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艾尔登剑圣 第124章

作者:沙罗双树

“嗯,姑且算是完成了第一步。”唐恩抬起小臂,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为了不影响灵活性他还做了一些修改。

比如,在小臂骨上开一个洞,将那颗硕大的辉石嵌入进去。

经过刚才的实验,他总算明白世上为啥有抖M这种东西了,苦痛之后则是极致的满足感和爽感,只是回想起刚才,他又龇牙咧嘴。

从血指身上搜来的圣杯露滴瓶全部喝光了,可想而知流了多少鲜血,消耗了多少魔力,没有这种神药,实验等同于自杀。

不仅是实验,他甚至感觉自己的魔力精确控制又有了提高,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在剧痛之下,昏迷边缘,还能一寸一寸的魔力走向。

唐恩付出的代价梅琳娜很清楚,那种风险更不是常人可以承担,她愣了半晌,才平静答道:

“你果真是个疯子。”

“我可以把这当成赞赏的话吗?”唐恩的笑容更甚。

“这随你。”

唐恩并没有强调刚才自己有多么牛逼,梅琳娜也没有什么崇拜之类的感情,一切平淡若水,仿佛在询问今晚吃什么。

“对了,维克想找你询问些事,如果你想休息的话,我可以帮忙打发。”

唐恩侧过头,看到了不远处有些局促不安的青年,想了想便摇摇头:“不用了,他在接下来的计划中非常重要。”

“行,那你去吧。”梅琳娜侧过身。

不过唐恩并没有急着走过去,反正用请求的口吻道:“还有件事,你能帮我去小镇里带份晚饭吗?顺便再买一瓶红圣杯露滴,我现在有些虚......”

“我很快回来。”

话未说完,梅琳娜已经理了理兜帽径直离开,留下个纤细而笔挺的背影,倒叫唐恩有些意外。

这根木头居然转性了?

他想了想两人这段时间的相处,互看不爽倒谈不上,但起码也是不假辞色,他本来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莫非被我的男子气所折服?

唐恩笑着摇了摇头,把这份自恋甩出脑袋,梅琳娜应该是真正重视起自己来,这才愿意当跑路小弟。

很正常,唐恩觉得自己谈不上有什么人格魅力,不过引起别人的重视和尊重应该没啥问题。

他就这么光着膀子走向了维克,托圣杯露滴的福,并看不出什么伤痕,这让后者有些莫名其妙。

“一心阁下,您、您刚才在干什么啊?”

“一种芦苇之地的秘密锻炼方法,怎么,你想试试?”

维克连忙摇头拒绝,他足足在这等了六个小时,那种酷刑似的痛哼声一直没断过,他算是比较了解唐恩,能让这个钢铁般的男人发出这种声音,想必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不愧是芦苇之地的那群疯子......

他甚至想起了边界地的一些传说,可以说褪色者之中,就芦苇之地那群人最为神秘。

“真不想试试?其实苦痛之后的感觉很爽的。”唐恩抬手去拉,就像邀请他参加一场摔跤

“不了不了,我对痛苦什么的没兴趣。”维克赶紧退后半步,像是要远离这个抖M,他舔了舔嘴唇,硬着头皮道:“其实,我是有重要的事想要问您。”

即便喝了圣杯露滴,精神也受到摧残的唐恩靠在树上,淡淡问道:“你想问,是不是我在背后帮你?”

“呃,的确有点想问,但现在已经不重要了。”维克挺直腰杆,坚定的说道:“即便过程让人自惭形秽,有些莫名其妙,但我在事实上已经成为了‘不惧者’,享受了褪色者们的欢呼,就必须要扛起这份责任,哪怕付出这条性命!”

好,是条汉子,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唐恩无声的笑了,或许在原本的世界线上,这个青年成为准王也经历了许多机缘巧合,但英雄与常人最大的区别就是——

心智坚定,能抓得住机会。

即便对方现在还很弱,但有些人就是一旦抓住机会,便能一飞冲天,而不会在犹豫和猜疑中悄然错过。

所谓主角光环,那得先做出符合‘主角’做的事。

“说吧,到底有什么事想问我?”唐恩很愿意帮这种自强不息的人一把。

话到嘴边,维克反倒有些犹豫,伊修托邦阁下说过这是机密,可他想到那只推着自己前行的无形之手或许源于此人,便咬了咬牙。

“史东薇尔传来消息,半神葛瑞克准备对宁姆格福的褪色者们宣战,我想问问您,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果然要来了吗?

唐恩围巾下的嘴角上翘,却用冷漠的语气说道:“这个问题你应该问圆桌厅堂,而不是我。”

“可伊修托邦阁下说,他与圆桌厅堂已经失去了联络,所以我才这么着急。”维克满头大汗,就宁姆格福这群杂鱼不可能赢。

唐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如热锅蚂蚁似的褪色者。

一切,如我所料!

PS:嘛,这两天要忙工作和医院的事情,焦头烂额中,求刀片。

第一百五十九章 坚定守住,就有办法

树叶沙沙作响,新晋的英雄有些坐立不安,而无名的剑士正冷静思考。

葛瑞克和圆桌厅堂的动作都没有出乎唐恩预料,一方是绝地反击,一方是引蛇出洞,葛瑞克还是没有放弃成为艾尔登之王的执念,而圆桌厅堂利用了这份执念,想借老乡的人头一用。

双方都是为了各自的大义而行动,不在乎付出一些代价。

或许在这场棋局之中,唯以维克为代表的中下层褪色者最倒霉了,他们硬生生成了靶子和诱饵。

‘在正义之名背后,又有多少肮脏之事。’唐恩叹了口气,他无意去评判圆桌厅堂与葛瑞克的道德观念,况且类似的事情也见多了。

争夺王位从不是靠嘴炮去完成,而是用累累尸骨作为铺垫,对于王者而言,这就是弱者的唯一价值。

很残酷,但也很现实。

唐恩瞥了眼满头大汗的维克,心说只有这个人在真正为替褪色者们考虑。

“能往盖利德逃吗?”

维克咽了口唾沫,他倒是不懂那么多,只是复述圆桌代表的话:

“不行,海德要塞已经派兵占据了水唤村,伊修托邦阁下说想打过去很难,而且水唤村就在宁姆格福大道上,只需要几天时间,史东薇尔军就能把我们堵在中央。”

“还有向南也非常困难,摩恩城封锁了献祭大桥,正在搜捕啜泣半岛的褪色者。”

哦,两头围堵啊,看来前几天葛瑞克也没浪费时间,正联络各地贵族呢。

唐恩捏住下巴,心说交界地果然只有屑人没有蠢人,葛瑞克敢出头就是精准掌握了当下矛盾。

那些贵族早就被在自己领地上杀人放火的褪色者惹毛了,只是没胆子跳出来反对而已,否则城堡都别想出,现在有个笨蛋跳出来当大哥,大家当然要兴高采烈的跟随。

赢了固然好,自己就是交界地贵族的楷模,输了或者双指出手制止也无所谓,锅都由葛瑞克去背,说不定还能彻底摆脱他本就摇摇欲坠的统治。

横竖都不亏啊,这些贵族果然都是聪明人,赢了可以要好处,输了连臣子最后的义务也不必尽了。

“哎,可惜我们太笨了,之前的军队调动居然没引起警觉!”维克显然没意识到那么多,正在自怨自艾。

“真的没引起警觉吗?不见得吧。”唐恩两手一摊。

“您这是什么意思,莫非圆桌厅堂故意这么做不成!?”

当然是故意的,我不信那个百智爵士什么都没看出来,没你们当诱饵,怎么把葛瑞克骗出乌龟壳。

深知圆桌厅堂有一位老阴比的唐恩在心里冷笑,但这不重要,他也需要这些褪色者当诱饵,只是不会那么屑而已。

“现在想这么多已经没用了,现在应该想如何活下去,不过我还有个问题,你那位女巫已经到了吗?”

“到了,待会儿我就要和她见面。”维克说起来就头疼,爱娜对他严加监视,根本脱不开身。

而知道其中内情的唐恩有些羡慕,这特么果然是主角光环,桃花运挡都挡不住,还好这维克不是满口亚撒西的废物。

“那就好,证明圆桌厅堂并没有放弃在你身上继续投资。”

“嗯??”维克不太懂。

“好了,这件事也不重要。”唐恩再次忽略了这个话题,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我们只有迎战,崩溃逃离的话,只能像猎物般被人一个个抓住吊死,聚在一起反倒才有活路。”

他的声音很冷,但却让维克战意燃烧。

“没错!无论背后有多少阴谋,我们只能战斗!”

“光大吼大叫是没用的,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真相告诉所有人,相信我,没有一个褪色者是蠢货。”

唐恩很是坦然,其实翻开地图就知道,宁姆格福被东西南三面包围,北边又是大海,可以回旋的余地不大,况且褪色者们平日里胡作非为,想藏起来难度很大。

他们的确对这片土地很熟悉,可再怎么熟悉能强过当地人?

“但这话只能由你来说,事情由你而起,你的话很有说服力。”

维克迟疑片刻,又问道:“他们真的敢与一个半神正面战斗吗?”

“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他们必须这么做,即便投降,难不成葛瑞克会放过他们?”

这倒是啊。

一切的开端就是他说出的‘接肢’罪名,到现在葛瑞克也没解释过。

唐恩的话越来越残酷,结合过去的事情说道:

“‘接肢’是大罪,但罪人只能由失败者产生,如果他赢了,这就是赐福。因为这个罪葛瑞克早在破碎战争就犯了,女武神在的时候他是罪人,可当圣树军撤离,谁又来主持正义?”

残酷而现实的话铭刻在维克心中,在成为英雄后,他越来越发现曾经的自己是多么天真,所有人都在相互算计,哪有什么正义和公理。

“我记下了,到时候我就召集各个小队长开会,将这些事情传达给他们,再由他们通知整个宁姆格福的褪色者向雾林镇集中,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我特么咋成军师了?

唐恩有些无语,考虑到自己也想利用褪色者便忍了下来。

“找个地方固守,以待时局变动,圆桌厅堂总会反击的,坚定守住,就有办法。”

“守城吗?可咱们更擅长小队出击啊。”维克有些不太理解。

“小队战现在毫无用处,装备齐整的军团在本地人带领下搜捕,人少了如同鸡蛋碰石头。再说了,过分的自由会带来恐惧,而恐惧会带来不切实际的期待。”

一心阁下为什么总把人想那么坏。

维克抿了抿嘴,却又无法反驳,如果把队伍散开的话,难保有的人生出别样心思,和正规军拼命多傻啊,一旦局势不利,还不如躲入洞窟或者地下墓地苟延残喘。

“所以说我们要把退路断掉?”

“不,这是帮他们斩除天真,让别人顶在前面,自己躲在安全的地方,这是人类的本能。”唐恩咧开嘴,露出一排白牙,“要么一起活命,要么一起死,这才能激发抵抗意志。”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维克只得点头,理智告诉他这是唯一的办法。

“那么去哪里坚守?”

唐恩抬起右手,手指穿过树林指向东南面:“当然是海德要塞。”

维克嘴角一抽,刚想质问褪色者怎么打的下宁姆格福排行前三的要塞,可话到嘴边就双眸圆瞪。

不对,海德要塞的守军分出大部分去了水唤村堵截,现在肯定守备空虚。

“妙啊,主动出击,攻其不备,您真是个天才!”

“哪里哪里,我只是有点人生经验罢了。”唐恩点点头,算是知道了维克有那么点当准王的天赋。

“攻击计划你去和伊修托邦商量,我建议用一支疑兵攻击水唤村,再用单兵实力强悍的突击队潜入要塞内部中心开花,拿下要塞之后便死守,再派一支精锐部队在城外骚扰,相信我,葛瑞克比咱们更着急。”

“是,我马上去找伊修托邦阁下!”

哪还有什么建议,全盘照搬就好。

维克只觉得眼前阴霾一扫而空,兴冲冲的转身离开,刚走出几步又想起了什么。

“一心阁下,要不您跟我一起去吧!”

“不必了。”

“可这是您......”

话没说完,锐利的双眼就锁定了他,充斥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早说过,和我打交道不要太好奇,别想多了,我只是觉得那样太麻烦。”

麻烦?统帅上千褪色者,成为人人敬仰的对象是麻烦吗?

维克咽了口唾沫,想到此人之前的习惯,虽感觉诡异,但真找不出什么疑点来,只好恭恭敬敬的鞠躬。

“我心有不安,但依旧会按您的要求行事。”

“去吧!”

唐恩大手一摆,继续把功劳送给对方,估计再过不久,‘不惧者’就要变成‘睿智者’了,至于其中真相,维克不会跟任何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