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艾尔登剑圣 第114章

作者:沙罗双树

这正是瑟濂的临别礼物,魔法师球护符,当初他在瑟利亚还用这个坑了一波源流魔法师,此后就一直收在戒指当中。

可这些大大小小的圆坑让他想起了护符形状,便挨个比对。

“太大,太小,怎么还有椭圆的,咦,这个刚好。”唐恩的手停住,果真发现中央某处的圆坑恰好相同,他思虑片刻,干脆把护符塞了进去。

果真是刚刚好,而且在护符装进去的瞬间,他就感到了一种能量散发,以圆坑为中心,向着四周扩散。

墙壁如泡影般消失,神奇的一幕让唐恩瞪大了眼。

“机关型幻影墙壁,老师什么时候会想到这招的?”

这便是一个巧妙的机关,其难度不亚于某个BUG,就算是那些对着墙壁连砍几十刀的褪色者,也不会无聊到来研究行为艺术。

不对,无聊也没用,钥匙只有唐恩手里这一把,除非用暴力破拆,可里面东西肯定也一起毁灭了。

幻影墙壁消失,露出个米许见方的凹坑来,唐恩略微有些失望,仔细一看,凹坑下方静静放着几本书籍和一封信件。

唐恩首先拿起了信,飞速拆开,看了一眼后先是愕然,随即苦笑。

瑟濂还是那般聪明,悄然计算好一切,而信件内容是由密文所撰写,只有唐恩才能读懂。

前面部分是瑟濂的逼逼叨叨,就是说自己有多么充实,研究过程很是顺利,附带一些研究草稿,只是画的太过意识流,让人根本看不懂。

“干,谁想看这些啊,这个笨蛋老师还是不解风情。”唐恩骂了一句,继续往下看,脸色终于好看了许多,不禁低声念了出来:

“为师已经听闻了你的消息,会考虑去卡利亚的,虽然那位公主是真的讨厌(划掉)。”

“如果为师惹恼了她,被她给杀掉,你会不会替为师报仇?”

唐恩愣了一下,觉得自己当初计划不周,怎么可以让瑟濂和菈妮单独见面,前者还学会了托普斯力场,那得把卡利亚城寨给拆了吧。

送命题他自动掠过,继续往下看。

“但在此之前,我还先得把研究给完成,没有你在身边,为师总得分心去洗衣服找吃的,真是讨厌得很,好在我已经快凝结源辉石,很快就能脱离这些烦恼了。”

唐恩又停顿片刻,总觉得瑟濂凝结源辉石对自己不是好事。

“顺带一提,再会的礼物我已经准备好了,一定包你满意。”

礼物?为什么我听到这个词就不寒而栗呢?

唐恩想起了在水唤村的往事,狠狠打了个寒颤,然后翻了一页——

“没了?”

信就这般戛然而止,他拿着信纸愣了半晌,渐渐皱起了眉。

一定出什么事了,如果老师是主动离开必然会留下线索,那么采用排除法,瑟濂是在某种紧急情况下脱身的。

是谁做的,他尚且未知,但彻底印证了刚才的猜想:

葛瑞克与此有关。

他迟疑稍许,便用暴风战技将信化为纸屑,这都不知道是多久之前的事了,着急也没用,即便要对付葛瑞克也需要好好谋划一下。

那家伙躲在乌龟壳里面,想要引出来很难。

唐恩控制情绪的能力极强,伸手拿起了下面的魔法书,刚刚翻开扉页,瞳孔便为之一顿,随后,嘴角慢慢咧开。

“成功了吗?您的这份见面礼,真是贵重啊!”

密密麻麻的数据和涂画,只有理论知识扎实的魔法师能看懂,并且落入魔法学院手里也无妨,因为这正是当初两个课题之一——

《植入式魔力纹路》!

将辉石植入肉体,在身体上铭刻纹路,让人体形成天然的法杖,这对普通魔法师而言等于脱了裤子放屁,但对于唐恩的战斗风格简直是一种神技。

这意味着他再也不用拿法杖作为媒介,又在‘星霜’的剑型法杖之上往前踏了一步。

须知道,即便是卢瑟特这般顶级的魔法大师也得用外在媒介,他的法杖也是顶级,普通魔法师根本用不了,即便增幅巨大,对于唐恩来讲也束手束脚。

按传统的魔法理论,辉石是一切的核心,法杖更像是变压器,经过复杂而精巧的魔力纹路链接施术者与核心,而这个课题则是将人体本身替代法杖,直接使用辉石的力量。

怎么做,增幅多少,唐恩并未仔细看,他只是收起厚厚书籍,起身走向大门。

刚到门口,唐恩有些恋恋不舍的往内看了眼,犹如看到了一个戴着辉石罩的魔女,正捏着下巴在房间中央等他。

“老师,我会尽快撬开葛瑞克的嘴。”

丢下一句话,剑士头也不回的离开,短暂的迷茫烟消云散,那冷却十年的战意又沸腾起来。

什么黄金诸侯,什么破碎君王,既然牵扯到了这件事,那便只有拿你开刀了。

唐恩顺着台阶回到地面,正准备去南边看看,就听到急促的脚步声远远传来。

一队骑兵顺着大道狂奔,最前面是个失乡骑士,只是这队人马都很狼狈,不少人头盔被打飞,身上也满是血迹,唐恩正皱起双眉,忽然见到一大团火光照亮了大道。

那是大堆火把的光亮,身穿各种装备的褪色者跟在后面,撒开脚丫子追击而来,一边追,还一边咆哮。

“你们以为跑回史东薇尔就没事了?”

“打下史东薇尔,吊死葛瑞克!”

原来追击的人都是褪色者,而跑得最快那人唐恩也认识,不就是维克吗?

事情办成了?

唐恩面露喜色,这个任务对维克等人是一场考试,他也没那么无情,本准备调虎离山,确定瑟濂动向后就去支援,没曾想维克不仅坚持下来了,还挑动褪色者一起闹事。

葛瑞克要抓褪色者节肢!这还了得?

我们可是奉无上意志的命令回来当救世主的,拿你们开刀是理所应当,居然还敢拿我们当垫脚石。

“无稽的谣言你们也信?!”欧文牵着缰绳,向后面怒骂,可那个身中昏睡箭,依旧强撑追击的青年让他无言以对。

“那你跑什么?有胆子就停下来,咱们一起去请圆桌厅堂调查,如果错了,我赔你一条命!”

骑士跑的更快了,莫说本来就心头有鬼,史东薇尔新造的屠宰场根本无法掩盖,面对一群喊打喊杀的褪色者,谁特么敢停下来。

可越跑越是让人觉得有问题,他青筋暴起,正准备自己留下拖延,让部下赶紧回去销毁证据,结果就看到一片死寂的驿站,蔓延的鲜血根本就遮掩不住,里面的人居然被杀光了。

这些该死的混蛋早就想借题发挥!

一瞬间,真相大白。

如果驿站安然无恙还能说这是一场偶然的泄密事件,可一名骑士,一名南瓜头士兵在内的数十人被杀光,显然是早有预谋的突然袭击,这样才会两头同时遇袭,而幕后黑手不用问——

圆桌厅堂准备对殿下动手了吗?

唯有这些褪色者的核心人物才有能力做到,而想要的当然是殿下的大卢恩了。

“也可能是我搞错了......”

他抱着最后的希望接近了驿站,却见银光一闪,欧文下意识的趴在马上,只觉一股劲风从头顶扫过,随即身后传来两声惨叫。

骑士扭过头,看到的场景让他咬紧了牙。

两个骑兵被一柄长矛串在了一起,那可是两个身穿重型链甲的骑兵!

是谁?!

他抬头,看到一个剑士翻过了木栅栏,身形若隐若现,却是飞快的向自己扑来。

猎犬步伐的变种?

连步闪过,唐恩骤然跃起,刀身萦绕着风暴,然后与同样风暴缠绕的大剑撞在了一起。

铛!!

劲风四散,将旁边一个贵族骑士掀下战马,四目相对,相较于唐恩的暴虐,骑士眼中最后一丝侥幸也烟消云散。

好大的力量!

这根本就不是宁姆格福这群咸鱼褪色者能够用出来的,而几个高手他早已烂熟于心,显然这个强大的褪色者是从外面来的,至于来自何方?

当然是罗德尔的圆桌厅堂了!

骑士咬牙,加上几分力道将敌人甩飞,然后一踢马肚,飞快的向北而去。

唰——

唐恩滑出数米才站稳,他没有追,也不必追,在刚才出手刹那,便已经想好了后面的计划。

这些人得活着,将圆桌厅堂准备对付自己的情报传递给葛瑞克,然后尽情和空气算计去吧。

他向前一步,用脚踩住了想要爬起来的贵族骑士,长刀下刺,就这么停在了颤抖的眼球上面,后者拔剑的手顿时僵住。

唐恩瞥他一眼,看到其罩衫上的摩恩城纹章,又回过头,看向那些涌来的褪色者。

眼神淡漠,浴血的剑士给人以强大压迫力,一瞬间,褪色者们齐刷刷的停下。

“你.....我......”维克抿了抿嘴唇,此刻有千般问题藏在心中,却偏偏不知道该问啥。

“别追了,尽管让这些丧家犬回史东薇尔吧。”唐恩踢开骑士的手,一把将他抓了起来,然后抛给了褪色者们,“撬开他的嘴,尽快形成证据链。”

“是!”

褪色者们纷纷回过神来,直接将骑士拔的只剩底裤,然后将之捆成粽子,再一抬头,剑士已收起了刀步入黑暗,不由得面面相觑。

到底是谁戳破的阴谋?维克那小子大伙都认识,也发挥了挺大作用,可为啥总让觉得这无名剑士才是幕后主使?

懵懵懂懂充了场英雄的维克脑子很乱,可这么多人看着,他也不能说自己仅仅是按命令行事。

好在这个青年脑子清醒,现在不是区分功劳的时候,便伸手喊道:“一心阁下,那驿站里......”

已走到火把光芒边缘的唐恩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你才是揭露这场阴谋的英雄,把后面的事做完吧,同胞们还等待答案。”

众目睽睽,他一句话就将功劳全部送给了对方,摊开手掌合握成拳。

“驿站不必担心,那里——”

“无一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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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梅琳娜?

驿站中,尸体已经被清理干净,只剩下满地血迹,而欢呼声随着夜风传来。

“万岁,‘不惧者’维克!”

“向揭露卑鄙阴谋的英雄致敬!”

也不知道多少人在拍打维克肩头,说自己早就看好他一鸣惊人,只留下懵懂青年在那傻笑。

欢呼当然是源自真心,对俘虏的审问已经有了结果,葛瑞克果真在悄悄抓捕褪色者,至于抓来干什么,这个可怜的骑士并不知情,但褪色者们也不傻,结合葛瑞克的能力便能推断出来。

这样一来,维克的功劳算是坐实了,其意义也相当重大,若非他以自己为鱼饵戳破阴谋,不知道有多少褪色者会遭到毒手,这间接救了许多人的性命。

作为一个底层褪色者不畏强权,敢于牺牲,这必然也必须是英雄。

所谓英雄,并非唐恩那里的实力等级,而是一种与声望挂钩的东西,虽与力量有关,但也不全关乎强弱,更别提这个人还慷慨大方,将葛瑞克狗腿子们的装备全部分给大家。

简而言之,维克火了,也不知道让多少人嫉妒到眼红,心说自己怎么没遇到这种事,至于唐恩的来历则被掩藏在英雄光芒之下。

他亲口说自己只是执行者,那肯定没有问题,毕竟,谁嫌自己名声大啊,寻常褪色者探索完一个洞窟,巴不得吹成洞里有龙。

更别提对于下层褪色者而言,名声远大于实力,只要被上面看中成为候选者,配属女巫,变强不就是捏卢恩吗。

“不惧者吗?还得多谢这小子替我背了锅,而且这件事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唐恩坐在大道对面,游离于这热闹场景之外,倒不是故作清高,名声对他而言只是毒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