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日本当剑豪 第628章

作者:漱梦实

“真岛吾郎。”秋月出声道。

“对对对,没错,就是真岛吾郎。”

“那个真岛吾郎可厉害了,在身高比秋月矮上一个头多一点的情况下,竟用木刀成功打败了秋月。”

“哦?”生天目挑了挑眉。

秋月在一座毫无名气的小城町中,被一名武士用木刀击败——这件事,生天目还是第一次听说。

“秋月,跟我详细说说吧。”生天目看向秋月,“那个名叫真岛吾郎的武士,是怎么用木刀打败你的。”

秋月言简意赅地将他当时偶遇上绪方,以及与绪方较量的全过程,言简意赅地告诉给了生天目。

在秋月语毕后,生天目轻轻地点了点头:

“用刀震开你的枪后,然后迅速近身吗……这种招数,若没有足够的臂力的话,可用不出来啊。”

“嗯。”秋月点点头,“那人看上去不是很强壮的样子,但臂力极强,他用刀把我的枪给震开时,我的手都麻了。”

“……没想到东北那儿竟出现了这么一位如此杰出的年轻人。”生天目低声嘟囔。

“他似乎并不是东北的本地人。”秋月补充道,“我有问过他要不要来我们仙台藩,但被他给拒绝了,他说他是一个居无定所的浪人,暂时没有来我们仙台藩的打算。”

“我听他的口音,似乎是关西那边的口音。”

“……哼,看来现在的年轻人中,也还是有那么点人是可以一看的嘛。”生天目点点头。

然而——生天目的这句话的话音刚落,便突然话锋一转:

“不过这些还算可以一看的年轻人,为什么一个两个都不走正途!”

生天目露出恼怒的表情。

他口中的正途,便是一心一意地侍奉自己的主君。

在生天目的眼中,只有兼具忠诚与武勇的武士,才是真正的武士,武士道便是“忠君之道”。

不论如何都不可弃自家主君而不顾——这是生天目一直所深信的观点,所以生天目非常不待见那些浪人,尤其是那些居无定所、四处游荡的浪人。

“之前出云那边的那个绪方逸势也是这样!”生天目脸上满是不悦,“不,那个绪方逸势比这个真岛吾郎还要恶劣上许多!”

“那个真岛吾郎也只是去做浪人而已,而绪方逸势则是直接连主君都杀了!”

对于将“忠君之道”视为自己的信仰的生天目,会怎么看待靠弑主成名的绪方——可想而知。

当初,在得知绪方弑主的事迹后,生天目气愤地好几天吃不下饭,不断破口大骂着这绪方逸势不要脸、简直是武士之耻。

之后,绪方攻击京都二条城的消息传到仙台藩后,生天目对绪方的厌恶更是上了数个台阶。

“说到绪方逸势……”一旁的黑田接话道,“我听说现在连京都的天皇都很不待见绪方逸势。”

“在天皇的要求下,幕府最近不得不提升了绪方逸势的赏金,从500两金升到800两金。”

“有一说一——绪方逸势这人已注定会名留历史了。”

“同时被天皇的朝廷和征夷大将军的幕府所记恨上——这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古往今来,应该不会再有第2个剑客能在名气上超越绪方逸势。”

“没错,的确是名留历史,但那也是遗臭万年。”生天目沉声道,“后世的人们会永远记住——在宽政年间,曾经出现了一个名为‘绪方逸势’的武士之耻。”

“绪方逸势这种人,就该枭其首!一定要砍了绪方逸势的脑袋!然后让各藩国传阅他的脑袋,以儆效尤。”

“那难度很大啊。”黑田苦笑道,“论剑术,宫本武藏、佐佐木小次郎这些历史上的大剑豪,应该都比不上绪方逸势。”

“在步战的情况下,用武士刀连斩百人——这种事情,扪心自问:我做不到。”

黑田话音刚落,生天目便重重地哼了一声,说:

“那个绪方逸势的剑术的确出众,若是步战的话,我承认我可能不会是他的对手。”

“但若是骑在马上,与我进行马战的话,那我有必胜的把握!”

生天目拿过放置在一旁的木枪,摆好了出枪的架势。

“若是骑在马上,让我使用我的三间枪的话,我有绝对的把握可以让那个绪方逸势连近我的身都做不到!”

三间枪——长度在3间以上的大长枪。(1间=1.818米)

生天目最擅长的就是马战,他是马战的好手。

在马战中,长度更长的武器的长度优势会被进一步放大。

因为骑在马上,行动起来势必是不会像双足踏在地上那样灵活。

除非你的坐骑和你真的是心意相通,你想让它往左边踏9.2厘米,它就绝对不会踏9.3厘米——然而这种能和自己的坐骑练到如此有默契的人,能有几个?

行动起来不够灵活,就意味着更难近那些拿着长武器的敌人的身。

据生天目所知——那个绪方逸势似乎不会用除了刀之外的武器。

在他用三间枪、绪方用刀,二人都骑在马上的情况下,生天目有绝对的把握可以打得绪方连靠近他都做不到。

“只可惜生天目大人您应该是没有机会和绪方逸势进行较量了。”黑田接着说道,“自从他攻破了京都的二条城之后,他就销声匿迹到了现在。”

“据说绪方逸势有可能已经死在了京都的二条城上,尸首早就已经被那场大火给烧成焦炭、辨不出原有模样。”

“倘若那个绪方逸势还活着的话,那我觉得我余生应该是不会再敢搞什么大事情了。”

“我觉得稍有脑子且惜命的人,都不会敢在现在已经完全被幕府、朝廷给记恨上的情况下,再露脸出来。”

“那个绪方逸势现在可能已经隐名埋名,隐居在哪块鸟不拉屎的地方,讨了个胸脯够大、屁股够圆的好生养的妻子,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了吧。”

“哼。”生天目冷笑了一声,“我倒希望那个绪方逸势不要就这么隐居。”

“这种武士的渣滓,若是让他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完余生,那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

……

此时此刻——

松前藩,松前城,某地——

“玛卡闹。”一名脸上的胡子多到快把他整张脸给遮住的壮汉,朝身前的一名脸上胡须的茂盛程度并不输给他的壮汉说道:“差不多到时间了。”

“嗯……”坐在他身前的人点了点头。

若是平常有多多关注城内的通缉令的松前城老百姓在场的话,定能认出——这个正点头的家伙,正是现在仍外逃着的重犯:玛卡闹。

自得知老中松平定信要亲临松前藩时,为保证松前藩的治安,松前藩藩主亲自下令狠抓藩内所有仍外逃着的罪犯。

在松前藩藩府的大力整治之下,一个接一个外逃的悬赏犯被抓回。

拥有20两金的赏金的玛卡闹,是松前城目前仅剩的唯一的一名仍未被抓回来的拥有悬赏的归化虾夷。

绪方和阿町还留在松前城时,就曾被一个热心肠的大叔介绍过这个玛卡闹,被告诫多多留意这个凶恶的罪犯。

在收到“到时间”的通知后,玛卡闹站起身,朝旁边的窗户走去。

瞧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后,露出一抹狞笑:

“开始吧。”

……

……

“父亲,我要这个。”

一名骑坐在一个中年人肩上的小男孩朝屁股下面的中年人说道。

这名中年人和这个小男孩是一对父子。

父子二人现在正在松前城的某处逛街。

小男孩所指的,是一个面具摊上的一个狐狸面具。

见这对父子有希望成为自己的客人,面具摊的摊主立即堆满讨好的笑,朝这对父子说道:

“你很有眼光嘛!我的这个狐狸面具是我这摊子里质量最好、最热销的商品!只需要8文铜钱!”

男孩的父亲面露难色。

他们家虽然不算贫穷,但也绝对算不上富裕。

8文铜钱都足够吃半碗荞麦面了。

父亲本想拒绝。

但在抬头看了一眼正满脸期待地看着他的儿子,拒绝的话语怎么也说不出来。

心想着这毕竟是难得的父子出游,所以父亲一边笑着,一边掏出了他的钱袋,一枚接一枚地拎出了8枚铜钱,递给了摊主,然后从同样也是笑容满面的摊主手中接过这狐狸面具,然后将其交给了骑在他肩膀上的儿子。

接过这面具的儿子,因兴奋而满面红光。

“父亲,谢谢……”

嗖!

儿子的道谢还没说完,一道自后方响起的破风声打断了他的话头。

嗤!

一根自后方射来的箭矢,精准地命中父亲的胸膛。

箭头自后胸射入,自前胸穿出,鲜血溅了站在其跟前的面具摊摊主一身。

男孩傻住了。

面具摊的摊主傻住了。

周围的人都傻住了。

“唔……”父亲一边吐着鲜血,一边努力挣扎着,想要站稳身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有、有人杀人了!”

周围开始冒出尖叫声。

然而心脏受损的他,在摇晃了几下后,重重倒在了地上。

骑坐在其肩上的儿子随之一起摔落在地面。

然而儿子根本顾不上这疼痛。

他慌忙爬起,惊恐地朝父亲大喊着:

“父……”

嗤!嗤!嗤!嗤!嗤……

他的这声“父亲”还未说完,一声接一声的拉动弓弦的声音,便盖过了他的声音。

一根接一根箭矢如飞蝗一般,朝这条街上的每一个人扑去。

而射出这些箭矢的人,是站在街口处的一帮身穿和服,但却有着阿伊努人的五官的人。

第494章 就于现在!出阵!

松前藩,松前城——

出兵在即,松平定信这些天一直都是忙得脚不沾地的情况。

但松平定信本是个“超级工作狂”,这种忙得脚不沾地的感觉,松平定信不仅不觉得辛苦,反而还蛮享受的。

但他也不是那种忙到连“劳逸结合”这种简单的道理都弃之不顾的人。

此时,刚处理了一大堆工作的松平定信,就正背着手,站在一扇窗户跟前,遥望着远处的雪山。

在吹风看风景的同时,放空脑袋——这是松平定信最爱的放松方式。

他的小姓站在其身后,陪着他一起吹风。

在吹风看风景时,松平定信偶尔也会和一直随侍在其左右的立花聊天。

就比如现在——

“立花。”松平定信随口朝身后的立花问到,“我听说仙台藩的生天目等人,每日锤炼武艺时,因声响太大,而吵到了不少人,有这回事吗?”

“确有此事。”立花立即回答道,“生天目大人他们都是大嗓门,所以他们操练时的声响,着实吵到了不少人。”

说到这,立花顿了顿,然后朝松平定信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