论明暗都在拼命都在救人都在补亏空！你只看见EU和华约高高在上仿佛无视泽国亿万生灵，你看不见的是大崩坏后神州无偿献出了云顶天幕技术庇护万民，你看不见的是西欧各国为了人民放弃主权接受天命女武神的驻军，你看不见的是女武神装甲明面上机密技术实际上在黑市流通给华约，你更看不见世界蛇为所有神州和天命保护不到的国家提供崩坏能军火！”
“这世上的魔都有几个能活过六十年，你有何资格指责守护人类千年万年的世界蛇、神州甚至天命？”希奥拉冷笑，“我很喜欢你们的一句古诗，‘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图片:"鸦芽乐",位置:"Images/1622755950-100202791-107200804.jpg"
第五卷 : 第285章第三十八章 圣沙尼亚特学院
黑希饶有兴致的扭头去看沈靖，期待他的答复。
在她看来沈靖是有着自己固执的人，偏偏还是个口舌了得的杠精。只是这一次，希奥拉的嘲讽的确深深的扎了他的心。
一个人的固执很难被撼动，但是沈靖向来讲道理，他听着希奥拉的话，仿佛有些出神。
“历史证明了无数次，想要大家一起活下去不现实，你总得牺牲一部分人。”希奥拉淡淡的说，“也许是多数，也许是少数，但总得有人去死。”
“电车难题么？”
“不，不是什么哲学里的电车难题之类的傻逼论调，这是现实。”希奥拉把大腿从桌子上撤了下去，走到沈靖的椅子后面，双手搭着他的肩膀，这个姿势居高临下让她的语气更显得有说服力。
沈靖默默的倾听。
“我喜欢看古代人的科幻小说，有个故事讲的是世界快要末日了，外星人往地球放了很多吃人的怪物，人类一步步死去。然后外星人把人类圈养起来，说你们每天选出一个人类作为献祭给我们玩弄，我们就不杀你们了。你知道的，就算只剩下几百万人，人类的繁殖力仍然远超‘每天一个祭品’这个数据，所以只要交出祭品就能让文明发展下去。”
“可最后小说里的人类拒绝了，他们最后一个个死去，最后剩下的一百多个人生起了篝火，围在篝火旁边唱唱跳跳载歌载舞，天边是巨大的流星朝着他们坠落，他们一边笑着说流星真美啊许个愿吧，一边以作为人类的尊严坦然赴死。”希奥拉低头看沈靖，眼里仿佛闪着瑰丽而虚拟的光，“那是多么美的画面啊。”
“杀一人以存天下，非杀一人以利天下也；杀己以存天下，是杀己以利天下。”沈靖点点头，“舍己才是成仁，杀人不是。”
“但是那是不存在的，那样的社会只存在于科幻小说里。”希奥拉笑，“在现实世界如果杀一个人能保存下来，就会有人替你去杀，替你去抉择。全人类也许有共同的大爱，但是掌权者不行，掌权者不能有爱，哪怕全人类都说我们为了爱一起毁灭吧，掌权者也必须让这个社会活下来。”
沈靖望着希奥拉，两人对视，沉默很久。他拉开衣服，感觉到有些透不过气。
“难受么？”
“你继续说。”
“掌权者必须狠心，必须唯利是图，必须杀伐果断。他为了保存人类，可以去杀戮一部分人，去引发仇恨和争斗，去做加减法，去坐视上亿泽国民生活的如同野兽。”希奥拉说，“他也可以让全世界人爱戴他或者憎恨他，爱和恨都不重要，但是得有人替你们做选择，得有人背负所有的罪孽。”
沈靖闭上眼睛。
“你知道吗，最后小说的结局是人类活了下来，流星没有坠落，有人抛弃了大爱，慷慨赴死。”希奥拉低声说，“世界总是这样不够公平，但这个文明拼命活着，大于一切。”
故事讲完。
希奥拉喝了口水，她说到后来甚至有些失神，但是她忍住了。环顾四周，希奥拉意外的发现自己的演说效果很好，连沈靖在内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安娜甚至咬着嘴唇仿佛快哭出来了一样。
但是沈靖沉默了很久，还是抬起头，“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明明成为祭品，还要大义凛然的选择接受？”
“老娘说了半天你就总结出了这么个道理是不是！”希奥拉扶额。她以为沈靖会想更多，但是好像这孩子果然认死理，固执的无法开解。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选择了一个能看破一眼万年的领导者，就像是天命主教，神州天子那样。你知道一切苦难的源头是崩坏，在消灭崩坏之前，任何人都可以被作为祭品，泽国民不过只是运气不好，投胎不好。”沈靖冷冷的说，“但我做不到。”
“你也想讲大道理？”
“我不想了，我在泽国长大，我认识的人无论是朋友还是算亲人的人都死了，如今我的社交圈甚至在云顶城市，我其实已经脱离了这个贱籍。”沈靖语气淡淡，“我只想为我自己而活，我是个纯粹的利己主义者，我也并不想创造一个多么乌托邦的领地。”
“那你……”希奥拉想爆粗口了，她和沈靖讨论是基于人类大义的问题，把沈靖作为一个势力的领导者，在人类生存层面辩论，可沈靖这是什么意思？
你张口来一句你是利己主义者？
一下子就从“为国为民谋福利的先驱”变成了“精致利己的小布尔乔亚贵族”诶，逼格一下子掉光了啊！
“但是你口中的掌权者也许对得起所有人，却对不起我们。那就别指望我识大体顾大局，我只是偏激的去要回来属于泽国民的公平。”沈靖笑了笑，“这份公平不是为了泽国民，而是为了我自己，我既然是被牺牲者，那我就无所谓人类的大爱，更无所谓你们的大义！天命也好世界蛇也好，你们既然说为了生存不择手段，那生存就靠你们去努力吧，我只负责发泄愤怒。”
“我只负责我的公平。”
……
与此同时，不列颠剑桥郡，天命直辖城市里有名的“大学城”。
在大崩坏前这里就有世界闻名的“剑桥大学”，这里保存了许多的中世纪建筑，哥特式的剧场、教堂、博物馆和美术院，整座城市都散发出古典而浓郁的文艺气息。
但云顶城市建立起来后，为了保持原样，这里保留了剑河，当然也就保留了那些坐落在绕城河上的诸多桥梁。而所有剑桥人都知道，在城市中心的圣沙尼亚特学院从不对外人开放，这所坐落在小岛的学院早已经被沙尼亚特家改造为自己居住的城堡庄园，颇为高贵冷艳，在读书氛围浓厚的大学城里独树一帜。
这座小岛就坐落在剑桥郡的东北部，想抵达这里反而没有桥了，试图拜访沙尼亚特家的客人除了利用飞行载具之外就只能租赁米尔码头的小艇，自己沿河划船漂流到沙尼亚特家的渡口。
图片:"只有美少女的圣女家系",位置:"Images/1622819740-100202791-107203770.jpg"
第五卷 : 第286章第三十九章 沙尼亚特家的女人
一个撑蒿的小艇靠在圣女世家的小岛渡口旁，两人从船上跳了下来，然后便看到一个眯着眼的深栗色长发的女子已经靠在了渡口的门柱上，身穿白色镶金的修女服，手里把玩着一杆镌刻着沙尼亚特家白花家徽的长旗。
“哎呀，真是受宠若惊，没想到我拜访沙尼亚特家居然还能有S级女武神迎接，抱歉抱歉小姨子……”白发的断臂男人呵呵直笑。
“闭嘴，少跟我套近乎，齐格飞。”玛利亚·沙尼亚特冷冷的盯着他，“姐姐已经死了，你与沙尼亚特家再无关系，你不配用这种恶心的称呼叫我。”
“我不叫你小姨子叫你什么呢？”齐格飞挠头。
“我从未祝福过姐姐和你的婚姻，现在也一样。”玛利亚嗤笑一声，“说真的，姐姐的死你们敢说问心无愧？你们两个罪人竟敢登上沙尼亚特家的岛屿，尤其是你！奥托！你真以为沙尼亚特家不敢杀你！”
另一个人是个金发的美少女，如果翠西等人在就认得出来这是苏娑娜，严格来说，是伪装成苏娑娜的奥托。
“如果杀了这具身体能让玛利亚你感到愉悦，我很乐意奉献。”奥托无所谓道。
“不过你为什么要变成女人来沙尼亚特家？”齐格飞和他一路很久了，到现在实在忍不住想问。
“为了我们的夏娃。而新的身体还没做好，暂时只能待在里面。”奥托洒脱道，“这具身体存在感不高，而且和夏娃有一面之缘，作为见面的机缘不错。”
“我还以为你想自己也成为夏娃成长食粮的一份子呢，还想问问你这变态作为女人的压在床上的感觉。”玛利亚一如既往的刻薄。
“怎么会呢，这具身体崩坏能等级极低，我们的夏娃可看不上眼。”
两个“男人”准备往前踏步，可玛利亚只是随意的将长旗一横，拦在他们身前，“沙尼亚特家不欢迎男丁，你们两个同时出现在我印象里也很少见。先把话说清楚，来沙尼亚特家是来做什么的？事先声明我现在对你们的敌意很大，安洁回来后报告安娜失踪，奥托，这件事你想怎么和我解释？”
她一直低垂的眼神首次绽放出寒光，“我还没有去维也纳找你们，你们反而先来！其他事情我不管，安娜呢！”
由不得她不恼怒，沙尼亚特家同气连枝，安娜的失踪让整个沙尼亚特家现在几乎进入战备状态！
沙尼亚特家在目前的天命本就是很尴尬的定位，复数的A级女武神，虽然死去但名望甚至比奥托还高的前任圣女塞西莉亚，以及她S级女武神一名。沙尼亚特家的战力辉煌，而势力也同样不弱，可以说整个地中海她们都有扎根，甚至富庶到说是世界第一世家也不为过。
但正因为强大，沙尼亚特家也和奥托颇为离心离德。三大家系如今两个几乎可以说人丁凋零连“家族”概念都没了，唯有沙尼亚特家仍旧保持凝聚力，这必然会让奥托产生一定的忌惮心。
前任圣女还在的时候，沙尼亚特家的势力甚至是超过奥托的，但塞西莉亚死后，察觉到奥托将要清算的沙尼亚特家立刻断绝了在天命女武神中的绝大部分领导权，转而开始培养亲信和本族，将家族建设为遗世独立但精锐极多的高岭之花。
沙尼亚特家知道自己无法和奥托在权力斗争中正面对抗，故而发展实力。可同样的她们知道奥托不会那么容易放过她们，卡斯兰娜家已经被奥托彻底收编以至于凋敝，沙尼亚特家至少要保留能够对抗奥托的战力和威望！
安娜是十九岁的九级女武神，有望突破S，这种种子女武神和安洁莉娅一样，都是沙尼亚特家的小公主。而且这一代的安娜和安洁莉娅都有过人的圣血适应性，说不定下一代圣女就会从安娜身上出来……现在她失踪了，于情于理玛利亚都不得不怀疑到奥托身上。
这个机关算尽的男人并非没有先例！
玛利亚一直对第二次崩坏战争时塞西莉亚的死因有疑虑，圣女或许不是西琳的对手，但是她究竟死于西琳……还是死于奥托的裂变弹？
“如果我说我对你们的小安娜没有想法，你们肯定也不相信吧。”奥托摊手。
玛利亚眼神更冰冷了，但她知道现在威胁奥托意义不大，奥托的身体即便被杀也无所谓，他根本没有肉身，他的灵魂一直可以被置换到不同身体里，不存在死亡。
“看起来，天命是不在意沙尼亚特家掀起反旗了。”
“别掀起最后的反旗了，这种话玛利亚你自己也不相信对么？”奥托随意道，“我如果真的抓走了小安娜，我还会特意过来给你们留下把柄么？安娜的事情确实有我参与，但出乎了我的意料……不过后果不坏，小安娜现在很安全。”
“有话直说！”
“小安娜和我们的小夏娃在一起。”奥托拍拍裙子，扬起美少女的脸蛋，“具体的，不请我们进城堡么？”
玛利亚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收起长旗，“那就走。”
湖中心岛的面积很大，原来这里是圣沙尼亚特学院的旧址，现在成为沙尼亚特家的城堡庄园。沿着庄园的小路走了很久，绕过各种建筑，玛利亚带着两人抵达了礼拜堂。
“居然不是带我们进入城堡么？”齐格飞有点遗憾。
“沙尼亚特家的城堡只有女眷，不欢迎男人，即便你和姐姐结婚时也未曾踏进这里。”玛利亚在前方推开礼拜堂的红木大门，阳光和灰尘仿佛扑面而来，“而在教堂，神的面前，才是最好谈事情的地方。”
这里是一座小教堂，沙尼亚特家的女孩往往出生就在这里受洗，不大的建筑却有着高达三十米的花窗穹顶，照着圣母和圣子之类的纯真教会画像。有清扫教堂的修女默默的给玛利亚绕开道路，然后在她们身后关上门离去。
“没想到沙尼亚特家的本代最强战力，居然是个教徒。”奥托打量着礼拜堂的排排长椅，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去，仿佛在自己家里似的翘起百褶裙下的长腿。
齐格飞移开视线，避免看到奥托裙下的风景，他有点心累。
“你可能离开教堂太久了，主教大人，天命是个宗教组织。”玛利亚淡淡的说，“你们当主教和骑士，我们当圣女，与神同行，拯救羔羊。我们中的每一个人都应当是虔诚的教徒。”
“别了，如果真的有神我也见过，可那神就是让我们苦难的元凶啊。”奥托耸耸肩，“开始吧，这一次我们三家聚在一起，当然还是因为我们的‘夏娃’啦，他已经抵达了天命，就在我们眼皮底下。”
图片:"暴躁眯眯眼玛利亚姨妈",位置:"Images/1622828620-100202791-107204503.jpg"
PS：沙尼亚特家的女孩子，个顶个的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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