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方舟，开局选了魔女途径 第67章

凯尔希能做的，就是一些以防万一的准备，如果林然真的翻车，那就把虚弱的新生黑蛇斩杀，并且让阿米娅服下万能药消除影响和她的矿石病——本来那颗万能药就是给矿石病末期的阿米娅的。

除此之外，凯尔希能做的就只有相信，并且等待。

凯尔希无所不知，

但她并非无所不能。

这个世界上，终究没人能做到全知全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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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精神世界内，虞美人和shadow的战斗也接近尾声。

这场战斗本来就不公平：一个是只掌握了刺客和教唆者能力的人，而另一个则是掌握着所有能力的魔女。从一开始，胜率就是一边倒的。

看着下方大打出手的两人，阿米娅的脸上越来越焦急，她想要挣脱身上的束缚，但越是挣扎，束缚发而越是牢固，林然看起来是铁了心地不想让她介入这场自我的选择当中。

林然想要自己做出选择，只是希望有人使用心魇蜡烛，给她一个自己做选择的机会。这样的情况下，阿米娅再怎么想帮忙，也只能是作为一个见证者在一边被动地OMO了。

在阿米娅难过的目光注视下，战斗也快要分出胜负。

“唔…咳…”shadow吐出涌上喉头的鲜血，在剧烈的活动下大口地喘息着。她的身体已经完全破破烂烂，但还是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而另一边的虞美人却依然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气息平稳，身上虽然有些一些伤口，但都没到影响行动的级别。

根本就赢不了，这种事情shadow当然明白。但哪有什么事情都赢不了就不做的道理？

要么赢了回家，要么死。

这就是shadow的觉悟。

“归——乡”

黑羽再度归鞘，用尽最后的力气，shadow斩出了一击。

虞美人没有闪避，结实地挨下了这一击，只是做了些许的移动让它没有击中原本瞄准的心脏要害。

抓住shadow握着剑柄的手，虞美人没人让她再跑开的意思。

胜负已分了，在shadow使用这最后一次的斩击之前就分出了胜负。所以虞美人才没有选择躲开。

“噗——”

随之而来的诅咒反伤让shadow嘴中喷出大量的鲜血，整个人身体一软，失去对身体掌控力的她连剑都没能握住，松开手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在接触到冰凉凉的地面前，被虞美人抱在怀中，以膝枕的姿势将她轻轻放下。

“太…赖皮了，你的…这种能力…”shadow嘴中断断续续地念叨着不满的话语。

伤害会反弹，全图都是瘟疫，场地环境还会在冰霜和火焰之间交替，哪怕不用替身，虞美人的能力也依然bug。

“这本来就是你放弃的能力啊。”抚摸着shadow的脸颊，虞美人轻声说道：“不同的选择，不同的代价，不同的能力罢了。”

“那也算是…你…耍赖！”shadow无力的拳头敲在虞美人的身上，比起攻击，这反而更像是受了气的小怨妇在发泄不满。

“好好好，是我耍赖，是我赢得不光彩。”虞美人无语地回应。

到了现在，这两个家伙的表现根本就不像是只能活一个的死敌。

“呐，我说你啊…不回家…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真的…没有关系吗？”身体开始出现消散趋势的shadow在死亡前这样问道。

“那我也要反问你，不管博士她们，就为了自己的想法去实现愿望，真的没关系吗？真的不会后悔吗？而且做了这么多事情的我们即使见到了父母，真的还能像以前那样有着自如的表现吗？”

虞美人的脸上带着哀伤的神色，说道：“说好了谁活下去，就选择对应的那种做法，现在耍赖的人可是你哦！”

“谁又能平静地接受死亡呢，该做的挣扎也总是要做的啊。”shadow没有掩饰的意思，但其实到了现在，再怎么样也已经无力回天了。

纯白的精神世界内，原本因为两个人战斗产生的痕迹已经逐渐修复，冰霜、火焰，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攻击留下的痕迹都逐渐被修补完毕。

束缚着阿米娅的空气墙也已经消失，一直都只能看着的小兔子终于可以活动，但对于结果已经没有任何的影响，shadow和之前的不死黑蛇一样，已经开始消散，身体逐渐变得透明，没有多少时间了。

“你出现的太晚了。”

在最后的时刻，虞美人向自己告别道。

shadow露出了无奈的笑容，看着自己回应道：

“是你出现的太早了啊，笨蛋......”

第一百六十三章 夜晚的来访者

两个人格，能够这么说自己吗？

恐怕也是可以的吧，两种不同的选择之下，林然在各方面的表现都会变得不一样。

只是和shadow说的一样，并非她出现的太晚，而是虞美人出现的太早了。

回家才是林然这个个体原本的想法，一个美好故事的结局，是在后来才产生的、后来居上的东西。

但是，这些都已经是过去，shadow被虞美人亲手“杀死”，想要回家的想法已经彻底被压在心灵深处，不知什么时候才会重新复苏。

至少现在，是不用再去思考那些事情，还有侵蚀率的问题了。

“唔……”

躺在床上的林然睁开了眼睛，之前她身上的出现的那些变化现在都已经烟消云散。

打开身上的拘束器，林然晃了晃脑袋直起身体，查看起系统面板上的侵蚀率。

“16.2……”

这样相当于清除第二人格的行为让侵蚀率大幅降低，但是终究没能到达一定的程度，那条经验需求+20%的效果依然存在，林然没法晋升到序列2。

侵蚀率的上涨可不只是因为这些原因，那些晋升和掺和到特殊事物等东西留下的影响可没法通过这种方法消除。

不过，原本的目的倒是已经达到了，现在林然可以放心地使用神话生物的形态，也能够用昨日重现符咒。不需要担心在使用的瞬间就在侵蚀率的暴涨下疯掉。

“感觉如何？”

发现林然苏醒后，凯尔希已经走了过来，mon3tr被她召唤出来呆在身边，防止意外情况的出现。

“还行，谈不上完美解决，但基本的目的都达到了。”林然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让还有些晕乎乎的自己清醒过来。

凯尔希微微点头，正准备去查看阿米娅的情况，却发现小兔子已经自己苏醒了过来。

按照常理来说，阿米娅作为心魇蜡烛的使用者应该是比林然更快醒来的才对，只是在心灵世界里的世界显然是对尚不成熟的小兔子带来了一定的冲击。

“为什么要做出那样的选择啊，林然？”阿米娅的眼角还有着泪水，呜咽着声音问道。对于她来说，自己最重要的家人除了博士她们三人以外，最珍视的就是林然和暴行这两个像是大姐姐一样的存在。

当知道林然做出的那些事情的时候，阿米娅第一时间想到的也是要去纠正她，让她为自己的罪行赎罪，而不是……

“你觉得这样，就能赎罪吗？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啊……”阿米娅的声音带着难过的情绪。

阿米娅的源石技艺能够感受到别人的情绪变化，现在的林然并没有用黑魔法对自己的心灵设防，而阿米娅已经没法在林然心中感受到属于“shadow”的那部分了。

那就像是一堆燃烧殆尽的死灰，不知何时才会复燃。

“这并不是赎罪哦。”林然半蹲在阿米娅面前，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要想赎罪，那得靠自己的力量，而不是借助别人给予的奇迹。我只是想要一个美好故事的结局，一个所有坏人都死去的美好故事结局。”

林然带着淡淡的微笑，声音轻柔地说道：“我只是放弃了再去思考更多，和你们不同，没有才能的我能做到的只有这些而已。我会帮你们打好大厦的地基，但在此基础上要建造一幢怎样的建筑，就是你们要去做的事情了。”

w的疯狂表现在了明面上，失去了特蕾西娅这束唯一的光明后她就把自己包装成一个疯子，而林然和scout、ACE这些人则是隐形的疯狂。

他们不会因为精神领袖的死亡就丧失一切斗志和信心，但是在长年累月的奔波，在看不见希望的情况下，他们也会疲惫，也会想要放弃。

“我会帮你们殿后。”

“我会把生的希望留给你们。”

与此相对的，营造一个美好未来的任务，也交给你们来完成了。

这是在耍赖没错，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

“抱歉啦，小阿米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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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是早就做出的，使用了心魇蜡烛后，林然的内心都没有了阻挡她做些的东西，阿米娅哪怕知道了林然打算做什么，也不可能用言语阻拦她，发而是在林然带有教唆能力的劝说下放弃了劝阻林然的打算。

不过，这中间也花了不少的时间，等到林然久违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已经是夜晚的时间。

这还真是久违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曾经还是巴别塔时期，林然的房间就是在这个位置。

虽然罗德岛经过了翻新，但宿舍区域的规划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林然她们这些“老员工”的房间虽然没有人住，但还是保持了一些基本的清洁工作，和其他的一些房间一起作为某些情况的客房使用。

如果不是有这样的准备，博卓卡斯替他们这些突然上岛的家伙也没有地方住不是。

只是当林然把速食食品当晚饭随意对付了一顿，准备在这熟悉又陌生的床铺上睡一觉后，却突然听到了一阵敲门声。

“谁？”

“我是博士…”门外的女人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那个，我能进来吗？”

“当然。”

林然原本还有些疑惑，为什么博士现在突然来找她，等到看见博士进来时的状态后，也就露出了恍然的神色。

“你…用那件道具看过之前的记忆了？”看着博士紧张不安的脸色，林然询问道。

博士微微点头回应。现在的她没有穿着那件厚实的外套，林然能够看清她的一些表情变化。从博士的一些小动作里就能看出，她在那些记忆里得到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个，还是还给你吧。”坐到林然旁边的博士掏出了那个品红色的相机，把追忆递交到林然手上。

追忆能够再现的是最刻骨铭心的记忆，而对人类来说很讽刺的一点就是，快乐的回忆总是不容易铭记，而痛苦的记忆却是那么难以忘却。

在犹豫挣扎了一阵之后，博士下定决定看看自己曾经的记忆，但看见的那些场景却让她痛苦万分。

第一百六十四章 夜晚的第二位来访者

追忆能够再现的记忆只有刻骨铭心的那些，平淡的回忆是不会被再现出来的。虽然能够从记忆中进行一定的挑选，选择自己想要看的部分，但博士自己又不清楚哪些是快乐的、哪些是悲伤的。

对于博士来说，她如果想要看全部的记忆就只能是一个一个尝试下去，借助某些记忆的刺激让自己回想起更多。

这样的情况下，当博士按照林然给的操作说明，将追忆吐出的相片全部拿出来后，选择的只可能是再度在这个世界上醒来后留下的那些记忆，那些记忆是最能让她快速理解现状，并且明白自己在罗德岛的身份和过去做过的事情的。

可是，观看过去回忆的过程不是那么平缓的，因为是直接作用于精神，形式类似于幻境的存在，追忆产生的回忆幻境里不会有什么平淡的日常，而是快速地向博士展现她在巴别塔时期印象最深刻的事情。

博士是从中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还有和林然、阿米娅、凯尔希等人的关系，但回忆不是了解了这些就会停下的。

随着那些回忆而来的还有痛苦的情感，博士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曾经被称为巴别塔的恶灵。

把干员们当做棋子，甚至是亲手杀死了特蕾西娅。自己能够理解记忆中自己的一些战术布局和规划，但记忆残缺的情况下永远理解不了自己为什么会抱有那样的想法去做事情。

即使那是在不死黑蛇的操控下，那也是因为自己认同了那种想法才会失去身体的掌控权啊。

回想起一些记忆的博士没有变得更加自信，反而是陷入了一种更加自闭的状态，她明白自己有着非常非常卓越的能力，也很清楚现在的自己不可能做出什么把干员性命当做棋子消耗的行为。虽然她现在不是棋手，但是曾经有着这样恶行的自己真的能够承担起整个罗德岛的信任吗？

曾经的自己做出了那样的事情，也难怪w会表现出那样鲜明的厌恶啊……

在观看了其中的一份记忆后，博士放弃了继续看下去的想法。

博士当然清楚要把追忆吐出的十多张相片全部看完，才能勉强拼凑出一个曾经的自己。但这就像是潘多拉魔盒一样，在无数的绝望都从中飞出后，持有它的人想到的当然会是把魔盒的盒子盖上，谁又会去想里面会不会有希望因此被锁住呢？

更何况，博士现在放弃不看的这些刻骨铭心的记忆里，又有多少是绝望，有多少是希望呢？

“所以，不想继续看以前的记忆了吗？”听完博士简短的一些讲述后，林然问道。她暂时没有收回追忆这件道具，而是将它放在了一旁的位置。

“没关系哦。”林然抱住博士，让她倚靠在自己的身上，柔声安慰道：“我之前就说了不用勉强自己的，因此产生的麻烦我会解决的。曾经是你在保护我，现在就换我守护你。更何况，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了，不用担心。”

用着一些按摩的技巧，林然安抚着紧张不安的博士，让她的身体整个放松下来。

只是整个脸埋在林然柔软胸部的博士脸色红润，显然有些抗拒和尴尬。

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是博士曾经被普瑞赛斯掰弯的性取向并没有改变，她不记得关于普瑞赛斯的事情，可还是能够感觉到，自己喜欢的是女孩子。

而林然，对于身为天朝人的博士来说，可以说是完美符合XP系统的存在。

白发红瞳的忠犬系大姐姐谁不喜欢呢？

哪怕不提那些，林然安抚的话语和温润的身体也让博士放松了许多，从刚才看到那些记忆的害怕担忧中缓了过来。虽然方式有些奇怪，但博士来这里的目的倒是达到了。

可惜林然对于博士的印象还停留在巴别塔时期的那些理解——博士是个有着卓越能力和丰富学识的“老乡”，这样的林然怎么可能会想到自己这样抱住博士的举动，会让她产生别样的想法呢。

“怎么了吗？”感受到怀中博士的异动，林然狐疑地问道。

“没，没事。”博士挣脱林然的怀抱，红着脸回应道。明明是为了说正事才过来的，自己却兴奋起来了算什么嘛。

记不起普瑞赛斯的博士被林然搞的有点心动，但又有种感觉，似乎自己要是真的干出点什么，之后就会面临被柴刀的结局。即使知道林然曾经是男性，现在的性取向应该不会改变，博士暂时也没有进一步做些什么的打算了。

“哦……”林然能够感受到博士的表现有些异样，但出于对她的信任，还是没有多问。

“那，我先把这个收起来了。”林然将追忆收回系统空间，准备等之后再把它和黄水晶灵摆等道具一起交给凯尔希，省得之后这些道具都烂在系统空间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