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个路过的f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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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 第119章第一百一十二章 艾琳娜公主分身乏术（4k）
望着那双宛如红宝石一般清澈的瞳孔，特丝蒂娅轻颤几下樱唇，很快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耳根迅速升温，雪白的肌肤唰一下变红，俏脸被一头披肩粉发衬得娇艳欲滴。
她她她...刚才在说什么...
明明只是想关心艾琳娜殿下，却被对方误会成没来由的控制欲，突如其来的委屈感让特丝蒂娅一时之间没有忍住，迫切地想要和艾琳娜解释清楚。
虽然表达的意思确实是少女心中所想，但用如此准确的语言描述出来还是让她羞耻到无地自容。
这种感觉就好比特丝蒂娅很爱她的父母，她的父母也同样爱她，但是彼此之间从来不会直截了当地说上一句，我爱你。
太矫情了...特丝蒂娅越想越觉得害羞，汹涌的情感瞬间回涌，玉指用力攥紧，脑袋呜呜地往外冒着热气。
而且最关键的一点还不是这个，而是特丝蒂娅目前有些尴尬的身份，作为艾琳娜的假想情敌，她竟然当着对方面说出了想要关心她的话，这种事无论怎么看都很奇怪。
艾琳娜公主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她是在欺骗她。
种种复杂的情绪在特丝蒂娅心底来回乱窜，甚至让她生出一种早知道就该快点回卧室，明天再把东西交给艾琳娜公主的逃避式心理。
事实证明，患得患失的情绪确实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思考，如果特丝蒂娅冷静下来就能想到，艾琳娜当初连和卡洛塔的交谈都没有专门避开她，又怎会在这种小事上多作怀疑。
艾琳娜望着眼前低下头，娇躯微颤的清纯女仆，樱唇忽然抿了抿，眸底漾起些许无人看懂的微光。
如果她没听错，这位本来应该与艾琳娜·奥维希亚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天命女主，刚刚说了一句很在她意料之外的话。
我只是想关心艾琳娜殿下。
看来特丝蒂娅这边的进度比她预想的还要快上许多，对方不仅没有像原著里那样对她产生厌恶情绪，甚至恰恰相反，展露出另一种完全不同的友善态度。
不应该啊...她还没向特丝蒂娅表露出特别明显的示好，对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未曾想自己写在魔药瓶上的字迹已然泄露了的艾琳娜眨了眨眼，玉手轻轻抵在光洁可人的下巴。
莫非是她这段时间的行为得到了特丝蒂娅的认可，所以才会让后者说出关心她的发言。
仔细想来，以特丝蒂娅知恩图报的性格，光是她每天教导对方学习魔法就足够刷上一大波好感，更别提后续的土地失活事件，她的种种举动算是与特丝蒂娅的内心想法不谋而合。
明白了一部分但没有完全理解特丝蒂娅动机的艾琳娜唇角上扬，神情优雅地开口。
“关心主人是每位女仆的必修课，特丝蒂娅小姐没必要单独拎出来说......”
“不过这个理由听着还算舒服，我就当你真是这么想的。”
艾琳娜的这番话既缓解了特丝蒂娅此刻的羞涩心情，又恰到好处地维护住她的冷傲人设。
特丝蒂娅闻言脸颊红晕略有消散，急促的心跳也在走廊若有若无的钟摆声中逐渐平复。
虽然殿下的语气听起来很是勉强，但依她对艾琳娜的了解，对方表达的实际意思是，她相信她话里的关心没有掺假。
一股浅淡的喜悦涌上心头，转眼便被另一个念想强压下去，特丝蒂娅再度垂低正要抬起的眉梢，唇瓣紧抿。
明明已经被艾琳娜殿下理解了，她却贪心地希望，对方能知道的更多一点。
她之所以关心艾琳娜不是出于女仆和主人的身份，更不是因为后者每个月发放的十个金币工资，而是平时日常生活中一点一滴的相处，让特丝蒂娅产生了和对方多亲近一些的想法，也打心底希望艾琳娜能够永远轻松惬意地生活下去。
这是特丝蒂娅个人一点微不足道的希冀，与其他的一切无关。
“我一开始是要出去来着...”
艾琳娜一边说一边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分针指在了九往上一些的位置。
九点将近五十，这个时候出去很容易撞上换班的佣仆，最好的选择便是放弃行动，明天再去找黛尔菲丝。
“不过现在就算了，时间过了。”
只是一个晚上而已，黛尔菲丝昨晚已经借到了书本，够这位金发萝莉看个几天，今晚应该没什么事，艾琳娜没必要担上暴露自己的风险强行前往古堡。
特丝蒂娅闻言意识到什么，语气轻柔地开口。
“我...影响到艾琳娜殿下了吗...”
对方这幅装束显然是要外出，结果却因为她平白无故地浪费了好多时间。
“嗯，差不多吧。”艾琳娜淡淡回答，看着精神耷拉下来的特丝蒂娅，停顿了几秒，接着开口。
“不过看在肉干还不错的份上，这次就算了。”
她要是不这么说，估计小姑娘又得东想西想觉得自己惹她不高兴了。
听见艾琳娜再一次夸赞特产好吃，特丝蒂娅眨眨水眸：“要是艾琳娜殿下想吃的话，我下次可以让家里人再多准备一些。”
第二封家书算算时间也快送到了，特丝蒂娅报喜不报忧地隐瞒了艾琳娜替换她入学名额的事，并且提了许多有关对方优秀的一面，父母看了一定会觉得艾琳娜公主是个特别特别好的人。
“好。”艾琳娜回答。
两人站在门口也有一会儿了，既然决定了不去古堡，艾琳娜也没必要再在这干耗着，转过身的同时让特丝蒂娅跟着她一起走进卧室。
“特丝蒂娅，我晚上外出的事不要跟任何人说。”关上门，艾琳娜轻声开口。
本来知道她要去找黛尔菲丝的只有卡瑟琳一个，如今多了特丝蒂娅，艾琳娜自然要交代清楚。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艾琳娜既然这么要求了，特丝蒂娅也不会忤逆对方。
“明白了。”
艾琳娜听罢将金属盒放在梳妆台，轻轻坐在靠椅，饶有兴致地问她。
“你难道不好奇，我这么晚出去做什么吗？”
要说不好奇肯定是假的，可特丝蒂娅没有理由去问，只能憋在心底，如今艾琳娜提到了，她也就顺着话题承认下来。
“是很好奇...”
都这么晚了，皇宫大门已经关闭，图书馆也早早闭馆，特丝蒂娅想不通艾琳娜现在出去能做什么。
瞧着一脸疑惑的特丝蒂娅，艾琳娜翘起双腿，未加掩饰地回答。
“去见我的妹妹，也就是当今的卡里斯特帝国四皇女黛尔菲丝。”
女人的语气没有丝毫波动，就好像是在说一桩稀疏平常的事。
“黛尔菲丝殿下？”
特丝蒂娅轻轻重复一遍，她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是那晚在卡洛塔的庄园，也知道艾琳娜接下来的目标就是扶持这位没有什么名气的四皇女登基。
“不错，因为一些原因，我不能正大光明地去见她，所以只能挑这种时候与她会面。”
“不止是今夜，以后的每一晚我都会去她那里。”
既然特丝蒂娅已经知道了那么多，估计过段时间猜都能猜到，那么剩下的一点告诉她也无妨，这位纯情少女虽然平常看起来笨笨的，言行举止带着些许涉世未深的稚嫩，但其实一点都不傻。
特丝蒂娅试探性发问：“艾琳娜殿下的意思是，如果发生什么意外，需要我帮您掩饰痕迹？”
在她看来，艾琳娜防的应该是那位塔德尔皇子。
艾琳娜点点头：“最好是这样，不过一般不会有那种情况发生。”
她跟特丝蒂娅说这些不是指望让她帮上什么忙，而是为了避免后者在不知情状态下泄露出一些重要情报。
把所有的计划全憋在自己心里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艾琳娜更倾向于和可以信任的对象适当交流一些接下来的行动，与盟友通过气既能分担压力，也能防止不必要的意外出现。
多少狗血的电视剧剧情都是源于某一方的藏着掖着，这些非核心情报艾琳娜不介意与特丝蒂娅共享。
“所以...之前的那些单向幻化魔药，也是为了用在这个上...”特丝蒂娅小声开口。
艾琳娜闻言轻轻靠在座椅，搭在膝盖上的修长美腿随意翘着，轻薄的黑色丝袜在灯下散发出温润色泽，光洁柔滑的质感只是看着便知道手感极佳。
“没错，特丝蒂娅小姐这不是很聪明嘛。”艾琳娜说。
她购入的那批中级魔药，其中的单向幻化魔药占了大头，这一点除了克莱儿那边的人知道，剩下的便只有两位贴身女仆清楚。
听见艾琳娜应该算是夸赞她的话，特丝蒂娅沉默了一会儿，将这些信息消化得差不多，也更清晰地明白了前者现在的处境。
唯一让特丝蒂娅不太理解的只有一点，那就是为什么艾琳娜公主会把这些计划向她和盘托出，自己仅仅是一位同她签订了一年契约的普通女仆，她真的不怕秘密会被泄露出去吗。
还是说...艾琳娜殿下从头到尾就没想让自己从她身边离开...
回忆起艾琳娜公主平日不经意间展露出的温柔，特丝蒂娅努力将这种可能性收回心底。
应该不会...艾琳娜殿下一再强调卡里斯特皇族不是无信之徒...
而且...留在她身边倒也没什么不好的。
提到单向幻化魔药，特丝蒂娅又想到了另一个她最近一直在思考的问题，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开口询问。
“艾琳娜殿下，我可以再问你一件事吗？”
“嗯？”
“嗯...就是那天我喝下魔药之后...在你眼中是什么样子的...”
不知道为什么，特丝蒂娅很在意这一点。
艾琳娜听罢挑了下黛眉，略显惊讶地看着特丝蒂娅。
“你似乎很在乎这个？”
特丝蒂娅点点头：“嗯。”
没有什么理由，就是莫名其妙在意，特丝蒂娅想知道当时艾琳娜眼里的她是个什么形象。
望着满脸认真的特丝蒂娅，艾琳娜犹豫了一会儿，给出与少女相似的答复。
“和现在一样，没有变化。”
这部分信息意义非凡，不适合让任何人知道。
她可以告诉特丝蒂娅自己接下来的目的是扶持黛尔菲丝称帝，但不会和对方讲四皇女注定会在命运之轮的推动下登上那个位置，熟知剧情是艾琳娜除了古法语以外最大的秘密，这一点无论如何都不能外泄。
听完艾琳娜的话，特丝蒂娅唇角扬起一抹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浅淡弧度。
“这样么...我知道了...”
“谢谢艾琳娜殿下。”
原来自己在艾琳娜公主心中的样子，也没有那么差。
..........
皇宫古堡，黛尔菲丝洗过澡坐在床铺，娇嫩的膝盖上放着一本黑色的牛皮书。
这是一本讲述卡里斯特帝国艺术史的书，黛尔菲丝白天平均几分钟翻一页，到了晚上，却是看了十几分钟才翻过一页。
“嘀嗒嘀嗒...”
钟表摆动的声音传进耳朵，白天不觉得它吵，入了夜就显得有些招人烦。
抬起头，墙上的挂钟自顾自摆动，时针刺眼地停留在十一到十二之间，视线往下，钟摆的阴影仿佛被灯光放大，在整个房间里来回摇晃。
黛尔菲丝盯着钟表看了半分钟，手掌轻轻搭在书页，没有翻动。
又过了一会儿，黛尔菲丝低下头继续看书，几缕柔顺的金发从脖颈滑落，垂在睡裙和胸口之间。
沾了水的发丝触碰肌肤实在不怎么舒服，弄得黛尔菲丝有些心烦意乱，好不容易翻了几页，女孩站起身走向房间对面的盥洗室，重新用毛巾擦了一遍头发。
关上灯，走进寂静无声的走廊，黛尔菲丝临近闺房，视线不受控制地偏向另一侧。
那个平常会亮着微光的房间此刻昏暗着，深沉的夜色从窗户侵入古堡，将环境染成一派浓墨般的黑。
黛尔菲丝在门口站了许久，像是在确定什么，直到听见十二点的钟声响起，这才缓缓迈开腿走进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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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 第120章第一百一十三章 她也有存在的价值（4k）
次日入夜，艾琳娜如期来到古堡，经过黛尔菲丝的房间时看见对方的门紧闭着，微弱的光线从缝隙渗出来，仿佛为门口的那一小块地砖铺上一层浅黄色的毛毯。
艾琳娜走进隔壁房间，将带来的东西依次放好，之后去了盥洗室，才进屋一股浓烈的水汽扑面而来，同时伴随着一缕浅淡到快要融入空气中的少女幽香，她在黛尔菲丝周围闻到过这种香气。
艾琳娜伸手触摸浴室内的盥洗镜，白皙的指尖在镜面留下一道清晰划痕，肌肤纹理很快晕起淡淡水珠。
黛尔菲丝应该刚洗过澡。
稍等片刻，感觉这位金发萝莉不会主动出来找她，艾琳娜来到房间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听见门板传来节奏性的敲击声，黛尔菲丝搭在书页的手忽然颤了一下，眼眸低低垂着，似乎没有察觉到动静，碧绿色的瞳孔内倒映着忽明忽暗的烛火。
直到第三声响，黛尔菲丝晃动小腿，纤纤玉足拨弄着凉鞋，缓缓起身走到门口，面无表情地拔出插销推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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