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冬眠的听风石
唯有自己，看上去、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几十年的寿命，看似很长，却也很短。
接触的越多，相处的越多，留下的羁绊就越多。
到最后如果自己逝去了，留下来的、大概除了悲伤和痛苦，也就只剩下一份回忆了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
“——”说真的！她宁愿自己，就这么萍水相逢！
不是作为雷电姐妹朝夕相伴的巫女，而仅仅、只是她们人生中的一个过客，仅仅只是一个好朋友罢了，也许她们旅途中想起来了，还会记得、曾经在稻妻，有一个姑娘和她们亲密无间。
兴许这样子，对谁都好，对你、对我，对她们！都是如此！
这才是真正正确的选择吧？！毕竟，是那样的现实！
“可是！！”可是啊！！
神里绫华忽然加重了嗓音，捏起了小手手，好像有些不甘心似的。
“要是有一点可能的话，我也希望、能够一直一直陪着她们，因为我发现，我想做她们的巫女，以前想要侍奉的对象，是雷神大人，而现如今，变成了她们，如果可以，我想要一直一直陪在她们身边，贪心一点也好，我想要一直活下去！”
她越说越难受了，正是因为茫茫然中想到了这些，才会更加的斤斤计较。
“……”只不过这些话，神里绫华是绝对不会告诉雷电俩姐妹的。
她现在能够毫无保留的倾诉出来，也仅仅只是因为，眼前的是八重神子大人罢了，这里仅仅只有她们两个人，所以相比起来，也没有那么多防备。
也许将这些说出来，她也是存了一份念想吧？
万一呢？万一神子大人能够解决这个问题，那岂不是更好了么？！
小时候也是这样，不管遇到了什么问题，神子大人总会有办法解决，我能够再相信您一次吗？神子大人？！您能够再帮帮我吗？如果可以的话！真的，拜托您了！！
“——”凌华我、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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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等等！等下！你俩也是雷神？！ : 099.没想到吧？我也是人偶！
“……”八重神子微微转过头来，定定的看着神里绫华。
她忽然间，婉然一笑，那巧笑嫣然的样子，那顾盼生辉的模样，眉眼弯弯，唇瓣如月，好像什么事情，都不是事儿似的、不知道是在笑神里绫华，笑她杞人忧天，还是在笑她，喜欢蠢萌可爱。
这种事情、怎么样都好啦，为什么，要那么纠结呢？！
“也就是说，你其实，是很愿意成为她们两位的巫女的，对不对？！”
“……”神里绫华沉默了下，然后稍稍的有些迟疑，轻轻的点了点头，姑且算是默认了吧。
毕竟在最开始的时候，看似玩闹、却也相当的认真，尽管娇嗔着，但又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强烈的抗拒什么，显而易见的，就很能说明问题了，不是么？
她对于这个，是愿意的，一直一直都是这样，实际上是愿意的。
哪怕是刚才的时候，话里话外，也并没有过多的纠结这个，在意的不是成为巫女的事儿，而是现在的自己，若是成为了巫女，以后，又该怎样呢？这才是问题啊！
神里绫华低眉顺眼，想到了这里，不由得有些苦恼了。
当她跟八重神子认识这么久了，看着一时间浅笑起来的神子大人，恍惚间也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多多少少的有了些许的期待。
“——”因为懂的都懂呀。
八重神子，事实上是很负责的女孩子，只要你愿意请求她，拜托她，她都会努力帮你的。
明明是这么认真的话题，她现在，却是刹那间如鲜花绽放般，无忧无虑的暖笑起来，甚至看起来，还带着些许的轻佻，带着些许的调皮，那说不定、她其实已经有办法了吧？
正因为，心里有底，所以，才那么放松。
想到了这里，神里绫华不由得眨了眨眼睛。
她看着八重神子，昂着小脑袋，可怜巴巴的，显得很是希冀。
“如果，只是这个问题的话……嗯！我倒是的确可以帮你哦！凌华小姐！”
八重神子莞尔一笑，倒也并没有卖关子。
她微微的倾侧着脸蛋，看上去似乎娇婉而又妩媚，妖娆的嗓音，带着撩人的音线，却仿佛绕指柔那般，让人整个心儿，都要酥掉了，醉醉的，怦然心动。
“是、是什么？！”神里绫华眼睛一亮，终于忍不住了。
“只要有办法就好，只要有办法……不管做什么，我都是愿意的！！”她显得很是迫切，就像是总算看到了希望，稍微的挪近了一些，伸出小手轻轻的，捏起了八重神子的裙摆。
可怜，无助，又很想要，拜托了呀，神子小姐！帮帮我！
“嚯哦~~什么都愿意做啊？”八重神子嘴角疯狂上扬起来。
“实际上，答案很简单哦，既然人类的寿命，是有极限的，那就干脆不做人好啦，只要不做人的话，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她摊了摊手，理所当然似的，自信说道。
“？？？”嗯？嗯嗯嗯嗯？！
窝草，你不对劲！
这算个什么办法？！离了个大谱！！你特么的，绝对是在调戏我吧？！说笑的吧？！
神里绫华懵逼了，被唬得一呆一呆的。
随后她鼓起了腮帮子，跟个生气的小河豚一样，不满的看着八重神子，像是在那里无声的抗议。
“别急，你先听我说，可以吗？”然而，八重神子的确是没有说笑，而且、她也的确是这么认为的。
从根本上，解决了问题。
“你觉得影，现在这样子，和普通的女孩子，有什么不同吗？”八重神子抬起手来，像是把玩精致的瓷娃娃似的，对着怀里的雷电影戳啊戳的，然后呢又捏啊捏，仿佛揉搓面团一样，看起来那么的随意，Q弹的肌肤，肉眼可见的滑嫩酥软，好似吹弹可破一般，充满了白皙的光泽。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神里绫华、是真的看不出有什么问题诶，她甚至觉得，八重神子刚才，分明是话里有话。
雷电将军能有什么问题呢？！
虽然以前的时候，她可能很威严，宛若天边的雷霆般高傲，但是现在嘛，也不过是个柔弱的小姑娘罢了，看起来萌萌的，睡起来格外安详。
所以说，“我感觉，没什么不同。”
神里绫华想了想，还是老老实实的这么回答。
“那你在看看我，你觉得我、有什么不同吗？和其他的女孩子比起来，或者说、和你比起来？”八重神子又将右手，放到了自己的脸颊边，轻轻的扯了扯自己的脸蛋，然后又仿佛拍着爽肤水似的，娇俏而又好玩，冲着神里绫华眨了眨眼睛，看起来意味莫名，继续开口问道。
“嗯……也没有什么不同……”神里绫华看了看，摇了摇头，一时间有些迷糊了，总觉得，不明所以。
问这个，到底是想干什么啊？神子大人？
“然而不瞒你说，我也好，影也好，我们两个现在，你看到的、其实都只是人偶罢了，是我们用自己的肉体，辅以坎瑞亚的技术，制作出来的人偶，充其量呢，意识还是我们的意识，只是身体，跟最初的时候，已经不一样了，这种事情、你，明白吗？”
八重神子清浅一笑，坦然的揭开了谜底。
或许大家只知道，雷电影用自己的身体，制作出了雷电将军，本身的意识遁入了一心净土中，留下了一个AI一样的东西，操纵名为将军的人偶。
但是那个意识，是不能称之为独立个体的，她只是应急的一种方案。
毕竟名为将军的人偶，实际上就是影的身体，并非是重新制造出来的东西，终究是要像现在这样，还给她的。
否则的话，就算雷电影昏迷，将军的AI要是能工作，现在自己怀里的家伙，这具身体、也不会一直一直，都一动不动了。
很明显的，雷电影似乎主动的放弃了，放弃了与外界的联系，断绝了与外界的沟通，要不然的话，她又怎么可能，会像现在这样，这么的安静呢？！
你说是吧？！
“原来，是这样啊……”
于是乎，此时此刻。
神里绫华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但她紧跟着，下一刻，又猛地反应了过来，震惊不已，大惊失色。
“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你刚才说啥？你说你们两个，全部都是人偶？！
我操，我裂开了！
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诶，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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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啦啊啦，你到底在惊讶什么呢？”
八重神子小手轻轻掩嘴，促狭的浅笑了起来，饶有兴致的看着神里绫华。
“你难道以为，就影那个硬邦邦的脑子，能够理解坎瑞亚的技术吗？是我一点点，弄懂了以后，交给她的哦！另外，将意识寄存于器物中的办法，也是我告诉她的，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好吧？！
原来将军大人不理世事，导致锁国令和眼狩令的颁布，归根结底特么的，全部都是你的锅啊？！
“你为什么要研究这个啊？我，我有些、没办法理解了……”这样做有什么用吗？将自己的身体改造，那还能够算是自己吗？难道仅仅只要意识就够了？物质呢？物质又该如何？！
神里绫华只觉得脑子乱乱的，虽然有些反应不过来，但是却明显大受震撼。
而八重神子，看了她一眼，好像读懂了什么，哂然一笑。
“这就要看你怎么去想了。”
她顿了顿，很是认真。
“要知道，在你们普通人类看来，魔神是永恒的存在，几百年，几千年，依然存活于世，只要不曾战死，就不会有任何问题，然而这样、我不得不跟你说清楚，其实，是错误的！”
八重神子言简意赅，指出了最重要的问题。
“魔神的肉体，或许能够一直存在，但是精神、却是最大的漏洞，岁月不断的侵蚀，磨损也会不断加深，若是精神抵挡不住，那么，隔壁的奥罗巴斯，就是最明显的例子，她疯掉了，不知道自己是谁，理智缺失，状若疯狂，但就算当初，影没有将其讨伐，肉体也会渐渐消耗，迟早会倒在时光的流逝中，尘归尘，土归土，你、明白吗？”
她看到神里绫华，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不由得轻笑起来，却又有些忧虑，有些惆怅，也有些唏嘘，有些嗟叹。
“不说其他的，就算是尘世七神、现如今最初的那几位，还有谁呢？岩神也死掉了，风神无影无踪，几乎可以说全部都更新换代了，不也是一种磨损吗？一种，寿命。”
“可是……”神里绫华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她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如果这样看来，神灵的确也是有寿命的啊，人类的寿命，虽然不及神灵那么悠长，但在漫长的几十年里，不断的衰老，又何尝不是一种磨损呢？只是人类的时间太少，没有经历去思考，去挣扎，然而仔细一想，或许、大家都是一样的吧？都是，在红尘中争渡。
“将自己的身体，改造成人偶，这就是你们的想法吗？”神里绫华轻轻的，语气莫名的问道。
“将自己的身体改造成人偶，就相当于固化了自己的肉身，只需要时不时保养一下，根本就不会出现衰老。”
八重神子一本正经的说道。
事实上，若不是她的确很中意神里绫华，看在她和自己、一样都要作为巫女，侍奉雷电俩姐妹的份上，才不会耐心的说这么多呢，因为啊、在她看来，这种事情是很麻烦的，也很让人，难以理解。
神里绫华现在，就是最好的例子，她好像明白了，也好像不怎么懂。
而八重神子，则继续斟酌着措辞，随意比划了下小手，继续说道。
“如果真的出现了什么损伤的话，也可以考虑更换零件、或者直接跟换载体，来避免很多很多的麻烦。”虽然很残酷，也违背常理，但不得不说，很有效。
“而至于精神上呢？也有其他的办法，来避免磨损！”
她话锋一转，开口说道。
“影是遁入了一心净土中，不为外物所困扰，这样就可能尽量减少自己的消耗，而我，则是不定期的斩掉无关的记忆，纯化自己的思绪，每个几十年、也像是一种轮回。”
摊了摊手，叹了口气。
“说实话，我活了几百年了，但是，最近几十年以前的事情，已经记得不多了，除了最重要的她们，很多很多，我也记不清楚了，但这样一来，我的心情，一直一直，都保持着很愉快的样子，每天无忧无虑，倒也很是惬意。”
八重神子深吸了一口气，言归正传，看着若有所思的神里绫华，总结说道。
“我呢，并不勉强你什么，只是，给你提供一种思路，你要是有更好的办法，那也无妨。”
“樱和凛，也会磨损吗？”神里绫华蓦然间，幽幽的问道。
“她们两个啊？应该不会呢，不知道为何，我没有在她们的身上，感觉到磨损的气息！那磨损，就像是诅咒，说不定只对提瓦特的魔神，才有效果吧？总感觉，很不公平呢。”
八重神子耸了耸肩，如实回答。
她看了眼神里绫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间抿嘴一笑。
“啊，对了对了，忘了说了。”
“？？？”神里绫华看了看她。
“其实将自己的身体，改造成人偶，还是有些缺陷的，比如没办法生孩子了，虽然可以做那种事情，但是怀孕这种事儿，却是没办法做到了，再比如不管怎么吃，都吃不胖了，吃下去以后，没有原本的消化系统，到了胃里，就会全部蒸发成能量，少了很多生活的乐趣，还有还有……”
八重神子巴拉巴拉巴拉，在那里说个不停。
听得神里绫华，忍不住歪了歪头，懵逼了起来，随后眼角狂跳不已，是真的有些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