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夜之城，开始加点 第17章

他已经很久没体会到这种经验灌满的感觉了，从原本离五级还有一丝的状态，直接升到了六级，还多出来一半左右。

相应的，也获得了两个属性点和两个专长点。

没有丝毫犹豫，大卫又一次将点数加到了智力和计算机专长上。

【大卫·马丁内斯，等级6，街头声望5444】

【可用属性点：0】

【可用专长点数：0】

【反应：3（不错的反应速度，起码能接住掉下桌子的水瓶）】

【肉体：1（有缚鸡之力）】

【智力：9（你已经触摸到传奇的边缘了，再前进一步，就能和历史上那些最伟大的科学家比肩）】

【技术：1（如果你买的起塑料小人，在一定努力之后也许可以成功拼完）】

【镇定：2（你对身体和情绪的掌控与绝大多数人别无二致）】

就在加点完成的一瞬间，除了头脑更加清晰、灵感更加丰富以外，比之前还要严重的负面效果也随之而来。

大卫感觉两侧太阳穴像针扎一样的疼，有种缺氧般的昏沉感，再加上刚刚经历了一系列战斗和奔波，疲惫的身体无比渴望休息，他甚至有种倒在墙角立刻睡一觉的冲动。

他身子晃了一下，扶着墙才站稳。

随着智力进一步提升，肉体越来越难以支撑了。

看来这种通过系统提升而来的智力，和出生就高智商的人还是有所区别的，需要更好的‘硬件’才能顺利运行。

大卫靠在墙上，深呼吸了几次，才感觉昏迷感有所缓解。

到达九点后，智力已经够用，其他属性的加点也该提上日程了。

他又走了很长一段路，终于来到一栋高楼下。

楼梯内堆满了垃圾，大卫在各种刺鼻的味道中摸索上楼，按响了一扇电子门的门铃。

那名义体医生，就住在这里。

穿越前，原主就是帮他贩卖黑超梦的，而在另一个世界的《边缘行者》动漫中，也正是他给大卫安上了斯安威斯坦和后续的其他义体。

大卫知道很多回收二手义体的地点，但他还是选择了这里——这名义体医生虽然称不上值得信任，但还算是一个靠谱的交易对象。

虽说他帮大卫植入斯安威斯坦后，没有说出抑制器的事情，想让大卫快点承受不住，来得到这件军用级的义体，但在很多关键时刻也确实帮了忙。

甚至，在植入义体时，有太多种办法可以杀了大卫，直接拿走斯安威斯坦，但他没有这么做。

大卫没有等待太久，几秒种后，面前的电子门缓缓打开，走廊内昏黄的灯光涌入屋内，让大卫看清了里面的场景。

贴满瓷砖的墙壁上挂着一团团电线，角落则堆着木制桌椅柜子和廉价电脑。屋子的最中央，天花板上安有一块巨大方形轨道，上面耷拉着一条条义体手臂，看上去像是肉店案板上悬挂的腊肉。

在一圈‘腊肉’的环绕中，一个赤裸上身的干瘦老头正躺在椅子上，扭头看向大卫。

这幅场景多少有点阴森，但老头微微抽搐的身体，和插在胯下的杯子，又让人有一种无法言说的诡异感觉。

“哈，原来是你。”

老头挺了挺身子，也不知道是想坐起来还是想干点别的。

“又来进货量？看来荒坂学院的少爷们也很喜欢这种东西……”

话说到一半，却突然停住了，老头用已经变成几个发光圆点的眼睛看了看大卫身上的血迹，没再说话。

“我是来卖东西的。”

大卫抽了抽鼻子，努力把那股奇怪的味道排出去，然后打开麻袋，拿出一块沾血的义体在老头眼前晃了晃，而后又放回到麻袋内。

“出息了啊，能卖东西了……”

老头眼睛部位的光点一阵闪烁，而后努力抬起身子，向上举起双手。

哗啦啦——

随着一阵金属摩擦声，头顶的轨道缓缓转动。

老头用力一拽，两只胳膊便挂在了轨道上，而后又有两只较为细长的义体手臂垂下，跟他的肩膀结合在一起。

“让我看看。”

新的手臂发出吱吱呀呀的金属摩擦声，而后猛然变长，一直伸到了门口，抓住地上的麻袋，而后慢慢缩回。

“虎爪帮的东西，品质不错啊。”

只看了几眼，老头便做出了判断。

他不断摆弄着手上的几件义体，似乎正在思索什么，几秒后再次开口。

“你应该清楚，这种来路不正的东西很难卖上价格，虎爪帮随时有可能找上门来……所有东西加在一起，我给你一万。”

“把我当傻子呢？”

大卫嗤笑一声，耸了耸肩。

“拜托，你要是真想谈这笔生意，就拿出个靠谱点的价格。”

话是这么说的，其实大卫心里对这一袋义体的价格也没数，按照系统的标准，这些装备都是蓝装，不过大卫不知道在现实中该是什么价位。

但讨价还价嘛，不就是这么一回事，老头一开始肯定不会给出合理价格的。

“靠谱点的价格……”

老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嘴角咧了一下。

“小子，你是不是想的太美了一点。”

他掂了掂手上的义体，打量着大卫，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我甚至不需要对你做什么，只要把这个消息告诉虎爪帮，你就完蛋了。一万的价格，已经是看在之前多次合作的份上，你竟然还想要更多？”

第一卷 : 第29章第二十九章：巨款

随着老头的话说出口，这间狭小、潮湿的屋子里面，似乎连温度都降低了一些。

不过，听到对方毫不遮掩的赤裸威胁，大卫却反而露出了笑容。

他太清楚面前的义体医生在想什么了，只需要一点逻辑和联想，就能分析出对方的真正目的。

无非是想压低价格而已。

“价格不是我决定的。”

大卫摊了摊手，面带浅浅的微笑，指向老头手里的麻袋。

“所有加在一起，三万，我觉得这个价格很合适。”

“呵……”

老头似乎想嘲讽两句，但他眼部的光点一阵闪烁，却陷入了古怪的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

丢下这句话，大卫两手插兜，很有耐心的等待回答。

对他来说，虎爪帮的威胁的确很有用，但这不代表自己一点办法没有。

老头认识大卫很久，对自己足够熟悉，那么在他看来，一个毫无战斗能力的孩子，绝对不可能杀死虎爪帮成员，拿到这些义体。

要知道，从这些义体的品质来看，死去的虎爪帮成员绝对算是精锐了，不是谁都能拿捏的小喽啰。

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最开始的时候，老头或许认为大卫是运气好，在路边发现了这几个没人收尸的倒霉蛋，于是将他们身上的义体拔下来卖钱，但在大卫说出刚才那句话后，情况便完全不一样了。

价格不是我决定的，这是在暗示有一个懂行的人在背后指导自己。

而在老头眼里，很容易将这个人和杀死虎爪帮的人联系在一起。

他固然不怕一个小屁孩，但面对能杀死三名虎爪帮精锐的人，心里还是要掂量掂量，得罪的起吗？

“小子，让你来谈价格的人是谁？”许久的沉默后，老头终于憋出来一句话，

大卫只是面带微笑看着他，没有回答。

开玩笑，虚构出来的一个身份罢了，总不能说就是我自己吧？

见大卫没有回答，老头也没追问，他反复抚摸着义体，以至于手指上都沾了不少血迹，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你也不想惹麻烦，对吧？”

这个时候，大卫揣摩着对方的心思，恰到好处的说了一句，让老头脸上松弛的皮肤顿时绷紧。

“你只是收了批货，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虎爪帮就算想找麻烦，也找不到你头上。”

就像能看穿老头心里在想什么一样，大卫又慢悠悠的补充道。

“更何况，就算是三万的价格，这批货你也有的赚，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那就三万！”

这番话似乎说在了老头的心坎上，他长出一口气，皮肤又一次松松垮垮下来，终于做出了决定。

“真有你的，小混蛋……给你转账了，记住你说的话，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单纯的收了批货。”

看到脑机中存款的数字不断增加，大卫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这家伙混了这么多年，绝对算得上精明，从大卫表现中分析出的各种信息也非常合理。

但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些都是大卫故意让他联想到的。

不过，这时大卫也到了极限，头脑昏沉、肌肉酸痛，身体用各种信号提醒他赶紧去休息。

三万块‘巨款’带来的兴奋，支撑着大卫又走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回到了位于圣多明戈-河谷区西侧的公寓大楼。

站在楼下往上看，有些房间还亮着灯，零星透出光芒，而自家那扇窗则黑漆漆的，看样子葛洛莉亚还没回来。

拖着疲惫的身躯上楼，大卫又强撑着最后的力气，将沾上血迹的衣服全都塞进洗衣机里，摁动开关，然后陷入昏睡之中。

这次他睡得很沉、很久，没有做梦，第二天下午醒来时，甚至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脑袋已经从昏沉中清醒过来，但身体还是又酸又疼，尤其是两条腿。

大卫直勾勾望着天花板，昨天的记忆逐渐涌现。

走了多久？从垃圾山到圣多明戈南部，再到西部……走了这么长的路，甚至让肉体-强壮的经验条往前推进了大半。

不行，要买辆车了，不然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光是走路都能把自己累死。

还有安全屋，放一些不能带回家的东西。现在有越来越多的事情是不能让葛洛莉亚知道的，就像她偷尸体上的义体卖的事情不会告诉自己一样。

呃，这样来说，昨天的表现某种意义上是不是也算继承家业了……

大卫还没从疲惫中缓过神来，望着天花板发呆，脑袋里胡思乱想着。

学车也需要钱，还有黑客义体、冰水，还有智能武器的协同插件，昨天光顾着销货，实在没有精力去管这个。

要花钱的地方……怎么这么多啊！

看着存款中的数字，大卫忽然感觉三万块钱没那么香了，好像怎么算都不太够用。

现在已经是下午，大卫也不想去学校了，干脆请了个假，继续躺在床上。

他给‘阿姆斯特朗’发了一条有关攻击型魔偶制作的流言，又在论坛里逛了一会，直到一两个小时后，才感觉身体逐渐恢复了力气。

摇晃着站起来，大卫冲了个热水澡，然后套上一件葛洛莉亚的黄色制服外套，推门离开。

他要找一个离家近的出租屋，存放不便带回来的东西，以及布置冰水一类的黑客设备。

然后，去买一些口感良好的合成肉和新鲜蔬菜，他准备给葛洛莉亚做一顿像样的晚餐。既然赚到钱了，肯定要先改善一下生活，至于收入来源也可以推脱到讲座后学校的奖励上。

此时，外面天清气朗，原本漂浮在天空中的薄雾和烟尘散了大半，温暖的阳光照射在工厂粗狂的外墙、横七竖八的管道，和蜷缩在角落的流浪汉们身上。

第一卷 : 第30章第三十章：选择

像人类历史上所有高度发达聚集了大量人口的城市一样，生活在夜之城的绝大多数人终其一生都难以拥有属于自己的房子。超级摩天楼公寓、又老又旧又脏乱的旧楼房是绝大多数普通人的栖身之所。

通常来说，它们的租金恰好会榨干人们一半以上的收入，如果不想这样，要么彻底跳出这个阶级，要么去太平州、去街边小巷和天桥下边，跟帮派分子和流浪汉混在一起。

但那在这个人口出现负增长，一天不死几十上百个人都奇怪的超级都市来说，无异于自杀。

而对于大卫来说，他对于房子的选择则不止于价格、地段、安全性和卫生条件这么简单，还必须兼顾作为安全屋的标准——能更好的隐藏自己，以及被发现时能悄然离开。

这样一来，以手头的预算，去掉作为一个黑客必须要购买的设备，一个极客工匠需要的制作工具，能够选择的余地变的极小。

“谷地区，北区，以及公司广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