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想传火的灰烬
另一方面，符华也认为自己确实只是帮齐格飞打了个基础，具体的战斗风格与战斗模式都是齐格飞自己摸索的。
两人有些互相吹捧嫌疑的对话落在一旁的程立雪耳中，虽然令她猜了个大概，却也令她对齐格飞的实力猜测更进一步。
毕竟，在程立雪看来，即便是身为S级女武神的德丽莎也远不及自己师傅……至少境界如此。
而齐格飞能得到师傅如此评价，更证明了这位几乎是空降的天启骑士的实力不同凡响。
不过，虽然猜了个大概，但程立雪心中还是有这不少的疑惑。
程立雪身前的符华虽然不是擅长察言观色的人，但对于自己一手带出来的程立雪还是颇为熟悉的，轻轻一笑，解释道:
“两年前，我曾受菲德洛所托教导她的儿子，也就是齐格飞基础的战斗技巧。”
“不过令我没想到的却是当年还只是个普通少年的他如今竟然有了如此实力。”
那半年中对齐格飞性格早已摸透了的符华很清楚，既然齐格飞在程立雪面前捅穿二人间的关系，就不会在意程立雪知晓当年的事。
“也就是说……齐格飞先生算是我的师弟?”
程立雪立刻意识到自己似乎……多了个师弟?
“按我所知道的来看的话，我估计最多就算是个偶尔被高人指点了两招的幸运儿，却是当不得师弟之称。”
清楚弟子这个问题在符华那里算是雷区的齐格飞试图用玩笑话蒙混过关。
第三十二章 符华的心结
“诶？齐格飞先生你也看那些小说话本吗？”
虽然程立雪小时候几乎所有时间都用在了学习武艺与各种知识上，但在五百年前失去了绝大部分实力的同时恢复了更多的人性的符华却也给了她休闲时间。
所以，虽然程立雪小时候很是刻苦好学，但也看过时下的神舟正流行的武侠小说。
因此，听到齐格飞的话后，程立雪却是立刻与之对上了脑电波。
“略有涉猎罢了。”
虽然有些惊讶于自己印象中符华的乖徒弟程立雪居然立刻反应过来自己在说什么，但齐格飞也并没有大惊小怪，只是轻笑着一带而过。
闻言，一直以来都是独自一人看那些小说的程立雪虽然有些想要与齐格飞这个她认识的第一个能说上话的书友讨论一会儿，但碍于师傅正在一边坐着，还是忍住了。
“不必妄自菲薄，虽然你也算是我教出来的，但现在的实力却连我也有些看不透了。”
对于二人的对话，虽然不清楚自家徒儿口中的“小说话本”究竟是指什么，但也能猜个大概的符华开口了。
并没有去接二人的话，说齐格飞算不算是自己的弟子，符华转而谈起了齐格飞的实力。
在几个月前，从奥托那里得知程立雪可能要直面帝王级崩坏兽，饶是以符华的心性也忍不住亲自跑了一趟西伯利亚。
当看到自家徒弟安然无恙的组织女武神们的时候，符华也是松了口气。
因为五百年前的往事，符华对于收弟子这件事稍微有些敏感，对于程立雪这个同样是自己一手抚养长大，不知不觉间倾注了许多的心血的孩子，符华的感官很是复杂。
一方面因为程立雪的乖巧与刻苦而对程立雪的喜爱令符华忍不住去倾心培养她；
但另一方面，五百年前太虚山的惨剧仍然历历在目，令符华始终未曾提起收徒之事。
这份纠结因为两人中并没有人提起这件事而被符华放在了心底，只是悉心教导着程立雪。
时间一天天的流逝，程立雪也从当年的小姑娘长成了一个大姑娘。
看着程立雪一天天长大的符华对这个孩子可以说是十分满意，也越发的亲近，几乎就是当做了徒弟来抚养。
符华原以为二人间这样的关系会一直持续下去，但现实终究是现实，总不会按照人们心中的期待行进。
一个平平无奇的傍晚，风尘仆仆的符华回到了与程立雪的家。
在深秋的晚风中，恍然惊觉自己对符华的称谓一直都是名字，可以用来介绍的称呼、可以使她安心的联系并不存在的程立雪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师父”
“我可以……叫您师父吗？”
深秋的凉风中，程立雪在问出了这个问题后就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意识到自己与符华的关系有着未曾提及的问题的同时，程立雪也隐约意识到了自己老师的心中肯定有着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因此，虽然无比的亲近符华，也肯定符华对自己的关爱肯定不是作假，但程立雪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还是忐忑无比。
看着这个自己亲手抚养长大的孩子在秋风中忐忑的闭上眼等待着自己答案的，符华心中百感交集，与程立雪生活中的一幕幕温馨画面都涌上心头。
但在同时，五百年前的太虚山惨剧也出现在了符华脑海中。
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顿时一阵绞痛。
但看着不安地低着头等待自己回答的程立雪，心中的温暖终究是占据了上风。
“好。”
伸手抚摸程立雪额前的秀发，符华笑着给出了令程立雪惊喜不已的回答。
符华笑得很温柔，但眼眸中是掩饰不住的悲伤。
因为不知如何面对徒弟，符华走了，离开了自己与程立雪的“家”。
一走，就是数年。
不过，虽然符华离开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不知如何与徒弟相处，但也存了让程立雪独自闯荡一番的想法。
毕竟，只有独自面对过一些事情，程立雪才能真的长大。
也因此，即便在天命浮空岛上发现了符华，符华也未曾与程立雪相认，只是暗中关注着，看着她的成长。
对于那次任务，符华不认为有着菲德洛带队的她们会出现问题，便也没有投入太多的精力关注。
也因此，完全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的符华在听到程立雪有危险的时候心中升起了难以言喻的担忧与愧疚，直接赶往了西伯利亚。
在见到程立雪并没有事后，符华也是松了口气，心中的愧疚散去大半。
但当符华注意到被封锁的那片地区中齐格飞释放的阳光疗愈时，心中的好奇驱使着她去探查了一番。
心中对于这连自己身上奥托都无法治愈的伤势都能治疗的金光与释放出这光芒的齐格飞，符华自然也好奇不已。
而在之后观察程立雪的过程中，知道之前程立雪居然重伤垂死，全靠齐格飞在鬼门关前把她拉回来的符华心中更是后怕不已——
自己，似乎真的差点失去了立雪。
不过，虽然后怕不已，但心中的后怕也让符华意识到了自己对于程立雪的心意。
即便有着那段堪称悲剧的经历，符华还是正视了自己对程立雪这个新徒弟的感情。
因此，一路跟着程立雪的队伍返回了天命浮空岛后，符华就在程立雪去交任务的时候来到了程立雪的居所——
这座程立雪按照自己与她的家所建的小院。
怀着复杂的心情来到这里的符华做了一桌程立雪最喜欢的饭菜，等待着程立雪的归来。
在一系列以往任务不曾有的体检之后，中午便回到了天命浮空岛的程立雪终于在清冷的月光中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在看到自己虚掩的院门时，程立雪心中还很是疑惑，谁会来自己这里？
同时，程立雪心中也升起了警惕，即便这里是天命总部，但程立雪也不会傻乎乎的认为这里便绝对安全了。
毕竟，自己是所有接受了那金光治疗的人中最特殊的。
若水剑握在手中，程立雪小心的进入了自己的小院中。
而在看到院中桌上那丰盛的晚餐与坐在桌旁的那人之时，程立雪的眼中湿润了。
第三十三章 奥托的请求
“您说笑了，我只是对气息掌握得比较好罢了，真要较真，我定然不会是您的对手。”
对于符华的话，齐格飞可不敢应，只能是再次抱拳解释道。
符华脑海中的回忆转瞬即逝，很快就被其压下。
看着面前的齐格飞，符华面露一丝欣赏之色，对于曾经狠狠操练过他的自己的几次夸奖都不骄不馁，至少表面上来看心性已经很是不错了。
不过，虽然对于齐格飞还是比较欣赏的，但符华也没忘记之前与奥托见面时，奥托所说的话：
“虽然我很愿意相信卡斯兰娜对抗崩坏的决心，也很敬佩历代卡斯兰娜为了对抗崩坏所做出的牺牲。”
“但，齐格飞·卡斯兰娜现在太过神秘了，虽然他主动坦白了自己前往了异世界，并提供了许多的信息与研究资料。”
“但他在异世界中究竟经历了什么，我们无从得知。”
“所以，出于谨慎考虑，为了天命与天命所守护的平民的安全，在彻底确认齐格飞没有问题之前，必须有人对他进行监视。同时那个人也必须要有必要时刻控制住他的能力。”
一身因为沾染了不知什么化学制剂而带着一片墨色的白大褂，头发因为疏于打理的奥托在自己的实验室中对符华如此说道：
“而鉴于他的身份与实力，能做到这件事的人可以说是屈指可数。”
“所以，老朋友，我想请你在这段时间担负起这个重任。”
虽然心知奥托这是在拿自己当枪使，但奥托的话也不无道理。
所以，最终符华还是答应了奥托的请求。
然后……
符华便被奥托如千劫请雷电·毒舌·芽衣离开一般请离了自己的实验室——
因为在两人谈话间，奥托展示给符华的那团无主的灵魂已经是消失不见。
有过吸收这无主的灵魂的经验的奥托很清晰地“看”到了那些宝贵的灵魂是进入了符华的体内，然后并没有掀起任何浪花的被符华彻底吸收。
对于齐格飞提供的“无主的灵魂”研究的有些上头的奥托原本只是打算拿给符华看看，让她相信异世界的存在，最多给她吸收一点试试看。
毕竟奥托虽然手黑心更黑，但也知道自己现在与齐格飞其实还处于相互试探的阶段。
自己如果真的频繁向齐格飞索取研究材料，那么在彼此间的试探中便是落了下风。
这是习惯于将一切掌握于手中的奥托所不愿看到的。
但符华吸收掉了那足够奥托半月研究之用的灵魂，却又令奥托不得不派琥珀在刚索取了一次研究素材三天后就再次登门。
而为此，奥托也不得不付出了一点小小的代价给齐格飞，作为自己提高要求的补偿。
被请出实验室的符华并未因此恼怒或是不满，相反，奥托这种表现倒更令符华喜欢一点——多少有了一点人味儿。
不过，相比于奥托难得露出的一点真实情感，符华对于那所谓“无主的灵魂”更感兴趣一些。
毕竟，符华很清楚自己的伤势到底多么严重，自然更清楚能令自己那残破的灵魂都有好转之感的东西有多么难得。
可听奥托所说，这在那个世界似乎又并非是什么极其珍贵之物。
与奥托的短暂交谈更令符华加深了之前就已经升起的对于齐格飞的好奇之心。
反正也是答应了奥托的请求，符华便干脆真的开始观察起齐格飞来。
而在几个月的观察中，符华虽然对如今这个早已今非昔比的齐格飞的了解更多了几分，但心中的疑惑却是只增不减。
而且，看着训练场中作为战斗指导老师助教的齐格飞指点着与自己对练的女武神的笑容，符华感觉自己的头似乎有点痛，一些早已被尘封的画面零星出现。
回忆良久，符华方才意识到，现在的齐格飞与当年还未曾参加融合战士计划实验的凯文似乎一模一样，无论是笑容，还是……
观察了几个月后，符华觉得需要更进一步的去了解一下齐格飞这个也算是自己当初亲手教出来的男人究竟是否如奥托所猜测的一般有着什么不良的企图。
恰好，程立雪之前也问过要如何报答齐格飞的救命之恩，符华便干脆让程立雪将齐格飞请来，自己借此机会好好观察一番。
“好了，其他事以后再说，今天我叫立雪请你来是为了感谢你之前在西伯利亚的救命之恩。”
见此时齐格飞一副有些像是怕说错话被教训的乖宝宝的模样，再次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招人喜欢的符华停下了这个话题，指向了桌上还冒着腾腾热气的饭菜。
“恰好此刻月色正美，先吃饭吧。只是想到你的身份，西方的美食怕是没什么心意，我便做主做了些神州美食，希望和你的口味。”
齐格飞自然也早已注意到了桌上散发着热气的饭菜。
这里明显只有符华和程立雪两个人，而两人也都不像会请人帮忙的人。
因此，不出意外的话做饭的应该只有两人。
而虽然只有三个人，但桌上的菜确实一点不少，明显也是考虑到了齐格飞身为卡斯兰娜的饭量。
这么一桌菜，只有两个人做，不论怎么调时间都不可能同时做好，必然有先后之分，而且完成时间相距甚远。
但现在看桌上的菜却都是如刚刚出过一般冒着腾腾的热气，在这初春时节显然不是正常现象，定然是二人为了保证客人来访时能享用最好的饭菜用了些保温的手段。
“只看这外表就知道定然美味无比，看来我今日是有口福了。”
齐格飞闻言露出了期待的笑容。
虽然齐格飞前世吃了二十年的神州菜，但碍于条件却也只是些家常菜，对于比较讲究的特色菜却是只闻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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