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想传火的灰烬
艾丽卡发现，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新王齐格飞似乎是最好的选择。
武侠王无法接触；
爱莎夫人行踪不定；
新大陆的冥王同样踪迹难寻；
黑王子有着贤人议会这个敌人；
沃班侯爵太过残暴，而且赤铜黑shi字也没有与其接触的门路；
至于剑之王？
东尼对实力比自己弱的家伙没有兴趣。
至于新王齐格飞，虽然目前了解的不多，但就第一印象和仅有的几次接触来看，艾丽卡感觉这似乎是位不错的效忠对象。
一念及此，艾丽卡也就顺势答应了叔父的提议。
不过，艾丽卡要求按自己的计划来。
本身就对结社里的老家伙们提出的计划感到相当不靠谱的保罗索性也就答应了侄女——
艾丽卡虽然很骄傲，偶尔也会有些小任性，但保罗相信在这种大事上艾丽卡不会胡来。
由此，就有了今天早上齐格飞和爱丽丝所见到的那场比试。
正所谓“君择臣，臣亦择君。”
艾丽卡清楚，自己应该是并没有这句话里可以择君的臣那对于君来说不容忽视的才能的。
不过，即便在看了齐格飞昨天的两场战斗后，艾丽卡对齐格飞已经升不起任何骄傲的情绪。
但艾丽卡也不愿意做“纳头便拜”的路人……即便是纳头便拜，也要在拜之前，发出自己的声音，让对方记住自己。
虽然为了赤铜黑shi字，艾丽卡几乎是必须要向齐格飞宣誓，但她的骄傲却令她即便是如此也要尽量地向新王展示自己。
当然，艾丽卡虽然有着属于少女的骄傲，但并非是骄傲的脑残。
她并没有去不知天高地厚地算计齐格飞什么，只是赌自己的表现能否入了齐格飞的眼。
虽然只是匆匆见过一面，但艾丽卡相信齐格飞对自己应该有这一定的印象。
只要齐格飞注意到了自己与莉莉娅娜的战斗，无论是称赞还是指点，只要不是完全鄙视的不屑，艾丽卡相信自己都能找到机会提出宣誓效忠这件事。
虽然与自己曾经的想象有很大区别，但清楚自己做这件事更多的是为了结社，艾丽卡终究还是没有骄傲地展示自己，得到王的欣赏后等待对方的主动招揽，而是准备找机会主动效忠。
毕竟，骄傲归骄傲，但艾丽卡在重要的事上还是识大体的。
“在您与不从之米迦勒的战斗的威压下，我的精神得到了锻炼，实力也因此有所提升，所以才在今天的比试里获得了胜利。”
艾丽卡并没有在述说自己的黑历史的羞耻感，只是恭恭敬敬地再次向齐格飞行礼：
“只不过，相比于能正面弑杀不从之米迦勒的您，我的实力实在是不值一提。”
“呵呵，不必妄自菲薄，虽然以我现在的视角来看，你们的比试的确有很多问题，但你们毕竟年纪还小，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
闻言，齐格飞则是笑着摇了摇头：
“况且，我在你这个年纪，实力还远不如你呢。”
齐格飞这话倒也不是安慰或是谦虚，事实的确如此——
十三岁的时候，齐格飞在干什么？
前世的时候，十三岁刚刚上初中。
这一世，十三岁的时候还在做着中二梦，天天想着一些不着边际的事。
因此，虽然并不会因为二人的天赋而惊叹或是被吸引，但齐格飞也并不会仗着自己实力强于对方就无视对方的天赋与努力和由此而来的实力。
闻言，艾丽卡与莉莉娅娜都不知该作何回答，爱丽丝更是不解地看了眼齐格飞。
显然，三人都不太敢相信齐格飞说的是实话。
如果十三岁还没达到上级骑士的实力，那就是说齐格飞的实力就是在七年甚至更短的时间里从不到上级骑士火箭般的蹿到了正面硬撼不从之神的地步喽？
这比齐格飞有着远超人想象的实力更加不可思议好吧？
但三人也只能是惊疑不定——
看齐格飞昨天的表现，显然很清楚弑神者的地位，并非什么都不懂的小白。
这样一位弑神者会自损以安慰两个是有十三岁的小姑娘吗？
但这个可能性似乎比上一个猜想要靠谱一些，至于理由……姑且可以当作是新王个人的谦虚？
而在三人因为齐格飞上一句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齐格飞的下一句话则是令三人直接将这件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你们两个的天赋在整个魔术界来说也算是相当优秀了……有兴趣来我手下做事吗？”
在齐格飞这句话说出口的一瞬间，艾丽卡与莉莉娅娜的心跳齐齐漏了一拍——
原本以为是千难万难的事居然这么容易就成功了？还是新王主动提出的？
幸福来得太突然，两个还在琢磨在什么时机开口的少女瞬间有了如释重负的感觉。
因此，在反应过来自己并非是幻听之后，两位少女齐齐来到齐格飞身前三步之处，单膝跪地，一手扶剑，一手举过头顶，开始向齐格飞宣誓。
看着两人的动作，爱丽丝则是在开始的愣神之后好奇地看着齐格飞，有些不解齐格飞为何会突然出言询问两人要不要想自己效忠。
是单纯因为看上了两人的天赋，见猎心喜？那齐格飞之前的表情怎么解释？
还是……有某种自己尚且不知道的理由呢？
至今为止仍然觉得齐格飞身上笼罩着一层朦胧的薄雾的爱丽丝几乎可以肯定是第二个原因。
但双方身份上的差距令爱丽丝无法随心所欲地去探索，不过……
这才有趣啊！
魔女小姐突然感觉自己自己昨天的行为似乎十分正确，自己效忠的这位王身上的秘密似乎比到处无目的的游山玩水要有趣得多。
魔女小姐的心情突然变好了许多。
而在爱丽丝在这边思考的时候，那便三人的宣誓仪式也已经完成。
原本，经过千年的演化，骑士向自己的领主宣誓效忠的仪式应该是颇为繁琐的，不应当如此草率。
但对于真正身处神秘界的几人来说，宣誓时所发出的誓言远比宣誓的仪式要重要得多。
对于因为各自背后的魔术结社的原因迫切的需要完成对齐格飞宣誓效忠这件事的艾丽卡和莉莉娅娜来说，完成宣誓这一过程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更加偏向形式的仪式，如果齐格飞想的话，日后再补就是了。
宣誓仪式完成，亲手将两人扶起，齐格飞看这两张有些微微泛红的小脸笑道：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回去洗个澡，准备吃早饭吧。即便你们有着上级骑士的实力，一大早就起来比试，想必现在也饿了吧？”
“感谢王的关心。”
闻言，两位少女微微低头，单手抚胸行礼，而后一同离开。
莉莉娅娜因为齐格飞这相当贴心的表现而颇为欣喜，俏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
而在其身前，艾丽卡的表情却不像莉莉娅娜一般轻松，反而是有些担心。
相比于莉莉娅娜，艾丽卡的心思更加细密一些。
对于齐格飞的话，艾丽卡出了表面的意思外还听到了一丝弦外之音——王很清楚今天早上的比试是有意为之。
只不过或是不在意，或是心情好，王未曾因此怪罪。
但艾丽卡很清楚，面对这样一位精明的主君，自己的小心思还是少用的好。
一旦真的引起其不快，那自己将要面临的可能就是灭顶之灾。
出于对齐格飞所表现出的力量的敬畏，当听到齐格飞疑似暗示已经看穿自己两人的比试并不单纯为了比试的话的时候，心思缜密的艾丽卡果断地告诫自己收起那些小心思……至少是对王的小心思。
第四十四章 我预期的我们之间的关系
“爱丽丝，我们也走吧，想必厨师们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艾丽卡带着莉莉娅娜离开了，齐格飞将目光转向了刚刚一直不曾说话的爱丽丝：
“我记得你这副身体也是可以品尝到美食的味道的。”
“哦？”
爱丽丝闻言却是稍稍有些惊讶，笑道：
“没想到王您观察地这么仔细，我昨晚只是喝了两杯酒就被您看出来了。”
“这没什么，”
对于这件事，齐格飞倒不是昨晚观察到的，只是记忆中爱丽丝的化身的确是因为其高超的魔术能力可以品尝到食物的味道。
不过，这件事齐格飞也不方便直接和爱丽丝解释，只能是一语带过：
“倒是你，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好了，如果你觉得不合乎礼仪的话，至少也不要在非公共场合这么称呼我。”
“嗯？齐格飞你很反感王的称呼吗？”
爱丽丝闻言，有些不解，疑惑齐格飞为什么会提出这种要求，为了更好地……？
不，齐格飞很清楚弑神者所应该拥有的一切，那么他应该不会特意以此来讨好一位非弑神者的异性。
“反感倒是说不上，毕竟这算是沃班侯爵用无数的生命打出来的，虽然并不是太认同他的做法，但我也不是什么圣人，不会闲的没事去把既得利益往外推。”
齐格飞耸耸肩，解释道：
“如果是在公共场合，大家都这么称呼，我也不会非要你们去改称呼，但我总感觉这个称呼所带的距离感有些大，以我预期的我们之间的关系，如果是私下相处的时候，我还是希望你能称呼我的名字。”
“好吧，如果这是你的想法的话。”
对此，爱丽丝从善如流。
当然，对于齐格飞这实际上同样算是弑神者的任性要求，爱丽丝也并不会像某些思想极其……的人一样叫嚣你这同样是在肆意地用自己的想法扭曲他人的行为。
在与黑王子“亚历山大”的相处中，爱丽丝早已熟悉了弑神者的肆意妄为，齐格飞这种要求对爱丽丝来说并没有什么值得不满的地方。
相比之下，爱丽丝倒是对齐格飞话中的“我所预期的我们的关系”更上心一些。
虽然昨天十分真诚且平静地说出了那种话，但还是个花季少女的爱丽丝当时心中的忐忑却是不足为外人道也，即便是此刻想来，也是觉得面颊微微有些发热。
毕竟，即便是境遇有些坎坷的天才魔女，爱丽丝同样是一位怀春少女，在生存的问题基本得到了解决之后，自然而然地就开始思考更高等级的需求，比如……爱情？
因此，在听到面前这个很可能将会是自己陪伴一生的男人似乎关系到自己的未来的话时，即便是爱丽丝也忍不住产生许多联想。
不过，爱丽丝也只是在心中想想，并没有现在就问出来。
因为两人即便现在已经是达成了神秘界中几乎是最为亲密的关系，但毕竟相识不过一天，彼此之间的认识还不深，感情更是谈不上。
如果现在问，即便是齐格飞给出了回答，爱丽丝知道自己也很难会相信，倒不如待到日后彼此之间有了情感的羁绊，时机成熟之时再问。
“需要我带你去用餐吗？毕竟你刚刚来到这里，而我虽然也只是位客人，但总归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带路还是做得到的。”
将心中的悸动压下，爱丽丝面带微笑问道，明媚的朝阳下，少女那金色的发丝更显柔顺，为其再添一分空灵之美。
“请吧。”
见爱丽丝从善如流，齐格飞也是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爱丽丝带路。
“那……请随我来吧。”
爱丽丝说着，款步而行，引着齐格飞再次进入了花园之中。
爱丽丝与齐格飞就这样一前一后，静静地行走在包围在花草之间的石子小路上。
两人都没说有说话，甚至连脚步声都未曾发出，只能听到周围花草间微弱的昆虫鸣叫之音。
虽然这里只有自己与齐格飞两人，齐格飞刚刚也说过希望自己在私下能够放开一些，缩小一点距离感。
但从小生活在那种环境中的爱丽丝却并不会因此觉得自己得到了什么放肆地权力，更不会因此肆意妄为。
因此，在双方对彼此的了解并不深的情况下，爱丽丝并没有主动挑起话题，只是静静地引路，步伐不快，但却十分合乎礼仪，颇为优雅，仿佛脚下的并非花园的石子路，而是宫殿中的红地毯。
同样是因此，齐格飞也没有挑起什么话题，只是静静地跟在爱丽丝的身后，观察着这位名动欧洲的白公主。
当然，虽然并非是什么严格意义上的正人君子，但齐格飞也不是什么精虫上脑的家伙，并非是在观察少女因为行走而……的某些部位。
小心地释放出灵魂力量，齐格飞在感知着爱丽丝的心情波动——虽然说因为各种原因并不打算放爱丽丝离开自己，而基于前世的记忆也得到了对方是为优秀的女性的结论，但齐格飞仍需要靠对其的观察评估确定其日后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如果爱丽丝会因为那种话就开始肆意妄为的话，齐格飞亦不会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将对方丢到路人角色的级别。
不过，就现在来看，对于爱丽丝的表现，齐格飞还是比较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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