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不是封神 第31章

作者:固有结界科学化

可是,姬昌没有任何办法,不管是剪除伯邑考的羽翼还是想办法处理掉他,都会导致一定程度的内乱,可是商现在虎视眈眈,他只能尽可能的拖延时间。

“广成子可有何教寡人?”姬昌只能把希望寄托于广成子。

“当今之际,大患既为商之力有余,而周力弱,又有嫡系长幼之争”广成子开口就点出姬昌担忧的问题,他敢以广成子为名,肯定是有敢叫这个名字的能力的。

“为今之计,只有令大邑商目光转移,不妨以嫁女为名,贿赂之,再令伯邑考以长兄之身份朝商,请求他拖延时间。”

“但,又有何用?”姬昌皱起眉,这只会让商更加觊觎,而且伯邑考只会获得更多的收益。

“当然是拖延周女之事,商王因周伯反复拖延,久之,必怒,商王暴虐,怒必杀人,杀伯邑考,则周可反也!”

“若是不杀呢?”

“囚之,周亦可反也,不杀不囚,则损商之威望”这个时代,这种跳脸行为,你还不把对面的人杀了或者囚禁起来,那……“天下诸侯皆可反也”

这意味着商王根本没有魄力杀质子,也没有魄力真的翻脸,那其他诸侯也必然蠢蠢欲动,到时候,商也同样没工夫再威胁周了,现在正是周关键的时刻。

他们在攻略晋地,又借助广成子在蛮族和西羌当中的威望而收服蛮族,逐步扩大土地,同时,大力发展耕作,不像商一样疯狂花钱,而是精打细算的攒家底,力量上升期,最怕的就是这个时候,子受直接把目光看过来。

“可……”

“君上,欲为一子而杀百子呼?”广成子见姬昌犹豫,厉声道,“若是商王伐周,则百子皆无,何惜一子呼?”

“但是,商王不一定伐周,他……”

“君上!”广成子都急了,你他妈不反商,老子还怎么建立功业,怎么爬上帝师的位置——你问为什么不去沫都应聘?——他应聘争得过那头大白狐狸吗?

尤其是商王怎么看都是一个老色批。红褐发的猛男和香香软软,可萝可御的大白狐狸,哪个在色痞眼里更有市场,还用选吗?

虽然那狐狸在后宫,可是那狐狸是没姐妹还是没亲戚?帝师的好位置还轮得到他这个西域过来,冒用广成子之名的家伙?

退一万步说,那狐狸是对付过去了,你当神农姜氏是没人了吧?竞争过于激烈,还是成周这种潜力股比较好,但是现在这个潜力股突然开始打退堂鼓了,这怎么让广成子不着急啊!

“君上,商王个性君上自知之,即便商王突然变成良善长者,沫都之人皆虎狼辈也,又如何放得过君上?”

“……好吧!”姬昌思索了很久,只能狠心答应,但是,内心还是希望伯邑考是被囚禁而不是被杀。

历史上,伯邑考也是作为人质在沫都,为纣王驾车,直到姬昌跑路才被杀,某种意义上来讲,姬昌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沫都,刚刚把楚地送来的大米处理成糗,一种煮好的大米晒干之后制成的干粮饼子,比起原本的黍米饼子来说,更加容易存放,也更加的耐饿一些,处理起来也更加的简单。

至于说,混在里面的糯米,则被商王单独拿出来,砸成年糕,这个工作不是他做的,而是交给狐狸和其他女眷来负责,作为自己打东夷的时候的食物。

将年糕下锅,用牛油炸成金黄色,控干油之后,一层层压在木盒子里面,撒上盐可以保存一段时间,吃的时候,再配上进贡来的山葵酱(芥末),在行军当中有很强的开胃作用,而且十分的顶饿!

“哦,伯邑考带礼物来了?正好,让他为我驾车。”子受现在还没打算和成周彻底的翻脸,而成周也没搞事情,所以,这种优待很正常,其他人不会有什么意见。

“那大王准备以后怎么办?”姜后开口问道,子受的女眷里面,也就姜后和狐狸会开口干涉政事,玉姝年纪太小,见识少,一般不怎么发言,而甲碧和芝每天奔波为子受做事情,青袅则是随侍左右,子受封了一个侍剑的名头给她,就是帮忙背三神剑。

别小看了这个职务,在这个时代,就好像分祭肉的职务一样,几乎意味着青袅是内宫侍卫头子的职务,也代表掌握了一部分的祭祀权,其氏族简直是欢欣鼓舞,一点都不觉得是侮辱。

当然,别人是这么看的,但是对于子受来说,她到底是侍的哪一把剑就有待商榷了,特别是这个年头出征动不动就是几个月,而子受又对于抢劫那些部落的女人没兴趣,所以……

某种意义上确实是侍剑,只是侍奉的大多数时候是某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商王的“勇者の短剑”,毕竟作为经常大战魔物娘的勇者,勇者的短剑可是最重要的武器,也是战胜魔物娘的关键。

嗯,勇者也是各种意义上的勇者,毕竟这个年头还没几个人敢真的如子受这样和魔物娘大战,还是一个单挑一群的AOE打法,他们单挑就很困难了,当然,也可能因为他们没有“商好剑”的关系吧。

“以后,当然就是继续驾车为吾征战,然后有军功,一等视之,该封赏就封赏咯。”子受笑道,伯邑考是长子啊,而姬发是他弟弟,嫡长子在自己手里, 拿来杀掉那不是更浪费吗?

该赏就赏,如果连周伯嫡长子都能得到公正的封赏,谁又会质疑自己这个商王的公正呢?

“不过是一面合格的旗帜罢了~”让周的诸侯不在有所顾虑的旗帜,也让周的诸侯相信就算商王伐周,也不会杀光他们,这样,商遇到的抵抗会下降好几个档次,而他们反抗的意志也不会太强。

“若是周继续拖延呢?如此一来,若是不杀之,囚之,则天下皆轻慢于君王。”狐狸则想的更多一点,而且这一点并不难想到,因为广成子也是用的阳谋,还不怕你商提前伐周。

因为周态度做到位了,再加上,通过楚地的消息,他清楚知道商没钱了的这件事,商短时间根本没钱伐周——不是没钱出兵,而是伐周会亏掉裤子,只要多拖几天就行了。

而只要子受不能短期内暴力破局,等周真的开始拖延搞事情的时候,一定是子受大军在外征讨东夷或者淮夷的时候,到时候,他要么杀伯邑考以维持威望,要么坐视自己威望受损,而回师伐周,更是不智之举。

“谁说我要囚他了,我要帮他,我们是姻亲,他伯邑考就是我外舅(小舅子),太姒便是我外姑(岳母),作为兄长他不该为我将妹妹送来吗?届时我必令伯邑考返西岐为我催之。”

“可若是不愿意呢?”

“那更简单了。”子受翻了个白眼,到时候,自然是:“周伯绝对不希望这样,一定是有小人在旁边蛊惑他以借刀杀人,暗害公子,公子既为周伯嫡长子,当拨乱反正,寡人身为封君,必当助之!”

“分一只兵给伯邑考,令他清君侧,诛小人。”子受这个年代还没清君侧这个说法,也没人干出这种事情来,所以,当他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别说姜后了,狐狸都惊呆了,这世界上还有这种操作的吗?

“可分兵弱了,伯邑考……”

“他周敢伐自己嫡长吗?”

“若是伯邑考不愿意这么做呢?带兵直接归周呢?那大王岂不是还损了兵?”姜后皱起眉头,按照这个时代的人思路反驳道。

“他怎么会不愿意呢?就算不愿意也没关系啊,青袅,姜氏,你们到时候在军中安排两个巫祭,到时候把他毒杀在周境内便可,周必大乱,我在以姬发弑其兄为理由发兵征西岐,以伯邑考之附庸隶臣为援,相比沿途必定是周人膳食壶浆以迎王师吧?”

开玩笑,你周伯不动手,难道我子受还不动手吗?到时候,直接悲伤淹没了我,兴哀兵伐之多简单的事情。

更别说伯邑考当了这么久的公子,手下要是一个有实力的诸侯都没有,那可真的是太失败了,到时候,商军不熟悉地形,连续大战损兵折将和没钱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在周境活动宛如在自己家一样,有的是人带路。

而姬昌和姬发直接失去大义,他们说不是他们干的?那会是谁干的?直接派兵让伯邑考带兵回家清君侧的“忠厚长者”子受我吗?我要杀他还用得着这种办法吗?

至于说有没有看穿,子受觉得还是有可能有的,但是那又如何?伯邑考的忠诚诸侯,等姬发上位,难道还能包得住自己的地位吗,他们就算看穿了也没有用。

而对面的诸侯,看穿更没有用,他们就算这样说有什么意义?子受只需要指天发誓说自己没做过就行了,这个年头的人还没人有这种胆子,更别说,敌人污蔑的话都信,那自己这边的忠诚度也太低了。

“大王贤明”姜后点头,大王是真的贤明,一个计划,还没开始,就想好了一个比一个缺德的后手,把每一个缺口堵得死死的,甚至计划失败对于商的影响也不大,毕竟嫡系争储的是周,届时怕不是打得越热闹越好。

唯一的缺陷或者说最大的缺陷就是如果姬发真的是一个忠厚之人,根本不与伯邑考争,亦或者伯邑考不与姬发争,可是大位在前,兄弟之情真的有这么可靠吗?子受可不觉得,父子之间尚且如此,何况兄弟。

毕竟韩非子说过:夫以妻之近及子之亲而犹不可信,则其余者无可信者。

【PS】

炸裂的魔幻字典:

刻舟求剑:

商有好剑,诸人皆慕之,有楚人欲求之,召左右问曰:何以得此剑?有贤对曰:劣剑者,出于奴隶人之手,以劣金冶之,市于野,只需遣一隶臣持金召之即来;好剑者,需自名匠手出,历烈火薪碳,又需百般锤炼磨砺,方可得,深藏于室,秘不示人,需亲自持珠玉,诚心求之。

遂,楚人刻木为舟,至商求剑而返,得尝所愿。

后人赞曰:剑如此,人亦如此,人才者,多具傲气,当亲自访之,折节下拜方可得,如楚人刻舟潜水方以得好剑。

用于形容渴求贤才的时候,需要礼贤下士,亲自去拜访。

第三十八章 外置型理智维护器

四月底,春耕结束,商王开始召集各个小贵族和武士,但是,诸侯没法征召,因为他们如果提前准备就会耽误春耕,而如果春耕后出发又赶不上商王车人队伍,还容易耽误夏收,因此,商王只召集了一部分的小贵族和武士。

虽然也会耽误农业生产,但是,这些人涉及的土地并不算太多,这也意味着这次的车东夷的队伍规模上要小得多,而且子受还不能把人全带出去。

沫都征召起来的六师部队,实际上只能征召四师确保农业生产受损不太大,而还要留下一师商王直属的沫都贵族武士组成的军团留守,最后,他只能带着四野小贵族们凑出来的三师军力开始远征。

按照商和东夷的战争规模来说,基本上属于是日常征讨的类型,大概就类似唐和吐蕃的高原拉锯战没什么区别,不算是什么大规模决战,并未引起东夷的总动员,当然,作为一个离散的部落,只有人方(夷方)稍微统合一点的东夷也没法总动员。

而且他们也不是完全不种地的,而算上行军的时间,商王车过去的时候,正好是他们差不多要准备五月收麦豆(当时黑豆五月收,气候和现在不同)的日子,换句话说,商军可以直接割对方的粮食,虽然由于农田分散,不可能军队散鸭子去收粮食,但是沿途收一部分补充没有问题。

更别说这个时候打仗,直接能让对方的粮食烂在地里,而要做到这个效果,就必须对于历法和时间有非常精准的判断,这也是祭祀和贵族们看家的知识,如果不懂这些,那么连最最基本的收贡品的活儿都别想做得好,更别说稍微复杂一点的政府公务了。

这就是为什么子受说阿仲手下的那些文官只能跑腿,当个高级点的邮差用的原因,因为他们真的也就这个能力了,能看懂简单的编号,处理一些琐碎杂事,跑腿而已,真要提拔来治理……他们连今天是什么时候都不知道的人。

但是,贵族们的这些知识过于的依赖于一代代的经验总结和垄断知识,因此,如果遭遇气候巨变的时候,过往的历法和星象就不具有参考性了。

例如此时的农田正常情况下是五月收麦豆,但因为气候开始变冷的关系,实际上,子受延后了半个月左右春耕,大约六月底才收麦豆,并且利用轮种和间种快速播种时间短的黍,让它和大豆一起在秋季10月份之前收起来。

这就意味着农业的可生产时间变得更加的密集,能抽空打仗的时间更加少,当然,也意味着,在接下来的气候变化当中,受到的损失也会相应的变小。

此时商代的气候,大概类似现代气候变暖再持续加强个几十年的程度,降水线北移,然后很快,大约在帝辛10年左右,就会快速降温,到周武王立周之后,又开始回暖。

而气候的这种变化,就带来农业的极大变动,如果子受没有穿越过来,原本的帝辛是绝对没有这种认知去修改历法和农业种植周期的,换句话说,他会在最年富力强的时候,遭遇大规模的饥荒和农业减产。

而为了不饿死,就得不断的对外用兵,导致自己的力量大量被消耗,而周也同样遭到这种气候剧变的影响,他也不得不伐商,不然自己也得寄了。

但是,有趣的地方就在这里,这次的寒冷期只持续了二三十年,刚刚好覆盖商亡周立的全过程时间,在古人眼里,自然是商天命尽失了,他们可不能理解火山爆发和气候变冷的关系,也无法认知到什么是小冰期,他们只知道,商王在位的时候,天气一天比一天诡异,粮食绝收。

而周代商之后,气候回暖,又再次风调雨顺起来,于是,当时的人只能归结于,商失去了天命,而周才是正统天子。

而子受现在就在干这种事情,逐步调整农业生产的时间,尽可能在小冰期抵达之前,调整为适合的生产时间,同时,利用这个时代普遍的信息滞后性,利用这种不对等的时间,对敌人进行打击。

因为收获时间延后了一个月左右,商军就在东夷从未想到的时间出兵了,往常,东夷看商三月底还没动静就会安心下来,为什么呢?如果四月份才出发,等打完就错过五、六月月份的夏收了,所以,商军没石乐志是不会动的。

但问题是,现在实际上的沫都周围的收获日期是六七月份,换句话说,四月份出动并不会影响夏收。

这个小小的时间变化,就导致了东夷几乎毫无防备,同时商还可以获得其收获物,子受出发才一天就明白了为什么诸葛孔明说为将者,不懂天文,不知地理,是庸才也的原因。

因为不懂天文农时,东夷人就是下场,而且这次,子受没有用原本的和东夷约定时间的战争方式,而是抄了欧洲英国人的——骑行劫掠手法。

将麾下三师分为三路并进,自己带中军顺着济水北岸前进,恶来甩右军沿着济水南岸,贴着淮河流域前进,最后左军拖后大约1日路程为后援,由蜚蠊、风伯率领。

这里需要提一句,子受一开始听见风伯的名字直接人都惊了,后来才发现,他是风氏长子,和风神没关系,也没有风袋这种法宝,但是,据说他手里有“息壤”。

但是,子受研究了很久都没搞明白,这团黏土一样的息壤怎么用,而风伯也不知道,只知道是从最早的祖宗那里传下来的,现在因为用法失传已经变成了一个供奉吉祥物了。

而且也因为这种东西的来历太夸张了,所以,子受也不敢提出将息壤捏成手办送去陶窑里面烧一烧的馊主意,先不说风氏的心情,就是万一炸了,自己能不能跑掉都是一个问题了。

商军因为来得突然,即便东夷因为商的异常集结而有所准备,但是却根本不认为商军会来袭击自己,事实上,子受也没想过和他们约战,而是顺着河流一路劫掠过去。

战术方案就是战车和马队为先锋,快速突进,在击溃对方的单薄兵力之后,烧掉他们的村落,破坏他们的农田,劫掠他们的财富。

而主要由披甲步卒组成的左军延迟大约一日抵达,在东夷援军救火和抢收中军没有来得及烧毁的粮食的时候开干,换句话说,对方分散在田地和村落里面,直面列阵而来的步卒。

战车给了子受这种闪电战的基本能力,因为商代的战车一辆车至少有3个人,大型一点的贵族用的,有五个人,也就是说,和单纯的骑兵部队不太一样。

如果不是战车的使用环境苛刻而且机动灵活性太差的话,老实说,用在这种破袭战上比骑兵靠谱,不仅冲击力比骑兵更强,而且一车至少有一个长兵器、一个剑盾、一个弓手的配置,换句话说,下车就是一群标准的配合默契的三人作战小组。

可惜,在子受之前,因为都是约战的关系,从来没人这么用过战车部队,因此,东夷遇到这种奇葩的打法,人都是懵的,战车冲完,就开始下车整队,开始三人一组开始劫掠和捕杀奴隶逃兵,马队则是提着火把直接横穿而过,将村落彻底点了。

这就避免了奴隶跑路的可能性,他们如果不想死在野外,就只能在废墟里面收拾剩下的东西,等待左军前来接受或者己方援军过来。

绕坚城不克,面对东夷坚城重塞唯唯诺诺,对东夷部落老弱重拳出击,对方人少了根本打不过这种下车就是远近配置合理的步卒,上车就是冲击战车的纯战车突袭部队——在此之前,从来没有哪个诸侯,或者哪个商王用过这种战术。

因为战车都是贵族才有的东西,国人都没有,一旦玩脱了,就意味着一个政权的中流砥柱全部蒸发,危险性太大了,而且战车既强大又脆弱,一旦被人数阻挡,慢下来之后,没有左右步卒掩护,很快就会被破坏掉。

再加上地形方面的问题,导致战车的机动灵活性根本很差,根本没人想过子受这种把战车当做纯粹的运输步卒的交通工具来打的方案。

沿着大路奔驰,到地方,下车,拆开马匹,变成步卒和马队突袭毫无防备的村落,就算对方有准备,子受也准备好了足够多的火把。

直接用怪力投掷,把村子给点了,然后在对方村落外面对峙,等到对方错过最佳救火时间之后,撤退,上车,在援军看到烧村的黑烟之前跑路。

“你以前是不是干过游击队?”为了安全期间叫出来的宵练坐在天子车架的横梁上,神色复杂,“还是你在索马里进修过?为什么这种标准的流寇战术用的如此的……纯熟。”

“那是当然,我有五千年古今中外历代前辈们的智慧啊!”战争智慧有多少大概没有,毕竟《战争史》他是一本都没看过,但是这种纯粹的伎俩和战术拿出来瞎几把乱套,放在这个大家还很纯洁的时代,居然效果不错。

如果说子受只能算是流寇战术的话,那么蜚蠊和风伯就是一脸苦笑的真的在当流寇了,简单说,村子和农田被烧了的东夷人能干嘛?

运气好等来援军的还好一点,还能和商军对峙的时候,撤走一部分人和物资,而那些坐在废墟里面哭天抹泪的家伙,除了加入商军外,没有任何路可以走。

而且为了吃一口饭,他们也只能跟随着商军去攻克那些被商王骚扰或者破坏过的村落和部落,然后劫掠他们的粮食和储备吃饭。

随着左军的人数膨胀,蜚蠊给恶来也派去了一些援军,他那边没有这种骑行劫掠作为先导破坏,把敌人集中在城市里面,人数不够多,打得要艰难一些。

而且人数的膨胀,就意味着商军烧田的行为变少了,变成了驱使着大量的裹挟来的东夷奴隶和野人收割,而这些奴隶和野人可没什么归属感。

这个年头,只有贵族有归属感,野人和奴隶能知道自己属于哪个小贵族就不错了,更别说更上一层的,也就沫都之类的大城市的野人才能有模模糊糊的归属感,而且这种归属感更接近于……对于外地人的歧视。

只要不是让他们去割自己家的青麦,就没有任何毛病,而当发现被裹挟起来也不赖之后,毕竟商军吃不完这么多的战利品,又不想给东夷人留下来之后,就干脆发下去,每一个人都有份。

“咕嘟咕嘟!”子受接过青袅递过来的陶杯一口饮尽,“我们到哪里了?”

“马上就要进入济水海口了。”宵练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辰。

“你怎么知道的?”这个时代几乎没有什么准确的地图,没有当地人带路那只能是随机乱车,这也是之前没人玩子受这种战术的最主要的原因。

“知道就是知道,没有为什么?”宵练摇摇头,眼里也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也是子受只敢和后军相隔一日路程而不敢进一步速攻的原因,一日路程,蜚蠊还能靠裹挟的当地人和黑烟来找到大王的路线,但是,多等两日,那真的要三军脱节,不知道谁是谁了。

虽然子受商军这边没什么经验,打得险象环生,但是,东夷也没这种经验啊,谁他妈见过这种啊,敌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往哪里车,他们就更加猜不到了,再加上,信息延迟,东夷往往收集的信息是来自于越来越臃肿庞大的左军和后军部队,更是不敢出城野战。

原因很简单,虽然这些裹挟来的东夷人根本不可能上战场打仗,顺风仗还行,攻坚是肯定会当场倒戈的,何况说商军还没有那么多的备用武器,他们主要还是拿着木棒和骨质农具充数而已。

可是问题就在这里,商军知道这些人打不得仗,可是东夷斥候他不知道啊,一看这无边无沿的上万大军迤逦前进,人都吓麻了,根本没有铁头娃敢出城野战。

“传信给蜚蠊,如果人太多了,就找地方把他们安置下来,然后把缴获的一部分东夷武器和我们带不走的战利品给他们,注意,甄别一下,那些小贵族带着走,奴隶和野人也是,只留下国人和武士。”子受想了想开口对青袅说道。

“另外,奴隶和野人,让他们协助收割和网捕,还有收集情报,凡是攻破了村落就奖励给这些野人,让他们变成国人,然后挑选里面表现好的安置下来,把攻破的村落赏赐给他们,注意,一定要挑那种贵族和武士去了城都的村落来分封。”

“大王,这有什么意义吗?为什么还要把我们的战利品和土地给这些败者?”其他小贵族也不能理解“给我们争取时间,另外,这些东西最终还是我们的。”子受看向东边,“青袅,去传信吧。”

青袅点点头,四肢羽翼生长,化为一只一人多高的青色羽毛华丽的凤鸟,随后展翅飞向西南方向。

“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她明明胸不大,是怎么飞起来的?”子受看着青袅飞走的方向开口说道,然后宵练脸上就露出了看垃圾的神色,“别误会,我是说学术上的,鸟类要飞翔需要发达的胸肌,而人这么大这么重的鸟,胸肌至少要有两米厚才能支撑起来,她是怎么飞的呢?”

“那你解释一下,我是怎么飞的?”宵练漂浮在车架上,金发缓缓浮动着。“嗯……有道理,但是,穿裙子就不要乱飞了,小腿腿型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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