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米饭星人
“怎样才能知道什么东西好卖呢？”
“这还不简单吗，去市场调查一下，或者直接花钱搞大数据统计，这人啊，嘴上不老实，搜索记录可骗不了人。”
端着烤串上来的老板听到安洁莉娅的自言自语，随口说了一句。
随后空气中安静了一阵，老板被两位魔女惊讶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连续后退了几步。
“额，怎么了？”
“没事，就惊讶你一个烧烤摊的老板居然还懂这个。”道理虽然浅，但一时半会很多人就是想不到，所以安洁莉娅有些惊讶。
“我啊，以前可是在企鹅当产品经理的，最擅长揣摩用户的心思。”
说到这个老板也有些感慨，他当了十多年的老产品，只不过后来身体跟不上了，就回家继承家里的烧烤摊买串了。
“那个是我老婆，她以前也和我在企鹅上班，是原画师。”老板还指了指正在忙活的另一位妇女，她在颠勺炒米粉。
“呃，厉害了……”对此安洁莉娅只能说声佩服，这对夫妇也是够传奇的，下岗再就业，产品经理转岗卖烤串，原画师转岗炒米粉。
闲聊几句等老板离开后，安洁莉娅和李莹讨论起魔女的喜好。
“安吉，你喜欢什么东西？”李莹是体感党，选择了从身边人起手。
“我吗？”安洁莉娅掰着手指头，开始细数起自己的喜好。
“钱、知识、强力装备，大X……姐姐”安洁莉娅看了一眼李莹的胸，没有把最后的喜欢透露出去。
“好庸俗啊，安吉你怎么一点最求都没有。”李莹一开始还在认真听，等到安洁莉娅的前三个爱好说出口后，就满是嫌弃地看着她，没有在意后面的话语。
“那你呢？”安洁莉娅有点不服气，这可是每个魔女都喜欢的东西，她自然也不例外。
“我也是俗人。”听到安洁莉娅的反问，李莹得意洋洋地承认了，而且她比安洁莉娅更加的魔女——她还喜欢瑟瑟，电脑的学习文件夹里一堆百合贴贴的作品。
“要你何用。”说完安洁莉娅掏出了魔女世界的平板，在她常混的论坛发帖求助。
【贫穷魔女想要挣点小钱钱养活自己，请问大家有什么门路吗。】
信号增强器还没建好，安洁莉娅编辑完后见网络一直在转圈，就放下平板不管了，打算之后回去了再看回复的消息。
不过李莹倒是对安洁莉娅的魔女平板升起了好奇心，讨要过来拿在手上把玩，她以前在小魔女学院里比较老实，不曾玩过魔女的网络。
魔女世界所用的文字和蓝星的文字是不一样的，不过对全民法师的魔女来说问题不大，一个通晓语言法术就能解决，更何况李莹本来就会魔女的文字，因此很快就上手玩了起来。
“叮”
由于超高的延迟，安洁莉娅发出去的帖子过了好一会才刷新出回复，而且一次性刷出了十多个多回复。
【哟，这不是猫猫么，怎么最近没有水贴了】
前面的回复大多是此类的消息，大概是论坛里的熟人，李莹好奇地往下翻，总算见到了不一样的。
【考虑一下姐，本魔女今年三百六十岁，开了个小型异界开发工作室，年收入20W左右，想要找个年龄小的魔女过日子，我可以一个月给你……（折叠）】
这则信息收到了大量的踩，发言人还被版主禁言了，理由是违反版规。
【去当小魔女啊，很多热心的大姐姐喜欢帮助贫穷的小魔女的。】
这层楼的层主也被禁言了，但却收到了大量的点赞，层中还有许多的匿名发言，在讨论小魔女的分布区域以及技术水准，那些润滑油多、热车快、起步猛的专业术语，看的李莹一头雾水。
“安吉，有人回你了，这个小魔女是什么，小魔女不是在学院里上课吗？”
李莹把平板举起来，指着里面的言论问道。
听到她的话，脸上满是黑线的安洁莉娅一把夺过平板，三两下浏览了一遍回复后就删掉了帖子，她知道魔女不靠谱，没想到会这么不靠谱。
“诶，让我再玩玩嘛，我很好奇。”李莹伸出手还想要玩平板，但安洁莉娅这一次不肯给她了，气的李莹鼓起了嘴，直到吃完宵夜也没有搭理安洁莉娅。
走在回去的路上，李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那些奇怪的术语是什么意思，她也是见识过蓝星的网络文化的，只是因为语言的差异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你怎么跑到奇奇怪怪的论坛发帖问人啊。”李莹有点脸红红地说道，同时还偷偷打量起安洁莉娅，想着安洁莉娅是不是经常去小魔女的店里。
“这个论坛人气很高，而且一般都比较正常的。”安洁莉娅无奈地说道，论坛的日常讨论都很正经，奈何里面有一些害群之马。
魔女是实名制上网，她们的上网设备是使用魔力驱动的，每个魔女的魔力都有独一无二的特征，魔力即是她们的账号和密码，因此很难做到冒充他人以及开小号套马甲的操作。
大多数论坛都采用的邀请制，安洁莉娅发言的这一个论坛是莰蒂丝导师邀请她的，而回复里的那个360岁的姐，正是莰蒂丝导师本人。
莰蒂丝和另几位大魔女，就是这个论坛里的害群之马，整天散播一些违法违禁的言论，账号上的封禁记录数不胜数。
“她们的发言不用太在意，都是开玩笑的。”安洁莉娅也没指望自己的帖子能得到什么正常帮助，本来就是随性所为。
不过这时，安洁莉娅的平板再次发出‘叮’的一声，有人给她发了信息。
【安吉？怎么打不通你的语音？】
【是遇到了困难了，我这里可以借你一笔钱应急。】
【而且你怎么跑到星海去了，你的坐标是星海底层吧？遇到什么事了？】
是莰蒂丝导师发来的，蓝星这边的信号太差，根本没法打通语音。
魔女论坛上的发言会自动带上发言人的坐标，一般也没魔女会选择关掉这个显示，人均社交达人的魔女们，最喜欢的就是线下面基。
而此时的安洁莉娅，坐标正是陌生的一长串数字，有星海探索经验的魔女能一眼看出她所处的地方与魔女世界极其遥远，并且处于星海的最底层。
【谢谢导师，我没事也不缺钱，现在处于一名大魔女的领地里，非常地安全】
【怎么突然间这么生分，叫我莰蒂丝姐姐就行了。】
安洁莉娅打字的手停顿一下，风水轮流转，现在换成其他人想当她姐姐了。
第47章 非她莫属
又是新的一周，令无数学生、社畜痛苦不堪的周一开始了。
南方师范的校园里，李菲穿着端庄的校服走入教务处大楼，虽然学校并没有要求学生穿校服，不过李菲只要在学校都会穿上。
“张老师？找我有什么事吗？”
李菲轻轻敲门，随后推开办公室的大门走了进来，办公室里空空荡荡的，只有三三两两的教师在聊天。
“喔，李菲你来啦。”
一位戴着眼镜的男老师看到李菲进来后向她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这位男老师是李菲的辅导员，名字叫张龙，一般被学生们称为龙哥，不过李菲待人一直彬彬有礼，向来都是称他为张老师。
“李菲，你把这份表填一下吧，认真点填。”
张老师递给李菲一张表，上面是大大小小几十项的填空和简答题，以及一些填写个人资料的留白，无比繁琐。
“张老师？这个表是做什么的？”
李菲来回看了两遍表格，有些疑惑。
她感觉这应该是一份推荐表，但不知道是推给哪一个用人部门的，上面的问题问的非常详细，正常来说只有政府机关才会问这些内容。
张老师轻咳一声，左右看了一圈，办公室里并没有人留意到他们的聊天，他便用手遮住嘴巴，小声地回答李菲的问题。
他一个四十岁的谢顶男人，摆出这样一副小动作是很滑稽的，但李菲却没有半点笑话的意思，而且还弯下腰认认真真地倾听老师的话。
“你昨天应该看到学校的新公告吧，这份推荐表就是推给那边的，你去隔壁填一下吧，注意不要声张，名额还没确定的。”
张老师递了一支笔给李菲，让她到旁边的空置桌子上填表。
李菲所在的南方师范大学是本市乃至全省最顶尖的学校，尤其是里面的师范系，一直都是省内各大学校招新老师时的首选。
华国公布的超凡学院计划，预计在全国建设超过10所超凡学院，并面向全国招募师生，南方师范能在其中先占据一席，也多亏于它一贯的好名声以及口碑。
“可是我不打算离家太远，这个名额还是让给其他人吧。”
出乎张老师预料的是，李菲摇摇头把推荐表还给了他，理由是不想离家太远，因为超凡学院还处于保密状态，谁也不知道它到底会坐落在哪里。
“啊？”张老师露出惊愕的表情，完全没想到居然有人会拒绝这个机会。
不过性格和善的张老师也没有为难李菲，好心劝了几句后，见李菲心意已决，便收回了表格。
“行吧，那我再通知其他人。”
张老师看着李菲礼貌地道别后才转身离开，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李菲是大学里不可多得的好学生乖孩子，得到过多个教师的好评，所以这次推荐优秀毕业生才有她的名字。
张老师操控电脑打开毕业生目录，看着上面筛选出来的其余4位学生皱起眉头。
通常来说，这种重要且前途远大的推荐名额，直接就会被内定，根本轮不到李菲，但不知为何这一次上级要求各个教师推荐自己心怡的人选，于是人缘极好的李菲就脱颖而出了。
排名前五的学生名单都交了上去，而上级的批复是推荐李菲，所以才有了张老师让李菲来填表的这一幕，至于其他四位要选谁，张老师也做不了主。
“喂，是王校长吗？我是小张，我有点事情要向您汇报。”张老师沉吟片刻，拿出手机，给一个备注为王胖子的人打去电话。
“是这样的，推荐去超凡学院的名单不是决定了吗，但那名学生因为某些因素，拒绝了这一个名额，所以……”
“不不不！我向您保证，绝对没有搞什么手脚，我也很喜欢这位学生，也劝了她几次，但她表现得很坚决。”
“好，好的，我会等候您的通知的。”
挂断电话后，张老师长舒一口气，拿起纸巾擦干头上冒出的虚汗。
他没想到上级竟然会怀疑是他在阻拦李菲，因此大发雷霆，被冤枉的他只能极力为自己辩解，最后还是让他先等候通知。
“不对啊，推了就推了，上面这么关心一个学生的去向干嘛？”
此时的李老师起了疑心，只是未等他思考其中的因果关系，另一位也在推荐名单上的学生却自己找上门来了。
“龙哥，现在已经是中午了，怎么还在工作啊？”
张老师脸上不动声色，普通地点点头算是回应了。
来者也是师范系的‘优秀’学生，成绩优异交友广泛，在教师里的口碑也不错，还但任过两年学生会长。
不过感情历史丰富的张老师很早就看穿了这名学生的真实面目，并没有被她的伪装所蒙骗。
“龙哥你怎么这么冷淡，听其他老师说你不喜欢我，是不是我哪里了得罪你了？”
那位女学生看到张老师平淡的回应，眼睛一转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还假模假样地挤出了一滴泪水。
‘来了！这绿茶开始施法了！’
张老师在心里默默念起旁白，为这无聊的戏剧增加一丝乐趣，不过嘴上却还是普普通通的语气，他知道这女学生十有八九是为了推荐名额而来。
“没有，我只是有点感冒，不太想说话。”
“那可得注意身体呀，我知道一款治感冒的特效药……”
女学生关切地说道，试图和张老师拉近关系，但此时张老师的电话响了起来。
“抱歉，我先接个电话。”张老师摆摆手示意自己有电话，暗示女学生赶紧离开，但也不知道那名女学生是没看出他的意思还是故意的，直愣愣地站在一旁。
“哎，王校长我是小张，您说……”
“她推辞的理由？说是不想离家太远。”
“不远？好的，那我会再劝劝她的，是，是，保证完成任务！”
张老师连连称是地挂断电话，发现一旁的女学生脸色灰暗，显得有些落魄，不过张老师可没有同情她，反而有些幸灾乐祸。
“怎么了，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我只是过来找另一位老师的，不过他好像不在这里……”女学生结结巴巴地说道，最后还是在张老师的沉默凝视下败退，转身离开了。
‘哼，就凭你这点功夫还想茶我？也不想想你配不配得上这个名额？’张老师知道，这名女学生跑过来，无非就是想打听推荐名额的消息，或者想和他拉近关系看看能不能拿到名额。
“如果每一个关系户，都和她一样优秀，那这推荐就是真的推荐了。”张老师摇摇头关掉毕业生名单，事到如今他哪里还不懂，李菲应该也是被钦定了的，其他人都是过来陪跑的罢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李菲的家庭很普通啊？怎么就拿到了这个名额呢？’张老师是知道李菲的家庭情况的，这是每个老辅导员都必须具备的技能，据他了解李菲在学校里，从未表现出拥有什么背景的样子。
……
睡梦中的安洁莉娅翻了个身，命运的丝线稍微波动了一下，只是还在沉睡的她什么都没有发现。
“李莹别闹！”嘟囔了一句梦话后，安洁莉娅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48章 安洁莉娅家的日常
天色刚刚开始变暗，李莹就醒了过来，她睁着眼睛躺在床上无所事事地发呆，她现在不太想玩游戏，昨天她给手游氪了十几单，但都没能出货，暂时弃坑了。
最近安洁莉娅一直在教她掌握厄运天赋，不过她只有最初那段时间勤奋点，后面就开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气得安洁莉娅骂她活该倒霉。
回想起这件事，李莹稍微有点后悔，决定起床后还是向安洁莉娅道个歉吧。
在床上磨磨蹭蹭了好久，李莹才慢吞吞地爬起来，单薄的睡衣无法遮住她美好的身体，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是玉一般的粉色。
卧室的墙壁长出长长的绒毛并聚拢成触手，帮李莹换下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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