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养伤
【——等等等等。你，奥托·阿波卡利斯，在这里率军击败了天命总部的主力?你是从那个时间点来的?】
听到这句话,疑似奥托的人物喃喃自语地思考了几秒钟。
【......看上去的确如此。也就是说我们的历史果然还是很相似的？】
经过平行世界奥托的指点，幽兰戴尔在此时开始提醒起了众人。
【在1491年的确发生过这样一场战役:当时还不是天命主教的奥托率领起义军团,在这里击败了天命总部的主力。】
听到了幽兰戴尔的提醒，德丽莎也开始诉说起了那段尘封的往事。
【我的爷爷当年虽然是天命主教的正统继承人，却因为一系列变故而被他的姐姐和侄子夺走了所有的权力。】
【这两个人的恐怖统治维持了十几年的时间——直到爷爷在民众的拥戴下推翻了他们为止。】
而关于这段历史...其实特斯拉博士也是有所了解的。
【......恕我直言，我一直很难想象，像他那种人怎么会得到民众的拥戴。多平是使用了什么巧妙的骗术吧?】
在此刻，她说出了自己长久以来的疑问。
毕竟在她看来，眼前这个男人简直就是恶的化身。
这样的家伙，和那些用恐惧与高压统治人民的哥哥弟弟有本质上的区别吗？
为什么那些人就愿意为他而战？
【......确实。与其说我这个人有多大的能力,倒不如说大家都愿意让我充当一个象征性的图腾。】
而面对着特斯拉的怀疑，平行世界的奥托并未反驳或是愤怒。
他很平静的诉说了一个真相。
【大家并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圣女的神话」才团结在一起的。】
“圣女的神话...这个圣女是谁呢？想必她一定是一位让人尊敬的纯洁少女吧......”
一条粉色的弹幕飘过屏幕...
很显然，虽然曾经在剧情中看到过‘圣女’本人。
但爱莉希雅并不知道，其实那个她...有着非同寻常的不同。
【「圣女的神话」？天命的圣女……你是指卡莲·卡斯兰娜吗？】
特斯拉缓缓道出了那个名字...
而在听到卡斯兰娜这个姓氏时，直播间内飘过了一段白到发亮的省略号...
很显然，对卡斯兰娜这个姓氏，作为其先祖的凯文其实还是有点感触的。
【当然。舍此之外,在我所知的世界中并没有第二个圣女存在。】
【卡莲......她是因我而死的。我曾经无法承受这份罪孽,满脑子只想在毫无意义的后半生中逃避自我。】
平行世界的奥托丝毫不界外的，表达出了内心的孤独与迷茫。
而事实上，后来他也的确选择了逃避这条路。
【那时的我不敢、不愿、也没有能力面对失去了她的世界。】
在奥托的讲述中，他当时的心情被毫无保留的表达了出来。
【我逃到了一个被威尼斯人当作墓地的小岛上,在那里以神父的名义开了一所收养特殊孤儿的修道院。】
【我毕竟是个贵族,所以在潦倒的日子里也可以做这些自己想做的事。】
虽然身为贵族的他能够逃，但是普通人就不一样了...
那些天命治下的普通民众，他们即使对生活失望透顶，也只能日复一日地忍受着不堪忍受的日子。
或许正是因为绝大多数人都无法逃离自己的生活吧——「圣女」作为—种信仰开始在民众中流传。
【你说......「信仰」。】
【嗯。他们相信卡莲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圣女」。他们相信卡莲的死是在为「一切生而有罪的人」赎罪。】
随着平行世界奥托的讲述，民众对圣女的崇拜形象的体现了出来。
听到这，特斯拉反应了过来：
【——然后你就巧妙地利用了这一切，让他们成为你继承主教之位的垫脚石?】
【这......你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思考角度......】
听到特斯拉的指控，奥托懵了。
【啊?难道不是看着你这张脸,就觉得你一定会做出来这种事吗?】
第265章 奥托：好多人死得太晚;而有些人又死得太早。
而随着特斯拉发出这句灵魂吐槽。
直播间内当即飘过了一条又一条弹幕...
“确实呢。”
“的确”
“理所当然。”
“额...既然大家都这样认为，那我也这样认为吧...”
直播间内的众人虽然来自不同时空，有着不同的追求和性格。
但却在这件事上达成了惊人的一致...
而这些人中最离奇的，是一条紫色的弹幕...
“嗯...不可否认，的确会这样想。”
发出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常常在直播间内潜水的丽塔。
而此时此刻，作为奥托手下的她竟然认同了其观点...
这从侧面再次证明了，奥托大主教在不当人这件事上究竟多么出色。
以至于现在众叛亲离，手底下的人也大多数是为了维持现状而选择站在他这边的。
而对于这样的凄惨现状，奥托大主教的反应则是...
他没有反应。
在直播间形形色色的弹幕中，偏偏就没看见过绿色的弹幕飘过。
这某种意义上，也说明了奥托大主教...对自己有着清晰的自我认知。
【就是顶着这张脸，你暗算了制造月光王座的发明家，逼死了天命最强的女武神,谋杀了为人类而战的第一律者!】
【就是顶着这张脸,你不知道打着什么狗屎算盘，阻击第一律者的继承人、放走第二律者,让几千方的无辜民众最终丧命！】
在压抑了许久后，特斯拉博士终于不忍了。
其实她的态度，也是逆熵绝大多数人的态度。
只不过她更擅长把想法表现出来，所以才会直接开怼。
【——冷静,特斯拉博士!你指责的那个人，和你面前的这个人并没有直接的关系。】
眼看局面将要失控，德丽莎当即站了出来。
毕竟平行世界的奥托，与本征世界其实只是看上去很像的一个人。
实际上俩者并没有什么关系，总不能让平行世界的他来承担本征世界的他所犯下的错误吧？
【......啧。的确，你是你，他是他。他是一个无耻到极点的卑鄙小人，并不代表你也一定如此。】
【抱歉,我不该以貌取人的。但是我也确实希望你知道，在我们的认知里，名为「奥托·阿波卡利斯」的男人————他身上有形形色色的标签，却唯独不包括「好人」这个字眼。】
特斯拉博士向来有话直说，而她所说的这些话也基本上没错。
就这点而言...甚至平行世界中的奥托也十分赞同。
【不。谢谢你。】
【......啊？】
特斯拉懵圈了。
她本以为自己的那番话，最后会让这个家伙对自己深恶痛绝。
然而事实情况确实，对方居然表达出了认同？
这真的是那个喜欢背地里算计别人的小人吗
【你的这一番话帮助我正视了自己,未来的博士。】
【......我的内心深处的确有一个连时光都无法填补的空洞。】
面对本征世界的他人，平行世界的奥托敞开了心扉。
【我越是追寻圣女的光芒,这空洞也越是让我的灵魂深陷于黑暗的痛苦。它的确是一种无药可解的剧毒。】
【我这个人，做过人体实验,杀害过仰慕自己的伙伴。确实如你们所说，有着会堕入无边黑暗的可怕风险。】
【对我来说，做一个像圣女那样博爱的人......只是一种苦行，只是—种成律，只是一种自我约束。】
“总感觉...如果没有他做过的那些事情，他是一个很有才华很有趣的人？”
一条粉色的弹幕飘过屏幕...
不得不说，论文采，奥托的确是数一数二的。
他的语句形容往往恰当，言辞也颇为温和。
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内敛的才子，待人谦逊且彬彬有礼。
但，这终究是平行世界中的奥托。
本征世界里的他，虽然仍旧会使用华丽的修辞。
但那不过是为了掩饰和体现自身的傲慢。
至于谦逊的态度嘛...他哪能算是谦逊？完全就在刻意隐藏自己的真实目的吧？
【我...各位——如果我在这番奇遇之后仍然能返回自己的世界——我将放弃自己对天命主教的第一继承权。】
继承权这种东西居然说放弃就放弃...
平行世界奥托的这番言论直接把德丽莎和特斯拉俩人都震住了。
【在这场内战中,我已经对「新天命」的组织结构进行了系统的梳理与变革。即使没有我,它应当也可以自行运转。】
【哈哈。不如说,只有离开了主教还能自行运转的天命,才更接近圣女本人的理想吧。】
平行世界的奥托，表现出了完全不依赖权势的一面。
当然，无论是对于那个世界的奥托来说，权力这种东西其实都是可有可无的。
即使眼前这个奥托...不过是本征世界的奥托制造出来的复制品。
但他所说的一切，都与当年奥托所思所想，别无二致。
【多亏了你们，让我能够从新的角度看待它......并进而得出完全不同的结论。】
【......您这种自省精神令人敬佩,异界的奥托先生。】
面对奥托的坦言，幽兰黛尔显得很敬佩。
可能现在的她正在纳闷，为什么本征世界的奥托就没有这种自我反省的能力。
【只是目前我们的面前还有一些需要解决的难题,所以没有办法让大家坐下来促膝长谈。】
【——确实，新的敌人在雷达屏幕上又出现了。大家做好战斗准备！】
特斯拉的提醒，令众人很快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而这次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怪物，则是大家的常客——支配剧场中曾经出现的傀儡...
因为太过熟悉了，以至于这些家伙都没能给众人造成什么实际上的威胁便系数被解决。
很快，来犯的敌人便被清扫一空。
而在战斗结束后，幽兰戴尔忽然对着特斯拉开口了。
【——特斯拉博士，可以麻烦你检查一下，这位奥托先生的身上是否有某种线状的特殊空间异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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