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养伤
她抬起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横着比划了一下。
而对面那个神似奥托的参照物，也如奥托一样提醒了起来。
【如果这是普通的梦境,你或者会醒来,或者会继续做下一个梦。】
【但既然你的意识此刻很清醒......那么,它反而存在着就此彻底消散的风险。】
听到这样的解释，德丽莎也很快反应了过来。
换言之，自己不能放弃思考，必须找到这个梦境的破绽...
尽管，自己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
【没错。你也要注意，德丽莎——既然这是你自己的梦境......那么它的破绽，也势必是你自身的弱点。】
【......】
德丽莎听着眼前这个爷爷的敦敦教诲，不禁闭上了双眼......
而就在她思考之际，奥托忽然间开口提醒了起来。
【小心。它们要来了。】
就是在德丽莎惊讶的眼神中，许许多多与她一模一样的复制人就这么冲向了她。
虽然此时此刻，她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因为有了之前奥托的提醒，她开始奋力作战，一如...曾经在天命研究所与其他卡莲的复制人搏杀时。
而在解决完一个个复制人后，一只庞大无比的崩坏兽忽然间出现在了圣芙蕾雅中。
它...正是自己曾经击败过的帝王级崩坏兽帕凡提！
第456章 再见了，所有的奥托·阿波卡利斯！
昔日击败过的敌人再度出现，德丽莎一时间有些惊讶。
但作为资历较老的女武神，她很快便镇定了下来，将曾经的强敌再一次击败。
完事后，德丽莎回到奥托面前，心中有了定数。
【原来如此。「A系列」复制人和「帕凡提」......我想我大概知道这里接下来都会出现什么样的敌人了。】
【比如我吗？】
“啊这...这是冷笑话还是真的？”
一条带着月光特效的弹幕飘过了屏幕......
虽然琪亚娜知道，这个看上去像奥托的人不过是奥托在德丽莎记忆中的一个幻影。
但老实说，对方实在是太像了。
“好冷的笑话...”
“的确很冷，但也像是他能说得出来的。”
“真奇怪，说是什么残余的记忆，但我倒是觉得他更像那个家伙活过来了呢~”
直播间内，飘过了一条条观众们的弹幕。
奥托大主教可是贯穿崩坏剧情的重要人物，所以大家伙们对他的印象一直很深刻。
当然，印象也不一定全是好印象。
至少如果说那个主教真的活过来了，那直播间内的众人多半得生气老半天。
所以过去的人，还是让他留在过去比较好。
这点，其实对于德丽莎也是的。
“......”
面对奥托的打趣，德丽莎保持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沉默。
【抱歉，我不该开这个玩笑。】
面对着德丽莎的沉默，奥托相当识趣的认错了。
不过直播间内的观众们大多数都觉得，他估计在心里正慢慢估算着德丽莎的底线吧。
毕竟这个男人过去所做过的一切，实在是很难让人相信他会诚心道歉。
【或许你还对此有所怀疑一一但我的确是你的同伴。】
事实证明，直播间内的众人其实猜对了。
奥托方才是故意开那个冷笑话的。
目的是为了试探出德丽莎的态度。
在揣摩人心这点上，就算是幻想中的奥托也是数一数二的强悍。
【在你的意识深处。奥托·阿波卡利斯有着属于善意的半身;而这个「他」或许也可以称为......镜子中的另一个你。】
【......】
听着眼前的奥托用令人熟悉的语气说着这样的话来，德丽莎终于也有些绷不住了。
此时此刻，德丽莎的表情是这样的： (? ? ?)
【你身上这种令人讨厌的感觉，倒是和他一模一样。】
【镜子当然难免令人生厌。它并不总是映照出我们喜欢的那些侧面。当然，我不是要为谁开脱什么。对某些人而言，「操纵镜子]反而是一种驾轻就熟的把戏。】
自称为镜子的奥托大主教随口应付了几句，便将话题波回了正轨。
他知道，德丽莎最关心的正题是什么。因此很直白的表示，要瓦解这以圣芙蕾雅学园为基础的梦境—遵从它在现实中的瓦解方式,无疑是成功率最高的选择。
【......教条区。】
在获知了这点后，德丽莎很快便想到那个区域。
这是一个许久没有人再提起过的名字。这个名义上被称为「地下中央教空]的场所,是圣芙蕾雅从天命总部获得尖端技术的渠道......也是琪亚娜体内的律者核心当初再度觉醒的地方。
【没错。那可是天命、逆嫡、空之律者三方都博弈过的场所。】
说完后，奥托便自作主张的催促德丽莎出发。
【让我们去看看这一次,那里又藏了些什么。】
而在前往教条区的路上，德丽莎与奥托聊起了些前尘往事。
那是关于圣芙蕾雅建立时期的故事——原因是奥托为德丽莎建立的学园太过于豪华了。
不过在多年以后，德丽莎也意识到了无论是豪华还是简陋，只要能住就好。
说话间，俩人已经来到了中央教堂的门前。
【哦,我们到了。圣芙蕾雅的「中央教堂」。】
【开门之后沿着楼梯一路向下，应该就可以到达这个校园中最为机密的场所了。】
虽然并不常来这个地方，但奥托却似乎比德丽莎还要清楚这里的一切。
【......嗯。】
【怎么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在奥托的询问中，德丽莎随后将自己回想起的事情说了出来。
那是关于姬子的牺牲......
或许其他人不知道，但对于德丽莎，对于圣芙蕾雅而言，一位称职的教师就这样殒命了......
德丽莎认为，这个事实要比她失去一位朋友，要更加的令人伤心难过。
【但往事已矣，木已成舟。你能做到的，也只有振作精神，代替她向前看。】
此时此刻，在安慰人这点上，奥托竟然表现的出人意料厉害。
【你们不是在柯洛斯滕也讨论过吗?真正的困难,或许还远未到来呢。】
【......】
听着奥托的发言，德丽莎再度沉默了。
此时此刻，虽然她已经认识到了自己其实是在梦中。
但脑海中也不禁浮现出一个想法——作为敌人，这个男人的确难缠。但如果作为朋友，他真是出人意料的靠谱。
【无论如何，还是让我们看看这扇门后面，在梦境中又掩盖着怎样的秘密吧。】
而随着大门的缓缓开启，最终呈现在德丽莎眼前的——是红色的荒漠，支离破碎的建筑，还有那遥不可及的壮丽大树......
梦境的尽头没有那隐藏着秘密的赎罪之所，仅有的却是曾属于某名男子的终末之地。
而此刻,恰巧拥有「他」形象的化身,涉足于这赤红的荒漠,不禁想起来那个让世界同时变得更善和更恶的「自己」。
【语。德丽莎。如果有瓶雅文邑的白兰地，我还真想在这里坐下来喝上几杯啊，】
【你看?多漂亮的一棵树,不是么。】
随着奥托大主教再次说出这种轻佻的玩笑话——德丽莎的表情再度变成了： (? ? ?)
【你不是自称我梦中的意识吗?怎么说起话来比本尊还要轻浮啊。】
【嘿,德丽莎——幽默有助于身心健康。这方面你还真得向他学习。】
被奥托这么一打趣，德丽莎不禁捂住脑袋。
【......好了好了。我早该明白你安慰人的方式很「特别」。那你能不能先告诉我,我们身处的这个地方究竟是脑内的梦境，还是现实中的虚数空间?】
德丽莎摸着下巴，露出一脸沉思的表情说道。
【——至少我不认为,自己可以仅仅凭借幽兰黛尔的复述，就能在梦境中构筑出如此真实的场所。】
【确实。】
在听到了她的询问后，靠谱的奥托大主教便开始了科普。
他们之前穿过了几乎整个圣芙蕾雅学园。到那一刻为止，一切毫无疑问地都是德丽莎佷的「记忆」。
但现在他们来到了这里。一个绝不属于德丽莎记忆的场所。
这要么意味着。德丽莎现实中的身体已遭虚数侵染......要么意味着，她和其他人的梦正在纽结、合并。
【而在我右来,更可能的情况或许是——这两者正在同时发生。于是，我开始好奇......】
说完了基础的部分后，奥托大主教便开始谈及关键部分了。
【......休伯利安可是处于月球轨道。对方究竟来自哪里、用什么方式才能干扰到你?他们又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可思议，这个男人是不是看过剧本了？”
一条带着月光特效的弹幕飘过了直播间......
很显然，奥托的大显神通，让琪亚娜感到大为意外。
反正她是没想到，这个男人仅仅是幻影都能如此聪慧。
居然在已知条件稀缺的情况下，直接开始了属于他的推理。
“确实厉害呢，不过感觉如果是他的话~其实也不算奇怪？”
“嗯，的确。如果是这个男人的话...”
“毕竟是他，如果算不到这一步的话~反而让人觉得奇怪了不是？”
而随着直播间内众人的弹幕相继飘过，奥托对现状的分析也基本完成。
德丽莎也猜出来了，他这是在明知故问。
原因是当「奥托」这么说的时候,他一定已经有想法了。
【哈哈哈哈...】
听到德丽莎居然这么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这点，奥托直接笑出了声。
【好，那就不卖关子了。既然我们猜想休伯利安可能正在被虚数空间侵蚀......那么理论上,我们也可以反过来,借此接触到这种侵入的「主体」。】
【所以,尽管现在的情况扑朔迷离——但这也是我们接触幕后主使的绝佳机会。只不过......这里是漫无边际的沙漠。如果我是迷宫的构建者，我不会愚蠢到给敌人留下一条能走通的后门小径。】
事实证明，奥托大主教在作为同伴时，的确是出人意料的靠谱。
可以说是一个几乎权能的智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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