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北沐
“——绮礼,告诉他们。”
听了时臣的命令,一直在旁默默守着的绮礼开始用平平的语气说明。
“Rider的御主是肯尼斯门下的一名见习魔术师,名为韦伯维尔维特。现寄住在深山町中越二丁目一对姓玛凯基的老夫妇家中。他们是与圣杯战争我全无关的普通家庭,但在韦伯的魔术暗示下,他们认为韦伯就是在自己的亲孙子。”
绮礼流利地说完,爱丽丝菲尔点了点头。
这点和北沐说出的情报别无二致。
只是她没想到绮礼竟然能将这些都调查清楚。
“……好了,另一个条件是什么?”
时臣愉快地催促道。
只见爱丽斯菲尔面色凝重地直视着他,以不容对方拒内,部,发,书/群:9'8"0'2,05?8,5:6绝的强硬语气说道。
“第二个要求——就是将言峰绮礼从圣杯战争中排除出去。”
原本神情悠然的时臣闻言,不仅瞠目结舌。
但绮礼却依然面不改色,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我不是说要杀了他。我只是说,要让他在结束战斗之前,离开冬木——不,离开日本。希望他明早就能动身。”
“能说明理由吗?”
时臣稳住了内心的动摇,用有些低沉的声音质问道。
“没有理由。”
“……”
北沐将手放在爱丽丝菲尔的手臂上,代替回答。
远坂时臣接受不了无厘头理由。
北沐赶在时辰发火前继续说道:
“绮礼作为死去的璃正神父的代理人,继承了监督者一职。”
“对的,他不会再去插手圣杯战争的进程。”
“但是问题就在这里。他是你的弟子啊,我们并不能做到完全信任,必须将他完全排除在外这个理由足够吗?”
北沐盯着远坂时臣,阴影中的他露出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如果你认为他必须离开,那么我们也有一个条件——我看了昨晚的战斗。你们那位Saber的宝具破坏力过于强大,希望你们能够限制她使用。”
“为什么插手我们的战略?”
“我们是冬木的管理者。如果今后圣杯战争要脱离圣堂教会的隐蔽,堂堂正正地进行的话,我希望能避免不必要的骚乱。”
阿尔托莉雅微微了一愣,这是在变相加以限制。
“昨晚saber的宝具并没有对周围的设施造成损害吧,唯一一座大型船舶也是我提前停留在那里的。”
“那就把你们所谓的考虑条约化,在冬木市内,无条件禁止在地面上使用宝具。就算在空中,如果会间接对居民产生伤害的话也是同样——这条件你能答应吗?”
“答应了,言峰绮礼就能离开极东吗?”
“当然,我负责担保。”
时臣不假思索地点点头。
他身边的绮礼有气不能出,只能独自咬紧了牙。
既然北沐已经开口,爱丽丝菲尔便没有多说什么。
“——很好。既然你们确认能够履行条件,那么我们也同意休战。”
结束会面后,言峰绮礼独自一人留在了双方御主都已离去的教堂中。
【绮礼就这样退场了?这绝对不可能!】
【啊嘞,画风突变!】
【绮礼:你在叫我做事?】
【开始愉悦。】
【就这个机会,杀了师父!】
【空气逐渐偷税起来。】
“哈哈哈,与骑士王的单独对决吗?正符合本王的心意。”
视频外的伊斯坎达尔仿佛已经看到了战斗的结局。
降临这么长时间,征服王宝刀未老,但是感觉宝刀有所生锈。
这几年以来,就没有好好的打过一场。
不论是品种的是谁会赢得胜利,伊斯坎达尔都感觉热血沸腾。
战斗就是这样,尤其是伊斯坎达尔,本就不在战斗的胜利在谁那里,如果可以,他更希望是自己的胜利。
但是胜利是有自己带去的,所以,伊斯坎达尔剑心这场战斗的胜利非他莫属……除了有特殊情况。
另一边, 阿尔托莉雅看到这里,不由得吊起黛眉。
现在她十分理解视频中的自己是怎么想的。
堂堂正正的骑士战斗,光明正大的胜利,何尝不是她所求的呢?
“骑士从不退缩!”
阿尔托莉雅在心中默念。
称王者,每一个对自己的实力心生疑惑,唯有不断向前。
视频前的观众也在紧张等待着这场战斗的降临。
每有一位英灵退场,就代表着圣杯战争的进程会加快一分,直到结束。
不论是黑骑士之间战斗,还是rider和saber的战斗,都是最激烈的。
只是不知最后是谁夺得胜利。
第218节 215、时辰之死!背刺的绮礼之刃!
天还没亮。言峰绮礼便已等待在远坂府邸的门前。
自从召唤吉尔伽美什以来,已经有十天没来这里了。
而在三年前,自己作为见习魔术师而在这里度过求学岁月的洋馆,则是自己在这个冬木市中比教会更能够感觉到亲切的地方。
“欢迎,绮礼,我正等你呢。”
虽然是在非正常的时间内来访的客人,远坂时臣在听到门铃声之后还是迅速地出现在了门前。
也许自从昨天晚上从冬木教会离开之后便一直都没有睡吧。
绮礼以师徒之礼向时臣深深地鞠了一躬。
“ 在我离开冬木之前,有些话想要和您说,并且向您道别。”
“ 这样啊……真是匆忙啊。和你以这样的形式分别,我也感觉到非常的可惜。”
时臣虽然这样说,但是从脸上却看不到任何愧疚的神色。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时臣心里明白,言峰绮礼不过是远坂家向圣堂教会借来的一枚棋子而已。
对于绮礼来说,圣杯战争没有任何的报酬,不过是上面发派下来的任务而不得不参加——从这个角度上来看,现在绮礼与时臣的分离既不是排斥也不是背叛,只是从义务之中解放出来。
特地来告别也仅仅是出于礼节。
“ 天一亮我就要搭乘飞机出发前往意大利了。首先要将父亲的遗物送交到本部。可能暂时无法返回日本。”
“ 哦……进来吧,还有稍微说会话的时间吗?”
“ 嗯。没关系。”
绮礼控制住内心的感情。
再次踏进了远坂家的大门。
“ 越到你要离开的时候,我就觉得越舍不得。无论如何还希望你能够继承你父亲璃正的遗志,继续帮助我远坂家达成夙愿……”
虽然现在时臣府中除了时臣之外再没有其他人,但是会客间中依然一尘不染保持得十分整洁。
也许是操纵了什么低级灵来做打扫的工作了吧,即便在如此激烈的战时依然能够保持这样的从容。
真不愧是时臣。
“ 你对爱因兹贝伦家的行动虽然失败了
很遗憾,不过你的出发点是好的我可以理解。也许这就是代理人的行事作风,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在行动之前和之后都能够及时地将情况向我汇报一下。这样我才好有点准备。”
时臣宽大容忍的态度使绮礼的头低得更深了。
“ 在最后的时候还给导师您添了这么大的麻烦,真是惭愧。”
绮礼抬起头来,看到时臣眼中充满真挚热诚的目光,对自己说道。
“ 确实是因为圣杯战争才使我们相遇到了一起,但是不管怎样,我对于能够有你这样一个弟子感到非常的骄傲。”
听到这里,绮礼一下没控制住自己的感情不禁笑了出来。
但完全不了解弟子本意的时臣依旧真诚地说道。
“ 虽然天资这种东西是无法强求的,但是你作为求道者的那种认真的修炼态度,就连为师我都深感佩服——绮礼,今后你就像你的父亲一样,继续为了保证我远坂家的利益而战斗吧,怎么样?”
“ 求之不得。”
绮礼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而在过去的三年之中一直都错误地认识了弟子人格与内心世界的时臣,现在也错误地理解了绮礼笑容的含义。
于是更加开心地说道。
“ 你是一个让人放心的人。我要让我的女儿多多向你学习。这次的圣杯战争结束之后,绮礼你就作为凛的师父来指导她吧。”
接着时臣拿过早就放在桌子一角的一封书信递给绮礼。
“ ……导师,这是?”
“ 虽然写得比较简单,不过也算是遗书之类的东西吧。”
时臣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无奈地苦笑道。
“ 万一,虽然几率很低但是也有可能发生,万一我发生什么不测的话。我在这里写着将远坂家的家督交由凛继承,而你则作为她的监护人直到她成年为止。只要将这封信交给时钟塔 ,后面的事情协会方面自然会出面办理的。”
这次绮礼终于不止是口头上的敷衍,而是从内心之中很认真地接受了时臣托付给自己的责任。
毕竟绮礼也是圣职之身。
诚实而坚定地履行别人托付给自己的责任是他的义务。
“ 请交给我吧。即便弟子能力有限,也一定会尽全力担负起照顾您女儿的责任。”
“ 谢谢你,绮礼。”
虽然话语很短,但能够听得出其中所包含着的深深谢意。
时臣接着又拿过放在书信旁边的一个黑色的细长木箱交给绮礼。
“ 打开看看吧,这是我对你个人的赠品。”
绮礼打开盒子,在满是天鹅绒装饰的内部,整齐地摆放着一把精美的短剑。
“ 这是——”
“ Azoth之剑。由祖传的宝石精工制成,魔力充填之后可以作为礼装使用——用这作为你修炼远坂家的魔道,见习毕业的证明。”
“ ……”
绮礼将短剑拿在手里仔细地端详起来。
他的目光落在短剑那锐利的刀锋上久久没有移开。
绮礼那完全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容,在时臣看来,一定是充满感激的表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